第二百九十六章 挑破心結(jié)
來人正是沈紫衣,秦望舒,紀小林和雨霖鈴。
當然,沈紫衣旁邊,還有那個似乎永遠也形影不離的琴姐。
“哦,司令官,秘書長,人給你們送到了,我走了。”
錢多多跟圣林和黎民打個哈哈,又轉(zhuǎn)向幾個女人。
“你們掐吧,哦,不,你們忙吧,我走了。”
見戰(zhàn)飛虎還傻乎乎地站著,錢多多上去就是一腳。
“還不快走,在這等死啊。”
戰(zhàn)飛虎明白過來,撒腿就跑。
這事兒還是離遠點兒為好,省得打起來了,噴身上血。
戰(zhàn)飛虎其實多慮了,幾個人不僅沒打起來,看起來,反而相處的一團和氣,根本就看不出之間有什么爭風吃醋的樣子。
女人就是有這個本事,即使是情敵,在沒翻臉之前,也能相處的象閨蜜一樣。要是男人,搞不好早就找個地方單掐了。
幾個人誰來這里,都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們怎么會一塊兒來了。
互相介紹了一下,寒暄幾句,黎民說了句:晚上我給你們接風,就領(lǐng)著紀小林和雨霖鈴走了。扔下圣林和沈紫衣、秦望舒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你們怎么會來了?”
圣林試圖打破尷尬。
“聽說你這里正在大興土木,我們盛天建設(shè)想來看看,有沒有適合的投資機會。怎么,不歡迎啊?”
“歡迎,歡迎,我只是感到有點兒意外。”
這就感到意外?我要是把你兒子帶來了,你會不會更意外呢?
沈紫衣想到此處,不禁心里一甜,臉上的笑容,就顯得格外迷人。看的圣林不禁心里一動。原來她笑起來這么好看。
“我休假了,本來不想來,紫衣非要叫我跟著她一塊兒來,所以……。”
秦望舒沒說完,就被沈紫衣打斷了。
“喂,我說秦望舒,什么叫‘非要’啊,是誰沒等我話說完,就說要一塊兒來的,我拿槍逼你了嗎?”
“那倒是沒有。”
秦望舒聲音小了,好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
“這里不是說話地方,到我辦公室去吧。”
圣林領(lǐng)著兩人來到了自己辦公室。
圣林的辦公室,陳設(shè)很簡單。除了一張辦公桌,幾個卷柜,就是一張床了。
屋子里擺設(shè)比較凌亂,沈紫衣和秦望舒一進來,就不禁同時皺了下眉頭。
“看看你,搞的像個狗窩一樣。”
沈紫衣埋怨著,就去收拾凌亂的床鋪。一邊收拾,一邊嘮叨,就像妻子埋怨邋遢的丈夫一樣。
見沈紫衣動手了,秦望舒也動手開始收拾辦公桌。倒是沒嘮叨,只是不是地偷偷瞟圣林一眼,露出無限風情,看的圣林春心蕩漾。
這邊沒等消停,阿黛爾也來湊熱鬧了。
沈紫衣和秦望舒已經(jīng)認識多年了,秦望舒和阿黛爾的交情始于阿黛爾到楚國做訪問學者的時候,阿黛爾跟沈紫衣相識,則比較晚,只是在這次到興陽的時候,才結(jié)識。
不過,因為有了那次跟曹無雙和趙玉棠五人聯(lián)袂上電視做訪談節(jié)目機會,倒是也相處不錯——起碼表面上是這樣。
一見面,又是寒暄,又是擁抱,嘰嘰喳喳,嘻嘻哈哈的,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圣林看著這情景,心里就不禁迷迷糊糊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就在這個時候,凡奇來了。
凡奇跟三女都很熟悉的,一見面,就親熱地挨個擁抱,連阿黛爾都沒有落下。
其實,見到此情此景,他也想走。只是見圣林那尷尬的樣子,就有些可伶他了。
只是心里卻是把錢多多和戰(zhàn)飛虎給罵了個千遍萬遍。
這兩個王八蛋,怪不得我叫他們來,說死也不來。也不告訴我一聲,叫我自投羅網(wǎng)。
“凡奇,這房間這么亂,你怎么也不叫人給收拾一下。”
沈紫衣跟凡奇,錢多多和戰(zhàn)飛虎早就很熟悉了,說話也就不客氣。
“哦,有人收拾的。”
凡奇隨便應(yīng)付了一下。
“亂點兒沒關(guān)系,平時圣林都是住我那里的,這幾天我就沒收拾。”
阿黛爾隨口就把真話說了出來。
凡奇恨不得一頭撞到墻上。
天啊,阿黛爾,你長沒長心啊。這話是隨便亂說的嗎?米國大妞,你是不是缺心眼兒啊。
凡奇想看看圣林的表情,哪里還有他的蹤影?不知道溜到哪兒去了。
看著沈紫衣和秦望舒象刀子一樣盯著自己的眼光,阿黛爾略微一怔,隨后就笑了。
“怎么?有什么奇怪的嗎?圣林早就跟我同居了。哦,沒關(guān)系的,咱們誰跟誰啊,你們也早晚有這一天的。到時候,我也不在乎。你們來了,我就把圣林讓給你們,你們今晚誰先來?”
凡奇簡直驚呆了,連在戰(zhàn)場上打仗都從來沒這樣叫他吃驚過。
“我們才不稀罕呢,留給你吧。”
沈紫衣和秦望舒異口同聲,都是一副氣急敗壞的神色。然后,又轉(zhuǎn)向凡奇,看得凡奇心里直發(fā)毛。
“兩位大小姐,別這么看著我,這事兒跟我沒關(guān)系啊。”
“為什么不告訴我們?”
為什么?你說為什么?我又不是婦聯(lián),這事兒我管不著啊。那個千刀萬剮的圣老大又不是皇帝,睡個女人還得記錄,上報。要我告訴你們,我怎么跟你們說啊,我成什么人了。
“這這這……,這事兒實在不歸我管啊。”
“圣林呢?”
“不,不知道。”
“走,望舒,找他算賬去。”
沈紫衣帶頭走去。
“好!”
秦望舒干脆地說了一聲,跟了上去。
“凡奇,她們怎么走了?就這么走了,是不是不太禮貌?”
阿黛爾一副無辜的樣子。
天啊,還怎么走了,你說怎么走了?竟然還來問我?
“凡奇,難道我做錯什么了嗎?算了,我也走了。”
阿黛爾說完,果真走了,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你沒做錯什么,是我錯了。我不該這個時候來這里。
唉,文化差異啊。
阿黛爾剛走,圣林就鬼鬼祟祟地從屋后出來了。
“你說,阿黛爾這個傻娘們兒,怎么什么話都敢往外摟?”
“嗯嗯,老大,這個事兒啊,似乎也不能全怪阿黛爾,你做都做了,人家說說還不行?”
“行行行,老二,你快給我想個辦法啊。”
“這個啊,老大,不是我不幫你,你說,我能有什么辦法?”
“那你快去,找秘書長,叫他給我想個辦法。”
“你自己就去找唄,還能把事兒說的清楚一些。”
“我得躲躲,告訴秘書長,我要到莫爾德人那里去視察,這事兒就拜托他了。”
說完。也不等凡奇有所反應(yīng),圣林就上了車,一股煙兒溜了。
跟圣林相比,黎民就要從容自信得多了。
紀小林和雨霖鈴雖然年輕時候都跟他有些曖昧,但是,畢竟沒有跟她們發(fā)生什么實質(zhì)性關(guān)系。雖然黎民對他們幫助不少,但是,她們在黎民入獄后,可以說是有負于黎民的。
總的說來,黎民是不欠她們什么的。
黎民領(lǐng)著兩人朝自己辦公室走的時候,就在掌盤上起了六壬課,推測她們的來意,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紀小林是為錢來了,雨霖鈴是為了名來的。
這也恰好跟黎民對自己跟她們關(guān)系判斷相吻合。
幾個人之間的感情,經(jīng)歷了這么多年的波折,已經(jīng)不可能再回到過去的時候了。都是40多歲的人了,處理感情上的事,自然跟圣林那樣20多歲的人,有所不同。
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見有兩個黃皮膚男子迎上來,不停地拍照。雨霖鈴也開始擺出各種姿勢,還抱著黎民的胳膊拍了好幾張。
“這是?”
黎民看著雨霖鈴。
“兩個娛樂記者,煩死了,走到哪兒跟到哪兒。”
小樣兒,要不是你自己找來的,他們還能找到魯巴巴來?撒謊都不會。又來拿我為你吸眼球了。
“其實今天沒什么拍的,明天日子才熱鬧。不急著走的話,以后幾天都會很熱鬧的。魯巴巴雖然不大,有不少新聞還是會引起轟動的。”
唉,都40多了,還在娛樂圈兒這么混,也真是夠難為她的。能幫她就幫一下吧。
進屋坐下,黎民就開門見山。
“小林,眼光不錯,在魯巴巴投資還是很有前途的,看上哪個項目了?”
“誰說我是來投資的?我沒看上哪個項目,我看上魯巴巴的人就不行?”
“哦?看上誰了,我認識嗎?”
“我就看上你了。”
紀小林氣呼呼的就是一句。
“非常榮幸,只是你下手晚了,我已經(jīng)被凱瑟琳給拿下了。你呢,雨霖鈴,不會也是看上我了吧?”
“嘁,我才不會看上你呢。你別那么自我感覺良好。”
就算我看上你了,又能怎么樣呢?你能回頭嗎?
曾經(jīng)有一個機會在我眼前,但是,我沒有珍惜。等到我再想得到時,卻永遠也找不回來了。
雨霖鈴不僅有些心痛。
“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在此正式向你們道歉。”
紀小林和雨霖鈴都沒有說話,黎民雖然沒有點明,她們也知道,黎民指的是那次用錢羞辱他們的事。
“雖然是**泉張羅的事兒,但是,我也沒有制止他,主要責任還是在我。在監(jiān)獄里呆了十幾年,性情可能變得有些偏激了。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還請原諒。”
黎民站起來,走到紀小林和雨霖鈴跟前,鄭重其事地鞠了三個躬。
紀小林也站起來,突然抱住黎民,眼淚嘩嘩就流了出來。
“對不起,黎民,不怪你,是我們不好。應(yīng)該道歉的,是我們。”
雨霖鈴也抱了上來,三人就抱在了一起。
“是啊,黎民,是我們做的不夠。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們。”
雨霖鈴也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都是老同學,話說開了,就好了。以后該是同學還是同學。我說你們兩個,怎么著也都算是大美人兒,也都事業(yè)有成,想辦法,早點兒把自己給嫁出去吧。越晚越不好嫁了啊。”
黎民把兩人扶在椅子上坐好了,回到自己位子。這一刻,他感到很輕松,似乎又回到了當年的同學時代。
“真是沒想到,你到底還是跟凱瑟琳走到了一起。”
紀小林語氣幽幽,不為人知地在心里嘆了口氣。
“這或許就是緣分吧。算了,不說我了,馬伯年怎么樣?”
兩人都沒有回答。
“怎么了?出事兒了?”
“抓起來了,判了個無期。”
黎民雖然早就知道馬伯年會有這一天,但是,真的聽到了,還是感到傷感。
“唉,這就是命,沒辦法。該發(fā)生的,一樣也逃不過。回去時候,替我?guī)c兒錢給他送去。我在里面呆過,知道那里是什么滋味兒。”
幾個人解開了心結(jié),說起話來,就輕松多了,于是就象很多的老同學那樣,聊著同學的話題,不外乎東家長西家短之類的。
說起2人到魯巴巴的來意,也就不再藏著掖著。
紀小林果然是來尋找商業(yè)機會的。
大楚國內(nèi)的建筑業(yè)市場,產(chǎn)能過剩,已經(jīng)處于過度競爭甚至惡性競爭了。不僅項目越來越難找,利潤也越來越薄。許多建筑公司,都處于無米下鍋甚至是虧損狀態(tài)。
在電視上看到魯巴巴的消息后,又得知黎民在這里,紀小林就動了心思。
上次**泉用錢羞辱了她們以后,在氣憤之余,紀小林也進行了自我反省。覺得自己這些年來,確實也有許多對不起黎民的地方。
她跟黎民本就是同學,后來又跟黎民在一起同事好幾年,對于黎民的性格還是比較了解的,知道他是個心慈面軟之人。
只要自己向黎民說些軟話,真到有什么事兒求到黎民時,他還是會幫忙的。
雨霖鈴也經(jīng)歷了跟紀小林相似的心路歷程。不過,她在娛樂圈兒混的越來越不如意。自己早已經(jīng)過了吃青春飯的時代,所以就時常想找個歸宿。
以前交往的那些人,大多是逢場作戲而已,她從來都不認為,可以值得托付終身。
在新聞里見到黎民后,尤其是看到了黎民在沙漠中帶領(lǐng)著新娘車隊,在風沙中艱難前行,甚至自己親自拿起槍戰(zhàn)斗時,那一刻,雨霖鈴真的是感動了。
黎民當初不遺余力地捧她,但是,黎民進了監(jiān)獄之后,她竟然連一次都沒去看他。她覺得,自己確實欠黎民一個道歉。
當然,黎民現(xiàn)在是個有幾十億財產(chǎn)的富豪這個身份,也是促使她轉(zhuǎn)變的一個重要原因。
她甚至隱隱有跟黎民重歸于好的心意,只是見到電視里,黎民跟凱瑟琳那并肩戰(zhàn)斗的場景,才意識到,那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紀小林邀她到魯巴巴來,也不知為什么,她毫不猶豫地就答應(yīng)了。她心里其實也是很想見黎民一面的,說說過去的事情,了了一個心結(jié),沒想到,倒是黎民先把這個話題挑開了。
正在幾個人談笑風生的時候,凡奇垂頭喪氣地來了。
“秘書長,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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