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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老兵連生活 3


  徐公道看看手表,看著面前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到達指定位置的學生露出笑容:"成績都還不錯嘛?最后一個三小時五十九分到的,最快的是楚靜--只用了一小時五十分!"

  正在給靠在座位上的王斌抹紅藥水的楚靜得意地笑,滿身臭汗的雷鵬在她旁邊苦笑:"我要是女的,也早回來了!"

  "切!"楚靜白他一眼,"邊兒去!離我遠點,一身汗味兒!"轉向王斌又是小心翼翼地:"這樣疼不疼?"雷鵬悻悻地走了,做到**明身邊去。

  **明還在一邊郁悶,想著什么。雷鵬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了喝兩口:"我說你在合計什么呢?"

  "點點要是真去醫院了怎么辦?"**明自言自語。

  "什么點點?"雷鵬好奇地問。

  "哦,我今天掛上的關系。"**明苦笑。"掛關系"是情報工作的黑話,意指和工作對象建立關系為我所用。"錢我肯定還給她,我怕的是她自己跑醫院去了,沒這個事兒啊!她肯定心里不舒服,覺得我是騙子!"

  "那怎么叫點點?"雷鵬眨巴眨巴眼睛。

  "她叫陳點點,理工大的。"**明還在尋思,雷鵬的臉已經笑爛了:"有情況啊有情況--我看你跟這個點點不僅是掛上關系了,還聯絡上感情了啊!"

  "別胡說,這是紀律問題!"**明臉一黑,"讓我找收拾是吧?!"

  車已經開了,王斌滿臉紅藥水。路過機場,他看著逐漸披上晚霞的客機起降著,臉上沒什么表情。楚靜在他身邊坐著聽音樂,摘下耳機塞給王斌:"你也聽聽!蠻好聽的!"

  王斌淡淡地笑笑,戴上耳機。悠揚的音樂聲中,一個憂傷的男人在低聲吟唱:"是誰和誰的心,刻在樹上的痕跡;是誰和誰的名字,留在墻上未曾洗去。雖然分手的季節在變,雖然離別的理由在變,但那些青梅竹馬的愛情不曾忘記……是誰給誰的信,藏在深鎖的抽屜,是誰和誰和身影,留在泛黃的相片里。雖然情侶的誓言在變,雖然說謊的方式在變,但那些魂縈夢系的秘密不曾忘記……"

  王斌靜靜地聽著:"什么歌兒?"

  "《青梅竹馬》,周治平的。"楚靜合著音樂在唱著。

  外面遠處客機還在起降,王斌默默地看著。他的臉上五顏六色,所以也說不清楚是什么表情。只有眼中淚花的反光,在擦黑的傍晚清晰可辯。

  "當我們唱著一些無聊的歌曲,談著愛與不愛的問題,幻想是林黛玉愛著賈寶玉,或是牛郎織女約在七夕……而那些作過的夢唱過的歌愛過的人,那些我們天真的以為永遠不會結束的事,而作過的夢唱過的歌愛過的人,留在漫漫歲月不能在續……"歌聲在狹小卻是溫馨的臥室回蕩著,韓曉琳坐在桌子前面呆呆地聽著。眼淚滑在她的臉上,淚花盈盈看著面前小小的相冊,里面都是同學們從小到大的合影和單人照。--在這個時候她才突然發現自從上初中以后王斌就沒跟大家一起照過相,甚至是不得不拍的初中和高中的畢業照,一次是頭天突然跟外面流氓打架受傷臉上包著紗布,還有一次是不知道怎么弄的被馬蜂扎了眼皮發腫就戴了個墨鏡。

  原來十二歲以后的王斌只能存在于自己的記憶里面了……韓曉琳覺得好委屈,一下子趴在桌子上哭出來:"王斌,怎么你連一張照片都不給我留下啊?!你的心怎么那么狠啊?!你知道不知道我其實不想出國,只要你一句話我就留下啊……"

  "nina?你怎么了?"哭聲驚動了隔壁的女孩sunny,她好奇地推門探頭。sunny來自臺灣,漢語名字叫凌蘭。兩個人在一起合租有幾個月了,都是學教育學碩士學位的所以關系也很好。

  "我沒事。"韓曉琳擦擦眼淚。

  "又想家了?"凌蘭走過來坐在她的身邊關心地問,隨手翻著她面前的相冊:"都是你的同學啊?"

  "嗯。"韓曉琳點頭,看見小時候一臉倔強的王斌眼淚又出來了。她伸手合上相冊,勉強地笑笑:"我好了,你的論文寫完了嗎?"

  "還沒呢。"凌蘭調皮地笑翻開那頁相冊,指著王斌:"這個男生蠻可愛的啊,是你弟弟吧?"

  "我要有這個弟弟早就被氣死了。"韓曉琳無奈苦笑。

  凌蘭看看照片日期轉轉眼睛:"那是你的男朋友?"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算我什么人。"韓曉琳傷感地說,"他也許根本就不喜歡我。"

  "怎么可能呢?你這個大美女要是在臺北,不知道多少男生追咯!"凌蘭笑著摟住韓曉琳的肩膀,"要不我介紹你給我表哥吧?他肯定喜歡你!"

  "別開玩笑了。"韓曉琳黯然說,"我不想談朋友,我來是學習的。"

  電話響了,凌蘭跑到客廳拿起來聽了幾句,喊:"nina,找你的!是個男生哦!"

  韓曉琳納悶地拿起來:"哈羅?"

  對方是個典型的美國人:"哈羅!韓小姐嗎?我自我介紹一下,你可以叫我麥克。我是fbi特工,可以請你出來喝杯咖啡嗎?"

  "fbi?"韓曉琳納悶地問,"你們找我干什么呢?"

  "沒什么特別的意思,就是想和你談一談。"麥克很隨和。

  韓曉琳懷疑地問:"我沒有違反美國法律,為什么你們要找我?"

  "我并沒說你違法,我只是想和你進行一次談話。"麥克笑著說,"你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

  "你如何證明你的身份?"韓曉琳問。

  "我會出示我的證件。"麥克說,"如果你方便,半個小時以后就在你家對面的咖啡館見面好了。我穿黑色西服,坐在靠窗的位置。"

  韓曉琳拿著電話發了半天傻,但是還是去換衣服去了。fbi--美國聯邦調查局,在人家地頭是惹不起的。何況現在是光天化日,自己也沒什么虧心事,去就去吧。半小時以后,穿著樸素牛仔服的韓曉琳出現在咖啡館。坐在窗口的麥克笑著站起來伸出右手:"韓小姐,我是麥克。"

  韓曉琳坐在他的對面納悶地看著他:"麥克先生,我可以看一下您的證件么?"

  麥克拿出fbi徽章交給她笑著說:"當然,這是應該的。--您喝點什么?我買單。"

  "黑咖啡,不加糖。"韓曉琳看證件應該不會有假,就對走過來的侍者說。咖啡端上來,她慢慢攪動著勺子還是不明白fbi找自己干什么。麥克笑著翻著自己面前的材料用基本熟練的漢語說:"我們可以用漢語交流,我在中國留過學--韓小姐畢業于北京師范大學,這是中國國內不錯的學校,那么為什么你還要到美國來留學呢?"

  "我想出來看一看,學習一些西方國家教育界的經驗。"韓曉琳斟酌著用詞小心地說。

  "你是中國**黨員?"麥克隨口問,"你對資本主義有什么看法?"

  "我不是學政治的,對這個似乎沒什么看法。"韓曉琳不想刺激對方,"在中國的大學,優秀學生都有入黨的可能,這恰好證明我很優秀。"

  "好,下一個問題。"麥克笑著說,"你在中國的家庭情況可以介紹一下么?"

  "我父親是政府公務員,我母親是教師。"

  "你父親是哪個部門的公務員?"麥克似乎很感興趣。

  "外貿部的。"韓曉琳沒覺得這個有什么不能說。

  麥克抬起頭,想了想:"可以知道他的級別嗎?"

  "普通干部。"韓曉琳不想惹麻煩。

  麥克點點頭,笑著問:"韓小姐還認識什么黨政機關的人士么?或者軍隊的?"

  "不認識,我是學生。"韓曉琳逐漸覺得不正常。

  "韓小姐有男朋友嗎?"麥克又問。

  韓曉琳想想,笑了:"有。"

  "可以知道你男朋友的工作嗎?"

  "可能現在是律師吧。"

  "可能?"麥克緊追不舍。

  "他是學法律的,但是我們很久沒見。"韓曉琳說,"應該是在律師事務所工作,他是個很出色的學生。"

  "他的家庭背景呢?"

  "孤兒。"韓曉琳心想這你總問不出什么了吧?

  麥克點點頭,笑了:"這樣好了,韓小姐不知道有沒有興趣給我們做一些事情?我們會提供相應的報酬。"

  "我有獎學金。"韓曉琳越想越不對勁。

  "那你有留在美國的打算嗎?我是說成為美國公民?"麥克笑著問。

  "沒想過,我喜歡北京。"

  麥克點點頭:"好,我的工作完成了。"

  "我可以走了嗎?"韓曉琳站起來。麥克點點頭,韓曉琳不卑不亢地走了。麥克點燃一根萬寶路,想了想在韓曉琳的材料上寫下"有疑點,需要深入調查"。

  咣!那個禿頂被扔進地下室,他臉整個被打腫了眼睛都睜不開。昏暗的燈光下,坐在里面抽煙的周新宇站起來慢慢走到他跟前蹲下。禿頂瞇縫著眼睛,看見了周新宇冷峻的目光。

  "我沒想到會是你。"周新宇的話是由衷的,"作為同行,我敬佩你的耐心和本領;作為敵人,我只能這樣對待你。"

  禿頂艱難地浮出一絲冷笑,吐出一口血唾沫。周新宇用手絹擦去他眼前的污血,淡淡地說:"你還不肯說嗎?最好的間諜是沒發現的間諜,你現在已經被發現了--你的諜報任務已經完成了。"

  "我沒什么好說的……"禿頂艱難地說。

  周新宇淡淡地笑:"我給你看樣東西。"他拿起一張紙打開。"上面有你的簽名,你向香港報界承認自己是**間諜,在進行破壞香港繁榮穩定的活動--97將至,你該知道這個聲明的分量。"

  禿頂艱難地睜大眼睛,周新宇把紙距離他近一點:"是技術專家做的筆跡,沒人會看出是假的。這里還有照片,當然也出自我們的技術專家;如果需要我可以讓局里做個和你的談話錄音出來。"

  禿頂笑著看周新宇:"你這手……早就是小兒科了……"

  "對你這樣的老手是小兒科,但是你仔細看上面的簽名--不是你現在的化名,是你的真名!"周新宇把聲明湊近一點,"你的真名,自己不說我們怎么知道的?!"

  禿頂驚訝地睜大眼睛,許久他吐出兩個字:"叛徒……"

  "對,你們內部有我們的鼴鼠。"周新宇坦然說,"不然我不可能一下子就確定是你,而且毫不猶豫對你下了手段!你其實是我信任的老同志,我過去一直以為你是黨國的精英!"

  禿頂看著那個簽名,艱難地說:"你要我說什么?"

  "你的上級組織,你的情報網組成,聯絡方式,我統統都要。"周新宇不動聲色,"我知道你不怕死,不過我用這個拿來換你的身后清名,不過分吧?"

  禿頂苦笑:"好,我可以告訴你……我要坐起來……"

  周新宇扶著他坐起來,禿頂艱難笑著:"我只能對你一個人講。"周新宇把耳朵湊過去,禿頂一字一句地說:"小子,你記住了……我對黨--絕對忠誠!"

  周新宇一愣,禿頂已經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周新宇慘叫一聲,禿頂死死咬住不放手。暗處的兩個小伙子撲上來怎么也拉不開,禿頂嘴下有力,周新宇慘叫著耳朵已經出血。一個小伙子拿出匕首直接就捅入禿頂的后心,拔出來血就涌出來,再捅進去……一直到禿頂徹底松開嘴,猝然倒在地上失去了呼吸。

  周新宇捂著耳朵高叫著:"叫車送我去醫院!啊……"一個小伙子問他:"這個尸首怎么處理?"

  周新宇一腳踢倒他:"誰讓你弄死他的?!媽的現在線索全斷了!"他看著死去的禿頂,耳朵還在流血。他拿起聲明和照片都撕爛了扔掉,嘆口氣:"是個漢子,不難為他了。去通知**駐香港機構,到我們指定的位置收尸。"

  兩天后,在北京的馮云山看到了烈士的尸體。他沒有眼淚,只是用蒼老的手滑過烈士的臉。很多往事浮現出來,他壓下去。隱蔽戰線的斗爭永遠不為人知,卻永遠是你死我活。

  唯一支撐他們的,只有一句話:

  "對黨--絕對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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