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歸鄉情更切
等我洗好澡化好妝出來,大家都已穿戴整齊,在堂屋里等著回地府了,地獄警察們掩飾不住內心的激蕩、興奮而顯得精神抖擻,神采飛揚,心情好了,氣色也好了,年輕而身材偉岸的它們,今天特別帥氣!
以前,除了夫君和陸判哥哥,應該說還有父親,我從未這樣留意過其他男子?纱丝,我卻忍不住把它們每一只魅多打量幾眼,再過幾個小時,渡了黃泉,進了奈何莊,我便是奈何莊高高在上的孟婆孟莊主,它們是在迎新莊與人間來回穿梭的警察。雖然,大家依然是共過患難的朋友,可我們地位懸殊,不能再像現在這樣,與普通的輕狂張揚的年輕人一樣,在一塊兒嬉嬉哈哈,打成一片了。
“今天大家太帥了,帥得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多看幾眼的**。既然控制不住,那我就不控制了,偷窺怕對視力不好,我要光明正大地欣賞了!請各位容許我花癡一下吧!”說到最后,我自己都忍不住跟它們一起大笑起來,年輕真好,可以隨心所欲,只要自己喜歡便好。
“孟大人每天都是最漂亮的,被女神夸獎,是我們的榮幸!崩钋搴佑珠_始耍嘴皮子了。
大家閑聊了一陣。離上船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我的心早已飛到了那個叫做悅豐花圃的地方。然而,我依舊想多看它們片刻。老成穩重的小秦在微笑著整理筆挺的黑色制服,小金、小普勾肩搭背地小聲交談,李清河卻興奮得在魅群中來回穿梭,王保強笑容燦爛,卻有縷縷憂傷暗涌,也許,是因為一同來的馬容滯留在這片蒼茫大地,再也不能一同帶回去了吧?
是啊,在地府,我們看著周圍的同伴離去時,只有開心和祝福,它們的離去,是一場全新的說走就走的旅行,少則數天,多則數十年,又會看著它們回來。因此,地府沒有清明節一說,更沒有“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的凄切景象。可惜到了人間,我們的別離,便是永生了!馬容、苑莊、高峻這些魅,只是回憶中的過客了。
沒有到過地府的小羅子這幾天在不停地跟地獄警察打探地府的情況,看得出來,對于那個讓它恐懼了二百多年的地方,它沒有過多的欣喜和企盼。它愛憐地摟著無非母女,癡癡地看著這個它錯過了,卻又失而復得的女子,眉眼里盡是柔情蜜意。地府對它而言,可去可不去,地獄警察抓不住它,而且如今學會了做結界,可以在不太強烈的陽光下活動,自由散漫慣了的它,的確沒必要去受地府規矩的約束。但是,為了它懷里的這個女子能好好活著,為了給它一個安穩溫暖的家,為了兩百年前的承諾,地府才是它最好的歸宿。到了奈何橋,
喝了孟婆湯,它跟壬長生學的本領,會忘得一干二凈了!安灰o,以后的日子,我只想與無非長相廝守!彼@么回答我。
一會兒見到的萬一是夫君,他也會說一切有我便已足夠嗎?
宵宵已經睡著了,軟軟地躺在無非懷里,忽然,嘴角上揚,露出甜甜的笑容,肯定是夢見在地府與一幫小朋友玩耍吧?車無非見狀,慈愛的笑了,這個孩子比它的性命更重要吧?它們母女的笑容,牽動了小羅子。多么幸福的一家子!
哪一天,我才能有這么一個幸福溫暖的家呢?如果能與夫君重逢,應該也不用等太久吧?
車無非見我正盯著它們,嬌羞地低下頭,素白的旗袍裁剪得非常合身,顯得凹/凸有致。面前繡了一支半開的蓮花,翠綠的梗、紅粉的荷尖,襯上她白皙的肌膚,素雅中不失活力,更添了幾分氣質。我稱贊道:“第一次見無非化妝,這個淡淡的妝容很合適你,清新別致,更突顯了你溫柔賢淑的閨秀氣質!
張戀蘭馬上湊過來,“孟大人,你看我的妝容如何?”逗得眾魅哈哈大笑,它一個華麗的轉身--寶藍底的旗袍上印了大朵大朵緋紅、明黃的花,這還不夠華麗嗎?只見它使出招牌動作,一手插腰,一手執棒槌,指向地獄警察,“誰敢笑?誰敢笑??有種再給老娘笑一個!”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地獄警察卻笑得更厲害了。李清河問道:“蘭姐,你今天這么漂亮,還想打一架嗎?”
它的妝容看起來的確很好,與車無非恰恰相反,畫得妖嬈嬌媚,如果說現在的車無非是一朵清雅的出水芙蓉,它便是媚如殘血的罌粟,綻放得美麗狂野,卻讓人不敢輕易觸碰。
我笑道:“非常好!像極了你火辣辣的個性。第一眼看上去是感覺稍微濃了些,再看多兩秒,就是滿眼滿心的熱情、奔放,好像激情馬上要燃燒起來一樣,F在你們兩個站在一起,構成了整個西湖!
它張大嘴巴,詫異地問道:“我們明明是兩個女鬼,怎么變成西湖了?孟大人能不能不把話說得這么高深呢?我聽不懂。”
車無非淺淺而笑,若我是男子,定被這樣的女子迷得神魂顛倒。它朱唇輕啟,“孟大人的意思,大概是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吧?”
張戀蘭茫然地望著我們,大著嗓門嚷嚷,“什么西湖?又什么西子?能不能好好說話?欺負我讀書少,沒文化是吧?”
我和車無非相視而笑,它微微頷首,“其實我和蘭姐,又怎么能與孟大人相提并論呢?孟大人傾國傾城、風華正好、氣質不凡,什么妝容都合適!
“無非,你和孟大人晚會兒再互夸,”張戀蘭把它撥到一旁,“孟大人,我有重要的事想問問你。”它低著頭,身體左右晃來晃去。難得一見的樣子使得地獄警察都安靜下來,等著好戲開場。
哎喲!女漢子也有嬌羞的時候?如果猜得不錯的話,肯定與我們家陸判哥哥有關。等了好久,它居然保持這么晃蕩著,卻沒有下文。我拿出手機看看時間,“不早了。≡摮霭l了吧?”
“哎!”它一聽急了,立馬拉住我,“我就想問問,我這個打扮,陸判會不會喜歡?”問完低頭看著腳尖。
“哈哈哈哈!”地獄警察們笑得東倒西歪。
它根本不適合做我嫂子,這一千年來,對陸判哥哥情有獨衷的花癡不計其數,陸判哥哥從來沒有放在眼里過,這些女子中,不乏有長相閉月羞花的,可畢竟也是些普通的平凡的女子,它們配不上我們家它,適合它的,大概是個很靈氣的不食人間煙火般的女子吧?
我不想傷張戀蘭,喜歡誰是它的自由。我反問道:“你見過陸大人嗎?”
它搖搖頭:“沒有!
“連面都沒見過的男子,你怎么知道他的為人?怎么知道他合不合適你?這樣便托付終生,不覺得過于太草率了嗎?”我相信我說得在理。
它的性子太強,完全忽視了我的好意,“自己選的路,哭著都要走完!彼靡獾囊恍,“何況,我早打聽過了,陸判又帥又多金,脾氣品行更是沒得說,最適合我了。”
它一副陶醉沉迷的樣子,我啞然失笑,“那你是喜歡他的帥呢?多金呢?還是品行?”
它興奮得搓著雙手,笑得見眉不見眼,“當然是要帥,要多金,還要品行,這三點,搭配起來剛剛好,哪一點都不能少,F在只要你告訴我一聲,我這身打扮,他會喜歡嗎?”
呃,這個問題,要回何回答好呢?我支著下巴望著它,感覺有一點牙疼,不禁吸了口冷氣,它見我沒回答,威武霸氣地說:“上輩子,因為家里窮,我爹總是偷死尸回來做給我吃,后來,被村上的人抓到,喜歡我的男子們對我敬而遠之,F在,碰上了個沒有見面我便一心想嫁的人,我不會再放手的。我相信,陸判他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孟大人,你自己不也是個對感情執著的人嗎?肯定可以理解我吧?”
“你得稱呼陸判為陸大人,而不能直呼其名,在地府,有地府的規矩,你直呼他陸判被旁人聽到了,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要被送到改過莊去改過自新。”我善意地提示她。
它卻滿不在乎,理直氣壯地說:“嗬!這是哪門子規矩?陸判是我男人,我叫自己男人的名字還有錯了?”
哎,不是,陸判哥哥什么時候變成它男人了?我難以置信地望著它,眾魅也是齊刷刷的把焦點對準它,表情各異。
“蘭姐,陸大人是你男人?我沒聽錯吧?”李清河不懷好意地笑著。
“嗯,我也發現這事比較詭異!毙×_子不陰不陽的接道。
“我只想知道陸大人聽到這件事后會不會滿頭黑線?有誰敢求他的心理陰影面積?”小金偎著小秦,在它臉上捏了捏。
張戀蘭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氣呼呼地說:“我深信,陸大人一定會愛上我的。孟大人,你說是吧?”
哎哎哎,怎么老是把這種問題丟給我呢?我半玩笑半認真地說:“等到了地府,你自己問問他不就知道了?好了好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全體待命,有什么事電話聯系。”說完立馬飄走,要趕時間呢!跟它磨嘰,什么時候才磨嘰得完?
它在背后大喊大叫:“孟大人,你打扮得這么漂亮,不是為了回地府?你這是要去約會嗎?”
“是。∥壹s會去了。別忘了給那些小鬼灌茶!闭f完,我閃電般的疾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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