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城門之戰(zhàn)
若谷揚(yáng)起寒風(fēng),他們的話倒也聽得清楚。
林星宿本就是個軍人,依舊憂心南北戰(zhàn)事本就無可厚非,更何況林清桂也正在往邊境趕去,兩國開戰(zhàn)本就在所難免,可如果只是兩國開戰(zhàn),他又何至于此。
蘇逸之不愿說的太多,且不說一切還尚且存在變數(shù),就雙兒的眼里已經(jīng)全是恐懼與憂心。想起這些年來自己身為兄長,對他的辜負(fù)與歉疚,如果可以,只希望至少護(hù)他們與世無爭。
想到此處,不由得想起了云明軒對他唯一的要求,或許不過是此心同彼心吧,故而只是說:“記得帶她去北冥山,然后你與雙兒就暫時留在北國,待一切安定后,在想著是做一對世外桃源的神仙眷侶,還是繼續(xù)回京師做你的少將軍!”
“蘇大哥……”
“雙兒雖然與我無血親,但……我與君翰都視她為親妹妹!這些年我們都沒有好好餓照顧她,讓她沒了以前的樣子!”蘇逸之難得柔和的說:“記得,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你的妻子,至少……你要以她為重!”
林星宿看了眼雙兒,心中明白蘇逸之說出此話何等難得,也更加體會其中的份量。可這種猶如臨終一般的托付,讓他不安的追問:“你究竟是為了救她,還是為了救南國……”
一陣似乎許久的沉默,寒風(fēng)也吹的那秋千搖搖晃晃,可蘇逸之卻還是淡淡的說:“重要嗎?他沒做完的事,我替他做完,了他夙愿罷了!”
“他……蕭允明嗎?呵呵……雖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不如白銘、無情他們來得清楚。可我知道……蕭允明最大的心愿是你做好南國蘇親王的本分!”林星宿心中的那一點(diǎn)點(diǎn)希冀再也沒有,不屑的說:“難道這就是你回來的原因,做南國的救世之主……人人敬重,大仁大義的蘇親王,對嗎?”
蘇逸之沒有回答,只是繼續(xù)走著自己的路,但身后林星宿卻說:“她是惡靈,四國容不下她,蕭允文也想要七星手環(huán),她會死,天下也會大亂!那如果計(jì)劃沒有你想的成功,你是不是要?dú)Я似咝鞘汁h(huán)又或者殺了她?”
雙兒不再阻止,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蘇逸之的背影。
而他卻只是說:“所以……不是讓你送她去北冥山嗎?”
“哈哈哈……”林星宿心領(lǐng)神會的說:“原來,你也怕自己會殺了她,對嗎?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舉呢?白銘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救她,到時候會不會壞了你的好事?”
“白銘……唯有北冥山千年規(guī)矩是四國不敢動的!”蘇逸之淡淡的說:“保重!無論日后聽到什么,看到什么,知道什么,你們只需要記住,七星赤焰,同命相連!”
蘇逸之說完后,便漸漸的離開,他其實(shí)聽到了身后雙兒的那句呢喃是在追問為什么,可他無法回答亦或者不想回答。
為什么是白銘嗎?
因?yàn)檫@個世上,唯有白銘是毫無保留超越一切的對云若飛好,而自己……他不敢自居。
為什么是這樣的安排嗎?
因?yàn)榛蛟S一個云若飛全心全意信的人,遠(yuǎn)遠(yuǎn)好過……她愛卻一再傷她的人。
選擇南國天下、恩義仁德還是她嗎?
蘇逸之轉(zhuǎn)身看了看后頭不見得若谷,心中有些空蕩,日后怕是在沒有地方可肆意安放他的任何情緒,畢竟吳南是那般的遠(yuǎn)。
他用手指戳了戳停于肩上的小藍(lán),說:“信,送到了嗎?”
小藍(lán)得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圓鼓鼓的腦袋,蘇逸之淡然一笑,那絕色姿容,就連它都有些歡喜,拍打著翅膀,嘰嘰喳喳,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既然給耶律宏的信已經(jīng)送達(dá),那他也就無需停留在京師太久,只需配合自己演完一場戲即可。
一切皆如所想,才剛剛踏入城門,蘇逸之的黑楠木馬車就迅速被人包圍,他淡然的卷起車簾,看著帶兵的龍行宇說:“發(fā)生什么事了?”
龍行宇依舊騎在馬上,戒備的說:“南國天牢,此前的罪國逆反玉凝被人所殺,還請?zhí)K親王回朝協(xié)助調(diào)查!”
“調(diào)查?”蘇逸之淡然的放下了車簾,說:“走!”
龍行宇沒想到他居然目中無人至此,甚至不顧包圍的護(hù)城軍,然蕭允文的震怒與命令猶在耳畔,他使了手勢,命令那些護(hù)城軍絕不可退,強(qiáng)行抓人!
可蘇逸之的車夫揚(yáng)起馬鞭,依舊不顧一切的強(qiáng)行突破,一觸即發(fā)之際,四周的房屋高處飛下來數(shù)百名黑衣人,他們將上千的護(hù)城軍包圍。
雖然人數(shù)上尚且有所懸殊,但不知為何護(hù)城軍卻有些方寸大亂。
龍行宇轉(zhuǎn)身對蘇逸之說:“蘇親王,你還是朝廷的王爺,帶著江湖中人與朝廷對著干,等同造反!”
“造反?”蘇逸之淡然自若的說:“莫不是要人為刀粗我為魚肉,方才是你說的忠君愛國!龍行宇,論身份,你有何資格坐在馬背上和我說話!你說讓我入宮協(xié)助調(diào)查,沒有圣旨、沒有召函,我為何要進(jìn)宮?”
龍行宇語塞,卻礙于顏面,畢竟他對蘇逸之怨恨由來已久,此番更有蕭允文的應(yīng)允,決心要強(qiáng)行拿下。
“公子?”車夫看著前方的混戰(zhàn),難免有些擔(dān)心,畢竟前方的廝殺那般攝人心弦,卻偏偏唯有這輛車似乎靜止一般。
蘇逸之眼有寒光,清冷的臉龐有著刀刻的冷漠,淡淡的說:“無情,還記得當(dāng)初是誰羞辱了明王府嗎?”
那名車夫正是無情,他早早就通過華陽居的遮掩,乘上了這輛眾所周知的黑楠木馬車出城,只為與蘇逸之匯合。本以為是因?yàn)榇髴?zhàn)來臨,保護(hù)或協(xié)助于他,不曾想居然是他有心之舉,只為報那羞辱之恨。
想起過往,無情抓著韁繩的手依舊有著當(dāng)初的刺痛,看著龍行宇如今正與一黑衣女子交手,看那身形與身手,自幼長大的情分,一看便知那是無哀。
然大局為重,他說:“公子,畢竟是蕭允文的命令,如果公子是為了我們……其實(shí)……”
“皇宮內(nèi)院,有誰能夠?qū)υ恃韵露尽碧K逸之淡淡的說:“他們都是我兄弟,如今是他先動手,不過是一筆賬還是兩筆賬的問題,何事之有!”
“那……無情多謝公子!公子小心!”
“記得等待時機(jī),繼而殺之!”蘇逸之淡然的拿起車座下備好的暖爐,自言自語的說:“就先從你開始吧,龍行宇!”
無情雖有疑慮但也飛身過去,矗立在無哀的身邊,說:“這個人與我們有大仇,殺了他!”
無哀振奮的看了一眼依舊一動不動的馬車,說:“真的可以嗎?他可是朝廷命官,護(hù)城軍禁軍的大都統(tǒng)!”
“是他意圖殺害公子在先!”無情說完一招飛龍游水,以極快的速度刺向了龍行宇。
可多年來,龍行宇并沒有疏于武功,而無情始終等待蘇逸之口中所說的時機(jī),故而并未全然使出氣力,二人也算是打了平手。
然而另一頭,龍行宇漸漸察覺這些護(hù)城軍似乎依舊對蘇逸之帶有幾分敬意,故而一退再退,眼看玲瓏哨漸漸占據(jù)主動,他吼道:“都聽著,文王有令必須帶蘇逸之回宮,無論生死!”
無情驚喜,心中佩服的看了一眼黑楠木馬車,繼而與無哀聯(lián)手,二人將玲瓏御劍配合的天衣無縫,招招狠絕,全都刺向他的要害!
可龍行宇本就聰明,知道如果二人聯(lián)手,恐怕自己要處于弱勢,故而看著那毫無一人保護(hù)的黑楠木馬車,飛身后退,退于戰(zhàn)線之外,一刀企圖砍向那馬車。
卻在此時,無哀暗器襲擊向他,為無情搶得時機(jī),讓他騰空刺劍飛向龍行宇。
然龍行宇本能的飛起,飛向無人的空地,卻不曾想無情居然早已落于他的后方。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黑衣女子說:“記得小姐的交待!”
無哀雖然不耐煩,卻還是對無情說:“快!”
無情聽出那人定然是無心,雖然不懂她們又得到了什么樣的密令,卻明白所有一切定然在蘇逸之的運(yùn)籌帷幄之中,故而也不去多想,繼續(xù)執(zhí)行他本分之事,騰空而起,飛向龍行宇的后方,直刺向他的后背。
而此番的龍行宇雖因無哀分了心,可無情騰空之時的動作與臉,讓他終于想了起來當(dāng)初深宮之中的刺客,可就在他詫異知情之時,雖防下后背的暗箭,卻不曾想無哀左手的暗器刺進(jìn)了他的胸膛!
他吃驚的看著胸膛的暗箭,看著無情,說:“當(dāng)初……原來是你!”
“不錯,是我!”無情靠近一步,說:“沒有任何人可以侮辱我們王爺,這是你咎由自取!”
龍行宇恐懼的看著胸膛的黑血,說:“毒藥?你們不是玲瓏閣的人,你們居然真的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我!”
無哀說:“殺人的得確不是玲瓏閣的人,想要活路嗎?”
龍行宇看著無哀手中擺弄的黑色藥丸,經(jīng)脈的刺痛讓他恐懼,漸漸的單膝跪地,再看口吐黑血,心中害怕,說:“呵呵,你們?yōu)榱耸捲拭鳎欢〞䴕⑽业模 ?br />
“放心,你是個聰明人!你和蕭允文合作多年,定然知道他不少的秘密,如果……你愿意寫出來,用這些血寫出來,我……就給你解藥!”無哀眼有精光,取出了一白錦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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