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徹查
沈衛和所有人一樣,心中都清楚不過這個脾氣古怪的荀明子為何這般的刻意為之,雖然都故意不語不提,但唯有這個長輩尷尬的沖著一臉漠然的蘇逸之笑了笑,卻也無意去解釋太多。因為究竟是何原因,大家心知肚明,可倘若再提及,只怕只會讓眾人都陷入那場不堪回首的回憶之中。
然蘇逸之卻不知為何竟然從心底感謝荀明子對他的不理不睬,畢竟當初他自己也曾如他這般不能原諒自己。他也希望至少有人永遠記得他的確殺了他的親大哥,有意也好無疑也罷,至少有人選擇了那個不可一世的人!
他簡單的說:“君翰,帶我去看看藏寶閣!”
沈衛詫異的看著有些遲疑的神君翰,直到見他點了點頭,方才對蘇逸之說:“逸兒,你確定……雖然這是你爹的東西,可……他說過……總之一定要有兩把的鑰匙才可以打開那個盒子的!”
蘇逸之并不蠢笨,沈衛斷斷續續的話中顯然另有一番深意,故而只是淡淡的說:“想必我爹當初交代,是說由我倆兄弟一起取出這件遺物!”
沈衛一句不說,而那痛苦為難的表情,依然沒有能夠阻止蘇逸之想取出蘇均天所留之物的決心,又聽他說:“只可惜,鑰匙不見了!”
“可惜的又豈止只是鑰匙不見了!”沈衛紅了眼,略帶指責的說:“逸兒,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可你要知道,單單一個七星手環就能夠不傷不死,更何況如你們后來所知的一樣,由他和秋城主所藏下的東西,又豈非如此簡單!有些事不知道倒也罷了,何必……何必非要讓它重見天日呢!”
“沈伯伯說的對,有些事不知道倒也罷了!”蘇逸之一邊說一邊走到了左邊第一座銅鏡一旁,在他們面前氣定神閑的運用內力推動了那個機關,而毫無意外的,那個雕刻著青龍的紅木坐臺便平地而起。
他轉身看著沈衛,繼續說著他方才的話,仿佛也是在交代他此舉的意義,說:“但是如今,我已經知道了他是我親身大哥!而且,有些事我必須替他做完,就如秋水所做的一樣!”
就在沈君翰疑惑他如何開啟藏寶閣的門時,蘇逸之已經毫無隱瞞的拿出了方才慕容秋水趁大家不注意之時,暗中遞給他的玲瓏哨,說:“她為他報仇,我為他繼續活下去!或許,用他的話來說,那便是和天斗,扭轉乾坤也好,時而復生也罷,看看究竟誰贏!”
話音剛落,他便將鑰匙放入那坐臺之上青龍尾翼上凹槽,密室之門被打開了!
蘇逸之沒有急于進入,似乎在等著這紅閣主人的應允,即便也無所謂他答應與否,畢竟這件事已顯然勢在必行。
沈君翰笑了出來,看著這樣的蘇逸之,他終于明白他回來的目的,也更加明白那似曾相似究在哪里,故而也允許他的自欺欺人,笑著說:“這話的確像蕭允明說的,但是……也罷,做兄弟的,你想怎么做,都隨你吧!”
說完轉身看著琳瑯,說:“帶我爹去看看望兒吧,紅閣的主人如今是我這個少閣主,我允許他取走!”
“你們……”沈衛本就早已無力阻止他們,卻見琳瑯溫柔且背身對著他們,沖自己搖了搖手,也聰明的選擇了沉默且順從的由琳瑯推了出去。
沈君翰引路,一路帶著蘇逸之熟練的避開了自己所設下的所有機關,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便到了藏寶閣,再一次看到了那珍寶無數的貨架。
琳瑯滿目的竹排,所有珍寶的去處與歸屬都做了詳細的交代,也顯示了玲瓏閣一脈多年來的神通。
然沈君翰轉身看著一臉木然的蘇逸之,說:“我不是故意瞞著你,只不過這件遺物當年本就是蘇伯伯托我父親掌管,我在整理之時,也只是把它當作我玲瓏閣的寶物!故而一直放在我自己的寶庫之中!”
說完,便領著蘇逸之來到一個刻有紅閣二字的木牌前,慵懶的靠在木架上,看了眼堆積了厚重灰塵的玄鐵柜,說:“鑰匙自然還是玲瓏哨,不過……是你的玲瓏哨!”
蘇逸之淡淡的看著那笑得邪魅的沈君翰,兄弟之間的信任或許本就如此,故而也嘴角輕揚,說:“難得你如此聰明!我若不信任你或心懷歹意,定然也想不到鑰匙一直在我手里!”
沈君翰得意的聳了聳肩,說:“我哪里有你們那么多的陰詭心思,不過就是怕我一人若出了意外,好歹還有個你在!讓開!”
說完便推開了蘇逸之,自己打開了那足足有10多尺的鐵柜!讓人驚嘆的是,里面調理有序的堆放著那大大小小的錦盒和箱子!
沈君翰想了想,說:“很久沒動過了,我也有些記不清順序了!”
然話雖如此,他卻還是思慮片刻后,開始左右手雙管齊下,似乎極為隨意卻極為有秩序的移動那些錦盒,直至最后,從內層取出一個紫檀木盒。
一個不過巴掌一樣大的木盒,便是蕭允文追逐了幾十年的東西,也讓人難以想象這里面居然還有著可以扭轉乾坤、顛覆四國的寶物。
蘇逸之放在手里,看著那被保護的極好的木盒,心里五味參雜,說不出個所以然!這個承載著過去與現在一切恩怨的木盒,雖然看似不過如此,卻是蘇家兩代人的性命所護。
再看那圓形的鑰匙孔,他明白那定然與如月環佩一模一樣,世上獨一無二到難以復制,讓他不由的想起另一半鑰匙的主人。
沈君翰見他深思,便說:“這個木盒我研究過,乍看之下并不起眼,其實是雙層木,雙層之間參有多個精細的機關,看來是我爹和蘇伯伯畢生心血所做的最精巧的機關!”
“怎么說?”
“也就是說,這個木盒必須要用鑰匙打開,而且必須是原來原配的鑰匙!無論你是臨摹鑰匙還是外力強行打開,都有可能觸動夾層木之中的機關,最終只會自食其果又或者這個木盒會爆炸!誰知道呢,畢竟不是我所做的!”沈君翰指著那圓形鑰匙孔旁幾乎用肉眼無法看到的密密麻麻的銀線說。
蘇逸之淡淡的說:“我終于明白蕭允文為何對它如此感興趣,其實本身或許于秣家傳聞的真實無關了,重要的是這個東西由我爹他們那樣的人,藏得如此之深,惹人聯想罷了!”
“或許吧!”沈君翰笑著關上了柜子,說:“就像所有人都覺得我玲瓏閣全是寶貝,雖然……也確實是!你確定要將它帶走嗎?”
蘇逸之點了點頭,說:“這樣,我有了和蕭允文談判的籌碼,這里的一切也有了一線生機!藏寶閣是玲瓏閣的關鍵所在,不可因為這個東西,有所失半分!”
兄弟之情領會在心,沈君翰又一次掛在蘇逸之的身上,說:“這地方誰敢動,除非蕭允文集結了四**對,否則,單憑南國也不敢動輕易動玲瓏閣!這里有多少人的寶貝,又有多少人的秘密!你還真是操碎了心,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蘇逸之不語,而沈君翰卻繼續絮絮叨叨的說:“嘿,蘇麻袋,這一次你回來,我知道你心里有了盤算!可無論你想怎么樣玩都行,記得,帶上我!記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果你也瞞著我,那你就沒有任何資格去怨恨云丫頭什么!”
蘇逸之抓著木盒的手漸漸用力,然沈君翰刻意的言語顯然也發揮了極為深刻的作用,讓他冷冷的說:“我沒有怨恨她!信不信,隨你!不過……你的話顯然有用,我的確需要有人幫我,秋水不能出事,否則……”
“煩死了,我懂!不然你以為我為何遲遲不拿回我的玲瓏玉哨,你當玲瓏閣的玲瓏玉哨是什么,被送來送去的!”沈君翰見目的已達,心滿意足卻故作不耐煩的先走出了密室,嚷嚷著說:“我去看看我爹,琳瑯不知道能不能勸到他!對了,我告訴你,你的籌碼還有一個……別忘記我玲瓏閣除了望兒外,還有一個皇族在!”
蘇逸之沉默的緊隨其后,若有所思的走出了密室,腦中回想的是所有人對這個木盒的猜測。是南瑜國的玉璽,又或者是秋氏城主對七星手環的破解之謎,又或者是秣家乾坤逆轉之術的神器。然而顯然,這三者之間,都有著或多或少的聯系亦或者關聯。
蘇逸之想著這些,心想先去找無情,歸還那一半的鑰匙,畢竟想要和如今權勢滔天的蕭允文斗,最起碼他也要知道他想得到的東西究竟是什么,要清楚知道自己的籌碼究竟是多少,又或者值與不值得。
畢竟,一直以來他所不知道的一切,早已為他帶來太多不可逆轉的結果,終究他不是北冥山的先知,做不了那么多的預測,算不到那么多的未來,了解不透那些曾經的過去。
故而現在所有的事,他必須調查的清楚,才能夠將他想做的事做下去,即便當務之急他很清楚他該做些什么!
想著去找無情,卻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落水閣的路口,那七星八卦陣依舊保護著這里的一切,而天生也正站在那里,等著蘇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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