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鬼修真容
慕容秋水面對王少林的質問,依舊緘口不言,關于鬼修的真實身份,從方才他無意提及關于云若飛的只言片語之中,她已得到了證實。
漸漸的,她開始越發欽佩太子妃童楚楚,這個看似柔弱卻端莊嫻靜的聰明女子,無論是當初的云貴妃,還是如今的鬼修,她總是能夠從蛛絲馬跡揣測出他們的真實身份。
即便王少林盡可能的壓低了聲音,但無心與無憐卻還是慢慢的走了過來。如今的她們已經把保護她成為了唯一的使命,原因當然僅僅只是因為蕭允明的遺愿。
慕容秋水會心的暗示了無心,對著王少林卻只是冷淡的說:“我只問少尉一句,真相!少尉可做好準備,去承擔知道它的后果?”
這看似波瀾不驚的話,卻將王少林震懾于當場,這句看似平淡的話,顯然處處透露著危險的氣息。
王少林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那些時不時依舊會朝著他們打量的兄弟們,終究他自己孤身一人,倒也不怕什么。可多年來,身后那些與他一樣被世人孤立的“煞星”已經與他成為手足兄弟,如果真相當真如此可怕,他又該如何保護他們?
慕容秋水似乎看出了他的心結,說:“你幫若飛帶口信于我,你就該明白,這座天牢,乃至于你,早已不像以前一樣,**于南朝之外。”
無心心急,畢竟她還記得蕭允明究竟如何死去,對于鬼修,他們是如何都不能夠放過,故而追問,說:“若飛居然會相信你!”
極為挑釁的話,多年來王少林并沒有少聽,故而無心的話他也是置若枉然,有著自己的思慮,然慕容秋水又說:“以少尉大人的才智,與其裝作不知,大難臨頭!倒不如祥知,見招拆招!”
王少林看著這個清冷智慧的女子,只是一句一頓的說:“無論是你,還是三重門的云姑娘,我的態度依舊不變!不違背王家天命、南國皇權與道義良知,我定當效力!我王少林孤家寡人,只不過我身后的兄弟都是無辜,有些人也有妻兒,身為他們的將領,我必須對他們負責!”
魄力,責任,擔當!
慕容秋水點了點頭,幾分贊許。
王少林看著無心,顯然幾分坦白,又說:“云姑娘是我親自送進三重門,那里雖然飽受折磨,卻心中清靜!我本有意調查此事,也曾想與她討論,卻在我看到云姑娘后,我也就放棄了!”
王少林只言片語,為保云若飛的清凈,不再卷入是非,將文將軍認得她一事隱瞞了下來!
“看來,少尉大人的確是一個值得相信的人!”慕容秋水也沒有想到他居然對云若飛如此照顧,甚至想還她心中清靜與安禺!
想起如今的蘇逸之,或許發生了這么多事以后,那三重門的確是云若飛最好的歸屬。
王少林看著她,說:“大人有話直說!”
“想必少尉大人有所耳聞,這云貴妃是罪國皇族的私生女,而當初皇上也曾與她的姐姐,也就是罪國最為受人敬重的公主,有過一段感情!”慕容秋水看著王少林點頭,繼而又說:“其實,當初這個公主,就叫做秣云海,云貴妃之所以受寵多年,正因為與她有著一模一樣的容貌!”
“這個我曾聽坊間的人提及過!正因為如此,皇上才選擇退位,將皇位傳于殿下,不是嗎?”
慕容秋水點了點頭,說:“是,但是你可知道為何文太后去世后,文將軍就被關進了這天牢?他并不像明王,犯了四國之罪,何以外戚皇族也受如此重責!”
“我聽我爹說過,據我所知,是殺人罪!”王少林想起那一日的對話,以及云若飛的自言自語,恍然頓悟的說:“難道,你的意思是,這殺得人,就是這位公主嗎?”
“是也不是!”慕容秋水說:“太子妃的父親童大人終究是吏部尚書,也算是兩朝之臣,加上娘娘本就聰慧心細,調查得知,當年文將軍曾率兵進東宮別院殺人,只不過此人被林皇后所救,后藏身于山野之中!”
“看來此人,就是大人所說的秣云海?”王少林說:“既然如此,人未殺,那文將軍何以受到如此重的責罰!”
“因為!那時候的秣云海懷有身孕,文太后想斬草除根!”慕容秋水冷清的臉,與王少林吃驚的樣子,對比鮮明,卻依舊說:“故而趁皇上執行屠龍令之時,輾轉知道了秣云海以及子女的下落,又一次威脅了他們母子,甚至告知屠龍令滅其全族一事!秣云海得知后,當著皇上的面,帶著一雙兒女自盡贖罪!”
王少林吃驚到無法遏制,想起那一日南帝臉上從未有過的怨恨,心中也終于明白,故而又說:“可……你是說,是皇上殺了文將軍?但……”
再想起云若飛的自言自語,他震驚的看著慕容秋水清冷的臉,說:“20年間,皇上有太多的機會殺了文將軍,可他并沒有!那……不是皇上,會是……”
慕容秋水沉重的點了點頭,說:“皇上重情,困于天牢或者猶如豬狗,生不如死,卻終究是活著!鬼修殺四國皇族,搞的天下大亂,甚至……你可曾想過,皇上為何只是將他困于天牢!”
王少林不敢想象,也覺得太過牽強,故而說:“不是死了嗎?”
“少尉大人!”慕容秋水抬眼看著王少林,說:“慶公公死了,文將軍也死了!你以為是誰,在掩蓋當年的事情!又是誰,會恨文將軍至此,要將他五馬分尸!”
王少林步步后退,手中的信幾乎快被捏得不成形,卻依舊說:“這件事,不可能的!這都不過是人常理的推測,要知道,這是江山社稷,百姓安危!皇上……如果知道,為什么,怎么會……”
無心失去耐心,說:“會不會,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以為太子妃娘娘為何要這般冒險的采取這個做法,那個人害死了我家王爺,又下毒害殿下,他的目的明明就是要奪取南國江山!”
王少林怒瞪著無心,說:“荒唐,怎么可能!”
“那如果,就是可能呢?”慕容秋水冷冷的說:“他為何不可?他也是皇上的兒子,為何不可以?”
“可他是罪國遺孤!”
“那又如何,誰知道?皇上嗎?”慕容秋水幾乎冷漠的說:“你說得對,皇上的確是這天下最在乎南國江山社稷之人,你說他會讓天下百姓知道,原來他與罪國公主有著子嗣,而所有的一切都是蕭氏所為嗎?”
一句質問足以,王少林心中也不曾想,王家到了他這一代,居然會被卷進這皇室奪嫡、血統仇怨的天下紛爭中來。
然,他卻信了慕容秋水,更信此密命上的玉璽,是真正的皇權所示,故而帶著她們進了天牢二重。
一路上,王少林無話,無憐跟在最后面,素來照顧服侍人的她,看出了他依舊心中有困惑,壓低了聲音,對他說:“天牢是南國皇權的象征,所以……天牢素來只看玉璽!不論這手書是否是殿下親筆所寫,但玉璽卻是真真切切!皇上下令,讓你不要追查文將軍之死,你卻依舊調查,難道不就是因為皇上不過是口諭,無玉璽嗎?”
王少林聽其一言,回頭看了看這個長得清秀的女子,她眼中有著難得的清澈,讓人從紛擾之中似乎可以看清最簡單與純粹的東西。
而她紅了臉,卻笑了笑,指著前方的路,說:“王大人,不引路了嗎?”
一行人來了二重,慕容秋水卻徘徊停留在此前蕭允明住過的牢房之中,因為那里依舊有著軟塌厚被,以及斑駁血跡。
她紅了眼,心中空洞的厲害,卻滿腦子的思念。
無憐懂她,輕聲說:“小姐,走吧,如今……還有小皇子等著你去救!”
慕容秋水眨了眨眼,沉默不語,卻聽到一個極為凌厲瘋狂的笑聲,說:“哈哈哈,慕容秋水,你終于還是來了,我等你太久了,太久了!”
王少林點了油燈,昏暗的石階地牢,看到得卻是一雙蒼白的手和憔悴到失了容顏的臉。而她看著慕容秋水,近乎瘋狂,眼中的嘲弄卻亦如當初。
云貴飛,她努力的探出自己的身子,看著慕容秋水,說:“怎么?蕭允明死了對嗎?死了你才敢進天牢嗎?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啊!”
此時,整個二重似乎開始變得熱鬧,因為一沉穩陰郁的聲音,此時卻說:“怎么,什么風把你從吳南給叫了回來!”
無心錯愕的看著慕容秋水,二人不曾想,鬼修居然真的一直在天牢之中,馬上循聲走了過去,果不其然,他依舊裝著那寬厚的斗篷,就連那臉也依舊是被割傷的人皮面具,丑陋普通。
王少林跟了過來,三個平列的天牢,黑衣女子、鬼修、云貴飛全都在天牢之中,他們或憔悴、或病態、或敗落,卻沒有一絲逃出過的跡象。
無心著急,說:“鬼修,事都如今,你還帶著這人皮面具做什么!”
“怎么?”鬼修恣意的笑著說:“你們還是很介意我是誰嗎?就那么想知道嗎?”
慕容秋水攔下無心,看著鬼修,極為清冷的說:“知道與否重要嗎?反正你身為蕭氏皇族,卻有著秣家血統,怪不得你一直自愈太子,原來居然是這般的存在!”
鬼修笑得大聲,卻滿是鄙夷,看著她,說:“不虧是蕭允明喜歡了一輩子的女人,真的很聰明!怎么,是蕭允言讓你來殺我,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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