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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挾持


  一萬護城軍手持火弩正面圍捕,三大高手三面圍攻,明明是勝算盡在,卻偏偏因為鬼修如今的舉動,竟似乎呈現一種奇妙的鼎立局面。

  云若飛雖然曾聽說過,這雀蠱自幼吸食施蠱者的血肉,卻不曾想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活生生的見這血腥一幕,令人惡心之余更是駭然。上萬人的對峙之中,她居然可以清楚的聽到那雀蠱滿足吮吸人血的聲音。

  直至這一刻,云若飛終于明白當日琳瑯誅心蠱發作之時所說的話,就像一個警示又像一種無奈,他鬼修是四萬無辜百姓冤魂與仇恨的化生,是惡靈!

  僵持的局面,唯有蕭允言作為如今南國最高的掌權者方才敢判斷生死,他說:“南瑜國已亡國!但本宮曾聽聞你曾是南瑜國的皇族!既然如此,本宮也有心留你體面,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豈知鬼修居然視若無睹,看著雀蠱的滿足,他居然贊許滿足,繼而哄堂大笑。俯視著蕭允言竟然有著無比的快感,說:“四國之首,南國太子,嫡系皇族!你舅父是大元帥,母親是世代將門之后,蕭允言,你從出生起就貴不可言!”

  聲音依舊是獨有的空洞,但卻還是讓人聽到了振奮之下的絲絲怨懟,又聽他繼續說:“國破家亡,一個皇族一夜之間變為人人喊打喊殺的妖孽。你有沒有嘗試過每日每夜總是能夠聽到老弱婦孺在火海之中求饒的聲音,他們咒罵著帝王的無能,詛咒著四國的失信,還有罪臣的叛變!”

  所有將士聽他說的如此真實,不知為何竟然有些動搖,單單是持著火弩的手似乎都有些猶豫松軟。他們開始想象著鬼修所說的畫面,甚至開始去區分孰是孰非。

  終究是血性之人,誰又曾真的為了那可憐的軍餉去拿起武器喊打喊殺,無非也有一份熱血之心,為了保家衛國,保護弱小。

  然后在軍中富有盛名的傳奇之戰——正義之師屠龍令,在當事人口中竟然是場這樣的戰爭。而最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是,他們最為敬重的大元帥林清桂,居然也曾是那手持利刃屠殺無辜百姓的先鋒將軍!

  眾人各懷心思,蕭允言知道明白,故而心生顧忌,反而沉默的不發一語,選擇靜觀其變。畢竟自古兵權就極為重要,此時卻不能因為一言之差而亂了軍心。

  林星宿雙唇緊閉,至從知道了這件事后,他就開始多次追問林清桂,然而他卻始終緘口不言,忠信于南帝。一旁的雙兒體貼,不顧眾人與場合也毫無顧忌的抓著他的手,卻只是心疼的看著他,就連她都生怕在這樣的地方說錯半句話。

  然田敏卻不露痕跡的絞盡腦汁,畢竟都是為官之人,明白審時度勢的重要性,甚至就連常年帶兵打仗的當事人林清桂此時也極為明白各種情況。

  故而,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的說:“作為將士,忠于君王,護國疆土!屠龍令四國盟約,皇上下旨調兵,我聽皇命守軍規,無愧于心!”

  然鬼修鄙夷輕哼,滿心不屑,說:“好一句無愧于心,你以為你保住了吳南,就足夠對得起自己的良知了嗎?”

  林星宿縱然看不起屠龍令,但他卻依舊敬重林清桂,打算反擊卻被蕭允言及時阻止。隨著他的眼睛看去,眾多將士與他似乎有著一樣的情結。

  此心同彼心,終究是一路走過來出生入死的軍人,更何況林清桂素來深得人心,又如何如此輕易被人推翻。

  沈君翰早已失去耐心,不耐煩的說:“現在可以動手就動手,哪兒來那么多的話說!快說,琳瑯在哪?”

  鬼修鄙夷一笑,來回看著他與蘇逸之,說:“武功你或許天下第一,但腦子卻蠢頓如豬,離開蘇逸之,你不過就是個山野蠻夫!”

  沈君翰素來自詡美男子、氣質出眾,如今居然被他說的如此不堪,早已沖動的手持長劍,使出一招天龍靈劍,移形換影擾人眼目,以迅雷之勢飛向鬼修。

  如不是雀蠱的長叫啼鳴惹人在意,所有人恐怕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沈君翰早已出招。

  而此時的蘇逸之抓準時間,趁鬼修被沈君翰吸引分神之時,與北帝二人共同沖向雀蠱,讓他們分離開來。

  屋檐之上,幾個人大打出手,令人眼花繚亂。火弩弓箭手遲遲不敢動手,不僅是怕傷了上面幾個身份貴重的人,更是明白如今是最好的時機,只是繼續戒備的觀望。

  然而鬼修終究受了傷,即便被雀蠱吸出了毒血,但本來與沈君翰就勢均力敵的武功,卻隨著他招數變化之快,已有些招架不住。

  而雀蠱早已恢復如初,詭秘的治愈之法讓人不寒而栗。

  白銘走了過去,捧起青鸞,將它遞給云若飛,說:“方才鬼修出現,我便知道他是來救這東西。鬼修的血對于雀蠱而言就如同靈藥,必須將他們分開,才可以殺了它。”

  云若飛感受到手中的冰冷,麻木的看著早已猜測到這些的蘇逸之,只盼那利劍可以刺穿雀蠱心臟。

  白銘又見她眼中赤紅,明白她如今早已心中充滿怨憤,擔心的搖了搖頭,畢竟如今死得是青鸞,可……以后呢?想到此處,便意味深長的說:“若飛,不要因為生死便心中有恨!這樣你只會更痛苦!”

  然而云若飛此時卻并不知道白銘的話里有話,只是一心想要鬼修與雀蠱死,仿佛這樣青鸞的死才有價值,這樣才可以保護所有她如今在乎的人。

  但畢竟是她最信任的白銘,她眼睛終于眨了眨,似乎是因為感受到身旁白銘的沉默與牽掛,消散了眼中的血紅,說:“白銘,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素來能言善道、足智多謀的白銘沉默許久,說:“當然!除非我死了!”

  “那我便不恨!”她淡淡的說了五個字,確是白銘這輩子聽過的最悅耳卻又最刻苦銘心的五個字。

  他看著云若飛,笑得依舊是沒心沒肺,說:“你有家人、有愛人、有手足,豈能學鬼修做那怨靈亡魂!”

  二人繼續看著屋檐上焦灼的戰局,如今無論是沈君翰還是蘇逸之都已漸漸的占據上風,她說:“白銘,不要管我,去結束這一切吧。”

  無情與無名默契的圍住云若飛,白銘便放心的飛上屋宇,然而早已力不從心的鬼修卻依舊笑著說:“北冥山,別忘記了你的立場!”

  “我一直很堅定我的立場!難道看不出來嗎?”白銘笑著回答之間,紙扇早已顯出鋒芒,與沈君翰二人聯手聲東擊西,卻利用玲瓏閣絕高的輕功,趁其忙于招架,一劍刺進他的右腹。

  鬼修不曾預料,看著眼前長劍,依舊利用能力一掌打向沈君翰,硬生生抽身出長劍,往后而飛,落于房檐,跌落在書房內院之中,鮮血直流。

  沈君翰與白銘跟隨著飛了下來,而云若飛則將青鸞藏于袖中初語的繡囊之內,一步步走進鬼修。

  她蹲了下來,拔出藏于靴中的匕首,而初語振奮的一旁慫恿,讓她更加堅定的說:“明王心力交瘁、藥王谷上萬將士、琳瑯飽受痛苦、皇后娘娘的誅心蠱還有逸之的安危,白銘受過的傷以及現在青鸞的命!鬼修……你知道你欠我多少嗎?”

  鬼修笑得犀利,看著那匕首,說:“是你們再浪費時間,只要給我想要的,這些……都不需要!哈哈,怎么?想殺了我嗎?你們就不怕琳瑯死了嗎?”

  云若飛看著匕首,說:“是全天下都想殺你!”

  說完便將匕首對準鬼修,所有的怨憤與勇氣都傾注在這一刀,狠狠地刺了下去。

  “住手!”南帝在無心的攙扶下,走出書房,堅定的阻止了她。

  而她,卻因為這兩個字,離鬼修的面具不過毫厘,瞬間停住,站了起來,問:“皇上?”

  面對著所有人的疑惑,南帝蹣跚的走了過去,看著腳邊的鬼修說:“南國與三國有三月之期,把他交給四國,方才能平四國疑慮!”

  沈君翰素來率直,更何況事關自己所愛與兄弟,說:“這家伙奸詐,挾持琳瑯不止,如果這次不殺他,只怕他又會惹什么禍事!”

  南帝蹲了下去,準備揭開鬼修的面具,讓那個終年藏于陰暗處的惡靈曝光于天下人的面前。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鬼修竟將銀針對準南帝的頸脖,繼而忍痛一躍而起,反手將他牽制,慢慢站了起來,得意的笑著說:“要殺我的,就趁現在!來啊!”

  一聲長哨,雀蠱聽話的盤旋于南帝等人的上空,院外府外的長弩卻蓄勢待發。云若飛始料未及,原來鬼修竟想借那毒物引來萬只火弩,挾南帝與眾人同歸于盡。

  蘇逸之站于高出,抬手之間、儒雅尊貴,阻止萬只長弩,沒有留下一句解釋,便飛身落于云若飛的一旁,說:“你以為你還逃得了嗎?”

  鬼修環顧周遭,無情、無名、沈君翰、白銘、蘇逸之,還有屋宇之上的北帝與外面的上萬將士,他慘然一笑,說:“當年,四國50萬人圍剿南瑜國,封閉國門我都逃得了,現在……難道還怕嗎?”

  鬼修要挾著南帝,帶他一起飛躍而起,卻因為傷口顛顛撞撞的落于屋宇之上,依舊是鄙夷嘲諷的說:“蕭允言,看看你們這對父慈子孝的父子,現在呢?”

  蕭允言緊張的看著鬼修手中的銀針,說:“鬼修,不要再做掙扎!快點放了我父皇!”

  雀蠱聰明的朝著上萬將士襲擊而去,擾亂了陣法讓火弩無力亂發,一個個相繼倒下,速度之快讓南帝緊張的說:“住手!還要濫殺無辜到什么時候!”

  鬼修見前方大軍已有漏洞,便得意一笑,說:“到……四國不再是四國!四國亂,圣君生,云家女,無影人!四國亂,圣君生,云家女,無影人……”

  空洞的聲音回響在明王府的上空,而鬼修卻縱身一躍,憑著手中的南帝,竟然在眾苦睽睽之下,一步一步的從正面走出了包圍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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