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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影子


  白銘的臉色依舊慘白,即便依舊笑得輕描淡寫,但蘇逸之卻也明白那雀蠱之毒并未好得如此快。

  蘇逸之本以為是他的百密一疏給了鬼修可乘之機,卻不曾想白銘竟與他一樣都棋差一遭。他們都低估了鬼修的怨恨竟能夠喂養出這等嗜血的雀蠱,就連朱雀圣女的血淚都無法震懾它的貪婪。

  再看那禁閉的房門,蘇逸之想起里面的人恐怕早已哭紅雙眼去救她的青梅竹馬,但眼前這個大病初愈卻依舊要帶她來此的白銘卻更是令他有些不舒服。

  白銘總是這般的縱容云若飛,而她又是那般的信任與依賴他。蘇逸之真的難以想象,當日她究竟是處于何種的痛苦與緊張,竟會沖破七星手環的封印,找回圣君威儀驅趕“惡靈”。

  “百年圣女生于南,禍亂四國改乾坤。這便是我師父當年丟失的預言,也是秦霜交給文太后的書信。”白銘疲憊的扶著長廊坐在地上,重復著當年北冥山那遺失的預言,告知那屠龍令的真相。

  蘇逸之本就聰明,單單這樣一句話足以明白所有的事情,更何況他此前早有聯想,只不過少了這銜接的關鍵預言。

  朱雀圣女,無影之人,不死不傷,何等怪哉,卻偏偏云若飛她如事實一般存在。她的存在本就是種傳奇,而那附加在她身上的預言卻造就了她不可思議的一生。

  房門打開,鳳尾朱雀親昵的依靠在白銘的肩上,說:“她睡著了,還在嘀嘀咕咕念叨著你去哪了呢?”

  摸了摸它的頭,白銘有種莫名滿足,心中感嘆如此便已足夠。

  就在此時,另一紅衣之人大搖大擺的走出房門,不耐煩的看著身后的雙兒說:“還真是,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沒用!”

  雙兒手一推,便將沈君瀚和琳瑯都給推了出去,隨后便絲毫不顧及屋外看著的眾人又將房門關了起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間少將軍的臥房之中竟躲著這么多的人,就連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北帝都有些發蒙。再看那長得如女人一般漂亮的紅衣男子,他竟似乎有些眼熟,只不過一時之間竟有些想不起來。

  琳瑯抿嘴一笑,說:“少閣主不是擔心眾人,才來這大帥府的嗎?”

  沈君瀚不耐煩的掏了掏漂亮的耳朵,看了一眼依舊站在那毫無表情的蘇逸之,說:“哼,我就是個水,哪里有火哪里撲!某些人是不是應該謝謝我才好!”

  蘇逸之見他竟在北帝耶律宏面前得瑟,絲毫不顧及場合,有些不痛快的轉身離開。但沈君瀚又哪里是好說話的主,一個輕功飛躍便跑到了他面前,壓低著聲音說:“丫頭的本事我是看到了,你還想瞞我什么?”

  “我就沒想過要瞞著你。”蘇逸之不漏痕跡的看了一眼耶律宏,他的眼睛由始至終都隨著沈君瀚,讓他頗有些擔心。

  沈君瀚也終于明白他的意思,笑著說:“怎么?我們不需要向這大元帥好好解釋解釋嗎?雙兒將來可是這林家媳婦,我這做大哥的可不想和親家有個什么隔閡的好。”

  沈君瀚明明知道蘇逸之的話外之音,卻偏偏依舊吊兒郎當,惹人煩悶無語。兄弟多年,他懂沈君瀚此時的特意為之,不過是為緩和如今他心中的重負。因為二人本就彼此了解、相互信任,否則那天如何能夠上演那樣一場好戲,化險為夷。

  那一日他馬不停蹄從宮中出發,空蕩的街道雖無一人,但畢竟師出玲瓏閣,蘇逸之還是察覺到躲在暗處的玲瓏哨。

  他懂這是沈君瀚對他的了解與保護,亦如沈君瀚知道他斷然不會對京師的兩國對峙袖手旁觀一樣。

  東陵國咄咄逼人,要他給個交代,敵營之中那張漂亮的臉卻笑得得意忘懷,富有興致。但終究是玲瓏閣主,局勢早已看清,更何況他本就有心協助蘇逸之。

  一個眼神的提醒、一個不言而喻的暗號和恰大好處的站位,默契使然、箭法如神、輕功決然,普天之下,唯有沈君瀚能夠配合蘇逸之,射出那扭轉局勢的一箭。

  蘇逸之領會他的好意,轉身問白銘和琳瑯:“若飛,當真沒事嗎?”

  琳瑯絕美一笑,點頭說:“不礙事,就是累了。公子和閣主放心去吧,這里還有白公子和我在呢。”

  白銘依舊閑情自若的逗弄著初語,蘇逸之還打算問些什么卻被沈君瀚一把勒住脖子,說:“你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婆婆媽媽的,快走了!”

  見二人離開,白銘笑著說:“得此兄弟,死而無憾了!”

  一語雙關,耶律宏氣得坐在白銘身邊,看著他虛弱疲憊,哪里還像是那高高在上令四國敬如神明的北冥尊主。

  他氣得一句不說,只是憤然一拳敲打在旁邊的梁柱之上,令琳瑯安靜的站在一旁,一句不說。善查聰慧如她,早就猜到眼前的人尊貴非凡,也明白他與白銘關系匪淺。

  許久沉默之后,白銘也無心遮掩,無奈一笑,說:“你暫時回北冥山吧。”

  耶律宏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回頭再看了白銘一眼,倔強的又是一拳打在柱子上,說:“可以,要回一起回!”

  白銘搖了搖頭,說:“我是七星之一,當年師父把我帶回北冥山,為得就是學習技藝協助圣女。雖說北冥山不可與天斗,但我師父卻還是這么做了,我的存在不過就是物盡所用,讓當年的預言不再成真。”

  白靈風當年收留耶律宏進北冥山是因為順應天命,而收留白銘卻是為了與天相斗。可偏偏白銘樂天知命,讓曾經從地獄回來的耶律宏不被仇恨吞噬。

  良師益友本就難尋,更何況他耶律宏佩服的人本就不多,他氣惱的說:“師父是讓你竭盡所能,可沒讓你去死。”

  “七星宿命本就為圣君而活,這是我的命數!師父讓我學這本事,的確是為了與天斗;可我用這本事保護她,卻是我的活法。更何況,有她在我也死不了。”白銘依舊笑得那般沒心沒肺。

  但那樣的笑容卻讓耶律宏更加生氣,他說:“笑?還笑得出來?那天如果云姑娘晚了半分,你早就死了?你要知道,她可以讓你們毫發無傷,卻無法讓你們死而復生!”

  對于他的質問,白銘似乎置若惘然,他自顧自的接著說:“沒有猜錯,鬼修接下去的目標應該是你。還是回北冥山吧!”

  “我說過要回就一起回!”

  耶律宏置氣的又想一拳打向隔壁的柱子,白銘笑著說:“這房子可是林大元帥的,你難道要拆了它嗎?好吧,不回便不回吧,你要找的人也沒有找到,你這人恐怕也死不了。”

  初語此時飛了起來,對白銘說:“其實我覺得你應該和他一起回北冥山。”

  耶律宏再看這只罕有的鳳尾朱雀,驚奇的說:“這就是云若飛的影子?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是不是圣君都沒有影子?”

  此話一出,白銘臉色驟變,笑容盡失,一句不說。當他知道云若飛憑借一己之力沖破封印開始,他心中就有一種連他都不敢想象的可能。

  見他一言不發,耶律宏又開始了他的推測,說:“我曾聽聞,鬼魂沒有影子,是因為三魂七魄殘缺方才如此。但云若飛不懼陽,也與常人無異,又哪里像是鬼魂。”

  初語氣憤的說:“若飛本來就不是鬼怪,你們知道的。”

  “我們就是知道,所以你才最可疑!為什么你出現后她卻有了影子,你們之間究竟有著什么聯系,讓我看看!”耶律宏說完就準備去抓初語,似乎準備將它剝開好好研究一般。

  初語感覺此人并非玩笑,馬上靈巧的避開他的追捕,飛到了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琳瑯身邊。聰明的初語選擇躲在琳瑯的肩上,讓耶律宏因為男女有別,不敢輕易冒犯。

  此時琳瑯護住初語、艷絕一笑,俯身行禮說:“想必您就是北帝耶律宏吧!”

  耶律宏打量著琳瑯,不僅感嘆玲瓏閣的人的確非同一般。普通一名大夫盡可以美艷得不可方物,舉手投足之間有著說不清的風情。

  琳瑯又笑著說:“朱雀圣君本就是鬼怪,法力非同一般鎮守南方故而稱之為四大靈獸之一。雖然這是傳聞,但如今來看你我都知道這是事實。都說妖魔鬼怪,既然鬼魂無影,我想圣君無影也沒有什么稀奇之處。至于初語與若飛之間影子的相連,我想那是因為它本身就不是一只尋常的朱雀,亦或許它與圣君有關也未可知。”

  耶律宏發怔之時,一直坐在長廊上的白銘也站了起來,說:“她曾經也是鬼修的暗影,如今是玲瓏閣的女醫,當初就是因為她危在旦夕我才離開北冥山。”

  一個“也”字,已經讓琳瑯明白個中因由,更何況此時耶律宏緊張的抓住她的手,問:“你可見過玉凝?”

  手腕子中的疼痛顯示了這位帝王的緊張,一個似曾相識的故事卻讓琳瑯善意地撥開了他的手,解釋說:“我重未知道玉凝是何人,因為我6歲之前在藥王谷,6歲之后便在玲瓏閣,其他暗影我都不甚祥知。”

  耶律宏自覺失態,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失望,他不耐煩的坐在長廊之上,像個戰敗的斗士,說不出的失意。

  白銘善意的點頭提醒,琳瑯終于明白他一直未讓她離開的真實原因,巧然一笑說:“但是,我想我師父妙手知道。他曾在藥王谷禁錮20多年,所有暗影他應該都知道才是。”

  耶律宏驚喜的看著琳瑯,振奮溢于言表,說:“那家師如今在哪?”

  “自然是玲瓏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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