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千烏絲俱往矣
“從前的皇上也心里明白我為什么不再勸說皇上!彼械氖虑槎际窍嗷サ模绻兊貌皇菑那暗乃耍彩且驗樗皇窃镜乃耍蛘哌@就是真正的賀鈺,只是不需要再演戲。
“那你就只活在過去嗎?”賀鈺走到她身邊,對著她咬牙切齒說著,若是秦羽鳳點頭,下一刻他真的會掐死她!
“還可能嗎?”秦羽鳳看向他,眼里都是嘲諷,“我不會活在過去,不要再做傻子!”
“朕沒有把你當傻子過。”他不會把她當傻子,她也絕不可能是傻子。他只是適時在她面前做了另一個人,若是秦羽鳳真的喜歡,他還要嫉妒呢。即便只是演戲,他能騙她十年,怎么可能會沒有真心投入?但是現在秦羽鳳把那些全部否決了。
良久,賀鈺無力問她:“長安,你到底想如何?”
“回去,風大,我有些冷了。”
“說清楚!辟R鈺抓住秦羽鳳,狹目半瞇,他不想再忍了。
“若是你不能放下芥蒂,朕也有些事要問皇后。為什么圣慈皇太后謀亂逼宮,魏王能被你救下,母后反而遇害!”這也是賀鈺心里的一根刺,他心里清楚錢氏對于賀衡和大局會存在多少忌憚,錢氏沒有害死賀衡反而他的親生母親圣母皇太后沒了,一定有秦羽鳳的作用,至少賀衡一定是她救的!
“皇上可以隨時殺了魏王!鼻赜瘌P完全冷下聲音,她沒有告訴他當初她能活下來也是不易,若是錢氏在她昏迷時便動手她,她也就不在了。而賀衡是太平要救,蘇演救下的,自然她也會救,但是當時的確有心無力。
她說的是實話,賀鈺現在殺了賀衡,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也就不會有任何名聲上的指責。”
“朕若是真的殺了他呢?”
“如果皇上高興去做便是。”
“是,朕確實不能現在動手,但是皇后,你太叫朕失望了!辟R鈺松手,往回退一步,“明年的大選交給皇后了,皇后一定要盡心給朕挑選美人,為皇家子嗣繁榮做貢獻!”
“……臣妾分內之事,自然會做好!鼻赜瘌P心口不是不疼,終于兩人的情分算是拋下了,從今以后,他是皇上,她是皇后。賀鈺沒有要走得意思,秦羽鳳對著他恭恭敬敬行了個禮,轉身毫不留情。
若不是為了秦羽鳳,他不會動殺了秦宇征的心思,但是秦宇征卻選擇了最糟糕的方式,寧愿死無全尸,也要破壞他們。賀鈺看著秦羽鳳走遠,他知道她有多要強,從今以后,再也沒有每晚為他跳舞,總是知他心意為他考慮分憂的人了。
八月十六,按照祖制,每月十五十六都是要歇在皇后宮里的,昨天才鬧完,今天賀鈺自然不會去椒房殿。墨侍跟在他后面,他不是多會說話的人,此時更是說不出來安慰人的,而且他很有自知之明得明白他說了也不會有用,說不好,賀鈺隨便就可以要了他的命,于是一直沉默。這就是皇帝的悲哀,賀鈺知道,所以自己吞咽后果。
走到御花園,看到遍地的菊花賀鈺心口又是一堵,沉下臉。突然便有一人攔在賀鈺面前,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此人正是常棲宮的海棠,“皇上,求求您去看看我們娘娘吧。娘娘要尋短見,奴婢們都攔不住啊!
“……等了很久了吧,按照你的說法,你確定朕見到的不是尸體?”賀鈺看著海棠全是嘲諷的意味,他從小到大看過的把戲多了去了,這種一聽就是假話的,還真是讓人無法不接穿?粗L囊荒橌@恐不知所措,賀鈺心底冷笑,他到要看看劉玉英耍什么花招!
“帶路!
但是這次真的不是劉玉英在;,賀鈺剛剛一腳邁進常棲宮,劉玉英已經哭著撲過來,抱著他的腰。賀鈺一低頭就看見半頭及腰長發和一半光禿禿……
“……”賀鈺:“咳咳咳怎么回事?”
由劉玉英抱著他沒有把人推開,但是真的不忍心去看了,賀鈺干脆轉頭去問海棠。
海棠瞬間又跪下,沒有干的淚痕瞬間又有淚水沿著滑下,“稟皇上,奴婢也不清楚,今早奴婢和娘娘醒過來就是這樣了,娘娘要見您,可是不能出去。娘娘都哭了一天了,您可一定要查明真相為娘娘做主啊!
“看來有朕不知道的事!辟R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此時卻有些高興。
“你們娘娘得罪什么人,給朕說說吧!
劉玉英也不哭了,哽咽著還是抱著賀鈺,無聲勝有聲。給海棠一個眼神,后者猶豫一番便將原本想好的就說了出來,“皇上,我們娘娘出來大夏,哪里得罪過什么人,平日皇上也不許娘娘出宮,若是說娘娘得罪了誰,那可太冤枉娘娘了!
“你的意思是你們娘娘在北胡那邊得罪的人潛進朕的皇宮里來了?”賀鈺打斷海棠,故意曲解她的話。劉玉英眼看著她的宮女不管用,粉拳不輕不重砸在賀鈺胸上,眼淚又是靜默無聲得流,“皇上,你明明知道只有皇后娘娘才可能這么對臣妾。臣妾為了兩邦友好才來到大夏,皇后娘娘一直記著私仇,未免太不通情達理!
賀鈺冷笑:“你是怪朕挑選妻子沒有眼光?”
“不,臣妾不是這個意思。”她若是那個意思,不是表明自己也沒資格待在他身邊嗎?劉玉英,“皇上,臣妾確實是受辱,也不敢污蔑皇后娘娘,您要為臣妾查明真相,為臣妾做主!
賀鈺看看懷里的女人,心情實在是不好,強把人從身上拉開,自己則是坐到軟榻上靠著。賀鈺:“你還是想想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交代給朕為好。”他知道秦羽鳳不是不分輕重的人,雖然不會和劉玉英和平相處,但是不至于把秦家父子的死怪罪在劉玉英一個女人身上,而且她也不是會主動攻擊的人。那么能讓她這么對劉玉英的,一定是因為劉玉英先做了什么事,徹底得罪了她。
“臣妾沒有啊,皇后娘娘原本一直在宮外,昨日回來臣妾也沒有見到她,反而今日受辱。嗚嗚嗚,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
“不說禁足半年!”賀鈺冷聲打斷她,尤其看著劉玉英為了告狀,只剩下右半側的頭發連梳理也不做了,更是覺得她難看至極。
“……”劉玉英直接被嗆住了,但是她就算禁足一輩子也是絕對不敢說的,太平是賀鈺唯一的女兒,她若是真說了,后果只有死字。
“皇上,臣妾沒有!眲⒂裼⒐蛟诘厣,真是心如死灰了。
賀鈺看著劉玉英這樣,也沒法再做什么處罰,干脆就直接道:“既然皇后已經給你一個教訓,朕便不給你禁足了,自己把另一半剃了吧!
“皇上,臣妾不要做姑子!眲⒂裼⒁詾橘R鈺要逼她出家,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賀鈺:“你是朕的女人,自然不會叫你出家。剃了吧,還會長得。”他說的是實話,禁足也就是半年,劉玉英頭發若是想要長到能出去見人的地步,至少要兩年,禁足就多此一舉了。
劉玉英現在只有一個念頭,為什么她會想到告狀這個餿主意!幽怨地看賀鈺一眼,劉玉英俯身行禮,“臣妾知道了,謝皇上!
賀鈺滿意得看她一眼,心中想著今晚似乎有理由去看看他的皇后了,掃到海棠,賀鈺微微皺眉,問道:“你一直是常棲宮的?”
海棠:“奴婢三年前被安排到常棲宮。”
“三年前?那你侍候過太妃?”賀鈺瞇眼打量她,這些天海棠算是完全成了劉玉英的心腹,他也能從她身上看到點小聰明。三年前還是賀衡當政,常棲宮一直住著李貴太妃,即是賀衡的養母。
“沒,沒有,奴婢以前是三等宮女,沒有近身侍候過太妃娘娘!焙L幕卮,后背已經是一身冷汗。賀鈺登基之后,后宮自然是清洗過的,若是她說自己侍候過李貴太妃,自然要被審查一番,還不知道能不能留在宮里。
“好好看著你們娘娘!辟R鈺輕而易舉放過了她,丟下一句便走。
門口墨侍剛趕走一只蚊子,看見賀鈺出來,忙得迎過去,“皇上!
“剛剛怎么不進去?”賀鈺徑直走著,說話漫不經心般,“你該不會以為朕要留宿,給皇后通風報信了吧。”
墨侍聽著瞬間后背一身冷汗,隨著賀鈺走,腰卻是不自覺彎的更低,“皇上這話怎么說,奴才可不敢。奴才就是覺得不方便進去,絕對一直沒有離開,更沒有通風報信一說!彼褪遣幌脒M去看賀鈺和劉玉英你儂我儂,當然這些都是他胡想出來的。若是墨侍知道劉玉英的頭發今日成了這般模樣,一定是后悔死了!
“通風報信自然不用你親自去。”賀鈺漫不經心看他一眼,“記著你是朕的人,尊敬皇后也要有個限度,不然朕哪天一定把你換了!
“是是是,奴才以后絕對不敢了!
“這么說,今晚你還是通風報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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