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順我者生,逆我者死
死寂。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動,像在場的無數人都是人偶一般。
“沒有聽到朕的話嗎?”景立天等了一下,不見有人回應后,憤怒的看向那些侍衛,“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將這個賤拿下!”
站在場邊宛如標槍的侍衛們,還是沒有人動。
“好,你們竟敢不聽朕的命令,朕定殺你們全家。”景立天咬牙切齒,看向楚刀,“楚刀,去,將這個賤人給殺了。”
楚刀沉默了片刻后,抽刀,走到姒瑯的面前:“公主,得罪了。”
他完全不認為他現在能殺得了姒瑯,也覺得現在的場景很不對勁,但是,他是皇的刀,皇要動刀,他也只能了。
“楚刀,”姒瑯面不改色,“只要你一動手,必死無疑。”
楚刀嘆氣:“我知道,但是,我必須要服從皇命。”
“對,你確實要服從皇命。”姒瑯淡淡道,“所以,你最好服從我,我勸你現在把刀放下,然后離開皇宮,永遠不要回來,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人追究你的過去。”
楚刀苦笑:“只怕已經太晚了。”
“只要人活著,絕對不會晚。”姒瑯道,“你也不必覺得愧疚或丟人,這里的人,沒有幾個你的身份和地位低,但為了活下去,能屈能伸,你實在不用覺得你會在這么多人的面前抬不起頭。”
楚刀“呵呵”兩聲,猛然揮刀,朝姒瑯劈下去。
姒瑯一閃。
嗖——一枝利箭從背后射來,以微微向下的角度,穿透了楚刀的胸口。
楚刀手的刀掉在地。他捂著左胸,慢慢的跪坐下來,看向景立天,苦澀的道:“皇,卑職沒法再為你效力了。”
他并沒有馬斷氣,如果救治及時,他也許還有救,但,這時候誰會來救他?誰又敢來救他?
他其實也想活下去的,但是,他無處可去了。
不如現在死了的好。
這個變故,令在場的大部分人都目瞪口呆,面如土色,這時,他們也才確認,“景久久”果然是有恃無恐,皇想要殺掉她,恐怕不太可能。
景立天也被這場面給駭到了。
他瞪著正在陷入昏迷的楚刀,赤紅了眼,厲聲斥問姒瑯:“這里是皇宮,是朕的地盤,你真的以為你可以無法無天,為所欲為?”
“是的,我可以無法無天,為所欲為。”姒瑯淡淡道,“你也不要太生氣,有其父必有其女,我不過是得到你的真傳罷了。”
“呵呵,說得好,說得好啊。”景立天陰陰的笑起來,在眾人都被這笑聲弄得毛骨悚然的時候,他猛然扯過身邊太監托盤的圣旨,用力丟進用來烤肉的火堆里,大笑,“立為你皇儲的圣旨已經被燒掉了,沒有了這道圣旨,你沒有公主的身份名冊,也沒立儲的圣旨,你不過是一個竊國、弒君的罪人罷了!”
“你一介女人,名不正,言不順,沒有人會服你。”景立天一臉怨毒,“你若真敢弒君和強行登基,朝野一定會明里順你,暗里反你,各地的軍隊,包括京城的軍隊也會反你。你真以為你能一手遮天?”
姒瑯微笑:“你說的不錯,但是,你拿這么容易解決的事情來威脅我,不是很可笑嗎?”
“容易解決?你要怎么解決?”景立天拍桌子,“謀權,攥位,稱帝,一統天下,是這么容易的事情嗎?”
“容易啊,怎么不容易?”姒瑯冷冷的道,“不服我的,全部殺掉不行了?”
景立天:“……”
眾人:“……”
從他們心頭升起的,到底是怎么樣一種不安的感覺?總覺得要有非常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這個京城的大人物都集在這里了。”姒瑯道,“只要這些人承認我的身份,接受我的統治,那么,我立刻是名正言順的皇帝。”
景立天暴跳:“誰會承認你的身份?誰會接受你的統治?你這個賤人,做夢呢。”
姒瑯沒理他,轉頭,環顧現場:“誰不承認我的身份?誰不接受我的統治?”
沒有人吭聲,但是,已經有許多人露出不滿和鄙視的情緒。
姒瑯冷笑,揮了揮手:“將聯名書拿出來。”
一號從懷里拿出一卷書,走到她身邊,展開。
姒瑯道:“時間不早了,本公主也不想耽擱時間,想活下去的在聯名書簽字畫押,不想活下去的,本公主現在成全你們。”
而后她微微的甩了甩頭。
一號會意,先走到戰永捷面前,恭敬的道:“戰將軍,請。”
二號則端著一只托盤緊緊跟在他的身邊,托盤是筆、墨、紅色印泥,以供眾人簽字畫押。
戰永捷看都不看聯名書,直接提筆在面簽名畫押。
然后是景秀、景恩兩位皇子。
眾臣心里皆驚,這是……什么情況?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份所謂的“聯名書”應該是眾臣推舉“景久久”為帝的書,戰永捷在面簽字畫押,他們能理解,但,為什么連景恩、景秀兩位皇子都認同這個女人?
景恩、景秀身為僅存的兩位成年皇子,絕對是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人物,如果他們認同“景久久”,那么“景久久”繼承皇位顯得有理了。
景立天震驚的看著這兩個兒子,哆嗦著手道:“你們兩個、兩個孽子,到底是在干什么?”
景恩和景秀還是很怕這個父親,但他們還是小心翼翼的回話:“父皇,我們都覺得久久妹妹是最合適的皇位繼承人,由他繼位,定能保我晴國的江山繁榮昌盛。”
“你、你們這兩個孽子,叛徒,廢物,該死的東西……”景立天氣急敗壞的大罵,但景恩和景秀簽完以后躲到一邊,說什么都不再露面。
下一個是福王。
年邁的、輩分很高的福王這才看清了書面的內容,果然是皇室、武百官聯名推舉“景久久”為帝的折子,當即驚得目瞪口呆,而后指著姒瑯罵:“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妄想登基為帝?本王知道你根本不是什么戰神、公主,是姒月那個賤人生的賤女兒,如今與戰家勾結到一起,想憑借戰家的支持纂位,真是罪不容誅……”
姒瑯走到他的面前,微笑:“福王,我只問你一句,簽還是不簽。”
“當然不簽。”福王傲慢的抬起下巴,用高高在的目光看著姒瑯,“這里是皇宮,不是你這種賤人作威作福之地……”
姒瑯也不跟他爭辯,只是微笑的轉頭,抓起桌面的一根筷子,猛然將筷子的尖端朝福王的眼睛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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