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以牙還牙,引景秀上鉤的法子
侍衛(wèi)長驚道:“你確定?”
吳先生從一只盒子里拿出那把匕,那把匕已經(jīng)被清洗干凈,閃著鋒利銀亮的光澤,任誰見了都知道這是危險的好貨。??
“殿下請看,”吳先生將匕的手柄亮給景輝看個仔細,“這個地方刻有一個指甲大小的菱形圖案,就是鑄劍大師劍劍生特有的標志。”
景輝瞇著紅腫的眼睛,細細看了好一會兒,才在黑色的、鹿皮包裹的手柄的柄尖部分,現(xiàn)了一枚指甲大小的圖案:“這是那個什么劍劍生的標志?”
“是的。”吳先生將匕丟給侍衛(wèi)長,“你總知道劍劍生是什么人吧?”
侍衛(wèi)長能成為前太子的侍衛(wèi)長,肯定是有見識的,這會兒細看之下,點頭:“這確實是劍劍生的標志。劍劍生喜歡鑄造小型兵器,也喜歡錢,非重金不能買到和得到他的作品,能買到他作品的人,也定是有錢人。”
景輝又咬牙了。
景秀能開開心心的從小玩到大,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是景秀不缺錢,他結交的那些人同樣也是愛玩的、會玩的,當然也不缺錢,而且這些人都喜歡用好的東西,如此說來,這把匕確有可能是景秀那一伙的。
“景秀,景秀這廝……”他恨,雙手捶著床鋪,“除此之外,你們可還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是景秀指使的?”
“沒有。”吳先生很干脆的道,“我這就親自帶人去調查,雖然難查,但只要循著這條線查下去,總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景輝死死的盯著他:“你大概要多久的時間才能查清楚?”
吳先生沉吟片刻:“三到六個月總是要的。”
“這么久?”景輝咆哮,“我等不了這么久!”
“事關重大,又涉及皇子,不能操之過急,也不能打草驚蛇……”
“查清楚了又如何?”侍衛(wèi)長忽然打斷吳先生的話,看向景輝,“殿下,就算這事真是景秀干的,咱們又能將景秀怎么辦?”
所有人都閉上嘴,連吳先生都咽下了未完的話。
是啊,比起如何去查、何時才能查清楚,查清楚以后怎么辦,才是真正的問題。
現(xiàn)在的景輝,雖然在私底下還會被身邊的稱為“殿下”,但事實上,他與平民并沒有大的區(qū)別,怎么跟景秀斗?
他連城門都進不去,也不可能再見到景立天,他就算有證據(jù),又怎么去告景秀?就算告了,誰又會為了他去抓捕、審判、懲罰景秀?
恐怕他死了,也沒有人會多看他一眼吧?說不定城里的權貴已經(jīng)忘記他了,說不定所有人都希望他以卵擊石,然后被其他皇子給干掉了,畢竟他多年以來的口碑和人緣都不好……
想到種種,景輝的眼里閃過絕望之色。
“你們說,我要怎么對付景秀?”他怨恨的目光,一一掃過眼前的人,“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們,總得給我派上點用場。”
幾個侍衛(wèi)都不敢抬頭,只敢在心里抱怨:咱們對您還不夠忠誠?做的還不夠多?明明是您自個不爭氣的……
侍衛(wèi)長道:“殿下,這事也未必是景秀做的……”
“是不是他做的,我都要對付他。”景輝恨恨的道,“就算這次不是他做的,以前的事也與他無關,但是,他遲早都會對付我,難道我要等到那時才還手么?”
其實,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實在是看不得別人尤其是競爭者過得好!
都是皇子,他的出身還比景秀高貴,憑什么景秀過得比他風光,比他順利?他想到就恨,就要吐血,就要睡不著。
“殿下說的是。”吳先生道,“如果殿下要對付景秀,眼下就有一個機會。”
“什么機會?”
“景秀已經(jīng)結束巡軍,正在返回京城的途中,再過幾日就會途經(jīng)這一帶,殿下可以在路上相迎,然后……”他沒有明說,但意思大家都明白。
景輝一驚:“你、你想讓我殺了他?不行不行!”
他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眾目睽睽,我如何下手?就算我做得到,我也不想白白送了性命,趕緊換個法子。”
吳先生道:“殿下當然不能殺了他,但我想,給他下毒還是可以的。”
“怎么下?”
“殿下,我知道某處山里有一處水潭,水潭里的水倒是甘甜清洌,卻是受到過毒蛇之涎的污染,喝了會中毒,導致肌肉慢慢萎縮,腦子逐漸受損,雖不致命,卻也無藥可解,取來做飯烹湯正好。幾天日后,待景秀路過,殿下不妨請景秀進春園一坐,嘗嘗此地的佳肴,敘敘兄弟舊情,想來景秀不會拒絕的。”
“這辦法好。”景輝拍床,“那你趕緊去取水,再去找最好的廚子,務必整出好吃好喝的來……”
侍衛(wèi)長這時又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景秀以前與殿下相交不多,萬一他不肯來呢?”
連景輝都沉默了。
是啊,景秀憑什么理他?又憑什么跟他進區(qū)區(qū)一個春園和吃他的東西?
他看向吳先生,他的軍師有辦法嗎?
吳先生思索了一會兒后,微微一笑:“我有辦法。景秀不是喜歡玩么?現(xiàn)在正是放風箏的最好時節(jié),待我找人制作一只大如屋頂?shù)娘L箏,讓他們幾個拽著在田間放飛,一定能吸引景秀。”
景輝道:“他什么好玩的沒見過沒玩過,真的會受這風箏吸引么?”
“我調查過了。”吳先生很篤定的道,“放風箏是景秀最喜歡玩的游戲之一,他每年春天都換著不同的地方放風箏,而且沒見過大到需要幾名壯漢同時拉線的風箏,總會有點興趣的。”
侍衛(wèi)長補充:“吳先生言之有理。他這次在外頭巡軍了一個多月,沒能好好玩兒,又吃了不少苦,這會兒見到好玩的風箏,又有兄長求見一面,肯定難以拒絕。”
“對對對!”景輝拍床,惡狠狠的道,“我就哭著告訴他我如今過得有多么悲慘,想見家里人想瘋了,還想求他找個機會在父皇面前美言幾句,至少讓我偶爾進城什么的,他當著這么多屬下奴才的面,總不可能連一點情面都不給我!”
在這么說的時候,他已經(jīng)想好了如何扮委屈、裝可憐、演情深,反正他早就成為了世人的笑柄,也不怕再丟這一次臉,再出這一次丑。
“嗯。”吳先生點頭,“殿下高見。如今景秀正春風得意,難免想在殿下面前炫耀一番和在奴才面前顯示仁心,所以,他應該會接受殿下的邀請。”
當下,眾人紛紛點頭,深以為然,就如何把這場戲演到以假亂真進行了深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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