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五十四章.送上門的不是她嗎
韓奕啟靠在轉(zhuǎn)椅上,看著面前那個瓶子里的紙屑想著:這個女人腳踩兩只船,還是怎么回事?那個姓殷的天天送來接往的,還有這張生日賀卡怎么回事?
他總是覺得不大對勁,不過是她主動把這些東西送到他這里來的,顯然不可能是假?或者她這么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個人會盯著她就是,反正今晚去赴約,隨機應(yīng)變。
近他身的女人無非是看中他的成功更多于其他。金錢的世界里,他充其量代表著物質(zhì),整天生活在這里,讓他習(xí)慣了用物質(zhì)界定一切。不過,他是不羈的人。
無論事業(yè)愛情都被物質(zhì)所包圍,他不想被束住手腳,不能展翅。不過他老爸韓光寧卻不是這么想,榮寧集團這么大,有機會成為新董事長的人選多過那海邊隨風(fēng)吹起的沙子。拉攏強勢的伙伴,來為他坐上榮寧董事長護航絕對是沒錯了的。
高惠美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想到這里,他心里犯堵。
殷常晨照例在榮寧大廈的樓下等著她,她一上前,就把早已拽在手里的生日賀卡遞給他說道:“生日快樂。”
殷常晨翻開手中的精美賀卡,看著上面娟秀的文字寫出的暖心字句,嘴角揚起了笑容。
“我親手寫的,最真摯了,對吧?”她看著他美著呢。
“我要實在的東西,給我一個吻。”殷常晨露齒笑道。
她側(cè)頭看著他,撅嘴說道:“常晨,你開始在變壞了。”
殷常晨的臉上洋溢著笑容,給她開了車門:“走吧,今晚帶你兜風(fēng)。今天約了好幾個朋友,一起過生日,你不介意吧?”
“你約了別人?都有哪些人?”她踟躕著:她不是很喜歡熱鬧。
“有你認(rèn)識和不認(rèn)識的。”他坦言交待。
“那我就不去了。你少喝點酒。”她整理一下被風(fēng)吹散的發(fā)絲。
殷常晨也就沒有說什么,將后座的車門關(guān)上:“那我送你回家。都是些應(yīng)酬。”
“你先忙著,我自己能回去。”她咬著下唇說道。
“今天我不能陪你,讓你不開心。我下回賠罪。”殷常晨看出了她的失落。
她趕忙制止他繼續(xù)說下去:“我知道你的壓力大,一直想要給我更好的生活。應(yīng)酬也多,不過還是要注意身體,少喝酒。”
殷常晨見她這般說道,也就沒有說什么,只是伸手給她理理額前被風(fēng)吹散的劉海,之后握緊她的雙手,臉上滿是感激之色。
她目送著殷常晨的車子遠(yuǎn)去,才轉(zhuǎn)身走下大門口的大理石臺階,朝著霞光之下的小路走去。
“韓總,她和姓殷的分開走,姓殷的開車走了,她獨自一人也走了,是走路。”不遠(yuǎn)處一輛藍(lán)色越野車停在車水馬龍不遠(yuǎn)處的一處臨時停車道上,車子一個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對著頭戴式耳機麥說道。
“很好,接下來你就不必跟著,等我電話,再去跟蹤。你今天可以早點收工。”韓奕啟靠在椅背上神情自若。
他也不會傻到讓一個私家偵探去拍他與她開房的場景。
“那行,我等你通知。”這男人用著一貫專業(yè)的口吻說著。
韓奕啟將手機往辦公桌面上一丟,轉(zhuǎn)身走向休息室內(nèi),打開一個臨時更衣處,里面掛滿了成套成套的西服。
他左挑挑,右挑挑,挑出了一套深棕色的手工款西服。
盡管她在殷常晨面前表現(xiàn)得十分堅強,但是心里難免有好多失落不能釋懷。
她本來還想和他坐在一個小甜品屋里,她在親手DIY的生日蛋糕上插上五顏六色的蠟燭,然后傻傻地許下她會一直愛著他的愿望。可是他今天卻有應(yīng)酬。
她想要的生活真的很簡單,兩人一起奮斗,一起經(jīng)營,一起分享著酸甜苦辣。
可是殷常晨更多時候選擇自己扛著,他真的害怕太多,害怕他只要稍微有一點點不努力,在他身邊的人就會遺憾地消失。
可是她想告訴他,她不會這么做。
看著天邊的晚霞映紅了波光粼粼的海面,她停下腳步,一覽而觀,心緒隨著海上波瀾一起在起伏。
看著鏡中筆挺的西服,整齊有型的發(fā)型,他深感滿意。不過好像缺少點什么。
對了,香水,他的專用香水,這款香水并不是什么定制版,而且古老并不出名的牌子,只不過這里面多加了一味香料,讓香水本身的芳香含蓄不揮發(fā)。只有近距離的人才會聞得到,并且聞到之后便會為它的神奇香味所吸引。
其實他喜歡不張狂而含蓄的感覺。
他為了這樣特殊的邀請這么精心打扮還是頭一次,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想這么做。
他自己解釋為是因為邀請方式有點特別,他自然受到其影響的原因。
總之,什么解釋都是多余的,關(guān)鍵是他神使鬼差地這么做了。
說來也奇怪,見到這個女人之后他的許多想法卻在悄悄地改變。他自己也可坦言,她并沒有多大的特別,好看點是有,事業(yè)心強點也還行,關(guān)鍵是她的出現(xiàn)和他籌謀了很久的某些決策不謀而合。
于公于私,他都覺得她符合條件。對于公的,她的性格可以顛覆這一切,她有沖勁,然后又固執(zhí)。對于私的來說,她名花有主了,這點確實不太符合。
可今天她的舉動,讓他看到了很大希望。如果可能的話,那今晚就談?wù)勏乱徊降暮献鳌?br />
他的心里盤算著這些東西,正要走出門時,便看見門口簡多媚火辣的身材。
“總經(jīng)理,晚上有什么安排。我可等了你好幾晚了,你都沒有說句話,我等急了。”簡多媚扭著腰身走上去想要黏上韓奕啟。
韓奕啟往沙發(fā)上一坐,指著旁邊的空位:“今天不行,改天晚上。”
簡多媚乘機要往他的腿上靠去:“總經(jīng)理,你一點也不想我嗎?我可想壞了。”
“今天你想要惹我不快嗎?不是說改日嗎?就差那幾個晚上。”他心里惦記著一些惱人的事,沉不住氣。
“我離開就是了。”簡多媚還未見到過韓奕啟發(fā)脾氣,今天頭一回見到,也被嚇著了。
簡多媚走出門之后,在關(guān)上休息室的門之前,還面帶委屈地看著他。
看到那個可憐兮兮的表情,他突然想到如果簡多媚正式收為己有,也是不錯。不過想要過了韓光寧那關(guān),有些不容易。韓光寧的想法和看法都是比較古板,簡多媚太艷麗,在韓光寧的眼里,說白了就是禍水。
真的讓他就這么定下心來,還真不太甘心。他還年輕,不能過眼繁花皆放過。
夜幕慢慢地落下來,她也不管顧在哪里,隨手喊了一輛車,報了目的地。
一輛黑色的奔馳車駛出了榮寧大廈的地下停車場,過了匝口,便揚長而去。
在家屬院門口,她從的士里走出來時,大門口的那盞路燈已經(jīng)亮起來了。
看這光景,已經(jīng)超過了傍晚十八點三十分。
成翔大酒店里一架觀光電梯內(nèi),韓奕啟站在冉冉而上的電梯里,那神色靜默如同天際處漆黑的海上夜空。
1506房,這是他長年訂住的酒店房間。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會常來,而今天能來到這里的,她卻是唯一一個。
他習(xí)慣性地開門進(jìn)房間,就如同進(jìn)自己家門一般。他坦言在某些事上,他與韓光寧總是有歧義,兩人三言兩語之后不是爭吵就是冷戰(zhàn)。
韓光寧一直說他不成氣候,而他認(rèn)為自己做的事已經(jīng)很足夠。要不是照顧韓林媛淑的情緒,他大可不接管榮寧,放任誰愛當(dāng)那主管投資的總經(jīng)理,乃至那被要他志在必得的榮寧董事長的位置,成為榮寧的下一任接班人。
只有在這里獨自一個人看海的時候,他才能面對自己復(fù)雜的心緒,而很平靜。
他正在出神之際,一旁的酒店座機卻突然響起。
他隨手接了起來:“喂!”
“你好,韓先生,有位小姐想要找你,她叫...”酒店總臺聲音甜美地說道。
“直接帶她上來吧。”他不待總臺說完話。
“好,韓先生。”
他放下電話后,玩味地看著杯中色調(diào)飽和的紅酒,是那么惹眼。他突然感覺血脈賁張,對接下來的事情早已急不可耐。
他呷了一口杯中的美酒,品嘗口中酒液的纏惻。
“咔擦”一聲,房間的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緊身連體紅裙,烏黑長發(fā)披肩的女人出現(xiàn)在門口,手上那只金色的挎包很是惹眼。
那女人走得近了,他才看到她濃妝艷抹下的五官。怎么看都不像是她?在他看清來人的樣貌之后,隨即出現(xiàn)在腦海里的想法。
房門在一聲”咔擦“聲中合上,他突然被驚出一身冷汗來。
他想起來了,眼前這個人是安郁美,他的助理中的一位。
盡管安郁美這身打扮顯得妖艷,但是她清純美麗的五官卻沒有因為這身裝扮而隱藏。
“總經(jīng)理,你給我的留言:成翔酒店,1506。因此我就來了。”安郁美的聲音略帶顫抖。
他并不是沒有懷疑過不太像是她,但是他還是篤信而沒有去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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