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三十一章.什么是愛
她和小白菜在高欽存的親送下來到八珍樓的大堂，小白菜拒絕了他要開車送我們回去的好意。
一路之上，小白菜還沉浸在剛才說服高欽存的喜悅中，臨了，才想起一件事：“哎呀，今天晚上我們還沒有吃飯。”
“是啊，我們都忘記吃飯了。剛才在名貴大酒樓，可惜了。”她也才想起她們的晚餐還沒有著落。
“不如我們?nèi)コ晕鞑停彝蝗幌氚呀裉斓耐纯煨那榉旁谑澄锷稀！毙“撞藵M心歡喜。
“你樂呵什么，把好心情放在吃的上面。那估計你今晚就要和食物同眠。”她感覺又困又餓，一點食欲也沒有。
小白菜咯咯笑道：“現(xiàn)在我的最大麻煩就是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來得突然，去得卻要費點勁。如今也把當(dāng)事人喊去一起處理了。速戰(zhàn)速決，就明天。我的心情能不好嗎？”
“你的心情是好了，可你沒有看到剛才高欽存在你說出不要這個孩子時是什么樣的表情。那種滋味有點復(fù)雜。容我多嘴一句，在你知道懷上高欽存的孩子時，當(dāng)時的你時是什么想法。最初知道的時候的感覺。”她試圖想要說服小白菜，只是看在這個無辜孩子的面子上。
“我恨死了，我恨死了那個王八蛋。他就要毀了我最完美的愛情。”小白菜一提到這茬，就有種想吃了高欽存的感覺。
“你說完美的愛情，是指你和饒輔廷嗎？”她不知道饒輔廷和小白菜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但是她看出高欽存對小白菜的好。
“沒錯，就是這樣。”小白菜自豪地說道。
“站在我的角度，看待這件事情的一些想法，你想不想聽聽。”她覺得有必要讓小白菜也知道一下她以局外人的身份在這件事上的看法。
小白菜突然側(cè)目訝異地看著她：“對了，我一直把你當(dāng)做木頭人一樣的存在。”
“那我是繼續(xù)當(dāng)個木頭人還是要變身大活人？”她狡黠地說道。
“好吧，大活人，你說說你的看法。”小白菜促狹道。
“就我所看到，我覺得高欽存人品不會差到哪里去。起碼是個有責(zé)任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恕Ｊ虑榻K歸是發(fā)生了，但是他也就二話不說地一肩扛下。”她還不確定小白菜能不能認(rèn)可她說的這些話。
小白菜聽她說完這句話，沒有立刻反駁，而是想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你的意思是高欽存是個不錯的好人。”
她看著路燈下的小白菜一臉的怒意，想來她的心是偏向饒輔廷的：“不是說是不錯的人吧。只是說他的一些做法很坦蕩，這樣的人應(yīng)該是在人品這方面還算可以。”
“人品好的話，就不會讓我現(xiàn)在變成這樣了。”小白菜似乎在耿耿于懷的是一夜情這件事。
她們正好走在一處鬧市里，周圍的小吃應(yīng)有盡有。
“孕婦，你要不要先去補充一下體力。這么走下來，我吃得消，你可吃不消。”她提議道。
“我正好餓了，幸好下午我吃了好多東西當(dāng)點心，不然早就餓死了。”一提到吃的，小白菜立馬可以放下所有的煩惱，這就是吃貨的天生幸福。
在一處街邊小攤上，小白菜點了好多食物，幾乎將她們面前這張小桌子給擺滿了。
“這么多，我可說不下。”她看著滿桌子的食物，訝異地說道。
“放心，有我呢。”小白菜拍拍胸脯說道。
“那我就當(dāng)陪吃就可以了。”她禁不住笑道。
“陪吃這個詞不錯，就這么說定了。”小白菜得意地說道。
她拿起一根炸好的火腿，還沒有吃完，小白菜已經(jīng)吃下五根。
“你的吃相，你自己應(yīng)該好好看看。”她不禁趣笑著。
小白菜抓起另一個盤子里的烤雞腿，滿嘴油膩地說道：“你不知道，這樣吃可以讓人心情大好。”
“我相信，可是這個吃相卻是，我想饒輔廷沒有見過吧？”她冷不丁地說出這句話。
“他，我沒敢在他面前這么吃。我擔(dān)心他會嫌棄我。”小白菜說了一句令她真的要吐血的話。
她自然而然地說出下一句：“那要是在高欽存面前呢？你敢不敢？”
小白菜露出不屑的表情：“他，當(dāng)然無所謂啦，我才不怕被他看到我這副吃相。越早看到越好。他嫌棄我后，就不用我這么大費周章地找他去處理肚子里的麻煩事。”
“一個愛，所有很多顧忌，一個不愛，所有無所無謂。可是你有想過，饒輔廷看到你最真實的一面時，他會是怎樣的心情。你想過嗎？”
小白菜就僵在那里了，那表情就像突然聽到天打五雷一般地驚呆了。
她說出小白菜現(xiàn)狀里最真實的一點，饒輔廷真的會這么愛小白菜嗎？在你愛和愛你的人面前，什么掩飾都是不必要的。哪怕他們明知道你有許多不足，卻依然義無反顧地愛著你。這才是真正的愛。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小白菜這才停止了大口吃著的動作。
“如果沒有高欽存的出現(xiàn)，你們是不是真的可以很長久。因為真正的愛不是誰出現(xiàn)就會阻止的。”她接著說出她心底最想說的話。
小白菜托著油嘰嘰的下巴，深沉地思考著。
“吃貨，先把嘴邊的油擦了吧。你的衣袖都沾上了。”她將一張濕紙巾遞給小白菜。
小白菜似乎魂游走了一般地接過去之后，胡亂地擦著嘴。
她想起了她們的行李箱還寄存在剛才買衣服的店里，那家店不知快要打烊了沒？
“好了，快點吃吧。我們還要去取寄存在店里的行李箱。別太晚了，他們都打烊。”她催促著小白菜。
“我突然想靜靜。”小白菜緊凝著眉頭，似乎在做著什么痛苦的決定。
“那我們就走吧。我去買一下單。”她便站起身來，走到攤點旁。
她們回到店里取了寄存的行李箱，便在門口和小白菜各自分道揚鑣。
她坐在車上，滿腦子在想的是剛才小白菜和高欽存在談話時的那一幕。
突然間，她滿是感慨：世間的很多東西總是那么不完美。如果在遇到饒輔廷之前，小白菜遇到的是高欽存，那么這一切是不是就不太一樣。起碼小白菜的心里會好受一些。
可是并不是什么事會是一個先來后到的問題。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這是最切實的。心本來就是很奇怪的東西，奇怪到捉摸不定，讓人生生痛苦，卻不能自拔。
忽然間，她想聽聽殷常晨的聲音，突然很想很想，沒有來由的，就是想。
她便撥了殷常晨的電話，才沒有響幾聲，她就覺得好似過了好久好久都沒有人接聽，久到她心慌，不知為何。
“曉萱，辦完事，回來了嗎？”殷常晨接起電話時，開口便是這一句。
“在車上，要到家了。你在干嘛？”她也不知道她要和他說什么話，就隨意地說著。
殷常晨好似沒有聽出她的異樣：“怎么不先打個電話讓我直接去接你？”
“我才突然想起。”她確實是忘了，忘了見到他，比就在電話里說著這么兩句更適合。
“記性變差了，我淘一些核桃給你補補腦。”殷常晨和她開起了玩笑。
“這是變相說我笨了嗎？”她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不敢，你笨了，就認(rèn)不出我來了。到時我會后悔死的。”殷常晨圓得倒是挺好。
她竟然無言以對，只能說道：“那我先掛了，一會兒下車還要提行李。”
“小心點。我在樓下等你。”殷常晨語氣溫和。
掛了電話之后，她突然心里勉強好受些。可能是感慨頗多所致。
她拖著拉桿箱走進家屬院的大門口時，遠(yuǎn)遠(yuǎn)看見殷常晨站在路燈下徘徊著等她。
她故意貓著步子，悄悄地向他走近，想要嚇一嚇?biāo)?br />
在她離他也就兩三米的距離時，卻被他發(fā)現(xiàn)了：“曉萱，走路走成這樣做什么？”
“想嚇一嚇你，結(jié)果被你發(fā)現(xiàn)。太沒有成就感了。”她沮喪地說道。
“你又調(diào)皮了。讓我看看好像又胖了。”殷常晨像是怕她少了一塊肉一般地上下打量著她，結(jié)果說出這么一句讓她鄙視的話。
“這句話是毀滅性的哦。”她將拉桿箱丟給他后，憤憤地說道。
“我一直擔(dān)心你不能再長得胖一些，會太受歡迎。”殷常晨也許是今天有幾天沒有見到她，見到她后就以損她為第一要素。
“你,我現(xiàn)在有點后悔讓你下來接我了。晚上一定會做噩夢的。”她心里甜滋滋的。
“都夢見什么，如果夢里有人要傷害你，直接喊出我的名字。我來降妖除魔。”殷常晨越說越像回事。
她忍不住笑道：“可惜你當(dāng)時不是去演戲劇，估計也是資深級別。”
“走吧，改天你演個妖精，我演個道士，不對，我演個書生。來個倩女幽魂。這樣就完美了。”殷常晨拖著拉桿箱，牽起她的手。
她立刻反駁道：“倩女幽魂的結(jié)局不好。我們就來個西廂記。結(jié)局圓圓滿滿。”
“西廂記的過程不是太好。”他們走進樓道里。
“那總好過千辛萬苦都沒有在一起的吧。”她隨口答著。
“這倒也是。”殷常晨突然傻愣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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