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二十五章.不能再等了
美其名的燭光晚餐就是一場他為了看她的笑話而用心布置的鬧劇,在她這個當事人眼中會是什么滋味。
之前所說的滋味,就是這種心酸的滋味,他要看著她在他的面前一點都不好受,他才甘心。
突兀的手機鈴聲將緊繃的氣氛打破了,她在他的虎視眈眈中接起了電話。
“喂!”她強裝鎮定著。
她再聽到張兆鳴那熟悉的聲音說出的那句話,她的內心驚慌失措。
“約我,這不太好吧。”她立馬想要果斷拒絕,卻又擔心太過分的話傷了對方。
周圍燭光搖曳,映在她的臉頰上,朦朧之間,他突然有一瞬間的失神:和她結婚這么久了,他從不曾發現她也會有令他砰然心動的時刻。
如果說想要留住她,是因為他還有有不能說離婚的無奈。那么這一刻的心動,應該和那些沒有關系。他試著問問自己。
“飯,我吃過了。帶我去一個地方。那是哪里?”她疑問著。
他仔細借著取餐的姿勢,離她近一點,才發現適才是距離遠加上燭光的錯覺。近了,她最多算是個挺漂亮的女人。
“好吧,我不去不行,我在宇奉路這家法餐廳,一會兒打車過去找你。”她耐不住盛情,只好應承下來。
她話音剛落,突然一聲疾呼:“別了,我這會兒有些不方便,我還是打車過去找你。”
在聽到張兆鳴識趣地說好時,她才落下緊懸著的心:天知道她出軌的事件還沒喲落幕,可別再有什么星星火苗,將她給燎原了,她就對不起爸爸從小“行得正不怕影子歪”的教訓。
“搞定。”她像是旁若無人地得意著,惹來韓奕啟的側目。
韓奕啟看著她那副得意的模樣,心里一陣想要抓弄她的沖動:“周曉萱,終于盼來了約會,有些得意忘了形。”
“盼來了約會,你知道是誰嗎?我可不想盼。”她直白地說出心里的相法
她取了一些食物放在面前的盤子里:“你請客,這么一大桌,不吃浪費。勉為其難地將它們送進肚子里,這是我的義務。吃飽了才有力氣約會。”
“吃多了,身材會走樣了。”他毒舌地說出一個招天下女人記恨的事實。
她含在一口在嘴里,還沒有咽下去,就被噎住了,她的咳嗽聲惹來時刻關注他們的服務生:“對不起,女士,你還好吧?”
她用餐巾捂住嘴巴,擺手示意沒有事,才讓服務生臉色煞白地走開。
“你還好吧?”韓奕啟挑眉問道。
“噎到了。”她臉紅耳赤著。
韓奕啟立馬吐出一句讓她噴血的話:“要不要喂著你吃,才不會噎著。”
她很鄙夷地瞪了他一眼:“不用,我自己有手。”
將盤中食物吃個干凈,她將圍脖的餐巾取來,站直了身體:“我該走了,你慢慢吃。晚了就錯過今天最佳約會時間,就劃不來白跑一趟。”
“你還真去啊!”韓奕啟不知為何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答應了別人的事情,一定要去。再者說了,賞美景,就像你看美人一樣讓人欲罷不能。”她巧笑一兮。
剛出了餐廳的大門,早有一輛輛車整齊地排列著。門口的服務生為她打開車門,她從容地上車。
新世紀主題公園在鬧市之外的一處海灣,這里她還是第一次來。她隱約記得這里以前是一處廢棄的工廠。
煙花那樣地炫眼,在漆黑的夜空綻放出一朵朵。
她忍不住歡呼:“好美!”
“每年的情人節這里都會放煙花,許多戀人都會相聚在這里。”張兆鳴在煙花閃爍的光芒中微笑著。
“在M市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有這么一個地方。”她訝異著。
張兆鳴和煦一笑:”現在知道了,每年都可以來這里過節。可以憧憬,可以幻想,可以不去理會他們會不會實現,就像煙花一樣繁華過后就是永寂。”
“你還挺詩意的。”她忍不住笑道。
“人總要有一些自己虛擬的世界,。總有一些美好不應該逝去,哪怕虛擬。”張兆鳴越說越哲理,也許是氣氛所致。
她點了點頭,默許了他的這句話。她的心里卻是一陣溫暖,這三年她就是在等待殷常晨回來的美好中度過。哪怕再難受,她一想到這樣的美好,所有的難過都會化成一種支撐著她踽踽獨行的一種勇氣。
“快看,那邊一朵是兩生花。“張兆鳴指著不遠天際處的一朵煙花。
她看著火紅即逝的那朵妖嬈的煙火,不禁噓唏:“兩生花,并蒂雙生,同心而開,一生一世只見一回,不是很好的花。”
“哈,每個人都說是朵癡情的花,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想法。”張兆鳴突然笑道。
“曉萱,其實這幾年,我一直以為你不在國內。要是知道你在國內,是M市,我不會到現在才找到你。”張兆鳴突然轉變話題。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在不在,不重要。老同學有這份心,我感動。”她突然有些傷感。
天邊升起一朵"LOVE”的煙花,是一對戀人手把手點燃,他們相依相偎地在煙花絢爛處。
一陣鈴鐺悅耳的聲音,在陣陣煙花聲中冉冉響起。她取來手邊的手機,一看是殷常晨,她猶豫著要不要接起來?
“怎么了?”張兆鳴看著她盯著手機屏發呆,不禁關切地問道:“電話響著,不接嗎?”
“一個不熟的朋友,像是要借錢的,今天這個日子,花錢會如流水。”她不想張兆鳴知道她和殷常晨的關系,便將電話靜音。
“哈哈,你還有這樣的損友。”張兆鳴呵笑著。
張兆鳴的話音剛落,鈴聲又響起了,還是殷常晨打來的。
“今天不借是不行了。”張兆鳴聳肩道。
“喂!”她顫抖地接起了電話。
“我要去巖頂露營,有興趣嗎?”殷常晨熱忱道。
“我在新世紀公園看煙花,旁邊還有一個朋友在,不好爽約了。”她道出了她的為難,心里也在賭氣: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殷常晨在那頭沉默了好久,她就這樣放在耳邊聽著他要說什么。直到傳來陣陣嘟嘟聲,她才失落地嘆了口氣。
“怎么了,有什么為難嗎?你可以去,你能陪陪我就知足了。”張兆鳴面帶微笑。
她故作鎮定,回予一笑:“沒事,就是一朋友。”
“曉萱,其實我今天想跟你說一件事,我一直也開不了口。我擔心一說出來,我們連靠著老同學這三個字維系著的關系都不存在了。“張兆鳴的臉上紅暈陣陣。
“什么事?”她后知后覺地問道。
“我一直喜歡你。一直!”張兆鳴一臉認真。
張兆鳴喜歡她?她的心里在發虛,這是個天大的誤會嗎?這個一直被她當做哥們一樣的人,突然有一天親口說喜歡她?
“張兆鳴,不管曾經如何,你的心意如何,人也不能總是活在自己的虛擬里面。當事實已經成了定局。談喜歡,是那些年少輕狂之時的戲言,現在不應該有。”她耐心地想要將他說服,不想因為這樣的誤會,讓她再次逝去這個朋友。
張兆鳴怔怔地看著面色平靜的她,她也不知他此刻抱著怎樣的心情。
“這么說,我連喜歡你的權利都沒有了。”他開始鉆牛角尖。
張兆鳴的這句話讓她頓時語塞。什么叫做喜歡你的權利。是誰給的權利,喜歡,那是你的事,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肯定不給這樣的權利,那多尷尬!
“你行使你的權利,我也無權干涉。我一直把你當做哥們一樣的。這點你我應該深知。”她沉聲道。
張兆鳴再次抓住了她的話尾:“我喜歡你,你不反對。那就是承認了。是哥們,過得不好時,知道有我在等著你就行了。”
“我受寵若驚。是哥們,別祈禱我過得不好就成。”她撇嘴道。
“不說了,今天真的要爽你的約了,先走了。”她擔心在說下來,她不知道怎么解決眼前的尷尬,能躲一時算一時。
張兆鳴突然變著戲法,不知從哪里變出一只粉玫瑰,遞到她的面前。
“不好意思,留給需要的那位。”她想不想就斷然拒絕了:“走了。”
將近夜間九點鐘,海灣的冬日夜風挺寒人,將圍脖繞好來,才有一股暖意。
還沒有過凌晨十二點,今天的情人節還沒有過去,她心里的那點希望還未破滅。這一次不能在等,等一個人好苦好累。
“常晨,我在新世紀公園的門口,你來接我。”在聽到殷常晨的聲音之時,她激動地說道。
現在的她沒有喝酒,也很清醒,所有的選擇都是很冷靜。
“你一個人在那里嗎?大晚上的,孤身一人,你朋友呢?”殷常晨在那頭焦急著。
“巖頂露營,不去嗎?”她不想解釋曾經的猶豫。
“去,去。”殷常晨一聽這話,忙時不迭地答道。
她才松了一口氣:“你來接我,不能推卻的。”
“我在新世紀公園的停車場,在這里等你玩夠了,想起我。”殷常晨在電話那頭低沉的聲音令她心頭一動。
“你什么時候來的?"她訝異。
殷常晨的聲音依舊低沉:“你掛了電話之后,你說你在陪一個朋友,今天是情人節,你在陪哪個朋友,我至少要知道一下。”
“我...”她想要辯解著什么,轉念又覺得解釋多了就是掩飾。那就讓他誤會還是理解,隨性吧!
“還等什么。巖頂露營啊。”一輛寶藍色別克在她面前搖下車窗,慢悠悠地停下來。
殷常晨探出頭來,清爽帥氣的發型,讓她一時沒有認出來,等認出人來,才笑問:“又換車啦?”
“不是,你認識的,在隔壁大院里的木起子。”殷常晨彈了一下車窗。
“木起子,你還喊著他的小名,他會臉上掛不住的。”她想起大院里那個成天被欺負的小個子男孩。
“我們熟著,他不敢抗議。”殷常晨臉上立馬像是掛起我們是鐵哥們的標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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