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二十二章.你得罪什么人了
為了避開風波,她搬進了先前在金融大廈上班時住的之后一直空置著的房子,兩居室的設計,很多都是出自她手繪的設計圖。如今重新搬進來住的時候,那些時光里的記憶慢慢地倒回來。
關于她與殷常晨的記憶,在這房子還彌漫不散。這里有著他們一年里同住時的那些美好時光,點點記憶的碎片在陽光灑下的塵埃里一直不散去。
世間有許多美好,不愿等逝去了再去珍惜,因此她一直視若珍寶。自從殷常晨走后,這里的布置一直沒有變過。即使不來住的日子里,每隔兩個月,總會來看看,在這里待上大半天,哪怕只是坐在這里發呆,也覺得是美好的。
放下行李,她動手收拾一下屋子,輕輕地撣去家具表面的塵,吸去地上的土,把屋里的植物移到半陰半陽的陽臺上,打開老式的唱片機,放一首舒緩靜心的音樂,在陽光和海風里放松紛煩的心緒。
“喂!”在手機震動了兩下鈴聲還未響起時,她迅速地接起電話。
“我在哪里?具體地址!我在輪渡西區北辰大廈十九樓一九零五。”她順溜地說著。
“是什么問題?很棘手嗎?”她聽到對方那頭聲音噪雜不清,時斷時續。
她的心里沒有來由地一陣惶惶,似乎有一種不祥的兆頭壓在心頭一般。
“終于走出來,剛剛經過一個鬧市。”她剛把電話按了免提。
“哦。”她后知后覺般地應了一聲。
“你得罪什么人了嗎?”張兆鳴突然問道。
“得罪什么人?你這么問,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迷惑著。
張兆鳴沉默一會兒,才壓低聲音道:“你被炒作這件事,十有八九是有人故意安排,針對的就是你。”
故意安排?她愣神了:得罪誰,她得罪不少人,而且都是韓奕啟的鶯鶯燕燕,哪里數得過來?
“要是能找到那個幕后操縱者,這件事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關鍵是找到那個人。”張兆鳴提醒著。
“那我好好想想,想起來回給你。”她心不在焉地回答著。
“有些零碎的,我過去知曉一下。一會兒見。”在一聲汽笛聲里,張兆鳴說了這一句便掛了電話。
張兆鳴的電話剛掛了,她發現多了好幾個未接的,都是周曉茗打來的。她便開了視頻聊天。
“姐,急死我了。”剛接通,周曉茗就精力飽滿地大聲嚷嚷著。
“什么事?什么事?”她的情緒也被感染了。
周曉茗故意賣了一個關子:“你猜等等誰會過去找你,給你一個驚喜。”
“你確定是驚喜,不是驚嚇。”她也跟著周曉茗侃起來了。
“不會,是殷大帥哥,你眼巴巴地想見到他很久,只是不好意思。”周曉茗直接揭她的短。
殷常晨,他要來,來這里嗎?盡管很希望他還記得這里,戀著與她有著美好時光的地方,可一聽到他要來,她還是一時半會兒轉不過這個彎,莫名地緊張。
“姐,我把你的事情都告訴他了。”周曉茗坦白交代著。
“你...好吧,他早晚會知道,早知道總比晚知道好。”她妥協著。
“那就不打擾你們了。記得浪漫。”周曉茗對著屏幕吐著舌頭。
她笑著嘟嚷了一句:“這么大的人了。”
殷常晨站在門外,想要進來,又有所顧慮,顧慮兩人獨處,不再是以前的甜蜜溫馨,而是多了一絲抹不去的孤寂。誰也不愿意說破,卻都壓在心里,無法釋懷,釋懷一段刻苦銘心的愛。
站在門內的她請也不是,不請也不是,兩人就這么靜默地站著。他眼中的茫然讓她禁不住低下頭來,尷尬地不知所措。
“你搬過來住,我只是過來看看,看看環境是那么好嗎?”他見她如此,說了一句毫無邏輯可言的話:這里他曾親身住過,環境好不好,他最清楚不過。
“這里你住過的,好不好,你很清楚。”她不合時宜地戳穿他的話。
他愕了少時,才自覺得謊言太謊,明明是心里無法割舍,卻不愿親口承認:“那...我可以進去嗎?”
“請,這里有你一半的房款,你也是這里的主人。”她再次說出了一個事實。
殷常晨前腳踏進門來,后腳剛抬起來時,一聽到她竟說出這一句話,就這般站在門口處:“萱萱,你一直認為,我和你之間就是一種合作嗎?工作,生活,乃至..."
他想說感情,卻被生生咽了回去。他擔心下一秒,他心底珍藏的那一抹溫情都被她瞬間冷漠化了。
“是,是合作嗎?”她只能苦笑著。
“剛剛打掃完,你就來了,真會挑時候。”她轉而為了緩解眼前的氣氛,硬是擠出一個笑容來。
殷常晨自顧自地一邊換著拖鞋,一邊笑道:“那你是在等我來嘍。”
“我也不知你要來,剛接了曉茗電話,你就到門口,神速!”她調侃著將實情說出。
他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看到茶幾上翻開著的一本食譜畫冊,就拿了起來:“學做菜,這下有口福了。”
“一看,就是來蹭飯的,那要幫忙擇擇菜,洗洗碗,不然甭想。”她見兩人之間氣氛輕松了許多,便開起了玩笑。
殷常晨倒是很配合她:“這好說,我借用下他人的語段,你做飯來我擇菜,你收拾來我刷碗,這樣相依相隨著,豈不是很和諧。”
“你啊,也開始學會貧嘴了,當年不這樣的,不見了幾年,變了。”她一邊走向廚房一邊感慨著。
她在一旁笨拙地淘米,殷常晨翻找著冰箱里的東西,嘀咕著:“怎么全是速凍食品和凍干蔬菜,你平常就吃這些嗎?”
“不是,這些便于儲藏,我兩個月才來這里看一下。”她順口就說出來。
“兩個月來一次,你凍著這些干嘛?這些速凍餃子包子的口味是我的最愛,你不是很喜歡,買這么多,誰吃?”殷常晨像是十萬個為什么一樣地問個不停.
"我高興買來存著好看不行嗎?”她沒有來由地為他的突然不解風情給憋著悶氣。
他被她突如其來的反常給郁悶著,扶著冰箱門,靜默了少許,才恍然道:“你一直當我都在。”
“你不要這么自戀地以為著,之前買習慣了這些,感覺其他沒有什么好的選擇,習慣,懂嗎?”她抵死不承認她的無盡思念。
“習慣,我懂了。”殷常晨突然露出神秘的一笑。
經過一陣煙熏火燎的奮斗之后,她也算艱難地做出幾道自己頗為滿意的菜色。菜剛端上桌子時,殷常晨就忍不住動筷子,一盤盤地試過,只說了兩字:“勉強。”
“什么勉強,有你吃的就不錯,敢給這么不給力的評,一邊待著,我自己來吃。”正在盛飯的她側了他一眼。
突然響起的門鈴讓兩人都嚇了一跳,殷常晨下意識地問著:“誰來了?”
“我去看看。”她快步走向大門處。
透過門口的貓眼看到門外站著一身深藍色西服的張兆鳴,她竟然忘了張兆鳴說要來找她了解一些細節,慌忙為他開了門。
殷常晨早已放下手中端著的碗筷,從餐桌旁起身,也走了過來,一看是位陌生的男子,禮貌性地朝張兆鳴微笑著。
張兆鳴沒有預料到屋里還有一位男的,先是驚愣了少時,見殷常晨這般,也微笑著問道:“這位怎么稱呼?”
“你見過的呀!”兩人這般怪異,令她突然覺得尷尬。
張兆鳴才恍然大悟:“哦,想起來,那個在校門口等你的那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子。”
“這位是?”殷常晨被兩人一來一去的默契給弄懵了。
她打趣地介紹著:“這是很愛欺負我的后桌。以前擔心被你逮住,現在送上門來了。你看著辦?”
“還有這回事,快點請進門來,我看看要怎么收拾?”殷常晨一聽這話,哈哈笑著。
張兆鳴反倒不好意思地在她和殷常晨的“盛情”相待中走進門來。
三人都落了座,桌上自然多了一副干凈的碗筷。她取來一瓶珍藏了三年的白詩南,這瓶還是殷常晨要出國前托人從南非帶回來的白葡萄酒,朝陽酒莊出產,才能儲存愈久芳香,開瓶后的味道好似剛剛采摘了葡萄才釀造出來的新鮮。
她倒了三杯三分滿,張兆鳴迫不及待地便挑走一杯,搖晃著幾下,嗅著濃郁酒香撲鼻,傾杯呷了一口,含在口中,享受酒香和舌頭的碰觸美妙滋味。
“我們還攤上專業的了。”她看著他一板一眼的舉止,不禁失笑了。
殷常晨淺淺一笑,才道:“這點品酒工夫,我們都不如他,他是專業的。”
“互相切磋,有好酒才能有好的品酒人。打平!”張兆鳴倒是自己圓說上了。
“別光顧著夸他的酒好。再不動筷子,菜就涼了。”她適時地抗議著。
張兆鳴夾起一片藕片,放入口中,起先愁了一下,后面才不得不在她的期待目光中咽了下去。
“怎么樣,還行嗎?”她迫不及待著問道。
“糖醋藕片,醋多了一點了,他一定酸掉了牙齒。”殷常晨搶先說了。
她挑了挑眉頭,側了他一眼:“他也沒有說什么,你還意見上了。”
“我贊同他的意見,有待改進了。”張兆鳴一副胳膊肘子往外拐的架勢。
“曉萱,你的那件事看起來沒有那么簡單,我看過你微博里的那張圖片,其實真沒有什么可炒作的內容,這次真的有人在背后操縱,因為當天你在不同時段發了幾張同一個地方的風景照,是一棟海邊客棧,那家客棧清晰可見的名字:煦晨之戀。我這里有一份關于你平常社交圈的調查,你抽空填一下。發到信箱給我。”張兆鳴邊說著邊從提包里取出一張表格。
“幕后操縱?我明白了!”她感覺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在一旁的殷常晨一直不言語,似是在想著什么。
“我還有其他事情,就先走一步。”張兆鳴起身告辭。
“請慢,我能搭一趟順風車嗎?”殷常晨也跟著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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