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十章.大家都知道我們一直很恩愛
周曉茗這個搗蛋鬼說來就來,她真的很頭痛:“瞎說什么,注意一下場合,他是韓奕啟請來的貴客。你可別把嚇著。”
“你開始心疼,什么韓姐夫的貴客,分明是你的座上賓。”周曉茗的嘴巴就是利器,分分鐘鐘能殺人。
她常常心里在悔恨,自己為什么不能晚出生十八個月,可以攤上一副利嘴,才不至于總是在韓奕啟的毒舌之下過得心酸的日子。
“嗨,殷大帥哥,還心心念念著我姐。龍?zhí)痘⒀ǘ家J闖,證明一下自己的真心嗎?”周曉茗眨巴著大眼睛,像是要吃了殷常晨一般。
“耶,我說周曉茗,幾年不見,你的皮太癢了嗎?”
殷常晨對上周曉茗,以前兩人是鐵打的哥們,連那時的周曉萱都吃醋:“我說殷常晨,你和誰戀愛,先搞清楚對象,你們倆!
“少裝了,你的那點心思,我的這雙眼睛還看出來。”周曉茗依舊開著玩笑,沒有注意到來到身旁的韓奕啟一臉被凍住的冷表情。
“殷先生,曉萱,我們?nèi)ツ沁呎務(wù)劇攒鴰臀艺泻粢幌沦e客。”韓奕啟冷然說道。
“談?wù)劊坑惺裁春谜劊n奕啟你想要做什么?”她意識到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韓奕啟冷漠地看了一眼她,轉(zhuǎn)頭盯著殷常晨:“都說了,只是談?wù)劇!?br />
名登酒店的貴賓招待室內(nèi),韓奕啟與殷常晨對面而坐,她坐于上座。韓奕啟面容冷峻地正襟危坐,殷常晨面色平常地看著韓奕啟。
“殷先生,你與曉萱過去的種種,我不追究。但今天我想要告訴你,她已經(jīng)嫁給韓奕啟,與你無任何瓜葛。別整天與她瓜田李下,不知收斂。”韓奕啟先開口。
她一聽這話,立即氣呼呼地站起身來:“韓奕啟,你真的犯病了,還病得不輕嗎?什么瓜田李下,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常晨,不必聽他胡說這些。”
“周曉萱,如果沒有,你何必這么激動。讓我說中了你的要害嗎?”韓奕啟橫眉冷目。
“你...不可理喻。”她咬著嘴唇,硬生生地將想說出的話咽了下去。
殷常晨淺淺一笑:“韓先生,你誤會曉萱了。我們只是談?wù)労献鞯氖隆]有你想象的那般美好,曉萱最清楚這點了。”
殷常晨的一字一句都入了她的心底,原本心中的漣漪瞬間化作一汪死水。僅僅只是希望能合作,能共事,三年了,物是人非了。他怎么還能像當(dāng)年那般對她,她真的錯了,錯得格外荒唐!
“合作?什么合作?別是什么不正當(dāng)?shù)暮献靼桑俊表n奕啟口無禁忌。
殷常晨怔怔地看了一臉憤怒的韓奕啟,才站起身來:“韓先生,你覺得我們還有什么好談的嗎?”
“不必談了,你走吧!”她搶了韓奕啟的前頭,把話說了。
殷常晨沒有留戀,快步走向門外。
“殷先生,今天你會來,相信你對我給你的留言感興趣,才回來的。”在殷常晨臨出門時,韓奕啟的這句話讓他止住了腳步。
“你安心地參加完酒會,也許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韓奕啟冷笑道。
殷常晨駐足思索了片刻,才走出門去。
末了,她也撇下韓奕啟想要離開時,卻被他突然叫住:“周曉萱,你站住。”
“有什么話一次說完,別一驚一乍的。”她側(cè)目看著他。
“從今天這一刻開始,三年!你記住我要讓你嘗嘗這三年我受過的。可別忘了,你還在我的名義下。”韓奕啟的眼中帶著恨意。
什么三年,你到底受過什么?她的眼中盡是迷惑。
韓奕啟與她一同出了貴賓招待室,迎面走來一位身穿雪紗及膝的連衣裙的女生,看年紀(jì)大約二十二三歲,甜美可愛的裝扮顯得青春活潑。
“韓董,名冊上的賓客都到齊,請您移步。”清甜的妙音猶如空谷鶯語般好聽。
韓奕啟回了一聲:“嗯。”
“韓董,這位是?”女生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她。
“韓心心的媽。”韓奕啟瞧了她一眼。
什么韓心心的媽?這樣說顯得她顯老。不過也是,她的確是韓心心的媽媽。這樣說才對。她對韓奕啟的字字句句總是厭惡至極。
“韓董夫人,難得一見,幸會。我是韓董秘書,我叫盧蕓蕓。”
女生甜甜一笑,可眼中卻有著一種她看不懂的東西。
她禮貌性地回予一個微笑:“幸會。”
剛走到酒會場的側(cè)門,就看到張媽匆匆走來,一看到她,就慌慌張張地跑了兩步上前來:“萱萱,你家里的爸媽都來了,正到處找你。剛才我看見你和常晨還有奕啟一起往這邊來。可別在這樣的場合鬧出點什么,讓你爸媽擔(dān)心的事。”
張媽將她拉到一處,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開始提醒著。
“你放心,不是您想象的那樣,我們就是到那邊規(guī)劃一下接下來的安排。”張媽是爸媽指派過來照顧她的,在周家十年,掏心掏肺的一個人。
“那我就放心了。”張媽按著胸口,輕舒了一口氣。
場上的燈光被調(diào)暗下來,周曉茗抱著韓心心,盧蕓蕓推著插著九九八十一根蠟燭的八層卡通蛋糕朝著他們走來。
她和韓奕啟站在被彩帶和氣球圍成的中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兩人身上。
外界傳聞韓少董和夫人情投意合。他心疼她太過勞累,毅然決然地將她的工作辭去。而她一直在背后默默地照顧好家庭和韓小公子。
兩人挨著站,手背貼著手背,卻沒有人要主動牽起對方的手。
周曉茗上前兩步,站在她的身側(cè)。盧蕓蕓將蛋糕推到他們面前,之后將手中的無繩話筒遞到韓奕啟手上。
“大家,別光站著看,先給點掌聲。”韓奕啟舉著話筒朝著周圍圍成幾圈的眾人。
他的話音剛落,周圍一陣熱烈的掌聲如雷貫耳。
“非常感謝各位貴賓今天來參加韓心心的三歲生日宴。正如大家所知道我們一直很恩愛。謝謝!”韓奕啟一向有說謊話說得跟真的一樣的本事,更何況在這種場合,假一點也正常。
在眾人拍到手都酸痛的掌聲中,她也適事宜地掛起笑容。
場上推來一疊壘得高高的高腳杯,后面跟著一排數(shù)十個捧著拉菲依次跟在后面。
“韓董,你請一位上臺和您一同倒酒。“盧蕓蕓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道。
“明白。”韓奕啟也低聲回答著。
韓奕啟清了清嗓子:“有請徐局一同啟瓶。”
少許時候,適才那位名表金鏈的中年男子步履瞞姍地走上來。
她的心中一陣懊惱:怎么又是他!
“徐局,這邊請。”韓奕啟適時將他請到一旁。
她的心里一陣厭惡,卻不好當(dāng)場離開,當(dāng)著眾人的面,仍舊要維持笑容,連她都覺得裝得太假。
韓奕啟跟著韓光寧滿場地應(yīng)酬著酒會上的賓客。雖說這些人大多是熟頭熟臉,可韓奕啟接手榮寧集團不過兩年之久。自從兩年前韓光寧賦閑在家,不理事務(wù)之后,漸漸淡出了眾人的視線。可昔日深交的舊友眾多,這一大筆人脈資源怎么說也要讓韓奕啟子承父業(yè)地維持著。
殷常晨端著一杯酒走到她的身邊時,她正在給小心肝擦著哈喇子,張媽看她不太嫻熟的動作,很是著急,卻騰不出手。
“阿姨好。”殷常晨面帶微笑和張媽問好。
“常晨,好幾年不見,越來越帥氣。聽說你指派出國剛回來,出去再回來,人也更精神了。”張媽一見殷常晨就很親切和他聊起來。
“阿姨夸人都夸到心里了。您看,這幾年曉萱收獲更大,有了一個可愛的孩子。”殷常晨看到韓心心朝他揮著小手,想要去抓他的衣服上的飾件,不禁露齒笑著。
“也是,常晨還是一直很謙虛。這樣的好孩子。”在張媽眼里,殷常晨這個和她周曉萱廝混了十多年的鐵桿,一直是個挑不出毛病的別人家孩子。
“張媽,我和常晨到那邊去下。你看著心心。”她擔(dān)心兩人再聊下去,殷常晨會忍不住想要問些什么。
張媽臉上的笑容凝了一會兒,才又笑道:“適當(dāng)敘敘也好。”
她預(yù)感到張媽的晦澀神情和她說的話中暗含著什么,心里突然沒有來由一陣難受。
適當(dāng),是該適當(dāng),她是已婚之人,就應(yīng)該少接觸丈夫以外的男人。特別是韓家的媳婦,要有分寸,別鬧出什么不該有的緋聞。
“張媽,我知道了。”她勉強地露出一個淡笑。
她與韓奕啟并行著走著,背后傳來小心肝咿咿呀呀的不滿聲,想是剛才沒能抓到他想要的東西,可是他還小,還不知道也許有一些東西從離開之后,再想抓住就難了。他的世界很純真,她怎么忍心將他推到那些可以傷害到他的風(fēng)尖浪口。
“萱萱,阿姨好像不是很高興我跟你有接觸?”殷常晨直接點破剛才的情形。
“那是因為,你沒有看到我走開,她騰不出手來照顧孩子,她心里不高興了。”她慌張中隨意找個看似牽強卻很容易說服的理由。
“哦,阿姨想要偷懶啊,那是你這個家主太苛刻了。”殷常晨呵呵笑答。
她側(cè)目看了他一眼:“走了,到那邊透透氣,這里空氣讓人透不過氣來。”
她倚在陽臺的欄桿上,看著面容俊朗的他,他看著遠處的一座M市最高樓:“那個地方還是沒有變化,真的慶幸。你還記得當(dāng)然你非要去爬一下這棟最高樓,一定逞能走樓梯,不坐電梯,結(jié)果爬不到一半,你就沒有力氣,后來直接棄械投降,主動要求上電梯。”
“你還記得那么清楚?”她也看向那棟樓。
“怎么會不記得,就像在昨日。”殷常晨隨口便答著。
“昨日,今日,明日,就像曇花。曇花一現(xiàn),生命何其短暫,所以它要在最短暫的時間綻放出它的美。”她竟突然哲理起來,應(yīng)該是氣氛所致。
“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煩憂。”兩人循著聲音,回頭看,竟是韓奕啟敞著西裝扣,一手叉腰,一手端著一只即將傾倒出杯中酒液的高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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