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隱憂
秦小公子的信,大意如下:胤逸大人武玄城內(nèi)殺死秦非的事情,秦小公14表示已經(jīng)知曉了,同時對此表示不會去泄密,但依舊譴責(zé)和抗議,說什么血濃于水,胤逸大人很不厚道,看的胤逸直撇嘴,丫的得了便宜賣乖,若不是哥哥出手,你小子能送得起千里神行珮?
同時,友情提醒胤逸,五大宗門已經(jīng)得到了無極尊者的命令,對胤逸下達了格殺令,同時,因為胤逸的存在,天峰城已經(jīng)被劃進了邪門歪道之中,堪比屠天門余孽,若是想要保全天峰城,希望胤逸能趁早退出天峰城,別給人家找麻煩,當(dāng)然,同時再次提起了聚賢閣,說胤逸現(xiàn)在仍是聚賢閣的人,有空回來看看之類的。
“我擦…無極尊者這個王八蛋!你丫才是邪門歪道呢,我挖你祖墳了?”恨恨的將書信扔在腳下,胤逸氣不打一處來。
“王八蛋,要不是你個鱉孫,御鬼師豈能落到這幅田地,你丫竟然還敢追著不放!”
氣歸氣,但胤逸現(xiàn)在還真拿無極尊者以及五大宗門沒什么辦法。
紫鳳尊者去追殺無極尊者了,兩個人也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時候,這兩個人肯定都沒空出手了,但是五大宗門可不是擺設(shè)啊。
尤其是無極尊者執(zhí)掌的天元宗,屠天門式微之后,天元宗已經(jīng)再度成為了天下第一宗門,強大無比,若真是聯(lián)合起來圍攻天峰城,怕是要不了幾天就能徹底滅了天峰城。
這樣的場景胤逸自然不愿意看到。
而至今為止,五大宗門還沒有動作的原因,很可能是怕紫鳳尊者會報復(fù),大陸第二人的實力,五大宗門也是頗為忌憚,所有不敢貿(mào)然動手。
拿出傳訊玉佩,胤逸將情況報給了紫鳳尊者,這種事情他拿不了主意,想必秦小公子也算的到胤逸的做法。
片刻后,紫鳳尊者已經(jīng)有了回復(fù),一如往昔般強硬霸氣。
“放出話去,若是五大宗門敢動我天峰城一人,我就親自出手,滅了五大宗門,哼!”
見狀,胤逸咧了咧嘴,自己這師傅真不是一般的霸氣。
次日,紫鳳尊者的豪言壯舉,轟動整個大陸!
五大宗門一個個咬牙切齒,卻是無可奈何,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動。
然而無極尊者本人則仿佛什么都沒聽到一般,并未作出任何回應(yīng),逸家酒樓照常營業(yè)。
…
逸家酒樓一層,四名身著錦衣華服的男子踏步而入。
為首一人折扇輕搖,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道:“小二兒,聽說你這里的飯菜在紫禁城算是一絕,去上點好料!”
“好嘞,客官準(zhǔn)備吃多少玄石的?我們這個小店都是明碼標(biāo)價。”一位美女鬼將笑容滿面的接待這客人。
聞言,男子看了看菜單,眼睛頓時一瞪,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擦,你這是黑店啊,這么貴?”
聞言,美女小二兒不悅的道:“這是什么話,咱們逸家酒樓,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就這還價格公道童叟無欺?一道梅菜扣肉,就要三千上品玄石?”
美女鬼將耐心的解釋道:“這肉乃是六階裂天豪豬肉,梅菜乃是取自濱海之東的化靈紫梅,玄氣充盈,對玄修乃是大補之物,三千玄石已經(jīng)極為公道了。”
“就這還公道?你當(dāng)大家都是傻子啊,一頭裂天豪豬也就幾萬上品玄石,那么大的體格,能做幾千盤了吧?”
“你怎么那么多廢話啊?愛吃不吃,不吃滾蛋!”美女鬼將不耐煩了,這人屁話那么多,不賺錢開個屁的酒樓了,你丫不是有病嗎?
“擦,你知道哥是誰嗎?這么跟我說話?”男子一愣,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乃是天元宗獨有的標(biāo)志。
“我管你是誰?愛吃不吃,不吃就給我滾蛋!窮鬼我們逸家酒樓不歡迎!”美女小二兒瞥了一眼,顯然沒看出什么門道,毫不在意!
“你說誰是窮鬼?你丫才是窮鬼,老子是天元宗的宗主的親孫子,你丫一個小二兒,敢這么跟我說話?”錦衣青年大怒。
“我看你就是一個鱉孫,還親孫子呢,窮鬼!你是來找不自在的?”美女小二兒,頓時美眸一瞪,一把玄兵在手,直指錦衣青年。
“你丫才是窮鬼!”錦衣青年拍桌而起。
“哼,看來真是找不自在的!”美女小二兒冷哼一聲,身后頓時九位美女鬼王現(xiàn)身,滔天的氣勢撲面而來,寒光閃爍,大有一言不合我就砍死你丫的的沖動。
見狀,這錦衣青年似是想到了什么,認慫道:“好,好,你有脾氣,這樣吧,就點最貴的十道菜!”
“哼!”
聞言,美女小二兒冷哼一聲,收了玄兵,身后九位鬼王美女瞬間消失,走到男子面前,敲了敲桌子,道:“承惠,五萬上品玄石!”
錦衣青年肉疼的交了五萬上品玄石,臉色鐵青,哼了哼,坐了下來,他今天有任務(wù)在身,不方便惹出大事。
胤逸剛好溜達下來,見到了眼前的一幕,嘴角咧了咧,安安手下這幫姑娘脾氣挺大啊。
不過酒樓的事情既然已經(jīng)全權(quán)交給安安了,他也不好插手去管,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嗯,這貨剛剛說什么來著?竟然是天元宗宗主的孫子?胤逸打了個手響,頓時一位美女鬼將飄蕩了過來,恭敬的道:“主上有什么吩咐。”
“派一名鬼戰(zhàn)士,給我盯住此人,有什么異動,隨時來報。”
“是。”
…
開業(yè)第一天,生意并沒有胤逸預(yù)想的那么好,大多數(shù)人來了就走,并沒有就餐,原因也簡單,價格太貴了。
不可否認,逸家酒樓的菜乃是整個大陸的獨一份,色香味俱全,但昂貴的價格依舊令大多數(shù)人望而卻步。
不過這并沒有關(guān)系,雖然來的人并不多,但逸家酒樓的收益卻頗為客觀,一天的毛利達到八萬上品玄石,刨去各類食材的成本,這一天的盈利大概在五萬多上品玄石。
對于這個收益,胤逸還是挺滿意的,算是開門紅了,嗯,還要感謝天元宗的那位孫子啊,沒啊自己今天的收益要縮水大半。
生意太火爆還要到處去收集食材,也挺辛苦,這樣最好,胤逸樂得清靜。
在酒樓七層盤膝而坐,十萬上品玄石鋪的滿地板都是,胤逸雙眸微閉,一股無形的能力遍布周身,那些上品玄石中蘊含的豐富玄氣盡數(shù)被胤逸吸入體內(nèi)。
“小逸子,修煉好了出來吃飯了。”安安的聲音從門外傳出,已經(jīng)凝聚肉身的安安小姑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進入納魂寶葫了。
一天的時間,胤逸便煉化了十萬上品玄石,修為也只是略有精進。
“呼!”深出了一口氣,胤逸竟是感到有些無奈,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再有一年的時間,自己應(yīng)該可以達到化靈境中期的玄氣儲備,但對于這樣的速度,他還是感覺有些慢,尤其是達到化靈境之后,每一個層次都需要突破,單靠閉關(guān)苦修只能增加玄氣的儲備量,卻不見得可以輕松突破。
磅礴的玄氣被其斂入體內(nèi),雙眸金光一閃,胤逸起身走向屋外。
“一家酒樓的收益還滿足不了自己的修煉需求啊,時間久了只能坐吃山空,還是要在多花心心思,發(fā)展些賺玄石的行當(dāng)才行。”嘀咕了一句,胤逸開始大快朵頤,一桌子的食物被他瘋狂的填進肚子。
安安坐在對面吃相相對優(yōu)雅,但見胤逸的吃相,本想矜持一些的她也顧不得許多。只好搶了幾盤自己喜歡的菜,放在自己面前,不然胤逸碰。
小窮奇則是趴在餐桌的旁邊,聳拉著腦袋,對著面前的盆子發(fā)出一陣骨頭破碎的咔嚓聲。
“安安,抽空你再去周圍轉(zhuǎn)轉(zhuǎn),看看在盤些鋪子下來,過段時間,我準(zhǔn)備外出了,這紫禁城的產(chǎn)業(yè),你就負責(zé)打理好了。”
胤逸如是的說著,心中已有決斷,閉門造車,他已經(jīng)造了十年了,這種日子真不是人過的,所有他也決定去外面的看看,世界這么大,總要去轉(zhuǎn)轉(zhuǎn)才行。
聞言,安安點頭,道:“六九八號傳回消息,五大宗門那面這正密謀如何能悄無聲息的殺死你,今天那人過來就是踩點,看看這里的實力。”
“嗯?天云宗的人這么囂張?他們不怕師傅報復(fù)嗎?”胤逸詫異的問道。
“出手的人并不是他們的人,而是無極尊者的六徒弟,已經(jīng)宣布退出天云宗了,乃是踏天鏡中期的強者。”
“哦,這樣啊!”聞言,胤逸嘆了口氣,自己想在這里舒舒服服的做老板,看來也不行啊。
“如此也好,剛好我也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他們的目標(biāo)是我,只要我離開了,他們應(yīng)該也不會對酒樓如何,這些玄石你且留著,在紫禁城多多發(fā)展,嗯,也可以去各大州城多發(fā)些酒樓什么的,這個你在行。”胤逸擦了擦嘴角,打了個飽嗝。
“好!”安安收下納物戒,戴在自己的手中上,點了點頭。
“對了,派去楊家的鬼戰(zhàn)士傳回消息了沒有?”胤逸有些糾結(jié),當(dāng)年的事情他并不完全清楚,所有才故意點醒楊家家主楊丘,同時派出鬼戰(zhàn)士悄悄跟著他。
“還沒有,也可能是被發(fā)現(xiàn)了,控制起來了,三十四號并沒有身死。”安安鼓著小臉,每一名鬼戰(zhàn)士都有其上線,一旦身死馬上就會發(fā)現(xiàn)。
“嗯?”聞言,胤逸眉頭一皺,父親生前發(fā)現(xiàn)了另一種開啟陰陽眼的方法,這才引來了滅門之禍,也就是說,有可能紫禁城的楊家已經(jīng)得到了這種方法。
“有沒有可能,紫禁城楊家一直暗中培養(yǎng)御鬼玄修呢?”念及此處,胤逸心中微動,楊家亦是有踏天鏡的高手,若是在兼修御鬼術(shù),那么威力肯定不俗。
最重要的是,一晃十余年過去了,楊家得到了開啟陰陽眼的方法,卻一點異常都沒有,這就很不尋常了,也許,他們正在密謀著什么?
會不會跟十年前突然崛起的屠天門有關(guān)呢?
胤逸心中隱約有些不安,他來到紫禁城開酒樓,未嘗沒有近距離觀察楊家的意思,滅人滿門的事情胤逸做不出來,當(dāng)然他也沒有那個能力,所以只想查出當(dāng)年參與者和主謀。
但楊家家大業(yè)大,即便是胤逸現(xiàn)在達到了化靈境,在人家眼里也已經(jīng)不夠看。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胤逸沉思了片刻,開口道:“這件事你先不要管了,我自己解決。”
聞言,安安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問道:“小逸子,鬼煞最近又開始沉睡了?”
聞言,胤逸搖頭苦笑了一聲,道:“不知道,我也感覺不到鬼煞,只有他肯出來的時候才能看見,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我有種預(yù)感,鬼煞似乎不是他自己說的那么簡單。”
聞言,安安認同的點頭,道:“嗯,我也有這個感覺,鬼煞應(yīng)該很危險,你還記得第一次使用鬼帝力量的時候嗎?”
“嗯,養(yǎng)了一個多月才好。”胤逸點了點頭,這個事情他自然記得。
安安分析道:“按理說,鬼煞既然是書靈,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可以現(xiàn)身了,為什么會等一個月,真的怕被一度和尚發(fā)現(xiàn)嗎?一度也沒有一直守著你,中途離開過許多次,他想要出現(xiàn)機會多得是。”
“是有此時,這能說明什么?”胤逸饒有興致的看著安安,實際上也在一直防備著鬼煞,只是這件事他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如果安安也察覺到了鬼煞的異常沒那么只能說明,危險真的已經(jīng)迫在眉睫了。
“你第二次使用鬼帝的力量,鬼煞又消失了一段時間。然后,是這一次,同樣如此,鬼帝的力量既然是隱藏在書頁中的,那么這跟鬼煞本身并沒有什么直接的聯(lián)系,他又沒有一丁點的力量,為何每次都會沉睡?事情很不尋常!他一定隱瞞了什么,或者說,他在籌劃著什么!”
說罷,安安雙眸一凝,擔(dān)憂的說道:“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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