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樂不可支
這時,華燈初上,霓虹燈在炫目的閃耀著光怪陸離的光芒。
可,大街上,仍然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下班的人群騎著自行車迫不及待、急忙忙地往家趕,如過江之鯽,“叮鈴叮鈴”的鈴聲不絕于耳;偶爾,也有刺耳的摩托車的引擎聲從空中劃過;有時,也能聽見一兩聲汽車那“叭叭”的喇叭聲;但,大部分都是步行的人,有的行色匆匆,步履不歇,有的優(yōu)哉游哉,閑庭信步的游逛;
車聲,鈴聲,說話聲,夾雜著小商販們那拉得長長的吆喝聲,組成一副迷離的城市夜幕圖畫。
又是一個星期五晚上,微風(fēng)輕拂,當田甜正在倚窗凝目遠眺時,突然,身后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
她回首一看,只見,歐陽雪和歐陽雨正微笑著靦腆地站在門口。
“媽媽!彼麄儺惪谕暤暮魡局吡诉M來。
“你們上來了?有事嗎?”田甜笑容可掬的迎了上去,略略驚異的問道。
歐陽雨一屁股坐在一張小沙發(fā)上,歐陽雪也緊緊依偎著他坐在沙發(fā)扶手上。
“媽,那些錢拿到了嗎?”歐陽雨抑制不住滿心的興奮問。
望著他們姐弟倆那期待的目光,尤其歐陽雨那如午后陽光般明媚而自信的笑臉,她想逗逗他,于是,故意佯裝深沉,面無表情,一聲不吭。
“怎么?沒有?可是,都這么久了。媽,我們不會是被那娘們耍了吧?”歐陽雨揚起臉,眼里寫滿驚詫和慍怒。
“是啊。不會是我們折騰了半天,到頭來卻一無所獲吧?”歐陽雪臉上也涌現(xiàn)了緊張和難以置信的神情。
可是,田甜依然緘口不語,只是,木然的靜靜地看著他們倆。
“媽媽,肯定是他們不想給我們,后悔了。”歐陽雪有些激憤,“如果那樣,媽媽,我聽說,我們可以讓法院強制執(zhí)行的。”
“是啊。到時,他們給也給,不給,也得給!睔W陽雨也附和道。
田甜仿佛沒聽見般,毫無反應(yīng)。
只是,只見,她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里悉悉索索摸索了一番,拿出來什么東西。
“來,給!彼哌^來,把一個東西遞到歐陽雪的手里。
他們倆打量著這個精致唯美的零錢包,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禁滿頭霧水,又仰起臉睜大雙眼注視著母親。
“打開看看。”看著齊刷刷射向自己的兩雙目光,田甜神秘而漫不經(jīng)心的說。
“刺啦”,皮包被打開了,里面躺著一張卡。
呀!居然是一張卡,一張銀行卡!
他們姐弟倆一切都明白了,禁不住歡呼雀躍起來。
田甜望著那兩張?zhí)煺鏌o邪的孩子般的笑臉,也情不自禁的笑了。
歐陽雨用顫抖的手捧著那張薄薄的卡,激動的心情難以自已,他用戰(zhàn)栗的聲音問:“媽媽,你,你這是什么時候領(lǐng)到的?”
“三天前。”田甜平靜的回答。
“哎呀,媽媽,你怎么不早說?”歐陽雪嬌滴滴的笑著嗔怪道。
“我故意要捉弄一下你們!碧锾鹫f,“其實,你們倆一踏上車,我就想急不可耐地把這激動人心的好消息告訴你們了,可,當時,毛夏在,不方便!
說完,她飛揚著眉毛,笑了笑。
“媽媽,這里有多少錢?”歐陽雪壓低聲音笑瞇瞇的問。
田甜瞥了她一眼,伸出一根食指。
“這是什么意思?一塊錢?一百塊?還是一萬塊?”歐陽雨吊兒郎當?shù)逆倚Φ馈?br />“十萬。”歐陽雪樂不可支的猜測道。
可是,田甜微笑著搖搖頭,然后,鎮(zhèn)定自若道:“一百四十多萬!
“什么?媽媽,我沒聽錯吧?還是我耳朵出毛病了?”歐陽雨霍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一個箭步躥到母親的面前,圓睜著銅鈴般雙眼問。
然,媽媽卻優(yōu)雅而篤定地點點頭。
“耶!耶耶!”歐陽雨跳了起來,驚呼著,和同樣欣喜若狂的姐姐緊緊擁抱在一起,轉(zhuǎn)身,又和田甜擊掌慶賀。
瘋狂了好一會兒,他們才安靜下來。
歐陽雨定定地盯著母親,繼而,又狡黠的壞笑道:“媽媽,當初,是誰說‘算了’的?那可不是十塊錢!”
“對不起!我錯了。還是我的兒子明智!”田甜羞澀的莞爾一笑。
“可是,媽媽,這些錢,你是打算給我們自己花嗎?還是歸你所有?”歐陽雨嬉皮笑臉的怯怯地試探。
“準確的說,這些錢歸你們所有,你們可以自由自配。但是,”說到這里,田甜嚴厲的注視著姐弟倆,:“我不希望你們把錢隨意揮霍,花在不該花的地方!
歐陽雨和歐陽雪沒有做聲。
“我覺得最起碼該把它存起來,或者投資,比如買股票。”她一本正經(jīng)的提議道。
姐弟倆沒有吭聲,分別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的要買股票!睔W陽雨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興奮的說。
“可以。但,我要說明的是,任何投資都是有一定風(fēng)險的,股票也不例外。你有足夠的心理去承擔(dān)可能的風(fēng)險嗎?”田甜告誡道。
“那,有哪些風(fēng)險呢?”歐陽雨迷茫的看著母親。
“就像做生意一樣,不可能每一樁都穩(wěn)賺不賠,所以,如果運氣不那么好,投資股票,也有虧本的時候!彼f。
“媽媽,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想試一試,冒一次險!笨墒,聽了媽媽的話后,歐陽雨并沒有猶豫和退縮,他毅然決然的說。
“我沒意見!碧锾鹦π。
“你呢,雪兒?你打算如何安放你的七十多萬巨款?”她微微笑著凝望著女兒。
“存銀行。”歐陽雪羞澀的說,“不過,我不要活期,要存定期。”
“嗯,很好。存在銀行,相對來說,比較保險。但,收益可能會少一點!碧锾鹩樞χ馈
“好的,那么,你們就這么決定了,不再更改了嗎?”為保險起見,田甜再度核實道。
只見,他們先后點點頭。
“好吧。近日,我就幫你們?nèi)マk!彼f,“不過,因為你們沒身份證,所以,只有暫時存在我戶頭上哦。到時,存折,你們各自保管著。怎樣?”
“沒問題!睔W陽雨說。
“可以啊!睔W陽雪說。
“對了,千萬別在毛夏面前嘚瑟,省得他心里不平衡!彼麄儌z離開時,田甜不無擔(dān)憂的叮囑道。
“放心,不會的!”他們答應(yīng)著跑下樓,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在樓道里回蕩。
當歐陽雪和歐陽雨下個周末回來后,田甜分別給了他們一本新開戶的存折,上面的那串長長的數(shù)字顯示著他們所擁有的財產(chǎn)金額。
他們各自接過自己的存折時,心里又涌起一陣不可言說的小激動。
三月八日,是女同胞們普天同慶的節(jié)日。
攝影樓也相應(yīng)的在這一天做著極其有誘惑力的種種促銷活動,吸引著四方顧客的消費;此外,觀光園也不例外,門口大大的牌子上寫著強勁有力的幾個字——女士尊享五折優(yōu)惠。
因而,這天,來拍照或游玩的顧客絡(luò)繹不絕。
自然,田甜也忙碌得不可開交,簡直應(yīng)接不暇。
下午兩點鐘左右,有個二十出頭的姑娘抱著一捧花,一步一頓左顧右盼地走過來,從她臉上的狐疑和不確定來看,這人有可能是第一次來。
只見,那人擠進擁擠的人群,向正忙忙碌碌的她,問:“你好!沈田甜在這兒嗎?”
她抬起頭,隨即,直起身,迅速而迷惑的打量著來人,坦然道:“我就是!
“哦,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我走錯門了呢!惫媚锔吲d的叫了起來,隨后,把那捧沁人心脾的美麗鮮花遞送到她的手上,說:“給,這是一位先生送給你的。”
田甜機械的把花接過來,卻很是莫名其妙,心想,有誰給自己送花呢?可是,自己沒有哪位密切而又羅曼蒂克的男性友人?
“你,確定是給我的?”她愣愣地凝望著送花人,不確定的問。
“你是,沈,田甜嗎?是那個三點水的‘沈’?”來人驚異而疑惑地反問。
她肯定的點點頭。
“那就錯不了!闭f完,姑娘展開燦爛的笑容,隨后,又道,“對了,麻煩你簽收一下!
于是,田甜彎下腰嫻熟的在筆記本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隨即,那個女孩手拿本子離開了,走向路旁的自行車。
田甜把目光重新聚焦到那捧花上,情不自禁的貪婪的嗅了嗅馨香的花兒,旋即,便把它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接著,低頭繼續(xù)忙碌著自己手頭的工作。
但是,她心里卻在不停地想著那束花兒的事情。
近五點時,終于,可以稍稍喘息一下了,趁這難得的寶貴時間,她細細的欣賞著這愛不釋手的美麗的花兒,這才發(fā)現(xiàn)花束里有一張小小的卡片。
她好奇而謹慎地用手指把卡片緩緩的夾上來。
“在這神圣的節(jié)日里,祝你快樂!愿你永遠幸福安康!”
只見,卡片上寫著這樣的話。
下面署名是;為你祈禱的黃承康。
“?是他?”見字,她詫異不已,隨之,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接著,她眼前瞬間浮現(xiàn)起他的身影來。
他的一眸一笑,以及他們倆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如潮水般勢不可擋地在她面前再現(xiàn)。
說實在的,此刻,她的心里五味雜陳,涌動著莫可名狀的異樣感覺。
田甜想給他電話或?qū)懸环庥H筆信以表達自己的感謝之情,可是,這才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有他電話,也沒有他地址。
她不禁十分遺憾和愧疚。
“美女,給我們幾個拍個照吧!”突然,有個聲音響起。
她猛地仰起頭,只見三個小伙子站在面前滿含期待的看著自己。
于是,她拿著單反隨著顧客涌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亦步亦趨地向花園方向進發(fā)。
很快,日歷就翻到了三月二十一日這天。
可是,也許田甜真的太忙了,以至于都全然忘記了這是一個重要而特殊的日子。
這天下午,大概四點左右,她又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一捧花,是康乃馨。
她狐疑地簽收后,才驚詫的發(fā)現(xiàn)原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送花人仍是黃承康。
她很激動,甚至,捧花的手都有些顫抖。她下意識的微微低下頭陶醉地聞了聞鮮花的芬芳,那種喜悅和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隨后,她下意識的抬頭朝門外四下張望著,仿佛送花人有可能就在某處悄悄的窺視她似的。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田甜輕輕的扒拉一下花叢,果然,有張卡片正安靜的躺在其間,但,經(jīng)她無意間抖動一下,卡片“吧嗒”掉在地上。
果然還是黃承康。
他邀約她吃晚飯。
她的臉唰的紅了,心兒如萬馬奔騰般狂跳不已,她羞愧不安的下意識地向外面掃視了一眼。
這么說,他來了,就在附近?是特意來的?對了,他怎么知道今天就是自己的生日?自己該去赴約嗎?可是,會不會尷尬?
按道理,是一定要去的,否則,就太不近人情了?更何況人家是千里迢迢而來的?
她在心里這樣胡亂想著。
哎!管它呢,首先,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再說,難得有惦記著自己生日的男人,應(yīng)該高興才對,應(yīng)該感激涕零才對,有什么可惶恐的?有什么可擔(dān)憂的?有什么好躊躇的?有什么好忐忑的?
又不是三個月未曾進食的惡狼或老虎,有什么好害怕的?
于是,她拼命的在心里尋找自我安慰。
五點半左右,田甜就打扮一新地驅(qū)車去赴約了。
車在街巷間左拐右拐一路穿梭,很快,就到了那個約定的酒樓。
在年輕保安的引領(lǐng)下,她停好車,鉆了出來。
“歡迎光臨!有預(yù)約嗎?”一位身著大紅旗袍的迎賓小姐在門口熱情的問。
“有的!碧锾鸹卮稹
“請問,在哪個包廂?”她盡力禮貌而溫和的問。
“江南。”田甜偏頭想了想道。
“好的。請跟我來!”迎賓小姐笑容滿面的說。
于是,田甜緊隨其后,裊裊婷婷的走了。
包廂在二樓,需經(jīng)過大廳,然后上樓,再走一段狹長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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