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破案
東方武目前對周文王整個組織的了解,當然是來自東海的經驗,也正是因為在東海與其的交鋒,他才會一號首長的青睞,而被調到燕京,專門負責對周文王一案的偵破。
對于組織內的人被抓,周文往一方面是全力營救,這當然是在組織內比較重要的人物,比如姜一恒,但是一般的人就是殺人滅口了事。龍氏兄弟雖然無法知道他們在組織中處于一個什么樣的位置,但初步判斷,這兩人的地位不會很高,因為本身他們不在政府的系統之內。因此龍氏兄弟的處理,東方武更多的是放在一個誘敵之上,看看能不能通過這兩人能夠釣到更大的魚。
所以東方武才會將龍氏兄弟放到遠隔市區的興大區拘留所,而且迅速派梁思思與葉文龍前來埋伏,還從王豪杰處借調林醫生一同前往,做好一切應急準備,在接到消息后,干脆與陽云飛率人一起來到了興大拘留所,看看收獲有多大。
看到梁思思對自己的提議進行了拒絕,楚莊心里更不是滋味,他的感覺也越來越不好,似乎覺得自己落入一個針對他的陰謀之中。因此他的警惕性也越來越高。
“我們總不至于在這里一直呆下去,而且中毒的人也沒有及時得到救治,如果發生了人犯死亡的事情,誰能夠承擔得起。而且既然拘留所發生投毒的事情,就應該依照有關程序上報,不能把部長都打耗在這里,而且我是這里的所長,還不是你的犯人。”楚莊這話明顯有些帶情緒了,而且顯得很不耐煩,好象要把一切責任推到梁思思身上。估計倘若不是東方武這個副部長在這里,只怕他的情緒更強烈些。
“哼!”梁思思卻絲毫不在意他的情緒變化,冷哼了一聲,“你是心里有鬼吧!這么多人在這里,你卻急著要走!而且如果有人死在監室里,我來負一切責任,但是,在我負責任之前,我必須弄清楚他們為什么會中毒,你既然知道自己是所長,就應該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來配合,卻為何如此急著想離開。”
“誰心里有鬼了,我是看部長在這里才這樣說的,而且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我憑什么相信你們兩個人,我要向上級匯報,不行,我要上洗手間!”楚莊的心里有點發虛,的確有一種尿意涌了上來。
“等等!”梁思思一聽洗手間三個字,趕緊叫了一聲,“你剛才說什么?”梁思思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楚莊的臉。
“我說什么了,我說誰心里有鬼了!”楚莊被梁思思盯得心里一陣發毛。
“不是這句,是下一句,!”梁思思緊緊問道。
“我說我要上洗手間!怎么了,洗手間也不能上嗎?”楚莊大聲道,他越來越感覺不妙了。
“洗手間、洗手間,洗手,洗手!”梁思思突然一個箭步沖上去,一把扭住楚莊的手,“咔擦”一聲,楚莊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一下子被銬住了。
楚莊隨即反應過來,迅速住后撤,嘴里大喊:“來人,快來人!”但是被擋住去路的葉文龍一個掃膛腿,楚莊被掃了個正著,撲騰倒在了地上。東方武手一揮,跟著的人很快上前將楚莊銬上了。
梁思思上前道:“楚所長,說得好好的,你跑什么?”
“我要去控告你們,你們非法拘禁,而且擾亂正常的拘留所秩序,我只不過是想去上報這里的情況!”
東方武這時開口:“你不是要向上級反應情況嗎?我就是上級,是我批準他們來執行任務的!”
聽了這話,楚莊低下了頭,沒有說法,激動之下,他都忘記了還有一個副部長在這里,要說上級,這不就是上級,而且是很大的上級。
“好,我倒要將你這雙手剁下來看有什么情況,這么急著去洗掉!”梁思思上前抓住了楚莊,“林醫生,麻煩你來看看楚所長的手有何不同之處,這么著急要去洗。我在想只怕是所長的手上有不干凈的東西,這么急著去洗啊!尤其是他的指甲縫里,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臟東西!”林醫生剛剛驗完了水壺以及水壺的水過來,楚莊聽得梁思思這么一說,頓時面如死灰。
梁思思看著楚莊臉色一變,估計自己分析是正確的。因為接觸過龍氏兄弟的只有監室里搞服務的這個和所長楚莊。搞服務的明顯缺乏殺人動機,而且他要下毒也早就下毒,沒有必要等到現在,而且龍氏兄弟這次喝水根本就沒有預兆,是臨時性的突然要水,所以搞服務的這次送水也是臨時性的,根本來不及準備,而且他還在楚莊出現之后,才勉強不樂意地去打水過來,因為他的嫌疑幾乎可以排除,而且林醫生已經驗證了水壺和水壺里的水根本就有毒,就可以排除這一點了。
那么另外的一種可能是龍氏兄弟自殺,但從現實情況分析,這種可能性也很小,因為龍氏兄弟所犯的事情很小,不過是打架斗毆,完全犯不著自殺。而且龍氏兄弟明顯我不是要喝水自殺,而且是口渴喝水。這種情況排除后,最大的嫌疑就是楚莊了!
剛剛葉文龍出去查看了視頻監控,從監控中卻并沒有看到可疑之處,梁思思一直在腦海里回放整個過程,想想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卻找不到任何破綻。直到楚莊說到上洗手間,梁思思心里一動,洗手,洗手,手!梁思思腦海里靈光一閃。手,手,如果手上有毒,則完全有可能在接杯子的瞬間投毒,事后只要一洗,就找不到絲毫證據。
但這只是一種猜想,證據當然就是看這個楚莊的手上究竟有沒有毒。不過從楚莊的反應來看,應該是抓到了他的痛處。林醫生已經找了專門的工具在楚莊的手上、指甲縫里擦拭起來,很快,林醫生就過來了,楚莊的手上的確有毒,而且毒性與龍氏兄弟所中的毒一致。楚莊徹底蔫了下來。
原來接到要求除掉龍氏兄弟的指令后,楚莊就一直在思索如何完成這個任務而不被發現,在拘留所這個地方殺人,還要不留下證據,的確不容易,而且是監控沒有死角。所以在楚莊思索良久之后,選擇了采用毒藥來殺死龍氏兄弟。因為毆打致死,或是采用兵器殺死,這些都太過容易流行痕跡,根本難以著手,而毒藥只要是他吃或者是喝了下去,就會死掉,自己在所長的位置上,雖然發生了監室里死人的情況,雖然難免要受處分,但是只要周文王出面斡旋一下,自己不過是調動一下工作就沒事了,所以他就已經決定了采用毒藥。
想到了用毒藥,但是更關鍵的是毒藥如何讓龍氏兄弟喝下去。自己畢竟是一個所長,去正面接觸監室里面的人,容易引起懷疑,而且還有監控也容易留下證據。所以,楚莊在辦公室設想了各種可能性。他本來是想到監室巡查,然后伺機讓龍氏兄弟起來喝水,因為他早就在觀察這個龍氏兄弟一直沒有喝水,只要龍氏兄弟一喝水,反正水不是他打的,他裝作十分關心的樣子,接過杯子,然后將藏在指甲縫里的毒藥在水里沾一下,毒性散發后,龍氏兄弟喝下去就必死無疑,自己則找機會在洗手間一洗,完全沒有了證據,自己則在監控里留下一直沒有離開的證據,他就只需要承擔管理不善的責任,這樣人不知鬼不覺,讓這個打水搞服務的背黑鍋。
所以他事先將射毒藏在指甲縫里,又實驗了幾次,于是就開始過來巡邏了。結果正好他聽到了龍氏兄弟因為要喝水與搞服務的人員吵了起來,真是天助他也,還不要他做什么工作,這個龍氏兄弟就要喝水,于是他就按著自己所設想的那樣,要搞服務的打水過來,他又裝模作樣接過了杯子,結果他的大拇指在接過杯子的時候,輕輕在水里一動,指甲縫里的毒藥便進入了杯子。這個時候,他又裝作開導了龍氏兄弟幾句,就離開了,一切神不知,鬼不覺,天衣無縫,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設計無懈可擊。
可惜的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仗。東方武早早就派梁思思與葉文龍來到拘留所,并對龍氏兄弟的一切動靜進行,防止他毀滅證據。
楚莊一直在為自己的了監控,楚莊一出來,梁思思和葉文龍就上前堵住了他的去路,以防萬一,果然,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監室里就傳來龍氏兄弟救命的聲音,于是梁思思與葉文龍控制了楚莊趕到現場主意洋洋得意,想不到卻在兩個小時的時間內就被梁思思偵破了,想到這里,他不由長嘆一聲,自己這次是遇到了對手,自己的政治生涯也走到了盡頭,看來周文王承諾的美好前景是無法實現的,但是他還有一絲希望,那就是周文王會派人來營救他。
但是東方武會給他這個機會嗎!興大拘留所傳出了爆炸性的信息:龍氏兩兄弟在監室里中毒死亡,所長楚莊在辦公室自殺而亡。消息傳得很快,一時間整個燕京沸沸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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