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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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哎呀你們可算來了!快進(jìn)屋吧!餃子這就出鍋了。”
姥爺看見二閨女和外孫女站在院子里,趕忙催促道。
葉蓁蓁說了聲“姥爺好”,然后進(jìn)了屋,發(fā)現(xiàn)她大姨和姥姥都坐在炕上看電視。
幾乎是在看到姥姥的那一瞬間,葉蓁蓁就忍不住紅了眼眶。
葉蓁蓁承認(rèn)她心術(shù)不正。
明明在她重生前,奶奶都已經(jīng)去世了,再次見到奶奶時她也沒有這么激動。
可是當(dāng)她看到癱瘓在床四年、一直不能說話的姥姥好端端地坐在炕上時,葉蓁蓁真的控制不住地哭了。
“姥姥……”她脫掉涼鞋上了炕,一頭扎進(jìn)姥姥懷里。
毛老太太茫然地看了看在自己懷中哭泣的外孫女,瞪了剛進(jìn)門的女兒一眼,“秋月,是不是你又氣蓁蓁了?”
趙秋月好笑又好氣地說:“媽,瞧您說的這是什么話。我是長輩,她是小輩,要?dú)庖彩禽栎杷龤馕液冒桑俊?br />
“我不管!誰都不許欺負(fù)我的寶貝蓁蓁!”毛老太太輕柔地拍了拍葉蓁蓁的背,替她順氣,“蓁蓁,告訴姥姥,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媽又……”
葉蓁蓁搖搖頭,紅著眼睛看向姥姥,“不是,媽媽對我很好……是我太想姥姥了。”
“你呀!”毛老太太聽了,又是無奈又是感動地說:“又不是多長時間沒見著了,用得著哭鼻子么!下次想姥姥了,就給姥姥打電話。啊不,你這不是放著暑假呢么?干脆就住在姥姥家得了!”
雖然葉蓁蓁很想姥姥,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不太習(xí)慣再和姥姥姥爺睡在一張大炕上。隔壁屋倒是有一張床,可是那屋自從舅舅結(jié)婚后就沒住過人,還得特意打掃才能睡人,太麻煩了。
葉蓁蓁婉拒道:“不了姥姥,不麻煩您了。我有空就坐車來看您,好不好?”
小孩子都是這樣,誰帶大的就跟誰親。缺失的親情,要是等到孩子十六七歲了、懂事兒了再彌補(bǔ),那就太晚了。
毛老太太當(dāng)然不會拒絕,“好啊!姥姥天天沒事就是買買菜,看看電視,可無聊了。你要是來了,姥姥就有事兒做了。”
葉蓁蓁嘿嘿一笑,挽著姥姥的手臂就舍不得撒手了。這個時候的姥姥還沒有生病,白白胖胖的身子靠起來十分舒服。
趙秋月卻是看不下去了,沖著葉蓁蓁說:“蓁蓁,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先是莫名其妙哭了一通,又是纏著你姥姥不放。這大熱天的,你不熱,你姥姥還熱呢!”
葉蓁蓁被媽媽教訓(xùn)得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地放開了姥姥,小聲說:“屋里這不開著電風(fēng)扇呢嘛……您哪兒來的這么大的火呀。”
趙秋月無奈地說:“小祖宗誒,我哪敢對你有火啊,回頭你姥姥又該說我‘氣你’了!”
葉蓁蓁的大姨趙春月在一旁好笑地看著她們說:“你們娘兒倆還真是‘雞犬不寧’,天天掐個沒完。”
葉蓁蓁嘿嘿一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她姥爺趙燕德端著一大盤熱氣騰騰的餃子進(jìn)屋了。
“趕緊把桌上的東西收拾收拾!”姥爺喊道。
葉蓁蓁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見她大姨麻利地把炕桌上的果盤和瓜子盤拿到了一旁。
“快去洗手吃飯了!”
葉蓁蓁洗完手回來,發(fā)現(xiàn)桌子上不僅有剛出鍋的餃子,她媽媽來之前買的兩個涼菜也擺在盤子里上了桌。
姥爺拿出一小碗蒜醬來,往他們碗里一人挖了好多。葉蓁蓁趁她媽媽沒回來,往媽媽的碟子里撥了一半。
分完蒜泥,姥爺又拿出一瓶醋,“誰要醋?蓁蓁?”
“我要我要,一點(diǎn)點(diǎn)就夠了。”
趙春月笑著看著外甥女說:“咱們家就老葉和蓁蓁愛吃醋,別人都愛沾香油。”
提起葉蓁蓁的爸爸“老葉”,姥爺問:“壯志呢?怎么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趙秋月說:“爸,今天星期一呢,壯志要上班的。”
姥爺不大高興地說:“上班又怎么了,他不是騎摩托么?一會兒不就到了。”
趙秋月無奈地看著父親,雖說當(dāng)初她和葉壯志在一起也算是趙燕德撮合的,可這對翁婿倆一直不大對付。
“算了,一會兒你回去的時候給壯志還有你公公婆婆都捎一袋餃子回去吧!”
趙秋月忙拒絕道:“太多了,吃不完的。就帶一小袋回去,今晚或者明天早上煎著吃就夠了。”
她沒好意思說,第二頓的餃子就不好吃了,而且葉蓁蓁她爸胃口不好,向來不能吃韭菜。
葉蓁蓁見氣氛不對,插話道:“姥爺,這餃子是什么餡兒的呀?”
姥爺一聽外孫女問話,立馬換上一副笑臉:“三鮮的,韭菜、豬肉、蝦仁,好吃不?”
“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diǎn)!”
姥爺站在炕邊,扒拉了一下盤中的餃子,“快趁熱吃吧!”
葉蓁蓁夾了一個放在嘴里,她一個不怎么愛吃餃子的人,都覺得鮮美非常。
果然啊,餃子還是自己家里包的好吃。
她出國之后偶爾懶得做飯,就會吃速凍餃子。親手包餃子只包過一次,后來嫌麻煩就再沒包過。
“姥爺,你也吃啊!”
盡管知道姥爺每次都是等大家吃完了才吃,葉蓁蓁還是忍不住說。
姥爺點(diǎn)點(diǎn)頭,笑呵呵地說:“你們吃,你們吃!剛才一出鍋我就吃了好幾個,現(xiàn)在都不餓了!”
她姥爺就是這樣一個閑不住的勤快人。
雖說他總念叨著自己重男輕女,但在老趙家里,坐在桌子上吃飯的卻是四個女人。
說說也挺諷刺的。
葉蓁蓁不知道為什么,被打上“重男輕女”標(biāo)簽的姥爺,從來都沒有讓她覺得不舒服過。
或許是因?yàn)樗芨杏X到……姥爺是真真切切地愛著她們的吧。
所謂的重男輕女,更像是一個玩笑話了。
葉蓁蓁人小,又在減肥,吃了十個左右就不動筷子了。
她姥爺在一旁催促道:“快吃,快吃呀!”
葉蓁蓁無奈地拿起快起,又夾了一個放到嘴里,慢慢地嚼著。
老趙頭見了又換了一個攻擊對象,對著大女兒趙春月說:“春兒,你多吃點(diǎn),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樣了!”
最近趙春月正在跟丈夫鬧離婚,心力憔悴,根本一點(diǎn)胃口都沒有。
不過她能吃下這餃子,葉蓁蓁就覺得很神奇了。
因?yàn)樽詮乃牙焉『螅笠叹托欧鹆恕K家呀?jīng)有好多年沒看到大姨碰葷腥了。
“爸,我吃不下了,再吃就傷食了。”趙春月放下筷子說:“一會兒我給逸飛帶一點(diǎn)回去吧。”
李逸飛是趙春月的獨(dú)生子,葉蓁蓁的表哥,比她大兩歲。
姥爺不大樂意地說:“他不是在放暑假么,怎么不跟你一起過來?”
雖然李逸飛和葉蓁蓁都是在姥爺家長大的,但比起乖巧可人的外孫女,老趙頭一向不喜歡那個調(diào)皮搗蛋的外孫子。
“他去同學(xué)家玩兒了。”
老趙頭皺眉道:“這孩子,從小就管不住……”
“爸,您就別說逸飛了!我和他爸什么樣您也不是不知道,孩子也不容易……”
提起大女婿,趙燕德更是來氣:“我當(dāng)初就不同意你和李鴻那個混賬玩意兒在一起,結(jié)果你倒好,偷偷摸摸地偷了戶口本和他結(jié)婚!現(xiàn)在好了吧?他欠了一屁股債,又在外面找女人,還敢對你動手,我真是想想就生氣!”
“爸,當(dāng)著蓁蓁的面兒呢,您就別說這樣的話了!”趙春月看了外甥女一眼,窘迫地說。
趙燕德無奈地嘆了口氣,到院子里蹲著抽煙去了。
老趙頭走后,屋里的氣氛一時有幾分沉默,只能聽到電視機(jī)里傳來午間新聞的聲音。
葉蓁蓁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開口說:“大姨,您別愁了。誰沒有看走眼的時候啊?”
葉蓁蓁從小早慧,說話像個“小大人”一樣,親戚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可是聽到外甥女這么說,趙春月還是忍不住一笑:“你一個小毛孩兒,懂什么呀?說的好像你也談過戀愛似的。”
我就是談過呀。
葉蓁蓁在心里想。
“好了,不說這個了。媽,秋月,蓁蓁,你們吃好沒?吃好了我就收了。”
趙春月是家里的大女兒,比葉蓁蓁的媽媽大兩歲多,從小就是家里的干活擔(dān)當(dāng)。
趙秋月摸摸圓滾滾的肚子,笑道:“早就吃飽了,爸還一直看著我們吃,真是拿他沒辦法。”
收拾好碗筷,趙春月回到屋里,坐到炕上和娘兒幾個一起嗑瓜子聊天。
趙秋月問姐姐:“姐,你那店里有沒有適合小孩兒用的防曬霜啊?蓁蓁想買一瓶用用。”
“有啊。”趙春月不假思索地說:“那一會兒你們跟我去店里一趟吧,就當(dāng)消食了。”
和姥姥約定好了過幾天再來看她之后,葉蓁蓁就和大姨還有媽媽一起出了門。
“吃飽了就走啊??”姥爺沒好氣地看著她們娘兒幾個,但還是站起來去廚房給她們裝帶走的餃子。
“爸,別裝太多了!”
姐妹兩個都這樣說。
老趙頭才不聽,硬是一人塞了一大袋子,才肯放她們走。
她現(xiàn)在這個長相,再加上這么打扮,簡直就是土的掉渣了。
葉蓁蓁好想哭啊。
她突然就不想換衣服了。
這么一對比,她身上淡粉色的小熊睡衣雖然有一點(diǎn)點(diǎn)洗褪色了,但起碼能看啊!
可葉蓁蓁總不能穿著睡衣出門吧。
她硬著頭皮扒拉起自己的衣柜,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地在里面選出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還有一條七分牛仔褲換上。
她也知道七分褲土啊!只是在她小時候還不流行穿超短褲,她身材又不好,穿短褲也是暴露身材。
至于衣柜里的白色五分褲……她是碰都不敢碰的!又顯胖又顯黑又顯矮,簡直沒眼看好么!
葉蓁蓁換完衣服,打算去找媽媽談?wù)劊塘恳幌赂乱鹿竦氖虑椤?br />
可是還沒出房門,葉蓁蓁就停下了腳步。
她記得家里的條件是從07年父母搞副業(yè)開始逐漸變好的。現(xiàn)在她爸媽都還只是拿死工資,還要裝修房子、還借款,根本就沒有什么余錢給她買衣服。
她和媽媽一起買買買,那都是她上初中以后的事情。在家里經(jīng)濟(jì)條件這么緊張的時候,葉蓁蓁要是跟媽媽提出要把舊衣服都扔了買新的,大人們肯定都要說她不懂事了。
可是葉蓁蓁回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柜,又覺得實(shí)在是不能忍。
反正她現(xiàn)在也睡不著,葉蓁蓁決定把她的衣柜整理一下,把還能穿的和還能改造的分成一堆,再把剩下堅決不能再穿的打包,讓葉媽媽拿去送人或者捐掉。
葉蓁蓁埋頭大干了將近一個小時,對著她的小紅花鏡比了又比,最后把衣柜里的衣服打包了一半,用一個粉紅色的包袱布包好。
雖說她的衣服看起來質(zhì)感都不怎么樣,但老實(shí)說和同齡的小孩子比數(shù)量還不少。
不過這里面不全都是葉媽媽給她買的新衣服,還有好多是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姐姐穿剩了不要的給她的。
葉蓁蓁不知道別的地方怎么樣,反正在他們這個小城鎮(zhèn)里,親戚朋友之間相互送孩子的舊衣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只可惜葉蓁蓁底下只有一個堂弟和一個表弟,所以她穿小了的衣服一直沒機(jī)會送給某個倒霉的妹妹。
直到她小學(xué)六年級的時候,葉蓁蓁的大姨重組家庭,男方又帶了個比她小四五歲的女孩兒,葉蓁蓁才算有機(jī)會更新自己的衣服了。
不過現(xiàn)在,葉蓁蓁非常不確定,葉媽媽會不會支持自己淘汰掉一半衣服的行為。
不管怎么說,衣柜清空之后,葉蓁蓁覺得自己的強(qiáng)迫癥緩解了不少。
她本來還想試著搭配和剪裁一下剩下的衣服,結(jié)果爺爺午睡醒了,叫她去圖書館。
葉蓁蓁應(yīng)了一聲,就跟著爺爺出門了。
七月份正是他們這里一年中最熱的時候,葉蓁蓁一出門就被曬得有些煩躁。
她媽媽雖然化妝,但卻只會打個底畫個眼線擦個口紅,從來都不涂防曬,也不打陽傘戴帽子,嫌麻煩。
葉蓁蓁從小跟著她耳濡目染,自然也就不注重防曬了。
葉蓁蓁找不到防曬霜涂,出門又怕曬黑,三十多度的天氣,硬是套了一件長袖運(yùn)動服在外面。
爺爺用關(guān)懷智障的眼神看向她,奇怪地問:“蓁蓁啊,天這么熱,你穿這么多干什么?”
要不是因?yàn)橐D書館,老爺子熱得恨不得光著膀子出門。
“額,爺爺,我怕曬……”
葉蓁蓁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來搪塞爺爺,總不能說她病了吧,那樣老人家會擔(dān)心的。
爺爺嘖了一聲,不贊同地說:“曬點(diǎn)兒有什么呀!曬點(diǎn)太陽對身體好!”
“可是我很黑啊。”葉蓁蓁嘟著嘴說:“同學(xué)們都笑話我。”
“你才不黑呢!”爺爺抬起自己的胳膊給她看,“你看爺爺,爺爺比你黑多了!”
葉蓁蓁按下老爺子的手臂,心想著您能不黑么?
她爺爺雖然是個文化人,但骨子里還是個農(nóng)民加漁夫。
老爺子退休后,除了喜歡下象棋,踢踢足球,就喜歡回農(nóng)村種種地、出海釣釣魚,曬得黝黑黝黑的。
“爺爺,我和您不一樣!”葉蓁蓁認(rèn)真地說:“我可是個女孩子呀,女孩子這么黑不好看的。”
當(dāng)初葉蓁蓁留學(xué)的國家,陽光比她家鄉(xiāng)還要充沛。外國人又不興打傘,葉蓁蓁入鄉(xiāng)隨俗,夏天出門也不打陽傘,出國沒多久就黑了一圈。
本來她也想著像外國人一樣以黑為美來著,直到后來朋友提醒她才發(fā)現(xiàn),黃種人和白種人的黑是不一樣的。
白種人美黑,那是健康的黑。可是黃種人要是黑了,那就是黑黃黑黃的,顯得臉色特別不好看,起碼一般亞洲人是欣賞不來。
如果不打算和老外結(jié)婚的話,葉蓁蓁覺得自己還是符合中國人的普遍審美,一白遮百丑比較好。
爺爺聽她這么說,倒是也沒有特別反對,只是說:“可你這件衣服也太厚了點(diǎn)吧!爺爺看著你都熱!你沒有陽傘什么的么?我看你二嬸出門總帶著把傘。”
葉蓁蓁搖搖頭。
不過她應(yīng)該是有雨傘的,就是剛才忙著收拾衣柜,沒來得及找。
至于帽子,她只有一個,就是現(xiàn)在頭上戴著的這頂,班級里運(yùn)動會統(tǒng)一買的小紅帽,2塊錢一頂,質(zhì)量可想而知。
至于款式……
別問土不土,葉蓁蓁心里苦。
爺爺說:“我看你媽好像不打陽傘的。蓁蓁想要一把么?”
葉蓁蓁不假思索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物理防曬可是很重要的。
“那一會兒從圖書館出來,爺爺帶你去市場那塊的商場買一把吧!”
“真的?”葉蓁蓁眼睛一亮,隨即又有點(diǎn)不好意思起來。
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體會過這種長輩給自己買東西的感覺了。
爺爺笑著說:“當(dāng)然是真的,爺爺還會騙你不成?多大點(diǎn)事。”
葉蓁蓁的爺爺算是他們家真正意義上的頂梁柱。
當(dāng)年?duì)敔斏贤甏髮W(xué)之后,在他們當(dāng)?shù)刈隽藥啄晷iL,后來又做了廣播站站長,退休前是在區(qū)政府任職。
葉蓁蓁不知道爺爺當(dāng)年是多大的官,反正再大也大不過區(qū)長吧。
爺爺是個老實(shí)人,貪贓枉法濫用職權(quán)這些事和他都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他安安穩(wěn)穩(wěn)地做到退休,也沒想著為子女多謀什么福利。
所以爺爺這個官做的,對葉蓁蓁這一輩的孩子們影響不大。
不過爺爺當(dāng)時是他們家“最有錢”的人,這個倒是真的。
04年,葉蓁蓁父母的工資都在一千塊左右,爺爺卻有兩千多的退休金。老人家沒什么燒錢的愛好,反而出海釣魚、種地還能省下不少菜錢。
所以老爺子手里頭的確有幾個閑錢。
葉蓁蓁本來還想和爺爺客氣一下,不過想到自己的確是需要,就沒再裝相。
反正是爺爺主動要給她買的,又不是她要的!要是回去和媽媽要錢買,還得費(fèi)一番口舌,實(shí)在太麻煩了。
奶奶家離圖書館不遠(yuǎn),步行十來分鐘就到了。
爺爺?shù)膱D書證過期了,要先去公共閱覽室交錢。葉蓁蓁乖乖地跟著爺爺,走進(jìn)這間熟悉又陌生的閱覽室。
說熟悉,是因?yàn)槿~蓁蓁初中三年,不知在這間閱覽室里泡了多久。
那時候他們這些初中生都喜歡來這里自習(xí),交頭接耳,然后挨圖書管理員的罵。
可他們還是總來,樂此不疲。
倒不是這個地方環(huán)境多好,而是除了這里之外,沒什么能不花錢又讓家長放心的地方了。
說陌生,是因?yàn)槿~蓁蓁已經(jīng)有足足七年沒有來過這里了。
高中開始需要上早晚自習(xí),周末也要補(bǔ)課,哪有那個閑工夫來圖書館。
大學(xué)里有自己的圖書館,他們也沒必要來和初中生搶地方了。
爺爺見葉蓁蓁看著閱覽室發(fā)呆,好笑地說:“蓁蓁,想什么呢?”
葉蓁蓁收回視線,笑著說:“沒什么。爺爺您辦好了?”
爺爺點(diǎn)點(diǎn)頭,牽著小孫女的手走出閱覽室,把她送到兒童閱覽室的門口,幫她掃了圖書證。
“進(jìn)去吧,蓁蓁。”爺爺說:“你借一本,爺爺借一本。等你看完了,下次咱們再一起來還。”
葉蓁蓁怔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他們這里的圖書館一共有三個閱覽室。
剛才她和爺爺一起去交錢的地方,是公共閱覽室,那里大人小孩都可以進(jìn)。里面基本沒有書,都是些雜志和報紙,還有許多桌椅,供給學(xué)生自習(xí)。
葉蓁蓁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是兒童閱覽室,里面都是些兒童讀物,想要從中找到一本帶點(diǎn)曖昧的言情都難。
公共閱覽室和兒童閱覽室都在一樓,二樓則是成人閱覽室,必須滿18歲才能上二樓。
葉蓁蓁記得自己中學(xué)的時候在同學(xué)的鼓動下,曾經(jīng)試圖冒充成年人上二樓借書。
結(jié)果……她就被圖書管理員阿姨無情地趕下了樓,簡直丟臉丟到家了!好像她是個想看小黃書的壞女孩一樣。
雖然她的確愛看小黃書。
不過這又沒什么可恥的!
一想起閱覽室分級的行為,葉蓁蓁就忍不住感慨,小地方就是小地方啊,不知道遮遮掩掩的才對青少年的成長不利呢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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