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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聯(lián)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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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要忘記》文/容默

  文案:

  記得要忘記我,

  在我們最相愛的時刻。

  其實,早已經(jīng)想好了千百種重逢的方式。

  只是要重逢的那個人,又在哪里呢?

  [一]

  我早就預(yù)料到我的哥哥蔣皓晨有朝一日會成為萬眾矚目的大明星,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樣得快。出道還不滿一年的他不僅發(fā)行了個人專輯不說,還成功地舉辦了全國巡演,一時間成了娛樂圈里炙手可熱的大人物。

  我想我應(yīng)該為他高興的,可是我實在笑不出來。

  因為在他身邊與他并肩站著的那個女人不是我,而是和我一樣被蔣家領(lǐng)養(yǎng)的姐姐蔣宇溪。

  那年高考,我和蔣宇溪一起參加藝考,在外住宿時我被她下了安眠藥,錯過了那場考試。

  養(yǎng)父母拒絕了我復(fù)讀的請求,于是我就這樣與皓晨哥所在的音樂學(xué)院失之交臂,并且聽從養(yǎng)母的安排讀了經(jīng)濟(jì)學(xué)。

  蔣宇溪毀了我的夢想,奪走了我曾觸手可及的一切。我絕對不會輕易原諒她,可是我想我理解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因為我們倆都深深地、深深地愛著同一個男人。那個對我來說如同鏡中月,水中花一般美好卻不可觸碰的男人,蔣家獨子蔣皓晨。

  電視里正不斷播放著蔣皓晨回到齊源市的新聞。我坐在梳妝臺前裝出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實際小心翼翼地地偷聽著有關(guān)于他的點點滴滴。

  聽著聽著,我終于忍不住轉(zhuǎn)過視線看向電視畫面。寬大的顯示屏中,他穿著煙灰色的襯衣,外套很隨意地掛在臂彎里,光鮮亮麗,英眉俊目,完美得有些不真實。

  再回過頭看看梳妝鏡中面容憔悴的女人,我簡直不敢相信那是我自己。

  報道還在繼續(xù)。

  “逾千歌迷圍堵在機場,經(jīng)過漫長的等待之后蔣皓晨終于出現(xiàn)在了人們的視線中。向記者歌迷簡單問候后,蔣皓晨謝絕了一切采訪,迅速坐上經(jīng)紀(jì)公司安排的車前往酒店,蔣皓晨與蔣宇溪上車后大批歌迷和記者仍窮追不舍。這里是娛樂星資訊記者葉蓓在齊源機場的報道。”

  蔣皓晨跟蔣宇溪一起去了酒店?我的心臟一點一點收緊,心頭猛跳,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這樣下去,皓晨哥遲早會被蔣宇溪奪走。我想我必須做點什么,否則將來我一定會后悔。

  我和蔣宇溪都是蔣家的養(yǎng)女,可不同的是,蔣宇溪是蔣家夫婦從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回來的,而我則是養(yǎng)父同學(xué)車禍死后留下的孤女。

  一般同學(xué)的關(guān)系好不到可以領(lǐng)養(yǎng)對方的女兒,所以我猜測過,我的親生母親或許是養(yǎng)父曾經(jīng)的戀人。

  養(yǎng)母顯然比我更加肯定這種假設(shè),因此她從來都不喜歡我。哪怕我比蔣宇溪成績好,更加費盡心思地討好她都無法改變我在蔣家不受女主人喜歡的這一事實。

  現(xiàn)實教會了我什么是溫馴,而且它還在逼著我變得越來越溫馴。

  正如此刻,明明我什么都沒做錯,卻還是要站在養(yǎng)母面前低聲下氣地央求她,“母親,我也想去娛樂圈闖蕩一下試試,您能不能……”

  她從不允許我叫她“媽”或者“媽媽”,因為那樣的稱呼顯然顯得太親密了。在家里時我被恩準(zhǔn)可以叫她“母親”,而在外人面前我只能可笑地稱呼她為“蔣太太”。

  蔣太太怔了一下,對著我露出嫌惡的表情:“蔣靜姝,我們家可是做生意的!你哥他跑去搞什么音樂已經(jīng)讓我們夫妻操碎了心,現(xiàn)在連你也這么不懂事?我和你父親辛辛苦苦把你養(yǎng)大,你就不想著將來去公司里幫忙報道我們么?”

  我忍不住還嘴,“可是蔣宇溪也……”

  “我看你就是翅膀硬了!”蔣太太冷笑一聲,挑眉道:“想進(jìn)娛樂圈?可以,有本事從今天開始就別跟家里要一分錢!”

  金錢的確曾是我的軟肋,可是現(xiàn)在……為了蔣皓晨,我將不顧一切。

  我第一次聽到自己口中發(fā)出的聲音竟然那般堅定,“好。”我說。

  蔣太太吃驚地看了我半晌,最后只輕輕嘟囔了一句:“你瘋了……”

  我想,我是瘋了。從我喜歡上那個不該喜歡的人開始,我就已經(jīng)為他瘋狂。

  [二]

  我對于娛樂圈的全部了解來自于可信度近乎為零的八卦雜志還有蔣宇溪偶爾歸家時的炫耀。在這個圈子里沒有任何根基的我,只有選擇向蔣皓晨求助。

  或許這只是我接近他的一個借口,我并不否認(rèn)。

  好不容易找到蔣皓晨的住處之后,他的助理卻告訴我他正在休息,不方便見外人。我僵硬地笑了笑,向她解釋,“我是皓晨哥的妹妹。”

  “妹妹?”她的嘴角帶著不屑的笑容,“是親生兄妹么?”

  我想點頭,可我沒有辦法撒謊。美艷的助理見了便是哈地一笑:“小姑娘,你知不知道每天自稱自己是皓晨妹妹的粉絲數(shù)不勝數(shù)?我們可沒精力陪著你玩兒,快點回去吧!”

  我急忙解釋:“我真的是皓晨哥的妹妹,我叫蔣靜姝……”

  “皓晨早已經(jīng)說過了……”助理不耐煩地說:“他只有蔣宇溪一個妹妹。”

  我聽見自己耳邊忽然響過“轟——”的一聲,整個人渾身重重一震,幾乎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蔣皓晨就是在這個時候開門而出的。

  在我瞪大雙眼不敢置信時、在保安即將蠻橫地把我拖出去時、在我狼狽不堪的時候……

  他緩緩地、緩緩地向我伸出了手,在我頭上胡亂揉了揉,淡淡地笑著說:“靜姝,好久不見。”

  我怔了半天,終于開口說:“好久……不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到他太緊張的緣故,好端端地我的聲音竟不知何時已經(jīng)啞了。

  助理驚訝地看著我們:“你們認(rèn)識?”

  蔣皓晨唔了一聲卻沒有過多地解釋,他干脆地將我拉進(jìn)了房間。我控制不住地發(fā)揮本能在房間里掃視了一圈,幸好,幸好,沒有出現(xiàn)女人的痕跡。

  他見我發(fā)呆,突然用指頭戳戳我的額頭,“你怎么來了?爸媽叫你來的?”

  我笑著說:“不是,是我……”是我想你。我很想這么說,可是話到嘴邊卻別扭地變成了“是我有事想求你。”

  “什么事?”他在寬大的扶手沙發(fā)上坐下,抄著手閑適地看著我。盡管已經(jīng)成為了大明星,他的眼神仍舊恬淡自然,看不出一絲得意或者囂張。

  我小心地說:“我……我也想進(jìn)娛樂圈。哥,你能不能幫幫我?”

  他聽見這話突然沉默起來,我清楚地發(fā)現(xiàn)他那原本溫和的雙眸中飛快地閃過了一絲鋒芒。我秉著呼吸等待著他的答案,過了好久好久,就在快我站不住腳的時候,他清潤低沉的聲音終于再次響起:“靜姝,明天好好打扮一下,我介紹個朋友給你認(rèn)識。”

  我心中一喜,他這是答應(yīng)幫我了?我正要道謝,卻聽蔣皓晨忽然問:“怎么這么晚了才跑來?這個時候回去,媽可能會不高興。”

  提起蔣太太,我立馬變得垂頭喪氣,原本的好心情消失了一大半。我該怎么告訴他呢?實話實說,告訴他我為了和他在一起被趕出家門了么……他一定會驚訝地說我瘋掉了吧。

  我深深地愛著蔣皓晨,可是他對我的態(tài)度……既親昵又有著恰到好處的疏離,應(yīng)該只是把我當(dāng)成了家中收養(yǎng)的妹妹。

  可是既然如此,他為什么不愿意對助理承認(rèn)我的存在呢?他突然說起回家的事情,也分明是在趕我走……

  我越想越心寒,正琢磨著應(yīng)該在哪里的小旅館對付一晚,就聽蔣皓晨無奈地、輕輕地說:“要是不嫌棄,你就在我這里湊合一晚吧。反正……是套間。”

  我頓時欣喜若狂地看著他,盡管理智告訴我一定要矜持,可是身體還是控制不住地比思想更先一步做出了回應(yīng):“好!”

  [三]

  所謂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我現(xiàn)在對這句話深有體會。

  昨晚皓晨哥對我道了“晚安”之后便干脆地回了房間,等我第二天一早起床時他早已消失不見,只留下昨晚見過的那個助理帶我去化妝打扮。

  傍晚時分我按捺住激動的心情跟著皓晨哥去見他口中的朋友,半頓飯吃下來我才明白,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娛樂圈中人士,而是皓晨哥的高中同學(xué)。

  我忽然覺得很想哭,可是欲哭無淚,只好笑了出來。

  他竟然是想要給我安排相親!抗拒我靠近他的圈子也就罷了,竟然還看透了我的心思給我介紹其他男人,讓我不要再對他產(chǎn)生任何肖想么?

  哈、哈、哈!

  蔣靜姝,你可真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我踉蹌著走出餐廳,笑著笑著就笑出了大滴大滴的眼淚。原來他早就明白了我的心意,只是他不想接受罷了。

  穿著禮服踩著高跟鞋走在冬日大街上并不是什么自在的事情,沒過多久我便感到渾身冰涼四肢僵硬,尤其是兩條腿幾乎麻木到不能動。

  就在這個時候,一件帶著體溫的西裝罩在了我的肩上。我心頭一顫,還以為是蔣皓晨,抬起頭時卻再次失望。

  那是一個白凈的陌生男人,大概三十多歲,身材微微有些發(fā)福。鼻梁上掛著一副黑框眼鏡,鏡框后面的小眼睛閃著精明的光。

  “蔣小姐,”他笑瞇瞇地說,“我是做電視劇的,姓方。聽聞你有意加入娛樂圈,不知可有興趣與我合作呢?”

  我吃了一驚,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姓蔣?”

  方導(dǎo)演仍舊掛著滿臉笑意說:“我和皓晨認(rèn)識。”

  “原來是這樣!”我頓時松了口氣,微笑起來,“可是我沒有演戲的經(jīng)驗,也沒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我可以么?”

  “可以的可以的!蔣小姐天生麗質(zhì),光是往屏幕上那么一站,收視率就有了!”他笑嘻嘻地諂媚著,頓時讓我覺得有些不靠譜。我想打個電話問問蔣皓晨,正要掏出手機就反悔了。他才剛剛拒絕我,我就這樣打回去算是什么?我一咬牙,干脆地點了頭道:“如果您不嫌棄,我可以去試試!”

  就這樣,我跟著方導(dǎo)演去了一家咖啡屋。

  當(dāng)時的我并不知道,或許這是一個讓我后悔一生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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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記得要忘記

  [四]

  我和方導(dǎo)演坐下后沒多久,他借口點單跑到我身側(cè)坐下。服務(wù)生剛走,他忽然伸手抓住我放在膝蓋上的手,摩挲著說:“蔣小姐皮膚真好。”

  我僵硬地回了一句謝謝,硬生生抽回了手。方導(dǎo)演的臉色頓時變得不悅,又說了兩句的戲,忽然瞇起眼睛,目光奸滑畢露,“蔣小姐,我是個爽快人。明人不說暗話,其實我注意你很久了,也知道你在蔣家不受待見。既然他們真正的蔣家人不愿意幫你,不如哥哥我拉你一把怎么樣?”

  我被他不男不女的聲音惡心得不行,正要站起身走人,誰知他忽然張臂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腰,跟個無賴似的大聲說道:“只要你陪我?guī)淄恚揖蛶湍恪?br />
  他話沒說完,我已控制不住地一巴掌甩了上去。他被我打得呆了一下,我趕忙趁機逃跑卻猛地被他一把抓住了長發(fā)。

  我疼得彎下了腰,很快便感覺到一張散發(fā)著惡臭的嘴巴湊了過來。我終于忍無可忍,抄起高跟鞋往他腦袋上一敲——

  方導(dǎo)演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因為沒過多久,他的腦袋突然開始出血,稀稀拉拉地流在半張臉上。

  方導(dǎo)演忽然露出一個十分詭異的笑容:“臭娘們,你死定了!”說完這句話他便暈了過去。

  我趕忙打電話叫救護(hù)車,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方導(dǎo)演的傷沒什么大事,我卻在一天之內(nèi)出了名。他動用所有人脈讓記者報道,說是我企圖陪床被他拒絕,上不成他的戲惱羞成怒才會對他大打出手!

  事情發(fā)生沒過多久,蔣太太便打電話把我叫回家,什么都不說先是一巴掌把我打倒在地。她說,我連累了皓晨哥……

  我怔怔地看著她甩出一疊鈔票丟到我身上,讓我找個地方躲好,不要對媒體說一個字。

  我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離開了蔣家,想給皓晨哥打一個電話,卻怕他已經(jīng)不愿意理會我。

  好想見他,好想聽說他的消息,好想好想……可是我知道,我不可以。

  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我抹著眼淚沿街尋找便宜的旅店。誰知還沒等我走進(jìn)小旅館的門,身后忽然傳來一聲興奮的尖叫聲:“是蔣靜姝!”是狗仔!

  我的血液頓時結(jié)冰,還沒等我回過神來,下一秒我已經(jīng)沖了出去,瘋了一般地跑著。

  在我的腦海里沒有目的地,沒有任何其他多余的想法,只有一個念頭不斷回旋——絕對不能再連累皓晨哥。卑微如我,怎么可以將正如日中天的蔣皓晨拖下水?

  慌不擇路的結(jié)果就是我的腳下突然一空,從高高的大橋上掉了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如果真的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我想我會將遺憾帶到下輩子。我不想死,蔣皓晨,我還沒來得及親口對你說一句“我愛你”。

  “皓晨哥,我愛你。”

  呼呼的風(fēng)聲在一瞬間將一切掩埋。包括我的身體,我的愛意……

  [五]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可是等待我的卻是另一個噩耗。據(jù)醫(yī)生說,在給我做全面檢查時發(fā)現(xiàn)我得了一種叫“als”的怪病。這種病也叫做“漸凍人癥”,“漸凍人”們都在極清醒的狀態(tài)下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凍”住——不能動,不能說話,不能吞咽,直到……不能呼吸。

  更令人絕望的是,當(dāng)今醫(yī)學(xué)尚無法提供任何有效的治療方式。換句話說,這種病沒有治愈或好轉(zhuǎn)的可能。

  患者平均存活時間只有3至5年,而我今年才剛剛二十歲。

  我將頭埋在被子里面痛哭失聲。難怪、難怪我的腿經(jīng)常莫名其妙變得僵硬,難怪連哭都變得這么沒力氣……

  醫(yī)生站在病床前嘆氣,一遍又一遍地問我:“小姑娘,你的家屬呢?”

  而我再一次哭著重復(fù):“我……沒有家人。”我沒有臉面聯(lián)系蔣太太,皓晨哥身為大明星自然也不能隨便來醫(yī)院這種地方,何況我還剛剛弄出了那種“丑聞”……

  我這樣想著,誰知我話音剛落不遠(yuǎn)處忽然響起了另一個聲音,一個令我魂牽夢縈的聲音。

  他輕輕地叫我的名字:“靜姝。”

  蔣皓晨走到我身前,低頭看著我,眼中滿是溫柔和疼惜:“你一點都不可憐,你這傻瓜!”他這樣說著,眼淚卻猝不及防地掉了下來。

  我吃驚至極,簡直說不出話來。

  他、他,他竟然哭了!這是我活了二十年來第一次看見蔣皓晨流眼淚!而這眼淚,是為我而流的么?

  一種極大的滿足感瞬間侵蝕了我的全身,讓我忘記了一切痛苦,忘記了掉眼淚,只能感受到滿滿的幸福。

  原來蔣皓晨他還是在乎我的……比我以為的在乎要多出許多。

  我不貪心,對我來說,這樣就已經(jīng)足夠了。所以我勉強打起精神笑著對他說:“皓晨哥,你快回去吧!我已經(jīng)聲名狼藉。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任何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

  我以為自己可以足夠堅強,可是當(dāng)我說出這句話時,我的淚腺還是再一次崩潰,模糊了我的視線……

  淚眼朦朧中,我被他緊緊抱在懷里,緊得沒有一絲縫隙。

  他在我耳邊輕輕柔柔地說:“不,我要讓所有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

  我驚訝地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死緊,好像已經(jīng)嵌入他的身體里。

  “靜姝,你知道么?我試圖忘記你,可是人沒有辦法決定自己對誰動心。”他將頭埋在我懷里,我簡直不敢相信向來冷靜持重的蔣皓晨會說出這種煽情的話來,“我喜歡你。”他重復(fù)道:“靜姝,我喜歡你……”

  我不敢置信,“可你明明昨天還想把我推到別人懷里,還不肯承認(rèn)我是你妹妹……”

  “靜姝,”他抬起眼睛看我,滿面愧色,“對不起,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沒告訴你……”

  [六]

  我從皓晨哥的話中明白,原來蔣太太答應(yīng)收養(yǎng)我和蔣宇溪的目的都只有一個,就是在皓晨哥和別的富家小姐結(jié)婚前拴住他的心。

  豪門世家的公子哥在婚前大多有不少風(fēng)流韻事,若是不小心搞出孩子來就是個麻煩。蔣太太不想被這種戲碼所困擾,所以在皓晨哥年紀(jì)還小的時候收養(yǎng)了兩個長相出眾的女孩,留給皓晨哥做他婚前的玩物。

  玩物的意思就是,絕對不會得到名分。

  皓晨哥就是深知這一點,所以一直以來才故意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免得蔣太太誤會……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得死死抿住嘴唇沉默著看向他。我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在我面前無助得像個孩子,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地向我確認(rèn):“靜姝,和我在一起,你會堅強的吧?”

  我不忍心拒絕他,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么堅強。再過不久,我就再也沒有辦法走路。我不能和他約會,不能再為他躲避狗仔。甚至再過一段時間,我的手臂也會廢掉,我再也沒有辦法像現(xiàn)在這樣擁抱他。

  直到最后,我再也不能說話,不能告訴他“我愛你”,不能對他微笑……不能呼吸。

  蔣皓晨也愛著我。那么當(dāng)他永遠(yuǎn)失去我的時候,應(yīng)該也會很難過吧。

  我那么那么喜歡他,當(dāng)然不舍得讓他難過。

  所以我用盡全部力氣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告訴他,“我會的,你也一樣。”見他開心地點頭,我又連忙補充了一句,“不過你答應(yīng)我,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在你的世界里,你一定一定,一定記得要忘記我……”

  蔣皓晨在我刻意的隱瞞下并不清楚我的病情,還以為我是害怕再出這次這種意外。他又安撫了我半天,最后終于在我的一再要求下妥協(xié)。

  他在我殷盼的目光中寵溺地笑著說:“好,我們說好了,記得要忘記。”

  我點點頭,心里默默地想著你還有一輩子那么長,足夠用來忘記我了。

  蔣皓晨值得最完美的幸福,而不是退而求其次的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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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記得要忘記

  [七]

  皓晨哥全國巡演的最后一站就在本市,這兩天他忙得焦頭爛額,我還總是給他添麻煩,真是不應(yīng)該。可是他卻渾然不在意似的每天都來醫(yī)院看我,和我說說話、聊聊天。

  我的雙腿逐漸變得僵麻,可我仍舊每天都以笑臉迎接他,直到我連微笑都變得困難的那一天。

  一段時間過去,我墜橋的皮外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那日皓晨哥來接我出院,突然一本正經(jīng)地對我說:“靜姝,你知不知道我多怕失去你?那天聽到消息之后,我整個人都像瘋了一樣……”

  我心中又是甜蜜又是苦澀,這種甜蜜的憂傷折磨得我痛苦不堪。我想要擠出一個笑容面對他,卻發(fā)現(xiàn)就連挑起嘴角都變得那么困難。

  我的病情惡化得出奇得快。

  皓晨哥邀請我去聽他的演唱會。我坐在第一排的貴賓席上,羨慕地看著他在舞臺上放聲歌唱。

  我還看到蔣宇溪作為特邀嘉賓與他在鎂光燈下共舞,美好得像個天使。

  或許是大限將至,我已經(jīng)沒有那么恨她了。我想我對蔣宇溪的感情更多的只是一種同病相憐的悲哀。她再喜歡皓晨哥也沒有用,她不但得不到他的愛,也得不到蔣太太真正的認(rèn)可。

  我們都只是木偶,不同的是她可以在舞臺上做自己喜歡的事,而我……再也沒有機會唱歌。

  說話都困難的人,還提什么夢想呢。我自嘲地笑了笑,笑到淚流滿面。

  演出大獲成功。演出結(jié)束后,皓晨哥和蔣宇溪他們同去慶功宴上慶祝。他邀請我同往,我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他倒也沒有勉強,只是親自將我送回了那處他特意為我購置的公寓,并且一再囑咐我要好好休息。

  我勉勉強強地答應(yīng)他,關(guān)上門后慢騰騰地挪到床邊。我還沒來得急躺下,門鈴聲忽然響起。我一怔,心中奇怪會是誰。這個地方只有我和蔣皓晨知道,應(yīng)該不會有外人來吧?我?guī)е苫笞叩介T邊,透過防盜門看出去,來人竟然是蔣宇溪!

  她怎么會來?為什么不去參加慶功宴,而是來到這里找我?

  我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決定開門。畢竟不管怎么說,她還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姐妹。

  [八]

  蔣宇溪走進(jìn)屋內(nèi),冷笑著看著我說:“蔣靜姝,我到底還是小看了你。你只不過是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竟然就能騙來皓晨哥這么照顧你!”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或者說,我早已經(jīng)沒有了和她吵架的力氣。她見我不說話反倒更加生氣,指著我的鼻子叫道:“你知不知道今天的演唱會有多少家衛(wèi)視在直播?”

  我緩緩地?fù)u了搖頭。蔣皓晨和蔣宇溪不同,他一向都不喜歡吹噓自己,這些事情很少自己提起。

  2013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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