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六章:青春是用來懷念的 6
去上課的第五天,秦諗遇到了秦如是。
秦如是對她自來熟:“你在這里上班?”
秦諗搖頭:“我在這學(xué)習(xí)。”
兩人一前一后出來,秦如是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她。秦諗心里也五味陳雜,心想裴紹元眼光總是不錯的,找到這樣一位。
秦如是想,原來裴紹元喜歡這樣的,不過太安靜了。
今天司機老胡有事請假,秦諗?shù)脭r車回去。
天下著雨,落下來,貼在臉上冰刺一樣。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秦如是跟上來,問:“你男朋友沒來接你?”
秦諗怔忪,動了動唇。
看她這樣,秦如是以為自己猜中了,這個安安靜靜的女孩,骨子里并非如此。不過這也是人性不是嗎,誰不愛慕虛榮啊。
秦諗還不知道他們誤會了,不過他們所想的*不離十,當(dāng)事人不同罷了。
此刻,秦如是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為自己也為裴紹元,他所珍視的女孩早已面目全非。
看著天下著雨,她說:“我男朋友來接我,我們送你。”
男朋友三個字敲在秦諗心上,已經(jīng)沒有初見的震撼。她微笑:“不用麻煩,我打車很方便。”
天不遂人愿,等了兩分鐘左右,一輛車也沒有,她已經(jīng)凍得瑟瑟發(fā)抖。
裴紹元看到秦諗,心潮急涌。
秦如是才不去理會這些,拉開車門進去,見秦諗還站著沒動,招手:“上來啊。”
秦諗搖頭:“不用了。”
“你想凍死嗎。”秦如是有點惱。
裴紹元抿著唇一言不發(fā)下車走向她,克制著情緒:“上車。”
“不用了,真的。”
“你還想等你男朋友來接你?指不定人現(xiàn)在快活著呢。”
秦諗微仰著頭,不去猜他心里怎么想。她說:“那也是我的事。”
裴紹元看著她冷冷一笑,嘲諷道:“當(dāng)然是你自己的事,只不過我就好奇了,你也不缺錢,人長得也好,為什么非得去做那些事?”
秦諗看著他,一張小臉白得嚇人。
裴紹元只以為被他猜中了,兇狠的情緒鋪天蓋地。
秦諗不說話,說什么?把自己的可憐和無奈解剖給他看?
裴紹元痛得心都碎了,這就是他曾經(jīng)愛過的女孩?那個總脆生生叫著他紹元紹元的女孩?
他的女孩,多可笑。
裴紹元脾氣上來,也不管她的反應(yīng),扯過她惱恨道:“給我上車。”
秦如是皺著眉不滿地看著秦諗:“這里不能停車,你們能不磨嘰了嗎。”
秦諗帶著怨被硬塞進去的,前任和現(xiàn)在擠在一起,氣氛詭異。
裴紹元不說話,秦如是也不知在想什么,秦諗?shù)椭^情緒隱藏極好。
還是秦如是忍不住:“你住哪里?”
秦諗報了地址,那是唐文錦住的地方。
一路都沒人再開口,秦諗下車,裴紹元一句話也沒說,帶著他的人走得決絕。
秦如是說:“心里難受就說出來。”
“我難受什么。”
秦如是心想你就嘴硬吧。她說:“你也不是沒有機會,上次我說得太武斷。”
裴紹元冷冷一笑:“你還真夠大方的,把自己未婚夫往外推。”
秦如是一時惱恨,瞪著他:“我們說好的,誰有了想要結(jié)婚的我們的關(guān)系就終止。”
“你記得真夠清楚,那你以為我現(xiàn)在找到了?”
“看來是我多管閑事,想來也是,裴大醫(yī)生要對前女友還有一丁點兒感情也不會主動分手,也只有電影才會有那種分手了才知道真愛的戲碼,我都忘了這是生活。”
裴紹元像泄了氣的氣球:“你別拿話刺我了,我只是一時間……”
秦如是接下他的話:“一時間接受不了?想著她怎么變得面目全非?自甘墮落去做人情?婦?裴紹元,如果你沒一點在意,你會這樣?”
裴紹元答不上話。
文錦開門看是秦諗,上下打量她:“哪兒來的啊?”
“給我喝杯水。”
文錦讓路,喋喋不休追問:“都七點了,你不回去跑來我這?吵架了?”
秦諗沒理,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到底怎么回事啊?”
秦諗回到客廳,才解釋今天的遭遇。
聽后,唐文錦說:“也太欺負人了,帶著現(xiàn)女友耀武揚威怎么著?”
秦諗苦笑:“碰巧而已。”
“他就欺人太甚。”
“總不能還想著他對我舊情未了吧。”
“可是……”
“文錦,我以為我會對他不能釋懷,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不是的,不是這樣。除了最開始的震撼,我對他已經(jīng)找不到那種情緒了。我看著他憤怒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表演,激不起半點漣漪。”
文錦哼哼道:“當(dāng)然了,感情分分鐘都在變。”
“是啊,感情分分鐘在變。”
又窩了半天,八點鐘,文錦偷偷摸摸給池森電話,問他和誰在一起。
池森低笑:“怎么,這就開始查崗了?”
唐文錦惱道:“我才懶得查你的崗,我是想問你是不是和誰在一起。”
“藍時,你也知道的。”
唐文錦扭捏了下吞吞吐吐說:“諗諗在我這。”
“是嗎,你們就好好聊天。”
“我是說她可以外宿不歸沒關(guān)系嗎。”
池森溫和笑道:“不要把阿時想得那么可怕,你放心吧,回頭我和他說。”
掛了電話,坐在邊上的藍時看了他一眼。
池森說:“秦諗和文錦在一起。”
“嗯。”
池森不知藍時對秦諗什么態(tài)度,說不在意,又把她安排在西山,說在意好幾次在公眾場合又能對她的弱勢無動于衷。他想藍時之所以要找這樣一個,還真是對以前的事耿耿于懷。
他問:“你有遇到她嗎。”
“誰?”
“前幾天我無意遇上,變了不少,我差點都認不出來。”
“是嗎。”
他反應(yīng)很冷淡,搞得池森也摸不準(zhǔn)他的想法。他到底什么意思?人現(xiàn)在回來了,要還有那個心思,不該采取行動?
他不給反應(yīng),池森也覺得沒意思,又問了他有關(guān)童家的事,藍時反應(yīng)都很淡,池森也就不再問了。反而是藍時,忽然問道:“鄔家的事你有應(yīng)對之法?”
“我是打算補償?shù)模w莉不答應(yīng)。”
“不答應(yīng)分手?”
池森也痛苦。他和鄔莉青梅竹馬指腹為婚,要說這也不是法律規(guī)定必須履行的,然兩家牽扯太多,鄔莉又出了那事兒。如果文錦沒懷孕,他想這輩子大概也就這樣了,舉案齊眉。
“女人真麻煩。”
池森說:“雖說麻煩但也挺有意思。”
藍時古怪地看著他,也不知是心有戚戚然還是不贊同。
散場的時候,藍時和池森一道離開。
池森問:“回家?”
“去你家。”
池森愣了一下,直勾勾瞅著他。
秦諗也沒打算要在文錦這里當(dāng)燈泡,準(zhǔn)備走的時候,接到藍時的電話說晚一點會去接她。
秦諗還沒回過味兒來,文錦就問:“他的?”
“嗯。”
“憑什么管你啊。”
“孕婦別總情緒大起大落對孩子不好。”
文錦忍了忍,開始抱怨:“肯定是那個臭算命的。”
“什么算命的?”
文錦說:“上次我們?nèi)ザ鼗蛷镍Q沙山回來那次,去之前一切都好好地,為什么回來都變了。”
秦諗哭笑不得:“你怎能怪他?你應(yīng)該說他算得準(zhǔn)。”
文錦不甘地哼哼唧唧。
“你不是也算了嗎,你是有福氣的,看看這不算準(zhǔn)了?”
“可是……”
“好了,我有分寸的,倒是你這個孕婦,該注意的都得注意。”
坐上藍時的車已經(jīng)十點了。她聞到了酒精味,對他不免有些心疼。這些情緒終究被理智壓制了,他不說話她也保持沉默。
直到車駛進別墅停穩(wěn)了,秦諗欲下車,他忽然說:“那天的事對不起。”
他的道歉比他的脾氣還要來得驚悚,秦諗?shù)芍鄄豢伤甲h地望著他,大腦遲緩地想,他不會吃錯藥了吧。
她說:“那件事我已經(jīng)忘了。”
“我沒忘。”
秦諗理解岔了,以為他沒忘是因為她反抗了,態(tài)度還很惡劣。他提起來,秦諗還挺害怕的。她放低姿態(tài):“對不起,那天我的態(tài)度很惡劣。”
藍時看她:“下周我去三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秦諗望著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理解錯誤。
“我記得離你母親現(xiàn)住的地方很近。”
他沒說錯,確實很近,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吱聲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
“合適嗎。”
“有什么不合適?”藍時冷淡,想起那天她在書吧對著別人笑,心情糟糕透了。他說:“還是擔(dān)心被誤會?”
秦諗呆了。
“有什么好誤會的,麻煩下次直接告訴對方你現(xiàn)在跟著我,不要時時等著我提醒,我沒那個美國時間。”
“我和他……”
藍時打斷她的話:“你和他怎樣我不感興趣,總之別還跟著的我時候和別人眉來眼去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脾氣上來。”
秦諗慌亂極了,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惱他。
睡前,管家給她端來一碗藥汁。
秦諗皺眉,小聲問:“能不喝了嗎。”
管家還沒開口,藍時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你可以試試。”
再借她十個膽也不敢去挑戰(zhàn)他的耐心,她訕訕解釋:“我開玩笑。”
藍時又看了她一眼,抬腳往樓上去。
看著他們別扭地相處模式,管家也只有搖頭嘆息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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