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恩賞鳳儀女官
一步一步走上階梯,大殿的階梯如通往天宮一般,似乎永遠沒有盡頭,我一步一步走上高臺,手中緊握著,指揮隊列的鼓槌。
心中更是無比緊張,一直在心中默默的提醒著自己,完顏流蘇既然選定了自己的路,就不要輕言放棄,掙脫自己的命運,只有自己夠強大才能有資格做自己,保護想要保護的人,不是嗎?
待看到太和殿正門時,遲疑的看著太和殿的匾額,舉步邁進殿門,“奴婢完顏流蘇,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跪地扣頭。
穿著軍裝,我一時緊張便行了一個奴才行的單腿跪地禮。
“起吧!”皇上威嚴的聲音回蕩在大殿,周圍明明皇親貴胄一大堆人,可是殿內安靜至極。
我悄然望去,果然如故宮的布置差不多,殿前高掛正大光明牌匾,皇上的龍椅明黃色兩側云龍圖騰,威嚴肅靜。
“你這禮行得好生奇怪啊!”皇上輕笑著問著,看似心情很好的樣子。
“回皇上話,奴婢身著八旗戎裝,雖不能彰顯八旗軍士驍勇之萬一,卻也不能辱沒這身戎裝,奴婢失禮了,請皇上恕罪!”由于剛剛緊張行了男子跪拜禮,我忙抱拳行禮回話。
康熙皇帝拍腿大笑“哈哈,這丫頭有趣的緊,果然是虎父無犬女啊!這是拍著馬屁要恩典哪”說著往旁邊看向一眾嬪妃。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八旗將領如何驍勇?”皇上似是有意難為,輕輕縷著唇邊小胡,定睛看著我,龍目圓睜,甚是威嚴。
我分不清是調侃還是考我,穩了穩心神“回皇上話,奴婢在民間,聽萬民傳頌皇上勤政愛民,文治武功,率領八旗將領平定四海開創萬世之功,鐵騎所達之處莫非王土,足以彰顯大清八旗子弟驍勇之勢”這馬屁拍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本以為康熙皇帝看看我便要讓我退下,沒想到這考起來還沒完了。我跪地用手輕擦著額頭的汗水,厚重的鎧甲也壓得我喘不過起來。
“何來文治武功之說……“康熙皇帝似是跟我卯上了。
轉念一想我便把穿越女經典之說挪用了出來,“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無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說完便扣頭等待皇上問話。
大殿一片寂靜,康熙皇帝似是在消化我說的話,“這便是你的答案?”這個問題嚇得我一身冷汗,莫非清穿小說都是騙人的,皇上不會砍了我的頭吧!
“從未有人敢這么直白的當面評論朕的功績,還說得這么冠冕堂皇,哈哈這丫頭也算是膽識過人,出口成章了”說著對旁邊的一老者笑道。
“聽元泰說,這歌曲操練皆是你所編排?”皇上低沉的嗓音,回蕩在大殿。
“回皇上話,是奴婢所作!”我忙回道。
“這曲詞名叫什么?”
“回皇上話,此曲名叫精忠報國,奴婢自幼隨阿瑪在軍營生活,阿瑪常常教導奴婢,身為人臣自當精忠報國,今日所曲不負初衷。”說完,康熙爺似是很開懷大笑道“好一個元泰,竟有如此孝心,不枉朕如此器重,來人啊!賞!”
我自是松了一口氣,忙側頭環顧四周,今日各處大臣,王孫皇親都是蟒服朝冠,甚是威武。
當我的目光碰上九阿哥時,他的眼中含著忍忍怒氣,半瞇著眼睛猶如獵豹秒殺獵物般兇狠,厲色盡去,還有化不去的依戀,這愛恨焦灼的深情,我不忍直視,忙隱去眼色。
“皇帝,哀家看這元泰女兒穿上咱八旗兵丁的服飾,鳴鼓列隊倒是真兒真兒英姿颯爽,”只見皇上旁邊偏坐著一身同樣明黃色的朝服的老婦人,慈眉善目笑起來如清風拂面,“皇額娘,所言甚是,”皇太后對著我說“完顏流蘇,你今年多大啦!”得到老佛爺的垂詢,我忙煉了心神“回皇太后,奴婢今年15歲了,”“哦!明年也應該大選了吧!”
還不待我回話,皇太后便轉頭看向皇上,“皇帝啊!哀家很喜歡這個小妮子,哀家身邊的丫頭中沒有這么伶俐可人的”皇上倒是貼心,“既然皇額娘喜歡,便不待大選,年后召她入宮,封為鳳儀女官侍奉您左右可好?”皇太后甚是歡喜,點頭應允!
“皇上,有旨,封完顏流蘇為鳳儀女官,年后入宮侍奉,欽此!”李德全大聲宣讀口諭,我忙叩謝天恩,“奴婢謝皇上恩典,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太后旁邊的一美婦人,笑著回話“恭喜皇太后得了一個機靈可人,”皇太后也滿意的笑著,另一邊一女子也湊趣的說道“沒想到這完顏元泰這么拘謹的武將也能養出這么能說會道的女兒呢?”說著也是掩面而笑,大家也是哈哈笑著。
領旨退下,心中躊躇著,這應該是逃開選秀的唯一機會,而我也抓住了一個機會,跟在皇太后身邊總比陪王伴駕,嫁給哪位阿哥強百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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