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往事如煙成追憶
八爺隨著阿瑪他們往正廳走去,好在正廳離后宅涼亭只穿過甬道劃過小院便是,阿瑪走在八爺的右下手位置,低眉順眼的聊著天。八爺擒著微笑,溫和詢問,每次問完話阿瑪都是點頭哈腰連連稱是。
九爺走過景昊身邊,似是想問什么,卻未開口。景昊何等聰明,也看出了九爺欲言又止的,恭恭敬敬緊隨其后,“九爺有何吩咐”
九爺無意的轉了轉手上的八寶玉扳指,側臉看向景昊“完顏小姐,失憶還能否恢復,大夫如何說的?”似是不經意的問句,景昊絲毫不敢怠慢,“回九爺的話,小妹自閣樓墜落,撞到了腦袋,造成了失憶,若想恢復大夫說只能看個人造化了,”說著景昊心中一嘆。
雖然我以前霸道刁蠻,但是與哥哥感情一直很好,他自是不希望我忘了他們一起長大的往事,“九哥,完顏流蘇失憶最高興的應該是你啊!省得她天天哭著喊著要嫁你做福晉”,十爺的大嗓門在甬道里回蕩,九爺眼神一暗,悶頭跨過門檻,不再言語。
十四阿哥一直跟在八爺身后,他們的對話自是聽了個遍,卻不曾發表意見。阿瑪一拱手便請八爺、九爺、十爺、十四爺進了正廳,八爺上首端坐,待遣了一眾隨從,“元泰啊!這次戶部報上來,江南道臺一職尚缺,爺想保舉景昊,你也知道,爺身邊可心的人就是這么幾個,景昊為人沉穩,又一直跟著爺,讓他歷練一下倒是好的”阿瑪一聽,忙躬身道謝“多謝貝勒爺抬愛,奴才們自當盡力死而后已”。
“只是遠在江南,日后想調回京城還得看他的功績了,”說罷便含笑看著景昊,景昊斂神凝目,低低回話“奴才謝爺知遇之恩,”跪地扣頭。
“現如今你也知道當今局勢,太子爺行事日益荒誕,卻有皇上庇佑,自是看不上我們兄弟的,你且盯住太子爺的門人,隨時稟告,伺機而動!江南一帶多才子,廣為結交日后朝堂之上自是有用人之處”九阿哥坐在偏座,瞇著丹鳳眼,俊顏透著陰柔,一雙玉手持茶碗撥弄著茶水,看似不經意,卻是山雨不搖。
“奴才遵命”景昊自是不敢多語。
“八哥,明年大選,完顏家的兩個姑娘也要參選吧!”許久沒有出聲的十四阿哥,倒是一語轉變了話鋒。
談到了選秀,暗里提醒完顏元泰,他們手上不是只有景泰,差事辦不好入宮的兩個女兒便是籌碼,十阿哥不明就理,迷惑的看看八爺看看九爺。然后目光也落到了完顏元泰身上。
完顏元泰自是不敢多語,心中跟明鏡一般,這幾個爺都是人精,生怕言語紕漏,惹來煩惱,“倒時還請各位爺多多照拂”連忙跪下。
八爺自是如沐春風,掛著招牌的笑容,“元泰何須如此多理,十四沒有別的意思,你家若琳大選后便嫁九弟做了妾氏!待來日……”然后抬眼看了下九阿哥,對于女人九阿哥從來來者不拒,無非是賞了座偏院,反正爺養得起的份兒,可是對于他們來說卻是一個籠絡大臣的方法。
“八哥,我看這事,延后再議吧!大選還要明年春天的事呢”九阿哥似是對既定了的事實,不太感冒,很不耐的說著,起身便要離開。
“八哥我府上還有些事,如沒有其他要議的,我先告退了”看到九阿哥如此態度,完顏元泰滿懷忐忑,心下不知這位爺怎么突然惱了,“八爺,您看這……這事……”忙拱手請示八貝勒,八貝勒也不多言,微笑的言語著“你且放心”便也帶著十阿哥、十四阿哥離開了。
我自然也回到內屋,繼續我的女紅工作。
“小桃,當日我從閣樓掉下來的時候,只有若琳在嗎?當時是什么情況,你能跟我說說嘛?”我有一搭無一搭的隨意問著。小桃倒是快人快語“小姐,當日二小姐約您去閣樓看星星,那日您遣我回來拿暖爐,后面便是您墜樓,二小姐為了救您手也被劃傷了。”小桃說著眼圈也紅了,“小姐,小桃當時嚇壞了,您不知道,奴婢看到您的時候連呼吸都弱了,是醫生都說您沒救了,還是緣塵大師把您救活的呢”。我倒是沒有什么過多感觸,便繼續深入的問“那你知道我是怎么認識剛剛那幾位爺的嗎?”
“小姐,可知明年大選,老爺想把若琳小姐給了九阿哥做侍妾,然后您自然是大選后另行婚配,如果皇上看上了……”小桃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的表情,生怕言語不當觸及我的傷心事。“后來,幾位爺經常來府上找老爺少爺議事,小姐您遇見過九阿哥,您也知道九阿哥是眾阿哥里面長得最出眾的,自然各家小姐都喜愛,您一直央求著福晉要嫁九阿哥,老爺福晉因為此事不知鬧了多少次,”小桃說著又抬眼看了看我,“后來小姐直接找九爺去說,老爺知道后還打了小姐”難怪他們看我的眼神,評價我刁蠻任性,這個大小姐果然刁蠻,好吧!既然知道了前因后果,日后看見那幾位爺便繞道而行吧!
“小桃,現在本小姐不想嫁給九阿哥了,放心吧!”拍了拍小桃的頭,她待我就像親姐妹一樣,這個丫頭我真是越看越喜歡!
日子過得很快,禁足的一個月也過去了。每天都是彈琴,女工,自己研究些現代的小吃。倒是小桃每每都有新發現的看著我。
“小姐,你這些都是跟誰學的啊,以前沒見你做過啊”我擦了擦滿臉的面粉,“好吃嗎?哈哈這都是跟書學的”小桃崇拜的看著我“小姐您做的糕點比福樂齋的好吃!”看著小桃這般稱贊我做的蛋糕和奶茶,做著更加起勁,準備給額娘和若琳還有景昊也送點過去,雖然不比在現代,可是味道別有一番風味。
我命小桃將糕點分了三份,給額娘、若琳還有我嫂子佟佳氏冰兒送去,對這沒有記憶的小嫂子雖然印象不深,小桃說她待我卻是極好的,只是最近身子不爽利一直沒有出門,我曾想要去拜會,直到被禁足也沒有去過,只能待來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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