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片刻后數(shù)道靈光沖天而起,就連天際的云層都被沖散。剎那間地動山搖,鳥禽驚起,走獸奔騰,整片深澤都在龜裂塌陷。
不過真正讓秦鋒動容的是身后那宗門,磅礴的靈壓從支脈灌入宗門山下的靈脈。整個宗門坐落的大山在巨大的反噬下竟在崩毀。
號角聲響起,折返的血猿與靈艦終于開始向宗門禁制發(fā)動了攻擊!
秦鋒不禁感慨一聲:“血具,還當(dāng)真是個厲害角色。”不忍再看這即將覆滅的宗門,轉(zhuǎn)頭直直離去。
人禍下的地震不單是影響了這方圓百里。更是將三百里外本就不是十分牢固的決堤震毀。洪水決堤猝不及防下數(shù)萬凡人喪命,上百萬人流離失所,其中近兩成的人皆是大昱的信徒。還有被驚擾的異獸也蟄伏而出,在澤國中肆虐作害。
不得已秦鋒只能命令秦然帶著唯一還有戰(zhàn)斗意志的狂信者離去,去組織救援民眾并斬除妖邪。不過多難興邦,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即使比之朱騰的神棍作態(tài),秦然的統(tǒng)御力也不遑多讓。僅僅借著付出一些微不足道的資源,借著災(zāi)難籠絡(luò)人心。洪水平息之后,卻是平添了近百萬的信徒。不過這自然都是后話了。
……
黑夜已經(jīng)降臨,遠(yuǎn)處的一抹紅光卻久久不散。想來是血猿一族又在祭煉什么邪法。
一旁的青眉垂頭喪氣不時發(fā)出一聲嘆息。怕是還在想著怎么與盟主交待。整只聯(lián)軍的士氣更是低落到了谷底,尤其是那宗門幸存的修士,不少人甚至在垂淚語泣。
細(xì)碎的腳步聲度來,卻是趙懿雯靠近小聲道:“秦鋒,短時間是不會有任何援軍前來了。”
“哼,大是大非前這些都還在只顧著自己眼前的利益算計嗎?”秦鋒站起身:“不過我們不能再退了,這道屏障過去,便是無塵宗了。想借妖族的手將我除去,恐怕沒有這么容易!”
趙懿雯眉頭緊鎖卻是感慨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只能選擇堅守了。哎,若是浮空山能夠駛來何懼一群猴妖。”
次日一早,在命斥候去查探之后。終于是得到了一個稍微值得慶幸的消息,似乎是擔(dān)心修士反攻而來。血猿正在受損的靈脈下筑起據(jù)點,看來是真想要將這塊領(lǐng)奪下了。只有少量的血猿在龜裂的深澤中活動騷擾,尋找著還未曾發(fā)現(xiàn)的資源。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修士又何嘗少了利欲熏心之輩?這些大戰(zhàn)畏首畏尾的修士們這時卻自發(fā)的組織起來同樣活躍在深澤之中,與血猿搶奪了剩下的資源。
望著一群群的遁光飛走,趙懿雯十分不忿道:“就這樣讓他們?nèi)チ耍俊?br />
秦鋒意味深長地一笑:“難道阻攔就阻攔的住嗎?何況這樣也不見得是壞事,至少能鼓舞一番士氣。”
果然,數(shù)日的光景下。敗多勝少,除去那些躺在深澤被雨水拍打、被風(fēng)嘲笑、身軀化作了蟲豸樂園再無法言說的尸骸們。折返的修士卻是帶來了一個個讓人艷羨的消息,引得一個個躊躇的修士也紛紛踏入深澤。
……
晨曦初起,
“敵襲!敵襲!”卻聽尖銳的長嘯。
秦鋒頓時坐起,與趙懿雯同時出了大殿。只見遠(yuǎn)方八艘靈艦駛來,二千余血猿緊緊跟隨!
只聽青眉茫然無措的聲音在后響起:“秦鋒道友,怎,怎么辦?”
深吸一口氣,秦鋒果斷道:“不能力敵,撤退!”
還未等下令,只見后方千余道遁光升起。熟悉的傳音在心中想起:“哈哈,這可不像你啊。當(dāng)年那瘋魔般的勁頭在哪去了?”
秦鋒不禁喜道:“離陰,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此。”
離陰:“說來話長,還是先把這群猴子趕走再說吧。”
嗡!
如此龐大的遁光血猿自然也是察覺到,只聽號角聲響。靈艦即刻調(diào)頭,進(jìn)攻還未開始便已結(jié)束。
……
以離陰的身份還有一眾復(fù)生巫修自然不敢貿(mào)然暴露。秦鋒留下趙懿雯安撫眾人,自己獨(dú)身一人便來到了其棲息的洞窟之中。
見到了離陰,秦鋒作揖由衷感激道:“今日多虧你相助,不然我還真只能撤退了。”
離陰一揮手,傲然道:“呵,別自作多情了。本君可不是為了你來的。”
倒是習(xí)慣了這作態(tài),秦鋒也不以為意。又問道:“對了,那你怎么想到跑到這里來了?”
此言一出,離陰頓時一臉憤怒之色:“莫名決堤發(fā)生的水禍,便想著定然是人禍,特地來看看而已。想不到果然如此。”
秦鋒恍然:“是蒙受了什么損失嗎?”
離陰搖了搖頭:“不是。本來打算擺放一下你便走。但是我卻意外得到了一個消息,這群血猿的首領(lǐng)手中有一樣我感興趣的東西。所以便一直蟄伏在你據(jù)點后方,沒想到最后還幫上你的忙。”
秦鋒頓時面色有些古怪,追問道:“是不是一只蛤蟆精告訴你的?”
離陰:“不是。”說罷,詳細(xì)的描述了一番。卻是蟾蜍圣靈的那位手持月輪的護(hù)衛(wèi)。
秦鋒不禁擊掌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有共同的目標(biāo)了。”
“正是。”離陰也是興奮地笑著:“我與巫修的身份特殊,也正可靠之人作掩護(hù)。思來想去還是只有你最信得過了。”
……
兵者,詭道也。
秦鋒自然不會傻到與離陰聯(lián)手去選擇強(qiáng)攻。只是帶著離陰在深澤之中遁行,并隨手解決路上遇見的血猿。
離陰越來越摸不明白道:“貪性、伏擊?秦鋒,你究竟要如何打算。”
“到了,這個地方就很合適。”卻見秦鋒終于是停住,指著腳下百丈之深的深淵道:“對了,離陰。數(shù)年前在巫魂殿得來的巫族寶物,你身上還剩下些吧。”
離陰點頭:“本君確實還有一些,何如?”
秦鋒詭異一笑:“那我們就來釣魚吧。首先第一部,將你的巫修召來……”
三日之后。
上千巫修一齊動作,深淵的峭壁之下很快被開辟出了一個洞府,在壁面上篆刻上巫文、壁畫,并將其做舊。又放置如許多蠱蟲、巫魂異獸于其中。最后還在洞窟什么都沒有的盡頭處布上一個偽裝過的強(qiáng)橫禁制以免被來人輕易破去的同時,但也斷然會給探險者無限的遐想。時間倉促,雖然還是存在許多瑕疵。但絕不是巫族之外的人能夠輕看出的。
與秦鋒一同,不乏一些珍奇的巫族器物放置在其中,離陰不禁感慨道:“秦鋒你還真是老奸巨猾,哦,是老謀深算啊。這樣的妙計竟然也被你想到了。如果位置兌換,即使是本君也難免著道。”說話間,嘴角泛起迷離地笑意。似乎已經(jīng)是臆想到了結(jié)局。
秦鋒謙虛道:“哪里。也是虧得你座下正好有一群巫修。如果是什么仙人洞府的話我可斷然不敢使出此計。不然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說話間二人走出洞窟,在兩人示意后。守在洞口的巫修頓時將陣法布上。
巫修這才行禮道:“巫上,一個時辰后這禁制便會激活。屆時便會如您所言,有一道魂力沖天而起。”
一個時辰后,魂光果然是沖天而起。這異象,不正是異寶現(xiàn)世嗎!
霎時間,方圓數(shù)十里的修士與血猿都被吸引而來。妖族實力強(qiáng)大,但利欲熏心的修士也是不甘示弱。
一場混戰(zhàn),便在躲在暗處的秦鋒與離陰眼下展開。
不過正如秦鋒所料,本就實力不如,又是各自心懷鬼胎的修士們被血猿妖族擊退。縱使萬般不甘,卻還是讓血猿們奪下了寶物遁走。
……
淪陷的宗門之中,此刻卻已然化作了一個鬼境。再無當(dāng)初那仙家美景,唯有紅皮魔物在殘垣斷壁中奔走。
還有一股極為濃郁的血腥之味,及時十余里外也能聞到。那是一個巨大的血池散發(fā),秘法之下,浸泡著無數(shù)殘肢斷骸形成一個漩渦舞動。
漩渦之心,又有一顆晶瑩剔透比血還要血紅的血玉正汲取著血池的靈力,閃耀著奪目紅光。
坐在殘垣之下欣賞著,血具杵著下巴滿意道:“呵,有了這個東西。本尊也不算白出擊了。試煉嗎?這樣一來本尊的資格就到手了。”
“尊者大人,屬下有要事稟告。”卻見一血猿奔來,說話間不禁欣喜的遞上了一個乾坤袋。
一旁的副官替血具接過遞來,“瞧瞧你這樣子,倒讓我看看究竟是什么寶……”說著,血具神識探入乾坤袋中卻是不由愣住了。
巫器!而且看上去還是年代十分久遠(yuǎn)的巫器。
而且可不是一般的寶物,其中不乏許多珍奇的巫族材料,更有兩件巫器所散發(fā)的魂力完全足以睥睨低階法寶。
霎時,轉(zhuǎn)頭便對副官吩咐道:“去找鑒定師過來。”說罷,從殘垣跳下血具一臉的猶豫猜忌之色盯著來人:“快說,這些寶物你是如何得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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