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聯(lián)手
秦鋒齜牙回道:“那恕秦某不能讓你如愿!睆娙讨鴾喩硗闯,但一時也不敢貿(mào)然出手。即使不被數(shù)招敗落,哪怕只是陷入了纏斗的險境,以自己現(xiàn)在肉身的狀態(tài)最多支撐二十息便會崩壞。
或許是長久的寂寞,連與竊寶者斗嘴都覺得有趣。烏程愉悅地笑了笑,只是干尸般的臉龐下看上去依然是十分猙獰,“桀桀,這不由得你。”凄厲的殺伐琴音也隨著心境開始變調(diào),轉(zhuǎn)而陰森歡愉之音,而那廝殺哀嚎之聲則是最好的伴奏。
烏程突然問道:“我這一曲又如何?”
不屑諂媚,秦鋒嘴角一抽回道:“尋常的樂演是悅耳,閣下的曲子可是要命。”
“好!”烏程非但不怒,反而愉悅道:“陽春之曲,和者必寡。沒想到小輩在音律鑒賞上頗有造詣啊。不過你可知音律最高造詣上的藝術(shù)?”
秦鋒疑惑:“藝術(shù)?”
烏程的面色驟然變得猙獰:“沒錯!音律的至高境界可不是供人消遣,而是讓人的心臟狂跳直至崩毀。倒要看看誰能再說音只是霏糜的消遣之物!
這瘋癲之語卻意外的有些贊同,秦鋒舉起重锏愉悅地笑起:“好罷,那我便用我的性命來領(lǐng)教一下!闭f話間,側(cè)身讓道。
然就此時,身后一股惡風(fēng)從身側(cè)掠過,是尸傀將路上的骷髏斬殺殆盡,直向烏程沖去。
轟!
琴音再度驟變,更加猛烈的音波擊來。見余威波及,秦鋒急刻遁身躲開。但見音波掠過之處,竟將巖石地面耕犁凹陷近尺深。
肆虐的沖擊波下,尸傀雙臂十字交叉護住頭部,幾近被凌遲,腐爛的皮肉隨之剝落,顯露出隱藏其中的金屬,才發(fā)現(xiàn)身上的器官被莫名的機械替代,甚至腸、胃等器官被其它不知材質(zhì)的器械取代,完全脫離了人類的構(gòu)造。
不等音波散盡,尸傀再度殺去。
烏程終于是露出了一絲凝重之色,琴音嘎然而止,抬起手召出一團幽火祭去……
當(dāng)是未雨綢繆早有了準(zhǔn)備。不等幽火罩來,尸傀與渾身枯槁血肉融合的鐵片竟爆出浩然之光,將之驅(qū)散。
面色驚愕,烏程又撇嘴譏笑:“暴殄天物。”
指尖狂亂作殘影舞動,撥弄琴弦奏響。
無音。
這奏予亡靈的樂章,竟從身后的巨大井口中喚出陰氣幻化的幽魂與尸傀站作一團。
瞬息間,秦鋒咬牙上前去支援。但見尸傀與之一交手,只得終于了行動。
但見這無腦的尸傀,不去攻擊施術(shù)者,反而和無數(shù)半虛化的魍魎糾纏不已。
正如自己所料徐元信只能模糊的給尸傀下達知指令,“可惡,這個老東西死了都要給我添堵!敝宦犨沉R間,卻是徐元信追來。
隱隱能聞到一股似酒的味道,但見其猶若化道如臻的眼神,便又知道喝下那靈液。
雖然只是虛與委蛇,但終究是有了一個強援。秦鋒急忙問道:“徐公,你還有沒有什么殺手锏,可別再藏著了!
“有個屁!”叱罵一聲,徐元信舉起雙槍追上。
秦鋒適時也只能咬牙殺去。左右騰移,避開這些虛實轉(zhuǎn)換不定的魍魎鬼怪。默契的與徐元信左右合擊而去。
最讓撫琴烏程忌憚的還是徐元信的雙槍,位移間彈幕亂射頃刻,也不知什么制成的子彈,連幽魂也能灼燼。
再加之秦鋒又在一旁助攻,烏程甚至一時間落入了下風(fēng),惱羞成怒:“夠了!”御風(fēng)猝然加速飛退開三者合圍,只手抱琴奏曲,又蹲地只手拍向地面。
轟!
地動山搖,天塹般的骨墻聳立而起,直連壁頂。
砰,砰,砰……
霎時徐元信雙槍齊射,當(dāng)先一顆子彈擊入骨墻,還不等其中透明的液體流出腐蝕。彈頭接著彈尾,
十六顆,徐元信將彈夾全部傾瀉,彈丸于骨墻心核。由內(nèi)而外,腐蝕出丈寬的洞口。
琴音戛然而止,連幻化的眾幽魂都為之停滯。
秦鋒趁機沖入骨墻之內(nèi),“死了?”只見烏程躺倒在地生死不知,正準(zhǔn)備上前補刀。
“很好,很好!”烏程猝然抱琴浮空,只見眉心之處被點出一朵凹坑,那子彈赫然還鑲嵌在其中。
“敢背對我!”當(dāng)仁不讓,秦鋒驟然躍起數(shù)丈重锏高高劈起。
然而又是故技重施,那熟悉的無音樂章再度響起。
“不好!彼查g改劈為擲,將重锏擊去。顧不得戰(zhàn)果如何,秦鋒即刻后躍避開穿強追來的幽魂。
嗡。
心臟再一度被壓迫的瞬間,即刻爆發(fā)潛能瘋狂躍動。
“呃!庇质菄姵鲆豢谟傺,差一點便是暈;柝蔬^去。仰頭,秦鋒準(zhǔn)備招架接下來的攻擊。
但見烏程于空中御風(fēng)躲避,一臉的難以置信:“該死,你怎么不受影響!”
迎著漫天撲來的魍魎,再度烏程覆蓋在火力之下:“哈哈,我這種下里巴人可聽不懂你陽春白雪。”也不知徐元信裝填了什么彈藥。雙手交叉間扣動扳機。
轟!
指寬的槍口竟爆出紅、白二色的扇形火徑,將十丈之內(nèi)盡數(shù)吞沒。
然頃刻,冰焰之中,烏程豎抱骨琴沖出:“那我親手殺掉你這下里巴人!”琴弦狂舞亂音擾耳,無數(shù)的音波四散擊出。
徐元信醉步退走,但笨拙地身軀已不及當(dāng)初敏捷,已是愈發(fā)得岌岌可危。
“嗟。”雖然心中抱有芥蒂,但此刻卻還不能讓他死了。
攥緊重锏,秦鋒猝然向徐元信沖去,彎身躲過齊腰斬來的音波,滑行至已無路可退的徐元信身前。驟然提起,猛然躍出數(shù)丈余高。
“快帶我去尸傀身邊。”
不用徐元信作言,秦鋒已然是拽著向尸傀奔去。
見徐元信一臉猶豫又取出腰間酒筒飲下一口,“給我!辈挥煞终f,秦鋒幾近是搶過,在不善地目光下,將最后剩下的一口靈液吞下。
霎時間,五感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切都有那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的禪意。一切都在眼中變得緩慢,再看那綿延不斷擊來的音波,也是有破綻可循了。
而且對于肉身的掌控,更是再一步得到加強。難怪先前徐元信大腹便便的羸弱身子竟然可以與自己纏斗。
一語中的,“只怕這東西的副作用也不小吧。”
拋開紛亂的雜念,尤其是后方的士卒已經(jīng)快要抵御不住亡靈大軍了。秦鋒發(fā)狠道:“這是最后的機會了,我們一起殺了他!”霎時,掩護著徐元信,毅然向烏程躍去。
可不比大腹便便身體被酒色掏空的徐元信。這莫名靈酒的增強下,秦鋒速度暴漲路二倍不止。
先前為之焦頭爛額的音波,騰挪間便是輕易避開,二息后終于是再度貼近了烏程。
重锏掄出,烏程色變,指尖勾住琴弦一挑。一道五彩音壁霎時豎顯于身前。
附著微弱靈力的重锏觸去。
轟!
就像發(fā)生劇烈的反應(yīng),就如火球在水中爆裂,爆出層層水霧。
難以置信,烏程一臉羞憤道:“怎么可能,兩個低階煉氣士竟然就如此厲害?”
“你已經(jīng)不適合這個時代了。”落地,秦鋒重锏指來:“安息吧,閣下,讓我來為你殮葬。你終究不也沒有突破結(jié)丹期嗎?如今你修為幾近喪盡,還茍延殘喘又有何意義!”
這一句話卻觸及了逆鱗,任由周身音壁被徐元信的攻擊蕩起漣漪,烏程怒吼:“修為喪盡?那我就讓你們領(lǐng)教一下我真正的厲害。讓你們知道,老狗也有幾顆牙!”食指突然高舉,閃耀奪目靈光下驟然向骨琴琴弦劃去。
砰,砰,砰……
音壓。
刺耳發(fā)聵間,指尖劃過,琴弦足一崩解。但見亂音顯現(xiàn),比彩虹還要斑斕如洪流傾下的音色,扭曲空間罩來,所過之處堅硬的石地都被碎成了砂礫。
巨大的威能甚至驚駭了被囚禁在數(shù)里之外巖壁牢籠中的幽魂凄聲尖嘯。
轟!
而幾乎同時,當(dāng)先作與之作纏斗的尸傀猛然爆炸。似能源核心破碎,一朵巨大火蓮升起止住音壓。強烈的沖擊波與音壓激起的水霧相觸霎時沸騰,強烈的沖擊波竟一時間止住了音壓,然而也急劇地消耗著。甚至巨大的威能不足以完全爆發(fā),便被音壓再度壓縮而下,炙熱地氣浪被推回,衣角甚至都自燃起來。
轉(zhuǎn)頭再看,徐元信已然黔驢技窮。音壓未至,羸弱的身體已被無法躲避的氣浪推翻在地,被熾熱空氣燙起水泡的手臂擱在頭部徒勞招架。
萬幸自己沒有魯莽貿(mào)然出手,“嗟,高估這個家伙了。如果這傀儡能夠控制到那烏程腳下自爆的或許還有一絲勝機!宾畷r,秦鋒果斷暴起躲避,趁著音壓被阻攔的時間立刻遁走。
徐元信也終于注意到了這救命稻草,舉步維艱,強撐著身體,轉(zhuǎn)過滿臉鼓起水泡的臉龐喝道:“秦鋒,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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