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章 長命百歲、恩愛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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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存在過,是什么意思?”
夢玄機這話說的十分模糊,程念幽根本沒聽懂。
夢玄機富有深意的眼,定定地凝視著程念幽,直看得程念幽心里發冷。在夢玄機那十分復雜的眼神中,程念幽逐漸低下頭去,他手指微微的顫動起來,連帶著,身體里也開始發出股股痛意。“從未存在過的意思是說,若想要我的媽媽回到我的父親身邊,只有一種可能!背棠钣难銎痤^,顫抖的睫毛倒映在如墨的眸子里,化作一片暗色!俺牵以谀菆鲕嚨溨姓娴牧鞯,我的母親不曾生下我?”
夢玄機沒有做聲,手卻不由得捏住了褲子。
男人欲言又止的神色,讓程念幽明白,一切,就如同是他想象的那樣。他,必須死!
“如果…”程念幽嘴唇顫抖著磕碰了許久,才問出一句:“如果我死在那場車禍里,那、那我在這世上存在過的痕跡,是不是也會像我的母親一樣,會被全部摸去?”
“你這個人都不存在了,你存在過的痕跡,自然會被抹去。因為你,會成為一個從未出現過的人。”夢玄機直截了當地告訴程念幽,一旦他做了決定,回到過去,改變了結局,那么他這個人,就不會被任何人所記得。
包括他的母親、包括他的父親、包括肖維維,甚至是管家。
程念幽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還有,我可以幫助你回到特定的時間點去改變結局,但這是逆天的事情,你必須給予我特定的報酬!
聽到夢玄機這話,程念幽自然是問道:“什么報仇?”
“我要你的靈魂跟記憶。”
程念幽一愣。
靈魂與記憶…
“真有靈魂這種東西?”
“怎么沒有?”夢玄機眼神有些悵然,他等待一個靈魂的重生,等了好多好多年了。“我要歇息了,你如果考慮好了,就來找我!眽粜䴔C不忍心再與程念幽細說。
程念幽恍惚站起身,走出房間。
這個夜里,更加寒冷了。
*
一直在處理公務,等幽居停手的時候,才發覺脖子酸痛不已。
他扭了扭脖子,站起身,準備去外面走幾步。
剛推開門走出去,幽居就看到不知在等候室等候他多時的程念幽。這是程念幽第一次來他的辦公地點,幽居有些驚訝,見到孩子,他心里會下意識生出一股愉悅來。
“什么時候來的?”
幽居快步走過去,覺得身上的酸累感也沒那么嚴重了。
程念幽放下茶杯,他扭過頭來,深深地凝視著他的父親,目光是幽居所看不懂的傷楚。幽居望進程念幽的眼睛里,心中突然一陣痛,痛意來得莫名其妙,他摸了摸心臟,笑著說:“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兩天心臟總有些痛!
程念幽收回眼神,心里同樣很難受。程念幽朝邊上移了個位置,才說:“或許是工作時間太長的原因,您也要照顧身體,可別把身子拖垮了!
幽居挨著他坐下,兩個長相酷似的人坐在一起,不想引人注意都不行。
低睨著視線,瞧見程念幽戴著自己送給他的那塊手表,幽居眸底染上笑意?磥硭芟矚g自己的禮物。
“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還有一個月就要過春節了,您春節有安排嗎?”程念幽低著頭說。幽居一愣,程念幽主動詢問他是否有空,是打算跟他一起過年么?如果是,那就再好不過了。幽居趕緊點頭,應道:“沒有安排,你呢?”
“一起吧!”程念幽抬頭,對上幽居激動的神色!耙黄疬^年吧!”
幽居自然是忙點頭,“好!一起!”
。
之后一個月,幽居都沒有再見過程念幽。
他給他打過幾次電話,程念幽每次都是在鈴聲快要停止的時候才接起,說了不過兩句話,又急匆匆地掛斷。
對于程念幽的近況,幽居很是好奇。
有一次,他詢問了程念幽的地址,親自開著車去了一趟他家。走下車,幽居站在森林別墅門口,他望著這棟房子,心里油然生出一股被命運愚弄的感覺。
許多年前,程清璇第一次離開,幽居受人邀約前來狩獵場狩獵,就曾誤打誤撞闖進過這個地方。那時候,這個別墅里的老管家便說,他們的先生姓程。
姓程…
原來,早在許多年前,他差點遇見程念幽。
別墅仍是原本的模樣,門口放著一塊木板,上面畫著疊加五角星,大門里面是一條藤蔓小路,路的盡頭是樓梯,樓梯挨著別墅。別墅大門并不豪氣,反倒顯得秀氣小巧。
在幽居打探別墅的時候,那小門突然打開,走出來一個身穿管家西裝的男人。這么多年多去,老管家看上去并沒有太過衰老的跡象,他還像許多年前那樣,背脊骨挺直,走路的時候昂首擴胸,氣派十足。
老管家打開門,見到幽居的模樣,再次恍惚了一遍。
他甚至以為,自己見到了年輕時候的先生。
“先生到此,所為何事?”老管家問幽居。
幽居多看了老管家,這才望進別墅里面,說道:“我來找你們程先生!
老管家面色微正,“先生可是我們家先生的朋友?”
幽居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既是先生的朋友,自然沒有拒于門外的道理!崩瞎芗覍㈤T徹底打開,他站在門邊,比了個有請的手勢,“先生,天冷,還請進屋喝杯熱茶!
幽居沒有絲毫猶豫,邁腿走了進去。
他穿越過那條藤蔓小路,又一步步踏上階梯。程家別墅很冷清,屋子很大,家具鮮花擺在一起,十分繁蕪,卻少了幾分人氣。幽居一掃眸望過去,沒見到程念幽,有些詫異。“你們先生呢?”
老管家一邊給幽居斟茶,一邊語氣低沉地應道:“先生最近身體不好,感染了風寒,正在樓上歇息!
“我可以上去看看他嗎?”幽居語氣充滿了擔憂,還有幾分急切。
老管家察覺到幽居從內心散發出來的對他家先生的關心,不由得一愣。他深深地打量了幽居許久,男人一臉堂堂正正,不像是另有所圖。老管家抬眸掃了眼二樓,他放下茶壺,這才應道:“我家先生的房間在二樓左側第二間屋子!
“多謝!
幽居快步跑上樓。
老管家盯著幽居很快就消失的背影,忍不住瞇起眸。
真的好像。
。
幽居推開那道緊閉的門走進去,就看到了那個蜷縮在床上,輕輕呻吟的男人。
聽到程念幽痛苦的呻吟,幽居心里一緊。
他趕緊走過去坐在床邊,這才發現,程念幽的狀況很不好。程念幽頭顱擱在枕頭上,身子蜷縮成嬰兒狀,那一雙手抵在胸口位置,臉色蒼白。幽居伸出手在程念幽臉上摸了摸,一片冰冷。
心中一凜,幽居見屋子四處窗戶都關閉著,屋內還剩了壁火。他身體這么涼,很不正常。就算自己觸碰到程念幽的身體,程念幽也沒有睜開過眼睛,看著,像是已經失去了知覺。
床頭柜上放著一個藥瓶,幽居拿起那藥瓶看了一眼,上面沒有一個字體,看不出到底是治什么病的。
幽居嘆了口氣,有吃藥,也有做好保暖工作,他怎么還這么冷?
獨自在床邊坐了很久,幽居突然起身脫掉自己的衣服,然后鉆進被窩,將程念幽整個人抱在懷里。程念幽有幾秒鐘的抗拒,察覺到熱源感,程念幽突然鉆進幽居懷里,狠狠地抱緊他。
察覺到兒子的主動接近,幽居自然是連忙將他抱得更緊。
老管家跑上樓來,看見這一幕,倒是狠狠地吃了一驚。
這兩個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若非兩個人長得極像,老管家都要懷疑他們兩人是有斷袖之癖。可他們那張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在告訴老管家,這兩個人的關系,當真不淺!沒有打擾他二人,老管家將房門合上,他走下樓的時候,遇到外出歸來的夢玄機。
夢玄機見老管家步伐如此輕快,忍不住問了句:“他睡著了?”
“是的,藥物已經無法抑制住先生體內的痛楚了,先生今天是痛睡過去的!
“我去看看!闭f著,夢玄機轉變腳下方向,準備去左側的房間。老管家突然一把拉住他漢服的衣角,支支吾吾地說:“夢先生,有一位姓幽的先生在里面,此刻,不宜進去!
夢玄機一愣,姓幽的先生?
這個地方,是平行空間紊亂造成的一小塊地方。平常人,是走不進這里的,更是看不見這棟房子的,幽居是怎么找到這里的。難道,當真是血緣的牽引?
夢玄機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幽居一直抱著程念幽睡到后半夜,他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探手去撫摸程念幽的額頭。這一垂眸一伸手,就對上一雙灼亮的黑眸。
幽居伸出去的手,就那么停在了空氣中。
他很尷尬…
當醒來時,發現自己被一個人摟在懷里,程念幽幾乎有了哭得沖動。
爸爸的擁抱!
他就那么盯著幽居的臉看了近半個小時,目光很貪婪向往。若不是幽居突然醒來,程念幽還能再看一個小時。程念幽收起眼神中的留戀,問道:“您什么時候來的?”
“下午三點多!
“您不該抱著我的,我體涼!
“沒有父親會嫌棄孩子。”幽居說完這話,自己都怔住了。
懷中的男人,同樣怔愣了許久。
程念幽心里又暖又別扭,他從幽居懷里爬起來,披了件睡衣,走到壁火前坐下。幽居跟著起身穿衣,他走到另一張椅子上坐下,沒有沉默,直接問道:“你的身體怎么回事?”
本來,程念幽是打算瞞著幽居的。
可這會兒,他眼里映出跳躍的火光來,心便一抽一抽的,難隱的痛。他很喜歡跟爸爸相處的感覺,他舍不得離開這個人!
程念幽掐著自己的大腿,命令自己必須割舍這份溫情。
“當年地震,距離清苑城附近有一處隱秘的化學實驗基地,地震摧毀實驗基地,化驗物質釋放出來,很多人都中了毒。這么多年過去,當年地震的幸存者,多因這個原因先后去世了,我算是命好的,撐了這么多年!
幽居心頭一怔。
“還有得治嗎?”
程念幽搖頭,“怕是沒法了,我體內五臟六腑就快徹底枯竭了,治不了!庇木右恢皇治孀∽约旱淖,低垂著腦袋,那雙望著地面的眼睛,也泛了紅。
“今晚您就在這里住下吧,后天就過年了,我明天上午,就跟您一起搬去夜明居!庇猩,他想再多跟這個男人相處幾天。
幽居憋著淚點頭。
這個夜晚,兩個男人都無法入睡。
幽居帶著沉重的心思,硬是一夜未眠。第二天上午,程念幽將自己的衣服打包,坐上幽居的車,跟他一起去了夜明居。過年的這幾天,兩個人將會住在一起,在同一個屋子里形影不離,在同一張餐桌上共進每一餐,在同一張床上共做同一個思念的美夢。
這一年的二十九便是年最后一天,二十八的下午,兩個男人開車去Z市最熱鬧的荷花市場布置春節裝扮的年貨。以往一個人的時候,幽居是不屑做這些的,可這次,他卻想把所有習俗都體會一遍。
兩人買了福字,買了對聯,買了喜慶的新用品,還抽風地跑去商場,給彼此置辦了幾身新衣裳。
在買衣服的時候,程念幽也起了幾分惡作劇的心思,竟然給幽居挑了一件紅色的刺著福字的棉大衣。兒子選的禮服,幽居即使不喜歡,也會欣然收下。當天晚上,兩個人將福字倒貼在門上,又將所有東西換了個新。
二十九的上午,兩人各自洗了澡,換上新衣服,辭舊迎新。
幽居果真穿上了那身俗不可耐的大幅字紅棉襖,程念幽則穿著依舊威風凜凜的黑色風衣,不過里面的襯衫,卻換成了酒紅色。兩個人坐在鏡頭前,拍了一張合照。
晚上,程念幽自己準備年飯,幽居則負責打下手。
傍晚五點,飯菜全部做好。
兩個人先是給那個不在了的人敬了酒,這才提起筷子,安靜吃飯。
吃飯的時候,程念幽時不時的看看幽居,那目光,帶著思念,帶著傷。
吃完飯后,幽居負責洗完,程念幽則坐在沙發前看春晚。春晚到底演的是些什么,程念幽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總會在幽居不注意的時候,扭頭望向廚房,盯著那道繁忙的身影看。
媽媽,我遇見了爸爸,還跟他一起過了年。
洗完碗后,父子倆坐在沙發上,等到十一點三十五的時候,心里都有些小激動了。
“出發吧!”程念幽突然站起身。
幽居點點頭,拿起車鑰匙,跟程念幽一起出了門。
兩個人開車來到一個大廣場,他們到的時候,這里已經來了許多人。兩個人將煙花從車里搬了出來,他們站在廣場邊上,面前擺著幾十盒煙花。與許多人一起,父子倆跟著他們進行零點倒數。
“十、九、八…三、二、一!”
當最后一個數字落下,父子倆挨個挨個地迅速點燃所有煙火。
砰——
幾十個煙花一前一后沖上天,綻放出絢麗的色彩。
“快許愿!”幽居用胳膊碰了碰程念幽。
程念幽呆呆的雙手合十,他許愿之前,偏頭看了眼身側男人俊美深邃的側臉。程念幽閉上眼睛,嘴唇輕輕地翕動:“我希望,我的父母親,長命百歲,恩愛久久。”
另一邊,幽居許的愿則是:“我愿意將我余下的生命渡給我的孩子,我愿意追隨小羽而去,只愿我們的孩子長命百歲,身體健康。”
每一個人,在許愿那一刻的真誠與衷心,都不容置喙。每一顆煙花升向天空,綻放出精妙的花朵,印在程念幽的心里,美輪美奐。程念幽告訴自己,要永遠記得,今晚煙花燦爛。
他們一直待到凌晨兩點,這才開車回家。
“您明天早上想吃什么?”程念幽問。
幽居想了想,才說:“想吃湯圓!
“好。”
。
次日一早,程念幽起了個大早。
他做了十個湯圓,有的里面放了芝麻,有的里面放了糖,還有湯圓里面放了肉跟硬幣。
“誰吃到唯一的那個硬幣湯圓,昨晚許的愿望便會成真!
幽居捧著自己的碗,暖呼呼的。
“好!
兩個人同時開動,幽居吃了一個,說道:“是肉。”
程念幽吃了一個,說道:“是芝麻!
幽居吃了第二個,說道:“芝麻!
程念幽:“芝麻。”
第三個,幽居說道:“還是芝麻!
程念幽則說:“是糖。”
“糖!
“糖。”
幽居一筷子夾開第五個湯圓,他看了眼自己的碗,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是肉。”他多希望他吃到硬幣湯圓,他希望他的孩子長命百歲,健健康康的。
程念幽卻笑了,那笑容,有些決然。如同當年程清璇主動將繩子從幽居的手里掙脫開,他們母子倆的笑容,如出一轍。
決然得,像是要去赴死。
程念幽動起筷子來,將碗里最后一個湯圓夾開,隨即,笑容再度加大。“啊,是硬幣!彼麑τ木舆@般說,笑容比昨晚的煙花更絢麗。
幽居也跟著露出笑容來,“你許的什么愿?”
程念幽將硬幣挑了出來,他搖搖頭,神秘兮兮地說:“是秘密。”
吃完湯圓,程念幽突然說他有事要去辦。
“中午回來吃午飯嗎?”
程念幽正在換鞋子,他彎著腰,扭頭望著站在玄關盡頭,模樣美好的父親,狠狠一點頭!啊瓡!”
“我出去打包飯菜,回家等你。你放心,絕對是干凈綠色的菜!
“好!
程念幽打開門走出去,他又扭回頭看了眼幽居,一眼萬年。
那一眼,便是訣別。
程念幽快步走出夜明居,直奔回森林別墅。
夢玄機見到他回來,也從樓上走了下來。
“我決定了,我把我的靈魂跟記憶給你,你幫我回到我母親出車禍的那天!”
夢玄機神色復雜凝視著程念幽的臉,他走到程念幽身邊,抬起頭,摸了摸程念幽的頭發!澳阏媸莻,讓人心疼的孩子。”從遇見程念幽的第一天開始,夢玄機就知道,這個善良的孩子,有著自己不一樣的歸宿。
“閉上眼睛,我帶你回去。”
程念幽閉上眼睛。
一陣天旋地轉…
。
月25號。
一大早,程清璇來到王老板家的早餐店吃早餐。
“程小姐,還是老樣式?”滿頭大汗的王老板問程清璇。
程清璇摸了摸肚子,點點頭。
“稍等幾分鐘,粥在鍋上煲著,馬上就好!”
王老板忙著招呼各路客人,程清璇安靜地等待,時不時地摸摸腹部。她吃完了蘋果粥,朝王老板豎起一根大拇指,“依舊很好喝哦!”她丟下八塊錢,又挺著大肚,走出王老板家的早餐鋪。
程清璇一個人,穿過小巷石橋。
程念幽站在另一座石橋上,他望著那個眉目英氣,笑容卻溫婉,充滿了母愛的女人,眼中噙滿淚水!皨寢尅闭婧,媽媽還活著,還是那么年輕。
程清璇走進菜市場,買了一塊肉、兩把蔬菜、一份香菇。她提著菜走出菜市場,那場車禍,就要來了。
程念幽知道,救下媽媽的,是那個王老板。
路過一條岔路,果然有一輛出租車從里面,狠狠地沖了出來。女人身體被撞飛,當場落在地上,血從她的雙腿間流出來。
程念幽心里猛地一陣抽痛,他捂著自己的心臟,聽見有人在呼喚出車禍了。他眼瞅著王老板撒開腿子朝這邊跑過來,想也不想,程念幽用最快的速度跑過去,一頭撞在王老板的身上。
王老板正站在橋頭,程念幽故意將他給撞進了河溝里。
王老板不通水性,他在水利撲騰,直喊救命。
王老板這邊的動靜,成功引來一部分人的關注。
程清璇躺在地上,周圍的人雖然一臉急切地打電話,以及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敢伸出援手。這可是一個孕婦,若是救了她出了事,最后反倒惹了一身腥,那該怎么辦?他們就那么冷漠地看著程清璇躺在雪地里流血不止,沒有一個人敢走上前去搭救她。
程念幽站在一旁干看著,卻心如刀絞。
對不起,媽媽。
程清璇痛得暈了過去。
程念幽自己的心也一陣陣絞痛,他琢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跑過去,將暈迷的女人抱起來,直奔去第三人民醫院。程清璇很快被推進了急診室,不一會兒,婦科醫生也跑了過來。
“誰是病人的家屬,麻煩去繳一下手術費!”護士跑過來,在急診室門口喊。
程念幽站起身,才發現自己身上沒有帶錢,歷史變了,可某些既定的事實卻無法改變。最后出手解決程念幽窘境的,仍是穆安寧。程念幽對穆安寧說了聲謝謝,這才跑回急診室。
程念幽一直在外面等,等了半個多鐘頭,就看見婦產科醫生先一步走出來。
“醫生,孩子怎么樣了?”程念幽急忙開口詢問。
醫生看了眼程念幽,以為程念幽是病人的丈夫。她脫下口罩,沖程念幽遺憾搖搖頭,“抱歉,因為送來時間太晚,羊水已經流干,孩子在母體的身體里,已經死亡了!
程念幽松了口氣,卻覺得渾身開始輕飄飄,有種即將要消失的感覺。
又過了許久,程清璇才被推了出來。
程念幽一直護送她去了病房。他凝視著媽媽虛白的臉頰,眼眶仍然很紅,“媽媽,再見!钡拖骂^,程念幽親吻住母親的額頭。他最后看了眼程清璇,轉身走出了病房。
程念幽剛走,夢玄機便出現在程清璇的病房里,他摘下程清璇手腕上的紅蜜蠟手珠,微微一笑,“十萬換一條命,這是我給你們的恩賜!闭f完,夢玄機追著程念幽的身影跑出去。
程念幽走在大街上,驕陽似火,照在他的身上,他卻體會不到一絲暖意。
他走在母親走過的石鎮,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小鎮,眼里噙著濃濃的不甘。
他不想就這么消失。
程念幽想要活下去的執念很深,但僅憑一份執念,又能做什么?
男人的身體,在陽光下,一點點地消失。
隨著消失去的,還有那些他存在于世的所有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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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居買菜回來,他站在大門口,正在按密碼。突然,他的心一陣抽痛。菜掉在地上,幽居捂住自己的心臟,痛得臉色虛白。幽居呆呆地眨眨眼睛,有一瞬間,他很想跪下來痛哭一場。
可他,卻找不到哭泣的原因。
他在地上蹲了很久,等心口沒那么痛了,幽居這才打開門,提著菜進屋。將四道菜放在桌子上,幽居有些詫異,這明明是兩個人的菜量,他一個人,能吃得下這么多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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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遇到這種情況,你是裸奔下車,還是跟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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