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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寵 唯一,你來了


  戀上你看書網(wǎng)  ,最快更新獨(dú)家私寵:男神手到擒來最新章節(jié)!

  幽居中午搭飛機(jī)去了泰國出差,要晚上十點(diǎn)多才會回家。

  到了下班時間,程清璇獨(dú)自提著東西開車回家。她從電梯里出來,就看到不知早已在此等候了多久的施唯一。

  施唯一蹲坐在她家門口,身上穿著一條白色蕾絲裙,上半身罩一件藍(lán)色格子襯衫,在胸前系了一個結(jié)。一頭卷曲的黑發(fā),隨意的披散在肩后,巴掌大的臉蛋依舊漂亮,嫵媚不減。

  見到她,程清璇足足愣了好幾秒鐘。

  “小羽,你回來了?”施唯一率先開口打招呼。

  說著,施唯一站了起來,她穿著平底涼靴,身材雖然火辣依舊,卻顯得嬌小。

  程清璇摟著她的肩膀,好奇問了句:“什么時候來的?也不打電話說一聲,我好提前回家啊。”

  “我就是無聊,想找你說說話,沒必要麻煩你提親下班。”

  程清璇當(dāng)著她的面按下密碼,才道:“以后來了,直接進(jìn)去就行。”

  “那哪行?”

  施唯一跟著程清璇進(jìn)屋。

  她脫掉鞋子,程清璇遞給她一雙淺藍(lán)色的拖鞋。上一次來,施唯一穿的也是這雙拖鞋,她盯著那拖鞋有些發(fā)呆。

  “怎么了?”見她發(fā)呆,程清璇這般問道。

  施唯一搖搖頭,輕輕地說:“小羽這里,都快成為我第二個家了。”

  程清璇失笑,“那你一定要常來。”將工作包放下,程清璇上樓去換了一套寬松居家服。白色蝙蝠袖襯衫,配一套綠色闊腿長褲,程清璇本就高挑,各種風(fēng)格的衣服都能駕馭,換了一套居家服,竟也十分耐看。

  施唯一趴在沙發(fā)上,她看著程清璇做事,突然說:“我好羨慕你。”

  程清璇一邊切水果,一邊問:“羨慕我什么?”

  “羨慕幽哥哥對你一心一意。”

  程清璇繼續(xù)將水果切成小塊,她聽出來施唯一語氣里的失落,便猜到,一定又是始宇害她心煩了。程清璇其實(shí)很想問問施唯一跟始宇怎么了,但她瞧見施唯一眼里的落寞,又選擇了不語。

  施唯一若想說,自然會說的。

  “來,吃芒果。”

  芒果被程清璇剝了皮,切成拇指大的小塊。施唯一戳了一塊送進(jìn)嘴里,才說:“小羽真賢惠。”

  程清璇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嘴真甜。”

  “吃飯沒?沒吃的話,我們自己做。”

  “還沒呢!”

  “那行,過來搭把手。”程清璇系上圍裙,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兩顆雞蛋、一把韭菜。又拿了一些瘦肉,一根絲瓜、跟一小把青菜。

  施唯一洗了手,問:“我做什么?”

  “洗菜會么?”程清璇睨著施唯一,眸光里藏著笑。那笑容,帶著幾分調(diào)侃跟滑稽。施唯一不會做飯,程清璇這是在打趣她。施唯一臉一紅,趕緊點(diǎn)頭,“會的會的。”她還沒有廢物到連青菜都不會洗的境界。

  程清璇在剁肉,施唯一幫忙清理韭菜跟蔬菜。

  她望著程清璇做肉丸子,心說,幽哥哥還真是幸福,娶了個又漂亮又能干的小羽。最后,程清璇做了一個韭菜雞蛋餅、一碗肉丸絲瓜湯、一盤清炒上海青。十分清淡的菜式,施唯一卻吃得很開心。

  吃完飯后,施唯一主動提出來去洗碗。這次,程清璇沒有拒絕。施唯一去廚房洗碗,程清璇給閻王喂了貓糧,這才打開公文包,給早就畫好的線稿上色。

  施唯一洗完碗后,也不打擾程清璇,便打開電視看起來。

  電視里講的什么,她根本就看不去。她滿腦子想的,全是始宇、游樂場、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這一類的事情。

  程清璇偶爾抬頭朝她看一眼,見她早已坐立不安,卻還執(zhí)拗的不肯起身,忍不住搖頭輕笑。

  到了九點(diǎn)鐘的時候,施唯一的目光也開始飄忽了。

  她為了打發(fā)時間,便主動請纓,跟程清璇說:“我去給閻王洗澡吧!”

  “喵!”

  一聽到洗澡二字,剛還昏昏欲睡的閻王,頓時睜開了眼睛。

  它最愛洗澡了。

  程清璇點(diǎn)點(diǎn)頭,“行啊,它的澡盆在一樓浴室里,給它把耳朵包好了,要是水進(jìn)了耳朵,它是會生氣的。”

  “知道了。”

  施唯一將閻王提起來,閻王喵了兩聲,沒有抗拒。施唯一將溫水放好了,這才用閻王的專用蝴蝶結(jié)套頭,將它的耳朵包起來,然后將它放進(jìn)澡盆里。

  浴室里傳來水聲,不一會兒,又傳來閻王氣憤的嚎叫。

  “喵…”

  “喵!”

  “喵喵!”

  到最后,閻王的聲音,幾乎是帶著絕望的。

  程清璇趕緊將筆放好,將水彩紙的一角壓住,跑過浴室一看。這一看,頓時蹙起眉頭來。只見閻王頭上的頭套,早已經(jīng)掉在了水里,它渾身濕漉漉的,還有水從耳尖上往下流。

  而施唯一,只是機(jī)械一樣的,用手給閻王搓肚子上的貓。她怔怔地望著某處出神,眼神沒有焦距,更沒有聽到閻王的叫聲。

  顯然,施唯一這個洗澡官,做的很不稱職。

  “唯一,再搓下去,閻王就要發(fā)飆了。”

  聽到程清璇的聲音,施唯一這才回過神。

  她低頭一看,見到閻王露出齜牙咧嘴的樣子,趕緊給閻王道歉。“抱歉啊閻王,是我走神了,來,我這就給你清干凈。”

  程清璇靠著門,望著手腳慌亂給閻王擦身子的施唯一,目光略有些復(fù)雜。

  安撫好閻王的情緒,又將它的毛發(fā)吹干,施唯一這才長呼一口氣,“養(yǎng)貓真不是人干的事。”說完,施唯一一屁股倒在幽家的沙發(fā)上。盡管心早已不知道飛哪兒去了,但施唯一,還是賴在幽家不走。

  十點(diǎn)二十左右,幽居終于從機(jī)場趕了回來。

  他見施唯一這么晚了還在這里,頓時感到不妙。該不會,今晚他又得睡沙發(fā)吧?

  見幽居回來,施唯一趕緊從沙發(fā)上坐起來,生怕走光了。

  “幽哥哥,你回來了。”

  “嗯。”

  幽居從包里拿出一個楓木色的素色瓷花瓶,擺在木桌上。“在清邁街頭看到的,覺得還不錯,就買回來了。”餐桌是楓木色的木餐桌,椅子卻是冰冷的黑色。同色花瓶擺在桌上,看上去不再那么冰冷。

  程清璇抬頭看了眼花瓶,說道:“插上滿天星,一定很好看。”

  “喜歡嗎?”

  程清璇點(diǎn)頭,“喜歡。”

  聽她說喜歡,幽居目光微微一亮,她喜歡就好,不枉他大老遠(yuǎn)帶回來。

  幽居放下公文包,一邊解開領(lǐng)帶,一邊去樓上洗澡。

  施唯一全城目睹幽居跟程清璇的互動,心里那種羨慕的情緒,越來越濃烈。

  她跟始宇若是結(jié)婚,以后的日子,會不會也能像幽哥哥跟小羽這般溫馨?

  施唯一抬頭看了眼玄關(guān)處的掛鐘,已經(jīng)十點(diǎn)三十五了。

  她快坐不住了,她想現(xiàn)在就去游樂場,可一想到上一次始宇放自己的鴿子的事情,施唯一便硬生生將自己定在幽家的沙發(fā)上。她不停地在心里告訴自己:施唯一,出息點(diǎn)!你眼巴巴的湊上去,人家只會當(dāng)你離不開他!再晾他幾個小時,也讓他體會一下等人的滋味!

  施唯一一邊給自己做心理活動,一邊翻開手機(jī)。

  始宇沒有再給她發(fā)短信,施唯一不禁納悶的想,這小子這么沉得住氣,他就這般篤定,她一定會去赴約?

  見施唯一一個勁地?fù)芘謾C(jī),程清璇終于看不下去了。“我說小唯一,你到底在逃避什么?”她望著施唯一,目光灼亮,凌厲得仿佛早已看穿施唯一的一切偽裝。

  施唯一默默抬起頭,說:“他在游樂場等我。”

  “現(xiàn)在都快十一點(diǎn)了,我記得Z市游樂場最遲十二點(diǎn)關(guān)門。你再不去,他就該走了。”程清璇目光從掛鐘上收回,她盯著施唯一,清楚地看到,在聽到自己這話的時候,施唯一的目光瞬間就變了。

  十二點(diǎn)就關(guān)門…

  是了,上次若不是穆嶼森一時心軟,十二點(diǎn)的時候,她就該被轟走了。

  程清璇又問:“你到底在別扭什么?”

  聽到程清璇的問話,施唯一微垂眼瞼,翡翠綠眸閃了閃,才道:“小羽,你還記得么,又一次,我們約好在游樂場碰面,我對此期待了整整一星期。還特意打扮了好久,最后,還麻煩你給我選了一條裙子。”

  聽她這么說,程清璇略微有了些印象。“當(dāng)然記得,我還記得,我給你選了一條白色的露臍裙。”

  “是的。那次我去了,可他沒去,我在游樂場,足足等他等到了凌晨兩點(diǎn),他始終沒來。”時隔多年,再次說起這事,施唯的一語氣里,仍有著藏不住的失落。

  程清璇開始理解了施唯一為何這么糾結(jié)了。

  “他為什么沒去?”

  施唯一眼里的星光,頓時黯淡,失去了所有色彩。

  “因為呂子妗一個電話,他撇下我就走了。”

  這…

  程清璇張張嘴,沒有言語了。這下,她算是徹底理解施唯一的做法了,不僅理解,反倒跟她一起同仇敵愾,討厭起始宇來。

  前女友一個電話就把他給喊走了,他那樣做,將施唯一置于何種地步?

  施唯一沉默了一會兒,沒主意地問了句:“你說,我要去赴約嗎?”

  程清璇想了想,認(rèn)真地說:“要去的。”

  施唯一對此感到不解,“為什么?”

  “因為。”程清璇注視著施唯一,說道:“因為不去,你會遺憾。”

  見施唯一猶豫了,程清璇又說:“但你可以多晾他幾個小時啊。他害你等了多久,你就讓他等雙倍的時間。你得要他明白,你施唯一也是有脾氣有自尊心的,你不是他始宇可以隨便欺負(fù)的人。”

  施唯一忍不住對程清璇冒星星眼。

  “你說得對。”

  上一次,他們約在七點(diǎn)見面,結(jié)果她等他等到了凌晨兩點(diǎn),整整七個小時啊。今天始宇給她發(fā)短信的時候,正是下午四點(diǎn),按照程清璇的說法,她就該讓始宇等上十四個小時!

  雖然這想法有點(diǎn)作,但女人么,哪有不作的!

  “小羽,我明白了。”施唯一站起身,將自己的包拿上,抬腿就走。

  程清璇見她說走就走,忙問一句:“去哪兒?”

  施唯一扭過頭,朝她勾起嫵媚的笑,應(yīng)道:“回家睡覺!”

  。

  施唯一從夜明居離開后,竟然真的驅(qū)車回了自己的公寓。

  她洗了個澡,穿上睡衣,噴上香水,這才給手機(jī)設(shè)了個鬧鐘,然后躲進(jìn)被子里,睡得特別香。

  *

  十一點(diǎn)半的時候,游樂場的游客已經(jīng)走光了。

  管理人員看了眼游樂場大門的方向,那個男人,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坐在那張長椅上,都快八個小時了。

  看來,又是一個在等人的傷心人。

  眼瞅著就快到十二點(diǎn)了,始宇還不肯走,管理員終于忍不住了,便走過去,盡量用最平易近人的口吻,勸他:“這位先生,還有二十分鐘,游樂場就要關(guān)門了。”

  “是要趕我走么?”始宇反問。

  管理人員微微一愣,隨即沉下臉來,又道:“不是趕您走,這是游樂場的規(guī)定,過了十二點(diǎn),所有人都必須離開。包括我們工作人員,都是這樣。”

  始宇忽然從兜里掏出錢包,他當(dāng)著那人的面打開錢包,說:“我把這些給你,麻煩你通融一下,我要在這里等一個人來。”

  “你看行嗎?”

  那人看著始宇手里厚厚的一疊鈔票,露出猶豫之色來。“這…你等的人,他若是不來,你怎么辦?”

  狹長的眼里,目光微微一緊。始宇捏緊錢夾,才道:“她會來的。”

  最后,那人拽著始宇給他的一萬塊現(xiàn)金,默默走進(jìn)游樂場內(nèi)的工作臺,開了一盞燈,一邊玩手機(jī),一邊等天亮。

  。

  鬧鐘三點(diǎn)四十分,準(zhǔn)時響起。

  施唯一陡然睜開眼睛,她爬下床,打開衣柜,從里面取出一條米色的雪紡連衣裙穿上。連衣裙上印著青枝杏花,裙子收腰設(shè)計,配一條森林綠色腰帶,搭配同色系吊墜耳環(huán)。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鏡面中,清新可人的女人,有些猶豫。

  這樣子,看上去會不會太純了?

  施唯一猶豫了一番,又將卷發(fā)扎起來,挽了個發(fā)髻,只留了幾根微卷的短發(fā),垂落在額旁。

  這樣,更顯亭亭玉立,多了幾分成熟,少了幾分純情感。施唯一拿著鑰匙下樓去了停車場,她啟動車子朝游樂場的方向趕去,此時,已是凌晨四點(diǎn)二十。

  路上車輛很少,她車速略有些快。

  游樂場在郊區(qū),這個點(diǎn),整條路上幾乎沒有人。

  施唯一看著窗外的暮色跟昏暗燈光,心里多少有些瘆得慌。

  山坡上,拿著望遠(yuǎn)鏡的列子剛看到一輛車駛進(jìn)視線內(nèi),趕緊揉揉眼睛,再次細(xì)看一眼。白色的瑪莎拉蒂,車牌號碼號是——ZA9916U!

  是她!

  列子剛趕緊打開耳麥,呼叫道:“全體注意,目標(biāo)正在朝游樂場方向駛來!”

  “獨(dú)狼收到!”

  “青龍收到!”

  “綿陽收到!”

  白子羽站在山坡上,手持復(fù)合弓箭,拉弓射箭,動作一氣呵成。

  吱!

  瑪莎拉蒂陡然停止。

  施唯一身子猛地超前傾,幸好她系著安全帶,這才沒有撞得頭破血流。

  “我是青龍,目標(biāo)所乘坐的瑪莎拉蒂前輪已被我射中。獨(dú)狼,綿陽,該你們了!”

  白子羽放下弓箭,挨著山坡的草地上坐下。他對耳麥說道:“獨(dú)狼,咱們背著美人蛇這么干,有些不厚道吧?”楊爍的笑聲傳進(jìn)白子羽耳朵里,白子羽聽到楊爍說:“咱們這是助攻,事成之后,美人蛇肯定會感激咱的!”

  “但愿…”

  白子羽也拿起望遠(yuǎn)鏡,盯著柏油路上的瑪莎拉蒂看。

  施唯一雙手搭在方向盤上,陷入沉思中。她不傻,她能察覺出來車子是被人動了手腳。

  難道是狼會的余孽來找她報仇了?

  施唯一打開坐墊,從里面抽出一把長匕首,跟一把手電筒。施唯一深呼吸一口氣,握著匕首,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手電筒掃過車輪,不出意外,她看到了插在右前方車輪上的利箭。

  施唯一咬牙將那利箭拔出來,她盯著那箭頭看了許久,然后猛地轉(zhuǎn)身,看向右側(cè)的山坡。

  按照她的推斷,這利箭,應(yīng)該是從山坡上射來的。

  望遠(yuǎn)鏡里,白子羽看到施唯一朝他的方向看來,忍不住催促楊爍跟李易航,“獨(dú)狼,綿陽,快點(diǎn)啊!她發(fā)現(xiàn)我了!”

  “好了!”

  綿陽李易航拍拍手,他按下確認(rèn)鍵,下一秒,一道白光飛快掠過施唯一的臉,然后迅速移開,落射到后方的綠草地山坡上。

  施唯一猛地抬頭望向山坡,只見,暮色中的草地,被投影儀照亮。

  隨即,有映像在草地上晃動。

  看畫面,那應(yīng)該是在一輛直升機(jī)上。

  畫面上的人,都畫著作戰(zhàn)迷彩妝,他們蹲坐在機(jī)艙內(nèi),手里都抱著一把槍。

  忽然,一只粗糙的大手出現(xiàn)在鏡頭里,接著,響起一道沉悶的男人聲音:“這是咱們第一次境外作戰(zhàn),此次任務(wù),兇多吉少…”說到這,男人語氣略微一停頓,兇多吉少,代表著,或許回不來了。

  過了一會兒,那人又問:“出發(fā)前,大家有什么想說的嗎?”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現(xiàn)在鏡頭里,那人抬頭看了眼鏡頭,此人施唯一認(rèn)得,是百會穴作戰(zhàn)小組里面的機(jī)槍手,似乎叫做…王健,代號灰熊?灰熊摸摸鼻子,憨厚地說:“活著回來,吃它十五只烤鴨!”

  畫面一轉(zhuǎn),蹲在黑蜘蛛麥吻歌的臉上,麥吻歌笑了笑,只道:“只求順利完成任務(wù),活著回來。”

  “你呢?青龍。”

  白子羽抱著他的槍,他深邃的眸看著鏡頭,嘴動蠕動了幾下,才說:“如果能活著回來,我會勸我媽媽找個愛的人嫁了,別再我身上浪費(fèi)時光了。”

  隊長挨個挨個地問完,最后,鏡頭落在角落里假寐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有世間極少見的漂亮五官,他微微合眸的樣子,看著十分養(yǎng)眼。

  “美人蛇,你呢?有什么想說的?”

  始宇睜開眼睛,一對細(xì)長漂亮的眼睛里,盛裝著夏夜里的蜿蜒銀河。

  他望著某處,隨即瞇了瞇眸子,說道:“如果能活著回來,施唯一,我會繼續(xù)喜歡你。”

  …

  施唯一怔怔看著這一幕,心情萬般復(fù)雜。

  原來,這些年,他真的沒有放棄她。

  那畫面停住,隨即,草坪另一處再度亮了起來。

  施唯一跟著小跑,來到另一處,仰頭望著草坪。

  這一次,畫面的背景是在一輛卡車?yán)铮瑮顮q依舊會問他們,有什么想交代的沒。

  每一次出任務(wù),他們都當(dāng)做最后一次來對待。戰(zhàn)場無情,槍子不長眼,誰都不敢保證,他們是否能完好歸來。

  每一次,其他隊員的回答都是千奇百怪的,只有始宇,永遠(yuǎn)都是那一句:

  “施唯一,我喜歡你。”

  鏡頭再移,施唯一追著畫面,她看到,始宇站在雪山上,對著雪原臨海說喜歡她;她看見,海港的邊緣,始宇望著層層疊浪,說喜歡她;她看見,大漠戈壁,風(fēng)在始宇身后滾起萬丈黃沙,他在吼,他喜歡她…

  無數(shù)聲:施唯一,我喜歡你,從四面八方傳來。

  那道聲音全部出自同一個人,聲色從最開始的略顯青澀,慢慢蛻變,直到變得低緩、沉穩(wěn)。

  這幾年來,施唯一三個字,幾乎成了始宇的名牌。

  施唯一追著映像狂奔,終于,在見到又一段映像后,她停下了腳步。

  她佇立在無人的寬敞公路上,看著草坪映像上,渾身是血靠著大樹坐著的男人。

  本就復(fù)雜的一雙眼里,目光忽而變得心疼起來。

  鏡頭有些模糊,不像是相機(jī)拍攝的,應(yīng)該是他們攜帶的夜視儀拍下來的畫面。一般來說,這種畫面是很難拿到的,施唯一不知道楊爍他們是用的什么方法,竟然拿到了這些畫面。

  始宇左腿受了傷,他頭戴著一頂叢林奔尼帽,帽子下的一張臉上,布滿了血痕。

  那些血痕,多半都是敵人的。他是專業(yè)的狙擊手,潛伏在森林里足足三天,餓了只能隨意吃幾口壓縮干糧。饑餓加上失血過多,導(dǎo)致他臉色蒼白,嘴皮都失去了血色。

  白子羽用匕首割破他的褲子,看著他流血不止的大腿,說道:“撐住,救援就快來了!”

  始宇沒有力氣說話,他疼得眉頭都蹙成了一團(tuán)。

  楊爍見他像是要睡著了一般,立馬高聲喝斥:“始宇,你給我撐住了,不許放棄!”

  始宇悠悠睜開眼睛,有那么幾秒鐘,他是真的想要放棄了。

  “始宇!你給我聽著!你必須活著,你家就你一根獨(dú)苗,你若是出了事,我們怎么向你的爺爺交代!你聽到?jīng)],你必須給我活著!”楊爍一把拽住始宇的領(lǐng)子,吼著始宇,聲音幾乎被撕裂了。

  始宇不知道有沒有聽進(jìn)去楊爍的話。

  他忽然說了句:“活著,才有任何可能…”

  楊爍聽清他的話,忙附和:“對!活著才有任何可能!”

  始宇費(fèi)力抬起右手,道:“給我…給我一把刀…”

  白子羽面色一變,“做什么?”

  “給…給老子把子彈…挖出來…”

  白子羽面色緩和了些,他取下腿邊的匕首遞給始宇。始宇說:“你來。”

  白子羽握著刀的手抖了抖,“我…我下不去手。”

  楊爍奪過刀,他蹲下來,用火苗將刀烤紅,這才顫抖著一雙手,朝始宇流血的左腿靠去。這段映像是以楊爍的視角拍的,所以當(dāng)他靠近始宇的時候,鏡頭里,滿是一片血肉模糊。看著,十分駭目。

  當(dāng)?shù)都忸濐澪∥】拷加畹淖笸龋瑮顮q忽然泄氣了。

  “媽的…我手抖得厲害。”

  一只手忽然將刀奪了過去,那手,施唯一認(rèn)得。

  始宇深呼吸一口氣,在白子羽跟楊爍震驚的目光下,一把將灼燙的刀尖,插進(jìn)肉里面。

  近距離看著刀尖在肉里攪動,施唯一竟已淚流滿面。

  “啊!”

  子彈從肉里脫落,始宇痛呼一聲,額頭上的汗,一顆顆往外滾。

  始宇緩了口氣,又說:“給我…針線…”

  施唯一看著映像里的男人,用針線縫合住自己流血的傷口,撕心裂肺的痛楚,遍布她的全身。

  就連呼吸,都帶著痛。

  “始宇…”

  她淚眼婆娑看著那段映像,淚流不止。

  汗水布滿始宇的臉頰,就連他身上的衣裳,也被浸濕。白子羽扭曲著一張臉坐在他的旁邊,他狠狠吐了口唾沫,說道:“美人蛇,我敬你是條漢子!”

  始宇虛脫了一樣靠著樹干,呼吸十分急促。

  “美人蛇,救援就快到了,撐過這幾分鐘,軍醫(yī)來了,會給你做麻醉手術(shù)。你這又是何必了?”

  “這不是…怕自己會…會撐不住…”始宇將紗布打了個結(jié),包住了傷口,才說:“我不能死啊,死了,連見她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畫面至此,徹底安靜下來。

  施唯一傻傻的看著那一處的草坪,腦子里,反復(fù)響起始宇最后說的那句話。

  死了,連見她最后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他就那么害怕再也見不到自己么?

  施唯一突然瘋了一樣地,拔腿就跑。

  她奔去的方向,正是游樂場。

  “青龍、食人鯊,弟妹什么反應(yīng)?”馬路另一頭,楊爍跟李易航見施唯一跑了,忍不住問白子羽跟列子剛。

  白子羽跟列子剛面面相覷著,好一會兒后,才道:“哭了,哭得可傷心了。”

  列子剛問楊爍:“隊長,咱們是不是好心辦壞事了啊?弟妹哭得那么傷心,這可咋辦啊?”

  楊爍也摸不準(zhǔn)施唯一哭泣代表著什么意思。

  他偏頭看了眼技術(shù)宅李易航,不要臉地說了句:“主意是綿陽出的,視頻也是他剪輯的,就連播放鍵也是他按的。若真出了事,找他。”

  李易航嘴皮子猛抽,他沒見過甩鍋甩得這么干凈的。

  “一群屬鼠的!”

  李易航收起器材,轉(zhuǎn)身就走。

  楊爍見他生氣了,這才趕緊追上去道歉。

  。

  凌晨五點(diǎn)一十,游樂場里,寂靜無聲。

  那工作人員已經(jīng)趴在桌上睡著了。始宇坐在唯一的一盞燈下面,一個人在凌晨的早露里,渾身冰涼。他手里反復(fù)轉(zhuǎn)動著一個天鵝絨盒子,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落寞。

  此刻的男人,就像是初冬最后一片楓葉,終是抵不住寒流的侵襲,從樹上脫落,蕭瑟飄零。

  都五點(diǎn)多了,她還沒來。

  是真的不打算來了么?

  始宇絕望地低下頭,細(xì)長的左手五指蓋住臉。這樣,誰都窺見不到他的悲傷,就連空氣跟燈光都不能。

  倏然,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凌亂傳來。

  那是高跟鞋,敲擊在地面的聲音。

  那是愛神,贈與他這個罪人最大的施舍。

  始宇的目光中,一點(diǎn)點(diǎn)地,生出希冀之光。他猛地抬起頭來,望著站在游樂場大門下,大口喘氣的女孩,眼神灼亮似曜日。

  施唯一臉上的淚早已被風(fēng)吹干。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碧色美瞳中,印出始宇萬幸的臉。

  看到坐在長椅上的男人,施唯一忽然感到慶幸。

  原來,他還在這里,沒有先一步離開。

  始宇站起身,才發(fā)現(xiàn)雙腿已經(jīng)僵硬。他唇瓣嚅動,想要說些什么,才發(fā)現(xiàn)雙唇幾乎粘住了。

  握著天鵝絨四方盒的右手猛地收緊,始宇輕吸了口晨間的霧氣,才說:

  “唯一,你來了。”

  你來了。

  仿佛劫后余生,才有機(jī)會道出的四個字,聽得施唯一又是一陣心酸。

  施唯一用力點(diǎn)點(diǎn)頭,她緩緩地走近他。清風(fēng)撩動她的裙邊,有三個字,順著風(fēng),吹到始宇的耳朵里。

  “我來了。”

  ------題外話------

  我怎么舍得,讓唯一真的不來。

  哈哈哈哈,今天歌兒生日哦,寶寶們,咱們留言走起,好不好?

  二更在中午十二點(diǎn),不見不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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