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章 我的媽媽是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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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程清璇受傷不能動,護(hù)士小姐便一直抱著小嬰孩。
護(hù)士小姐溫柔地注視著面前這個孩子,贊美道:“程小姐,你的兒子,長得可真好看!弊o(hù)士小姐很喜歡這兒嬰兒,照顧過這么多小寶寶,就數(shù)這個孩子最好看。
護(hù)士小姐望著小嬰孩那張臉,心說,這男孩長大了,絕對是個顛倒眾生的大帥哥。
程清璇聽到這話,心里美滋滋的。
幽寶跟她的寶寶,當(dāng)然是好看的,誰讓孩子爹媽生得好看。
“他爸爸長得好看,他自然也是好看的!背糖彖鹩沂郑戳斯葱∧泻⒌谋穷^,小孩子伸在襁褓外的小手舞了舞,又咯吱咯吱笑了起來。程清璇聽著孩子的笑聲,有些納悶,幽居是個不怎么愛笑的人,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冷漠著一張俊臉,偶爾一笑,便有著天地為之失色的魅力。若非這孩子眉眼跟幽居長得一個樣,程清璇真要懷疑,自己什么時候出了軌。
。
下午,劉遠(yuǎn)博帶了一個嬰兒床來病房。
小寶寶躺在實木嬰兒床里面,望著在他床頂上旋轉(zhuǎn)的小木馬,有些好奇,一直試圖伸手去觸摸它。
程清璇望著那實木嬰兒床怔怔的發(fā)呆,她記得,幽居也曾耗費兩周多的時間,給他們的寶寶做了一張嬰兒床。只是可惜了,那床怕是排不上用場了。
劉媽帶了一大罐雞湯過來,這兩周內(nèi),劉媽每天都會來醫(yī)院一趟。一些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劉媽是程清璇的婆婆!俺绦〗,來,這是老母雞湯,喝了對身體好!眲⑦h(yuǎn)博將病床搖上來,程清璇半坐著,劉媽這才用勺子,親自喂她喝湯。
劉媽的手藝很好,煲的湯沒有腥味,反倒很鮮美。
程清璇一口氣喝了一碗,很快便暖透全身。
見她這般喜愛自己煲的湯,劉媽竟高興得眉開眼笑。半年時間的相處,劉媽跟程清璇也有了些感情,若說之前對程清璇,是想替自己的兒子贖罪,那么現(xiàn)在,她才是心甘情愿。
劉媽喜滋滋的放下碗,又端起保溫壺,說道:“再喝點吧!
程清璇沒有拒絕。
劉媽又給程清璇倒了半碗,程清璇這次喝得慢了些,但還是很給力的將那半碗湯喝完了。
劉遠(yuǎn)博俯身看著躺在床內(nèi),穿著嬰兒純棉小襖子的小男孩,他逗著小男孩玩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一個問題!昂⒆舆沒有名字吧?”劉遠(yuǎn)博蹙起眉梢,將目光投向病床上的女人。
程清璇點點頭,“嗯。”
“那趕緊想一個!眲屢贿吺帐皻埦郑贿吀糖彖f。
程清璇一雙手捏著,輕輕地搭在平坦的肚子上,陷入沉思。
名字…
孩子是該姓幽,還是該隨她姓?
程清璇擰起眉心,一時拿不準(zhǔn)。
劉媽大概是看出了程清璇在為難什么,她下意識環(huán)顧一圈周圍,見沒有外人,這才壓低聲音,詢問了一句:“孩子他爸,能聯(lián)系得上么?”劉媽這話問得很含糊,對于孩子的父親是誰,程清璇一直緘口不言,周圍街坊鄰居都猜測說,是孩子他爸拋棄了程清璇母子一個人跑了。也有人說,孩子他爸已經(jīng)死了。更有人說,這孩子來路不明,怕是程清璇遭遇不測才懷下的種。
劉媽知道自己這問題有些越界,畢竟是程清璇的隱私事兒,指不定這一問,又是在程清璇的傷口上灑了一手鹽。若不是碰上孩子要取名這事,劉媽還真不會問這種冒犯的問題。
程清璇倒不介意劉媽這問題,她一直不說有關(guān)幽居的事,實在是說了也沒有人會信,便索性閉嘴不說!昂⒆铀帧背糖彖罅四蟊粏,才說:“他爸在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
“能有多遠(yuǎn)?”劉媽追問。
程清璇一愣,多遠(yuǎn)?
那怕是,要走五六十年那么遠(yuǎn)。
五六十年…
這個概念,讓程清璇自己心都涼了。
她嘆了口氣,才說:“就跟我姓吧,以后上戶口也好辦!
“那倒也是!眲岦c點頭,也沒再詢問。
“劉大哥,你把孩子推過來些!背糖彖瘜⑦h(yuǎn)博說。
“好!眲⑦h(yuǎn)博推著嬰兒床,走到程清璇的病床旁邊。程清璇微垂美眸盯著那孩子的臉看,孩子黑黝黝的眼珠子在四下轉(zhuǎn)動,那如翼粉色小唇勾起,笑得特別的好看。
程清璇多看了眼孩子的眼睛,腦海里,總是會反復(fù)浮出另一對相似的眸子。
望著孩子,她便想到幽居。
那種瘋狂的思念,讓程清璇難受得雙眼朦朧。程清璇張開嘴,小吐了一口熱氣,才說:“叫念幽吧,程念幽!
劉媽跟劉遠(yuǎn)博笑容不變,心里都有些詫異。
孩子他爸的名字里,是有一個幽字么?
在這個名字從程清璇嘴里脫口而出的時候,那孩子的小腦袋一偏,墨色的眸子,便一直盯著程清璇看。那專注的眼神,就如同,他天生就該叫這個名字一樣。
念幽念幽,承載的是程清璇對遠(yuǎn)方愛人的思念。有些人,生下來就有著自己的使命。有人的使命是負(fù)責(zé)幸福,有人的使命是負(fù)責(zé)犧牲,也有人的使命,是生來奉獻(xiàn)。
。
在醫(yī)院修養(yǎng)的這幾個月內(nèi),程念幽便一直陪著程清璇的身旁。
程清璇有錢,便花錢雇了一個私人護(hù)士,幫忙負(fù)責(zé)照顧程念幽。三個月過去,程念幽的五官漸漸張開,那臉蛋白凈細(xì)嫩,恰似這世間最純粹上等的羊脂玉。
程清璇下床后的第一時間時,便是彎腰親吻她的小念幽。
她撐著拐杖在病房里鍛煉身子的時候,孩子便趴在嬰兒床邊上,好奇地看著她。因身體不好,程念幽吃的一直是奶粉,等程清璇身體逐漸康復(fù)的時候,程念幽已經(jīng)吃不習(xí)慣母乳了,這令程清璇多少有些遺憾。
有個孩子陪在身邊,程清璇的生活終于不再那般寡淡。
在醫(yī)院住了三個月,母子倆一起出了醫(yī)院。
再次回到家里,預(yù)料中滿院雜草的場面并沒有出現(xiàn)。院子里的臘梅花早已凋謝,花壇里的雜草被人除去,幾株月季開得很鮮艷,似乎在等待著主人歸來。程清璇望著整潔的院子,有些詫異,是誰收拾的?
程清璇將孩子安頓好,隱約聽到外面?zhèn)鱽砟ν熊嚨穆曇。她急忙走出來,就看見王老板的車子倚在門口王老板手里提著一些花肥,以及一束鮮花。程清璇望著王老板,眸底閃過一絲隱晦的深色。
“程小姐,歡迎出院!
王老板將花遞給程清璇,程清璇垂眸看了一眼,是百合。
還好不是玫瑰。程清璇這般想著,才接過百合花,并且對王老板說了聲:“謝謝!
王老板擺擺手,“謝什么,街坊鄰居互相幫助,都是應(yīng)該的。我看你院子里有些亂,想著你剛出院,應(yīng)該沒時間打理,我就幫你整理了。這是花肥,我現(xiàn)在就給花草施肥!闭f著,王老板擼起一袖子,拿起鏟子,動手給花草施肥。
程清璇多看了眼王老板。
王老板今年已經(jīng)四十歲,但面相很顯年輕,看上去只有三十五歲左右。他長得并不帥,但五官卻很周正,絕對不丑,因為個兒高,加之氣質(zhì)硬朗,倒是男子氣概十足。
程清璇走進(jìn)屋,將百合花插在花瓶里。
一邊插花,她的腦子里,也涌現(xiàn)出一些想法。看來,得找個既有說服力,又不傷人心的借口,拒絕王老板的情意。程清璇插完花,院子里的王老板已經(jīng)施完了花肥。
王老板將剩下的花肥放在屋子外的走廊上,才沖屋內(nèi)喊了句:“程小姐,剩下的肥料放這里,我就先走了!”
程清璇忙站起身,走了出來!巴醮蟾纭!
“嗯?”王老板扭過頭,詫異看著程清璇。
“王大哥,前段時間我出車禍住院,你前前后后來回的跑,真是辛苦你了。那個,我過兩年就要帶著孩子出國去了,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的救命才好!
聞言,王老板眼神忽然變得黯淡,神色間,也多了抹尷尬之色。原來他的心意,已經(jīng)被程清璇察覺到了。
程清璇又說:“思來想去,似乎也就這間房子還有點用處。王大哥你若是不嫌棄,以后可以跟王阿姨一起住這里,我不收你租金,你只需要幫我打理好這屋子就可以了!
王老板早些年家庭情況是很不錯的,后來娶了個老婆,那老婆是個詐騙犯,將王家財產(chǎn)全部轉(zhuǎn)移,地產(chǎn)也賣了,F(xiàn)在王老板跟他的母親,都蝸居在那餐廳后面不到十五平米大小的小房間里,生活頗為拮據(jù)。
程清璇說這么多,不過是間接的告訴王老板,她遲早是要走的人,不會接受他的的情意。她說愿意將房子免費送給王老板跟他母親住,便是在劃清界限,以此來感謝三個月前王老板的救命之恩。
王老板并不傻,相反,他還有一顆玲瓏剔透心。
程清璇說這話是何用意,王老板心里跟明鏡似的。
不想讓兩個人的關(guān)系變得更尷尬,王老板撓撓頭,便說:“如果程小姐真要離開,我自然是愿意幫你搭理這一間屋子的,不過房子租金我還是要給的。我母親身體也不好,租金可能沒有外面那些租客給的多…”
“一年收你三千!背糖彖瘮蒯斀罔F地說。這是程清璇留給他的,屬于男人的尊嚴(yán)。
王老板深深看了眼程清璇,女人的眼睛里藏著一絲堅定的拒絕之色。心里有些苦澀,王老板卻笑著點了點頭。
“那就謝謝了!彼呐氖郑D(zhuǎn)身走了,背影有些落寞。
程清璇望著他離開,這才走上前去,將院子門鎖好。
回到客廳,程清璇看了眼熟睡的小念幽,心里既滿足,卻又空虛。
程清璇低頭吻住程念幽的臉頰,程念幽小手在空中揮了揮,小嘴一撅,又繼續(xù)睡!澳钣,快快長大!蹦赣H的聲音傳進(jìn)耳朵里,程念幽卻睡得更香。
吃完晚飯,程清璇將床單換了下來,鋪上新的床單。
她將程念幽放在床上,這才走到靠窗的書桌旁坐下。程清璇鋪平了信簽紙,想了想,才提筆寫下一封信:
敬愛的穆老師:
許久未見,老師身體可安好?
我是程清璇,是您的學(xué)生,也是一個孩子的母親。
不知您是否還記得,12月25號的早上,在H市第三人民醫(yī)院,你曾主動出錢,救助過一名出車禍聲明病危的女士。說來,老師或許會覺得太巧合,但這一切都不是巧合,老師您救助過的那個女士,正是我。
您是一名非常敬業(yè)的老師,穆老師您一直都是我的人生導(dǎo)師,大學(xué)時,是您傳授我專業(yè)的知識。步入社會,也是您及時出資,幫助了我與我的孩子。
真摯的感謝您的慷慨,您的出現(xiàn),便是那冬日里的一團(tuán)火光,溫暖不了全世界,卻溫暖了我的一生。
很抱歉,那一年分別后,一直未曾聯(lián)系過老師。我的家里出了點緊急情況,現(xiàn)在全家只剩下我一個人,但是很幸運,因為有老師教給我的本事,支撐我仍能在這個社會立足,不至于被淘汰。
我現(xiàn)在在H市,我的家鄉(xiāng),開了一家私人訂制工作室,名叫時光人。
我的工作室經(jīng)營的很好,設(shè)計的衣服很受顧客的青睞。我想,我沒有給您丟臉。
穆老師,最近忙,沒有時間來探望您,還請莫怪。但請相信,在未來,我們一定會再見。
最后,再次奉上我真誠的感激之心。
愿善良的穆老師,未來兒女膝下承歡,長命百歲。
程清璇,2021年,3月26日。
程清璇擱下筆,她將信簽紙對折,放進(jìn)一個信封里,又往里面放了兩千多的現(xiàn)金,這才將其封好。貼好郵票,程清璇將信封壓在書下。次日清早,晨曦剛照射在大地,程清璇用嬰兒車推著程念幽出去轉(zhuǎn)悠,順便將那封信投進(jìn)了郵箱。
程念幽睡在嬰兒車?yán),他好奇張望著周圍的景致,漂亮的眼睛里,亮起了整個宇宙的星光。一路上,鄰居們見到程清璇跟程念幽,都停下腳步來,盯著嬰兒車?yán),漂亮得不可思議的程念幽瞧。
“程小姐,你的兒子長得真好看!”
早知道程清璇生了個兒子,鄰居們這還是第一次看見程念幽的真容。跟他們早前預(yù)想的一樣,程清璇的兒子,果真很好看!扒七@一雙眼睛,真有神!”一個大媽走過來,沖程念幽擠眉弄眼地笑。
回家的路上,程清璇走到哪里,都能聽到鄰居們對程念幽的夸獎。
程清璇心里如同灌了蜜,美得不像話。
回到家,當(dāng)程清璇抱起程念幽,發(fā)現(xiàn)程念幽屁屁下的尿不濕上的臭臭時,剛還喜滋滋的一張臉,頓時拉得老長。“小念幽,真該讓你爸爸也體會一下給你洗屁屁換臭臭的感覺!背糖彖故遣幌訔壋棠钣睦,畢竟是小嬰兒,這樣的情況,她每天都要經(jīng)歷兩三次,都習(xí)慣了。
她換下尿不濕,又給程念幽換了一片柔軟的純棉尿布,這才跑去樓上的工作室趕制之前接下的客戶訂單。媽媽在書桌上構(gòu)思設(shè)計圖,兒子便在地上的地毯上爬來爬去,程念幽咿咿呀呀地叫喚,像只閑不下來的蟬。
程清璇偶爾在稿紙上寫寫畫畫,偶爾低頭看一眼呀呀囈語的程念幽,心里有一處在思念遠(yuǎn)方的人,有一處,卻留在了程念幽身上。
。
有程念幽陪伴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
轉(zhuǎn)眼間,當(dāng)年還只會呀呀亂叫的小嬰兒,已經(jīng)能在院子里來回奔跑了。
那孩子穿著一件軍綠色的羽絨服,戴著一條卡其色圍巾,黑色微微長的頭發(fā)下,一雙越來越黑亮幽深的眼珠子,看人看物時,總有種攝人心魂的感覺。不用多久,他變更出落成風(fēng)華絕代的模樣。小男孩很好看,但姿勢卻很狼狽。
程念幽因為一時調(diào)皮,爬上了院子里的小臘梅,卻不小心跌倒。好在墜落的時候,程念幽反應(yīng)及時,他及時拽住了一根樹枝。雙手死死抱住那細(xì)得可憐的臘梅樹枝,程念幽左腿搭在樹上,右腿掉在空中,只要他松手,絕對會摔倒在下面的石板上。
程念幽那張白凈的小臉因為急切,都快要哭了。
程念幽張開嘴,朝二樓大喊:“媽媽!”
沒有得到母親的回應(yīng),程念幽更加著急,“媽媽!救命啊!”扯開喉嚨嘶吼,小男孩剛吼完這句話,那右手忽然一松,差點就要倒下去。他反應(yīng)很快,右手一落,又飛快抬起,重新抱住那樹枝。
但沒堅持住幾秒,他的手又開始打滑。
下了雪的樹枝本就冰涼,又有些濕潤,很滑膩。程念幽一雙小手凍得快要麻木,加之太滑,又快撐不住了。程念幽又喊了幾聲媽媽,還是沒等到母親來救他。
原本一直很堅強(qiáng)的程念幽,沒等到母親來救他,終于沒出息的一癟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二樓窗口,一個女人臨窗而立。
她雙手環(huán)胸,垂眸望著臘梅樹上調(diào)皮的小男孩,目光噙著戲虐。
“媽媽——”
小男孩雙手跟左腿攀附在樹枝上,他背部朝下,臉朝上,哭的時候,淚花都跟著倒流進(jìn)脖子里!皨寢!救命!救救念幽,哇!”程念幽也不做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他只知道,媽媽再不來救他,他就要摔下去了。
這么高摔下去,一定會很疼!
程清璇嘆了口氣,這才踩著高跟鞋,慢條斯理走下樓。
眼球里,倒映進(jìn)一個女人的倩影。見到女人,程念幽剛才還很驚恐的一雙眼,頓時化作鎮(zhèn)定!皨寢專】炀染饶钣!念幽要摔倒了!”程念幽小臉上盡是淚水,空氣很涼,風(fēng)刮過,男孩的臉看上去都快結(jié)冰了。
程清璇看不下去了,這才伸出右臂,一把將他從樹上拽了下來。
雙腳再次踩在實地上,程念幽大大的松了口氣。他解下圍巾,擦了把自己冰涼的臉蛋,卻不敢去看母親責(zé)備的雙眼。冷風(fēng)灌進(jìn)脖子里,程念幽猛地一打擺子,他飄忽著小眼神兒,拉住程清璇的手,跟她說:“媽媽,我們進(jìn)屋去!”
程清璇有些無奈,但還是隨著程念幽進(jìn)了屋。屋內(nèi)開著暖氣,程念幽立馬挺直了身板,像個真正的小男子漢一樣,氣勢很凜冽。
程清璇多看了眼程念幽的背影,有些忍俊不禁。
故作老城的小孩兒,一點兒也不可愛。
程念幽看了眼墻上的掛鐘,下午三點,他最愛的動畫片要播放了。程念幽伸出小手想打開電視,手指還沒觸摸到遙控器,倏然一下,他指尖前的遙控器,被一只玉手握著高高舉起。
程念幽手指一僵。
他緩緩地抬起頭,看著被媽媽高舉在手中的遙控器,忍不住伸出小舌頭,舔了舔那張粉嫩的唇。
“程念幽!背糖彖鏌o表情的喊。
孩子最會看大人眼色,一見媽媽沉下臉色來,程念幽當(dāng)場就慫了。他討好地伸出一雙小手,喏喏地說:“媽媽,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爬樹了,再也不隨便摘花,再也不…”程念幽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不知道自己還有哪兒錯了。
程清璇眉梢微揚,饒有興致地問了一句:“再也不什么?”
程念幽老實地?fù)u頭。“不知道了。”
程清璇放下那遙控器,雙手環(huán)胸,高高在上,像是一個女王!靶枰腋嬖V你,你哪里錯了么?”
程念幽乖乖地點頭。
“第一,那棵臘梅樹很小,根本承載不了你的重量,你在明知道你可能會踩斷樹枝出現(xiàn)危險的情況下,還爬上了樹。這就是錯!
程念幽凍紅的鼻子抽了抽,“媽媽說得對!
程清璇睨了眼看上去老實巴交,實則鬼靈精怪的程念幽,又說:“第二,你不該因為害怕就哭。你要知道,哭不能解決一切!
“媽媽說的對。”程念幽第一時間出聲贊同媽媽的話,但心里想的卻是,哭還是有用的,若不是被他的哭聲所吸引,媽媽怎會知道他出了危險?
“現(xiàn)在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
程清璇手指在茶幾上敲了敲,又問:“犯了錯該怎么辦?”
“該受罰!
“嗯!背糖彖c點頭,食指指向客廳的一面空墻壁。
程念幽從沙發(fā)上跳了下來,他拽了拽快要掉到屁股上的牛仔褲,這才扭著小身子,跑到墻壁邊上。他雙手向上舉起,左右手各自握成一個拳頭,然后開始做深蹲。
每做一個深蹲,程念幽都要十分真摯地喊一句:“我的媽媽是小仙女,又美麗又善良!”
站起身,程念幽又蹲下,又喊:“我的媽媽是小仙女,又賢惠又能干!”
“我的媽媽是小仙女,又美麗又善良!”
“我的媽媽是小仙女,又賢惠又能干!”
…
程清璇一邊愉悅的聽著兒子贊美自己,一邊看最無聊的新聞。側(cè)后方,一道幽光一直盯著程清璇看,那目光,滿含怨憤跟可憐。
鏗鏘有力的口號聲,反反復(fù)復(fù)響了五十幾遍,這才停下。
程念幽慢吞吞走到沙發(fā)上,猛地將自己摔在沙發(fā)上,他望著天花板,感嘆一句:“沒爸爸的兒子真可憐!”聽到這話,程清璇目光倏然凝固,她一腳踢在程念幽小腿上,力量卻很輕巧!罢l說你沒爸爸的?”
程念幽解開墨綠色羽絨服的拉鏈,露出里面的低領(lǐng)白毛衣。他小腿在沙發(fā)邊緣亂晃,才說:“他們都這么說的,我都聽他們說過好幾次了!
程清璇眉頭一蹙,“誰說的?”程清璇的聲音,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得非常寒冷。
“林子豪媽媽說的,她說我沒爸爸,說…”程念幽悄悄瞥了眼程清璇,見程清璇似乎沒有生氣,才繼續(xù)說:“還說,我是媽媽不小心懷上的野種!背棠钣牟欢胺N是什么意思,但也猜到,這絕對不是一個好詞匯。
野種兩個字,很是刺激到程清璇。
草他大爺?shù)模膶毜暮⒆,能是野種?
身為人母,竟然當(dāng)著一個小孩子的面說這種話,平時林子豪欺負(fù)程念幽,程清璇只當(dāng)是小孩子之間鬧小矛盾,F(xiàn)在連他媽都騎他們頭上了,程清璇是忍無可忍。
程清璇陡然坐起身子,她扔掉手中的遙控器,一把抱起程念幽,奪門而出。程清璇一邊往林家走,隨手從院子里抽出一根竹條。
“媽媽,我們?nèi)プ鍪裁?”程念幽被程清璇的臉色嚇了一跳?br />
“去打怪獸!”
。}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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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歌兒有些忙,但絕不會斷更,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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