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章 給糖就叫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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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擁抱,持續了天荒地老那么久。
分開始,看見其他人隱隱帶笑的打趣臉龐,施唯一卻又覺得不好意思。她還是那般的臉皮薄,瞬間便緋紅了一張俏麗明媚的臉蛋。那張臉帶著兩條淺淺的淚痕,顯得我見猶憐。
始宇迅速擦干自己的雙眼,這才勾唇痞痞一笑,他唇角一動,臉頰上的肌肉也會跟著動起來,那蜈蚣一樣矚目的疤痕,也會跟著扭動。“小唯一,苦了你了。”始宇的手,剛伸向施唯一。
施唯一猛地一偏身子,讓始宇動作落了空。
始宇的手停在先前施唯一站立的位置,指尖觸摸到的是空氣,他怔然地看著施唯一,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
施唯一扭過頭,丟下一句:“安姨跟始叔叔還有爺爺都來了,你們說說話吧。”說罷,她邁腿就走,丟下始宇一個人傻眼。始宇舔舔自己的雙唇,嘀咕一句:“難道是嫌棄我現在變丑了?”
安詩琪他們走過來,兩年不見,本來已死的人再次活生生站在面前,安詩琪三人都激動地淚流滿臉。
一家人擁作一團,免不了又是好一番煽情哭泣。
施唯一走到幽居身旁坐下,她臉上的淚痕還沒有晾干。幽居側看施唯一,大概也明白她是在糾結些什么。始不渝站坐在幽居大腿上,朝施唯一伸出一雙手,施唯一破涕為笑,將兒子抱了過來。
那頭,始宇與安詩琪他們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止住激動的情緒。
“好了,都在看咱家人熱鬧,咱先回家去。”安詩琪松開始宇,又才覺得少了點什么,還是身旁始守念了句孫子,她這才察覺到到底是少了什么東西。安詩琪突然一拍手,很激動地拉住始宇的手,拉著他朝幽居他們位置走過來,“快來見見你兒子!”
始宇機械一般跟在母親大人身后,腳步有些沉重。
不曾參與過兒子的出生與成長,始宇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始不渝。
心里在慌亂,該面對的那一刻,終究會來。
始宇站在施唯一母子倆面前,他低頭看著施唯一懷中,模樣可人的小男孩,心里閃過一絲微妙的感覺。那是血緣的聯系,是這世間,除了空氣與人之外,最親密的關系。
陰影遮蓋在臉上,始不渝這才抬起小臉蛋。他睜著一雙細長迷人的小狐貍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始宇。
在他打量始宇的時候,始宇也在打量著他。
這是他兒子。
有著跟他一模一樣的雙眼,還有著跟施唯一酷似的櫻紅小嘴。
這是他與施唯一彼此傷害折磨過、深深相愛過的證據。
始宇提高一口氣,緩緩彎下腰,他下意識低著頭,不敢將自己的傷疤露在孩子面前。垂著頭,雙臂抬起,始宇低聲詢問:“可以…可以讓爸爸抱抱你嗎?”
他的語氣里,充斥著不肯定跟忐忑。
施唯一心里一陣酸脹,她幻想過無數次始宇朝始不渝伸出雙臂,索求擁抱的場面,真正到了這一刻,她真覺得特別不容易。始不渝雙腳在施唯一腿上踩了踩,不太敢靠近始宇。
始宇有些受傷,他舉起的雙臂一點點墜下去。
突然,一對有力的長臂,拖住始不渝,將他送到始宇懷里。
始宇怔然抬頭,對上施唯一別扭的視線。始不渝扭過頭盯著自己的媽咪看,顯然對媽咪突然的舉動感到不滿意。施唯一微微一笑,對始不渝說:“他是爸爸,讓爸爸抱抱。”
母親的聲音,很有安撫心靈的魔力。
始不渝只在始宇面前愣了幾秒,便伸出自己的小手,等待著始宇來接。
始宇雙臂一顫,他微微抬頭,露出自己完整的面貌。小家伙似乎并不介意他臉上的刀疤,他小腿在始宇胸前蹬了幾下,才說:“給你抱。”那施舍憐憫的口吻,倒讓始宇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
他宛如一個乞丐,蹲坐在墻邊,拿著破盒子乞討。路過的人都不愿意停駐朝他看一眼,甚至是遞去一個憐憫的眼神,他在墻邊蹲了一天,快要放棄的時候,卻走過來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朝他碗里扔來一毛錢,還說:“給你的。”
始宇覺得好笑,又覺得心酸。
他趕緊一把抱住自己的兒子,小家伙分量很輕,始宇抱著他,沒覺得有什么重量。
始不渝在始宇懷里有些別扭,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小家伙相對來說有些難以放開。
幽居跟施唯一都望著這對父子,心里感慨諸多。
小孩趴在男人的懷里,小手在把玩男人肩頭的兩杠一星的肩章標志,他小手還沒有肩章標志大,始宇并不擔心他會弄壞肩章。父子倆的胸膛貼的很近,男人的心跳十分有力,小孩的心跳也很快,相對動靜微弱一些。
始宇聽到兒子的心跳聲,忽然很沖動地說了句:“不渝,叫我一聲爸爸,好不好?”
聞言,始不渝小手放開肩章。
他雙手搭在始宇肩頭,小臉正對著始宇的臉。盯著始宇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始不渝才眨眨可愛的眼睛,大聲說道:“給糖…”小男孩一只手從男人肩頭拿開,伸到了始宇的眼前。
始宇垂眸看著面前偏粉色,肉嘟嘟的手掌心,倒是一愣。
糖…
始不渝努努嘴,又說:“不給糖,就不叫!”
始宇有些尷尬,他從醫院出來,便直奔機場,歸家心切,根本沒顧得上給孩子帶禮物。他有些尷尬,一時都不知該說什么好。幾個大人察覺到始宇的尷尬,卻都不知道該怎么化解這份尷尬。
誰會隨身帶著糖呢?
翹著一雙長腿的幽居忽然伸直雙腿,大手伸進褲兜里,掏出一枚棒棒糖來。他將棒棒糖放地上,用腳踢向始宇腳邊,才將手放在嘴前,做拳頭狀,還小聲的咳了幾嗓子。
始宇聽到動靜,朝幽居看過去。
幽居直朝他遞眼神,始宇回過神來,忙低頭看自己的腳邊。他松了口氣,趁始不渝沒注意,趕緊撿起棒棒糖。“給你糖了,你就叫我爸爸?”始宇笑著勾了勾始不渝的鼻子,垂落在腰后的左手舉著那顆棒棒糖。
始不渝飛快點頭,“我保證!一定叫!”
就這點出息!
始宇變魔法一樣,將棒棒糖遞到始不渝面前。一見到棒棒糖,始不渝眼神兒都直了。他作勢就要去搶棒棒糖,始宇手臂朝后一伸,棒棒糖跟著后移。始不渝撲了個空,忍不住朝始宇翻白眼。
“叫爸爸。”始宇像是一個勾引小孩犯罪的壞叔叔。
節操骨氣跟高冷全都離家出走,始不渝想也不想,斬釘截鐵一般爽快地喊了聲:“爸爸!”小孩子的聲音像糯米,黏糊糊的,暖化人心。始宇聽到這聲爸爸,忽然僵住了雙臂。
施唯一也跟著望過來,一雙眼始終通紅。
天曉得,這個場景在她夢里出現過多少次了。
這一刻,終究還是來了。
老天爺,終究沒有辜負她。
始宇狠狠抱住始不渝的身子,“乖兒子!”大手掌在始不渝頭頂輕輕地拍,始宇強忍住內心澎湃的情緒,不想在孩子面前丟臉。
始不渝到底是小,不能體會大人之間暗里涌動的感情。他一把拍掉始宇的手,只說:“糖!”
“…”始宇有些心累。
這小子眼里出了糖,是不是就沒有其他東西了?他這么在乎糖,以后可別輕易的就被女孩子用糖給勾走了。始宇趕緊放下始不渝,將棒棒糖上的紙撕開。始不渝搶過棒棒糖,趕緊放在嘴里,他舔了舔,突然說:“跟舅舅的,一樣好吃。”
始宇不吭聲。
當然一樣好吃了,你舅舅給的,能不好吃么?
始宇站起身,這才走到幽居身邊。
兩人來了個大大的熊抱。
都是男人,有些話無需多言,彼此也能明白。
始宇蹙起眉頭,問道:“小璇子怎么沒來?哥哥九死一生才活著回到祖國,她該不會忙到沒時間來接我了吧。”
離開兩年,始宇并不清楚程清璇的事,還以為她只是在忙著工作,抽不出來空。施唯一聽到這話,意識到始宇問錯話了,她趕緊從椅子上起身。施唯一走過來一把拉住始宇的手,朝他使眼神。
始宇沒看懂施唯一的白眼,還笑著說:“幽居,我這回可幫了你一個大忙。我這次做臥底,目的就是為了對付一個叫楚帝的大惡人。你是不曉得,那男人為了活命,每隔一年就要摘取一顆活人心臟,給自己做心臟手術。他還在背地里養著一群生物專家,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實驗。小璇子就是他的研究對象,好在哥哥已經幫你銷毀掉了,你想怎么感謝我?”
說完,始宇沒等幽居說話,又說:“幽居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若不是我發現,你還打算瞞著我多久?連我們都瞞著,你們倆個,也不嫌累?怎么說,我也是小璇子的娘家人,真是傷了哥哥的心…”
“始宇你別說了,小羽…小羽已經死了!”施唯一聽不下去了,始宇每多說一句話,幽哥哥的眼神就更黯淡幾分,這太殘忍了。被施唯一打斷話,始宇這才趕緊閉嘴。
他勾頭望著施唯一,施唯一沉著臉,不像是在撒謊。
他又揚起視線凝望幽居,幽居目光很冷漠。
始宇心里咯噔一響,他擰起眉心,忍不住問:“怎么回事?”
“你走后剛過半年,小羽就被人綁架了,墜落懸崖死了。”施唯一打量著幽居的臉色,見幽居臉上并沒有出現過多悲傷,她心里的愧疚感,這才淡了些。始宇呼吸一緊,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那些話,有多傷幽居的心。
“抱歉,我…”
“沒事。”
始宇話還沒完,幽居搶先開了口。“都已經過去了,再說,你不知情,我不怪你。”幽居拍拍始宇的肩膀,“歡迎回家,抽個空一起吃個飯吧,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幽居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嘴上說著不在乎,但他心里還是有些難受。
幽居坐在車上,他單手掌控方向盤,另一只右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位置。那里,那封來自于遙遠的過去的那封信,越來越泛黃。他偏頭看著車前方,午后的春暉別有韻味,空氣很溫暖,他卻覺得好孤單。
一年半了,他一直等著程清璇歸來。
施唯一等回了她的始宇,可他的小羽,什么時候才會回來呢?將車停靠在路邊,幽居翻開錢包,他深情凝視著錢夾里的那張斑駁寸照,目光里滿含思念。
“我好想你。”他小心翼翼捧起那錢夾,目光虔誠繾綣,“你一定要回來,回到我身邊。可以晚一些,但不許不告而別。”幽居低頭吻在照片上女人的眉心位置。
這一個吻很干凈,帶著虔誠祈禱,也帶著他的執念與愛。
*
始家這幾天很熱鬧。
先是早已死去多年的始末滿載榮譽而歸,還升了軍銜,成了一名少將。才過一周,本來已經死去兩年的始家公子始宇,也完成任務,活著回來,也升了軍銜,成了一名少校。
始家三代,每一代都出了一名驕傲的軍人。
這在軍區大院里,也是很轟動的一件大事。
今夜,始家燈火通明,笑聲不曾消止。
隔壁萬家一家人坐在院子里,都望著始家方向。萬家嫂子嗑著瓜子,一旁剛退休回家的萬。委員長坐在木凳子上,正在擦拭自己的武器。萬家嫂子嘆了口氣,說:“始家這是祖墳埋得好!”
萬。委員長擦拭武器的動作一頓,他也抬起頭望向始家,竟然沒有反對。
可不是么,還真是祖上積德。
“我聽說李家當家的犯了事,要受到軍事法院的審判,可是真的?”
萬。委員長微微點頭。
“犯了啥事?”萬家嫂子剝了顆瓜子遞到當家的面前,男人張嘴咬下瓜子,才睨了眼自家夫人,“你這個長舌婦,跟你說了,明兒個整個軍區大院都該知道了。”
“去你的!”萬家嫂子一腳踢在當家的凳子上,她兀自磕了會兒瓜子,心里好奇像是被貓爪子在撓一般,癢癢的,不刨根問底就不舒服。“老萬,我保證,這次你跟我說了,我絕對不傳出去!”
老萬搖搖頭,明顯不相信夫人的話。
“老萬,啞巴了?”
老萬不得已抬起頭,他扭頭看向另一個方向的李家大院,這才說道:“老李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他對外販賣軍事機密,被發現了,估摸著,要被判終身囚禁了。”
萬家嫂子張大了嘴,驚訝得嘴里的瓜子都掉到了地上。“啥?販賣軍事機密?”
“嗯。”
“他家也不缺錢啊,他怎么那么糊涂?”
“誰曉得。”老萬張開嘴,萬家嫂子又朝他嘴里扔進去一顆瓜子,老萬吃下瓜子,才說:“李家那個小兒子,前年不是出車禍雙腿癱瘓截肢了么?聽說有人狀告他弓雖奸未成年少女,之前有當爹的一直壓著這事,現在老李犯了事被查,李家一家大小一定會被徹查個干干凈凈,我看這會兒,李易那小子無論如何也是跑不掉的了。”
萬家嫂子點點頭,附和道:“那估計得坐幾年牢。”
“幾年?”老萬冷冷一哼,又說:“我看,他這輩子都得在牢里度過了。”
兩人八卦間,始家卻和樂融融一片。
幾個大人坐在方桌旁,吃著最簡單,卻豐盛美味的家常菜。而始不渝則在沙發上打滾,玩弄曾祖父的手杖。期間,始宇一直拿直勾勾的眼神望向施唯一,那目光,跟始不渝看棒棒糖時的眼神,一樣一樣的。
熾熱而情深。
施唯一只當做沒察覺始宇熾熱的注視,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始宇一眼,只在始天一喊她夾菜的時候,才會抬起頭來抿唇一笑。
始宇覺得很納悶。
分別兩年,他想施唯一想的快要瘋了,見了面,恨不得在機場剝了施唯一的衣服,將她就地辦了。可施唯一倒好,反應一直很冷淡,始宇都要懷疑施唯一對他移情別戀了。
察覺到一對年輕人的別扭,安詩琪一直在瞪始家大哥。
安詩琪看著笑瞇瞇的,真的生氣時,卻是很嚇人的。始末不敢跟弟媳婦對視,便一直勾著頭,像個鴕鳥,話都不敢吭一聲。
一頓飯吃下來,始宇幾乎沒怎么動過筷子,倒是施唯一吃得飽飽的。
一群人坐在沙發上喝了杯茶,又吃了些水果。
眼瞅著已經九點了,施唯一突然站起身子,她拉著始不渝的小手,“爺爺,始叔叔,安姨,時間不早了,我跟不渝就先回去了。”
哐當——
始宇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他抬頭望著施唯一,女人的臉上一片決然,這讓始宇明白,施唯一這是鐵了心的要回家。他傻眼了,這到底是怎么了?
安詩琪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她想勸施唯一今晚留下來,可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太過自私。
她又瞪了眼始末,這才跟施唯一說:“我讓小宇送你回去。”
“不了,他也累了,早些休息比較好。”施唯一抱起始不渝,便道:“我們先走了!”說罷,她轉身就走。
始宇跟著站起身,二話不說追了上去。
施唯一還沒打開車門,始宇先一步沖過來。
砰!
車門被始宇給合上。
他閃身擋在施唯一面前,看著施唯一的眼神,活像那深閨怨婦,充滿了癡怨。“小唯一,你到底在鬧什么別扭?”
施唯一面無表情掃了他一眼,開口卻說:“始家公子,麻煩你讓開,我兒子困了,我們該回家了。”
一句始家公子,徹底讓始宇沉下臉來。
“你不把話說清楚,今兒別想走。”
施唯一瞇瞇眼,一腳踢在始宇腿上。
始宇雙腿在一個多月中過一槍,一直沒好利索,被施唯一踢了一腳,當場劇痛。他身子一偏,在地上連連跳了好幾下,這才穩住身子。施唯一一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她關上車門,啟動引擎,臨走時,朝一臉錯愕的始宇送去一個復雜的眼神。車子,便一溜煙地跑了。
始宇在夜風中凌亂,又氣又迷茫。
車子開出了軍區大院,施唯一這才停下車。
她將昏昏欲睡的始不渝抱到后座的兒童座椅上,給他系好安全帶,這才重新返回座位。想到剛才被自己踢了一腳,始宇的臉色有些發白,施唯一隱隱有些擔憂。
可轉念一想,這兩年,他一直呆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還差點跟那個女人結了婚,施唯一又覺得自己的擔憂不值得。
真他媽是一頭白眼狼!
她提高車速,更快速度地逃離出這片軍區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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