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寵 還沒有放棄尋找施唯一
程清璇望了眼床上的幽居,有一種沖動,她不想將手機交給幽居。
可…
那個人畢竟是他的母親,她不能這樣對他。
程清璇做了幾秒鐘的思想掙扎,最后還是拿著手機搖醒了幽居。
“怎么了?”幽居眼睛都不想睜開一下。
程清璇捂住手機聽筒,將剛才男人跟她說的話,一個不差的轉(zhuǎn)述給幽居聽。聽完,幽居瞌睡頓時醒了。他坐起來,又下床去找了件睡袍裹上,這才拿著手機去書房。
他坐在書房里,聽著男人將昨晚研究所里發(fā)生的一切告訴自己。
原來,康然的實驗小組受一個大老板的托付,請他們小組幫忙研發(fā)一種新型病毒的解藥。本來實驗進行的很順利,可就在昨晚,因為一個成員操作不當,新型病毒泄露出來,實驗室里十二個人全部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病毒中毒現(xiàn)象。
其中有兩個人已經(jīng)死了,三個至今昏迷不醒,康然雙目失明,其他的幾個人受傷情況沒那么嚴重,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會好。
幽居望著陽臺外的藍天白云,呼了口氣,對電話里面問:“眼睛失明了找醫(yī)生,你找我做什么?”
那端的人沒想到幽居會是這種反應。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康然女士現(xiàn)在失明了,無法再替研究所工作,她現(xiàn)在生活不便,幽居先生,你是她唯一的親人,我們希望你能來這里一趟,將她接回去…”
幽居眸子里染上一層復雜的光芒。
唯一的親人…
“幽先生?”對方?jīng)]聽見幽居的回答,有些摸不準他的心思,便又問:“幽先生,你會來吧?”
思緒從四年前的香江墜河事件中拉回來,幽居喉嚨滾了好一會兒,才說:“告訴她,早在四年前,我跟她就沒了任何關(guān)系。她是死是活,都是她咎由自取,跟我沒關(guān)系。”
“幽先生!你三思啊!你可是她的兒子!你是大名人,你不希望人們發(fā)現(xiàn),原來幽暗國際的總裁,是個丟下失明老母親不管的不孝子吧!”那端的人急了,開始狗急跳墻了,甚至玩起了道德綁架。
不孝子…
幽居微掀薄唇,霸氣回了句:“那你就等著你們研究所被舉報,讓所有人都看看,你們研究所干的是些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
對方那人被幽居凜然的氣勢給鎮(zhèn)住了,沉默了一會兒后,電話被對方主動切斷了。
幽居放下手機,神色冷漠,無喜,也無悲。
門外,程清璇聽到這話,悄悄松了口氣。
她心里是恨康然的,若非康然將她帶走,她又怎么會被關(guān)進研究所,被那群瘋子當做**實驗研究了好幾個月!睨著面前黑色的門,程清璇嘆了口氣,放輕腳步下了樓。
*
這之后的好長一段時間內(nèi),那個人都沒有再打過電話,他大概是認識到了,幽居是真的鐵了心的不打算跟康然再有所聯(lián)系。
程清璇每天都很擔心幽居,她知道,這個男人不說,心里還是過不去的。
他的確是恨康然,但康然畢竟也是他的母親,他不原諒她,不代表他心里沒有一點想法。
幽居看上去一切正常,經(jīng)過程清璇的觀察,她卻發(fā)現(xiàn),幽居吃棒棒糖的次數(shù)變多了,睡覺的時間也比往常要晚些。她眼瞅著,心里擔憂的很,卻不知道該怎么勸解幽居。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xù)到臘月二十八才好些。
這一天,中國南方地區(qū)都下了雪。
z市的雪特別的大,正巧是周六,剛好昨天公司放了年假,兩個人都蝸居在家里。閻王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出去浪了,它蹲在窗臺,望著外面飄落的雪花,翡翠綠色的眸,看著亮晶晶的。
壁爐里的火焰旺盛,幽居坐在沙發(fā)上看書,一雙長腿交疊著,擱在茶幾上。他不常這樣坐的,從小所受的嚴格教育,不允許他這樣做。也就只有在他真正放松的時候,他才會表現(xiàn)出平常人都有的一面。
幽居將程清璇的書桌搬到了樓下,這里暖和。
程清璇坐在椅子上,大腿上被幽居蓋了塊兒毯子,火光印在她的臉上,將她白皙的肌膚照的紅彤彤的。程清璇埋頭工作,她畫完了線稿,抬頭就看到幽居正望著閻王,若有所思。
“想什么了?”
程清璇放下畫筆,將圖紙小心壓好。
幽居將手中的書合上,他下頷微抬,朝閻王方向點了點,說:“它是不是想出去?”
“貓不是都很怕冷嗎?這個天出去,會凍壞他吧!
幽居想了想,覺得程清璇說得對,便又打開書繼續(xù)看。
程清璇正準確給線稿上色,閻王忽然跳下窗戶,走到程清璇身邊,圍著她的雙腿一陣喵喵叫。程清璇低頭望著閻王,閻王不停地在轉(zhuǎn)圈,程清璇放下勾線筆,將閻王提到懷里來。
“你說得對,它是想出去了!
“那行,咱們就出去!
幽居放下書,他跑到樓上,拿了兩件羽絨服。將其中橙色的羽絨服遞給程清璇,他自己穿上白色的。打開一個小柜子,幽居從里面找了一套毛線衣。那毛線衣是閻王的,還是去年定做的,好在閻王已經(jīng)不長個兒了,還能穿。
閻王很乖巧的讓幽居給它穿上毛線衣,那毛線衣上有個帽子,邊上還有兩個毛線球。幽居給閻王戴上,閻王便一直搖頭,企圖將那礙眼的毛線球扯下來,可惜他總是咬不到。
程清璇覺得這一幅畫面看著十分可樂,便用手機錄了下來。
“手套戴上,我們出去!
“行!
兩人全副武裝,撐著一把黑色的傘,用一根紅色的貓繩將閻王套好,這才牽著貓,拿著閻王專用的小鏟子跟垃圾袋出門。
兩人一貓在大雪中漫步,閻王果然是城草家的貓,一點也不懼怕寒冷,在雪中蹦的歡快。
下雪天小區(qū)里人不多,偶爾有車開過,也開得很慢,幽居這才松開手中的貓繩。
一得到自由,閻王便一頭栽進雪堆里,整個身子被淹沒在雪里,程清璇蹲在雪地里,將閻王身上的雪刨走。閻王雪白的身子幾乎與白雪融為一體,若非它頭頂上跟下巴上還有兩撮黑色的貓,程清璇不一定能找到它。
被找到了,閻王便朝程清璇吐吐舌頭,喵喵叫了一聲。
閻王忽然一爪子拍在雪地里,雪花濺起,跑到程清璇衣襟里。程清璇一愣,她也鞠了一捧雪,砸到閻王的身上。閻王齜牙咧嘴一番,繼續(xù)朝程清璇用刑,程清璇不甘示弱,也朝它扔雪。
一只貓,一個人,竟還玩上癮了。
幽居在一旁看著,直搖頭。
這兩個弱智!
他放下傘,也在兩人不遠處蹲下,開始堆雪人。
花了十幾分鐘,他堆出來一個小女孩,然后又開始堆小男孩。程清璇注意到他,也跟著跑過來,在地上堆雪,然后遞給他。閻王站在那女雪人面前,安靜的看著。
很快,另一個男孩被堆了出來。
閻王見沒有自己,不太開心,它走到男雪人的身旁,繼續(xù)朝幽居跟程清璇喵喵叫。
程清璇噗呲笑出聲,“幽寶,閻王成精了!倍颊f建國后動物不許成精,這話在閻王身上可不算數(shù)。
幽居嘆了口氣,他彎下腰,一把將閻王提起來扔到一旁!皝戆,再堆一只貓。”
“好!
幾分鐘后,男孩的身旁多了一只貓。
閻王看著那只貓,這才溫順的叫了聲,再也不鬧了。
眼見太快暗下來了,一家人這才回家。
“再過兩天就要過年了,我們不買年貨嗎?”
“要送給合作方的禮物,我早叫李秘書給送過去了,我們幽家沒什么親戚,不需要買禮品。倒是你,有什么想要的沒,你寫個單子,我們明天去采購。”
程清璇想了想,其實也沒什么想要的。
但過年嘛,總是熱鬧點好。
“明天去看看吧。”
“對了,不給幽家那邊準備禮物?”
“也叫李秘書送去了!
幽居對幽家人并不上心,他其實連李秘書準備的是什么禮物都不知道。他只需要做好表面功夫就好,其他的,他并不在乎。程清璇皺了皺眉,到底沒有說什么。
她不是幽居,她沒有立場去讓幽居原諒幽修。
她沒有經(jīng)歷過幽居小時候的痛,就沒有資格大義凜然要幽居去當善意使者。
誰都沒有資格讓誰原諒誰,就像你自己,永遠都不能原諒曾經(jīng)傷害過你的人。
二十九這一天,兩人開車去了商場。
他們按照習俗,買了幾件新衣裳,又添了一些新東西,再買了些食材。路過一家嬰用品店,幽居忽然停下腳步來,他看著店內(nèi)那些造型特別可愛的小孩衣服,眼里十分罕見的流露出一股喜愛來。
程清璇也望著那些東西,她正琢摸著幽居到底喜不喜歡孩子,就聽見幽居說:“小羽,明年這個時候,我們也要個孩子吧!
明年的工作計劃已經(jīng)安排了,其中有很多事要做,就是沒有孩子這一項。
幽居喜歡孩子,更喜歡程清璇為他生的孩子。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個屬于彼此的孩子,若真的有了那樣一個孩子,他一定會很努力的,很努力的,去做一個好父親。會常常告訴孩子,他是他們愛的結(jié)晶。
程清璇這次沒有拒絕,她握住幽居的手,“好。”
聽到她應允,幽居心里特別高興。
她愿意為他生孩子…
一個女人愿意為一個男人生孩子,足以證明她有多愛這個男人。生孩子,或許意味著變胖、變老、變丑、有的,甚至當場就死在了手術(shù)臺。幽居握緊程清璇的手,沒有說感謝的話,但他的所有心思,程清璇都懂得。
。
三十這天,康欣親自登門造訪,跟著她來的還有幽洛。
幽洛的手早就好了,她看見閻王目光仍舊不善,閻王爺豎起毛發(fā)瞪著她,差點就當場杠上了。
康欣邀請他二人回幽家去過年吃團年飯,幽居沒做過多猶豫,便拒絕了?敌酪娝麘B(tài)度決然,知道自己勸不了他,便放棄了,這才跟他說起另一件事!敖憬恪憬惚晃医踊亓藌市,她現(xiàn)在就住在城南的公寓里,有兩人保姆負責照顧她。小幽,你不要太擔心,如果…”康欣打量了幽居一眼,見男人沒有變臉色,康欣才又說:“如果你有空,可以去看看她!
幽居在幫程清璇打雞蛋,他右手飛速轉(zhuǎn)動著,淡淡的應了句:“沒空!
康欣眼皮一跳,不敢再多說。
幽居將蛋打好,走出來時,見到幽洛跟閻王又干上了。想到上次從監(jiān)控里看到的視頻,幽居心里忽然一陣火大,他疾步走過去將閻王提起來藏到懷里,沖幽洛冷冰冰地罵了句:“幽洛!你夠了!上次你傷了閻王,我看在你是妹妹的份上沒有跟你計較,你再這么不懂事,以后就別來我這里了!
幽洛嬌軀一震,她偷偷瞄了眼哥哥的眼神,覺得太嚇人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虐待閻王的事被幽居知道了。
康欣一聽這話,趕忙看了眼幽居,她也被幽居不帶溫度的眼神嚇到,這才趕忙把幽洛拉到自己身后,勸和道:“小幽,你別動怒,小洛她不懂事,我回去會說她的。你是哥哥,你也別這樣,你這樣子嚇到他了!
聞言,幽居這才收起眼里的冷然。
“小洛!快給哥哥道歉!”康欣拽了下幽洛的衣角,幽洛不情不愿,卻還是乖乖的跟幽居道了歉。
幽居抱著閻王,生硬的嗯了一聲。
康欣一看再待下去就要出事了,她走到廚房,跟正在切菜的程清璇說:“清璇,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自個兒注意保暖,冬天冷,可別感冒了!”
“謝謝小姨。”
程清璇送走康欣跟幽洛,她轉(zhuǎn)身看著幽居跟他懷里還在咧嘴的閻王,壓著怒氣問他:“上次幽洛傷了閻王?”
“嗯。”
幽居將閻王放在椅子上,本來這事是不打算讓程清璇知道的,她問起,幽居也沒打算隱瞞。
“我就說閻王再壞,也不會隨便張嘴咬人。”程清璇想起幽洛那張?zhí)鹈赖哪樀,心里忽然多了幾分厭棄,她最討厭虐待動物的人。真看不出來,那小丫頭長得挺可愛的,心底竟然這么狠。“以后別讓幽洛碰閻王!
“好了,我們繼續(xù)做飯!
廚房里,幽居看著程清璇做菜,時不時的用手偷吃一點兒,兩個人過年,也不覺得孤獨。
吃完飯,程清璇先給穆蘭夫人發(fā)了條拜年短信,然后又給妖舒發(fā),又給工作上的一些熟人發(fā)了短信。最后,她的手指頓在一個早就打不通的號碼上,不再動了。
幽居察覺到她的異樣,偏頭看了一眼,也不說話了。
“幽寶,這四年來,你們一直沒有小唯一的消息嗎?”
幽居搖頭,這些年,他有留意過外面的風聲,但就是沒有小唯一這個人的消息。她好像從這個世上蒸發(fā)了,哪兒都找不到!鞍⒕V去年出獄了,他們兄弟幾個開了一家大飯店,據(jù)說,都在等著小唯一回來!
“唉,當年她不打聲招呼就走了,這丫頭,太不讓人省心了!”
程清璇扔掉手機,她躺倒在幽居的懷里,又問:“那始宇了?你們有聯(lián)系嗎?”
“前些年聯(lián)系比較多,后來他進了特種部隊,聯(lián)系起來也不方便。據(jù)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上尉了,他這幾年經(jīng)常出任務,上升空間還有很大。我也有四年沒有見過他了,每次他們部隊放假,他都沒回家。我猜,他還沒有放棄尋找唯一!
“小唯一若是知道始宇就是當年那個人,她是不是,就徹底不會原諒他了!
幽居抿著唇,選擇沉默。
這個問題,他回答不上來。但程清璇這問題的答題,兩人都心知肚明。
*
北方開往南方的一輛小客車上,坐著六七個婦女。
這群婦女年齡看著都是三十上下,長得都還算不錯,但文化水平卻不怎么高。若是聰明人,就不會坐上這車了。
“大哥,你們真是好人!我們那里坐火車到c市,都得要三百多。你們這小客車,竟然只要兩百,真是悶好的人!”車內(nèi),一個女人操著一口說不出來是哪兒的地方口音,跟開車的男人說話。
司機嘿嘿一笑,直說:“大家都是打工的,互相幫助嘛!”
“我男人在c市工作好幾年了,這兩年才賺了幾個錢,還接我過去過年捏!他說啊,要給我買個新手機,我說不用吧,他說苦了誰也不能苦了我!我們家男人好啊,大哥你們都是好人!”
聽了這女人的話,其他幾個女人都朝她看一眼,目光怪怪的。
嘚瑟!窮嘚瑟!
車子忽然在一條分岔馬路上停了。
“怎么回事?咋在這里停了捏!”
有個女人打開窗戶,她只往外面看了一眼,就被強風給打敗了。她關(guān)上窗戶,看見司機推開車門走下去,不一會兒,七個婦女被叫下車。站在空無一人的馬路上,這些女人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面前停著另一輛貨車。
“不好意思啊幾位,我們這車沒油了,麻煩你們坐我朋友的車去c市吧,這里離c市不遠了,兩個多小時就到了。”
司機跟這一排排站的女人賠笑,笑容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
幾個婦人不疑有他,紛紛登上了另一輛有些破舊的貨車。車子快開走的時候,一個女人跳了上來,那女人約莫一米七左右,她一句話不說,直接在迎風口坐下。
夜色朦朧,也遮擋不住她那張美得過分囂張的絕容。
女人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看著質(zhì)量不錯,跟這群婦人身上的羽絨服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女人抬眸望著婦人們,夜色下,婦人們隱約看到,這女人竟然生了一對翡翠綠色的雙瞳!
車子朝另一條岔路上開,趁司機接電話的時候,女人突然掏出幾張紙條扔給坐上車的婦人們,那些女人在年輕女人的眼神示意下,慢動作打開紙條看,這一看,差點沒驚出一身冷汗。
只見,女人給他們的紙條上寫著:你們遇到了販賣婦女的組織。現(xiàn)在聽我的,趕緊將手機調(diào)到靜音模式,趕快聯(lián)系你們的家人,要求他們報警,以下地址是你們將要被販賣去的地方,將地址發(fā)給你們的家人,希望能幫到你們。
幾個女人收起紙條,一邊將手機調(diào)到靜音模式給家人發(fā)短信,一邊白著臉望著不動聲色的女人。
她們不懂,既然是遇到了販賣婦女的組織,那這女人到底又是什么人?
“到了!”
司機停車,一群女人下了車,才發(fā)現(xiàn)這落地點,竟然是一個偏僻的山村!夜色下,村口站著七個男人,那是什么人,動腦子稍微想一想,女人們便明白了。
“這是什么地方?”
“我們要去c市的!”
“這是什么鬼地方,喂,你們是不是騙子啊!”
按照之前那女人的指引,婦人們都很驚恐的亂喊亂叫。
司機冷冷一笑,他手伸進衣服里面,掏出來時,手里多了一把槍!安幌胨赖模徒o我閉上臭嘴!
女人們被槍嚇得不敢動彈,臉都白了。她們下意識朝默不作聲的女人望去,發(fā)現(xiàn)女人偏頭望著黑漆漆的樹林,完全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心里蒙上一層絕望,婦人們開始輕輕地啜泣起來。
聽著她們的哭聲,女人目光閃過一絲波動。
這些年,這樣的哭聲,她已經(jīng)聽出了繭子。
司機又朝對面村口的方向吆喝一聲:“貨到了,自個兒選了領(lǐng)回去!剩下的錢,給我放進這袋子里!”男人們走過來,手里都捧著厚厚的一疊錢。那翡翠綠眸的女人打開袋子,清點錢數(shù),然后看著他們將女人們領(lǐng)走。
做完這一切,女人跟司機一同回到車內(nèi)。
司機看了眼女人,目光竟然十分的恭敬,“童執(zhí)事,咱們合作了兩個多月了,您這次回去,能不能跟老大說點好話,將我也給弄進組織內(nèi)部去?”
被稱作童執(zhí)事的女人冷冷掃了眼司機,絕美的臉上,勾起一個嫵媚多情的笑。“組織欣賞所有有上進心的人,你好好表現(xiàn),上頭人自會看到你的努力。”女人聲音自帶冷氣,這也是司機敬畏她的原因之一。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司機開車將女人送到一個路邊,這才將她放下。
女人坐上自己的轎車,回到b市。
狼會總部。
女人面無表情走進一間豪華的臥室,床上,馬龍正跟一個女人翻云覆雨。
“會長,這是這次交易的數(shù)目,你清點一下。”
童執(zhí)事將皮袋扔到桌上,表情甚冷。馬龍從女人身上下來,他裹著浴袍打開袋子,只看了一眼,便滿意了。他走到女人身邊,伸出一根手指,抬起女人的臉,他望著那張美得有些囂張的俏臉蛋,體內(nèi)一陣熱。“童瞳,你也累了,去休息會兒,下次我就不派你去那么遠的地方了。”
童瞳直視著馬龍的眼睛,點點頭,冷漠應道:“謝會長體諒。”
她轉(zhuǎn)過身就往外走,大衣也遮擋不住她衣服下曼妙性感的嬌軀。
馬龍目光在她背影上留戀了許久,最后才爬上床,將被童瞳勾起來的欲;穑堪l(fā)在床上的女人身上。
。
童瞳開車回家,她的家不大,是一室一廳,很適合單身女士居住。童瞳鉆進廚房,隨意煮了點面條吃下,又去浴室洗澡。
她做好了一切,這才打開客廳地板的一塊地板磚,從里面取出一個小本冊子。她將今晚派發(fā)出去的那些紙條上的地址一一記載下來,又寫下被販賣到那里的婦人的名字,這才擱下筆。
她面前的小冊子上,記載了厚厚的一層,上每一排字,都代表著一樁不幸。目光沉沉凝視著那些黑子,她覺得,時機就快來了吧…
合上小冊子,又將那東西藏好,童瞳這才爬上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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