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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萌 我不可憐,我還有你


  青年擲地有聲的話,震得三個中年人當場啞然。

  幽居又看了眼康然跟幽修,那目光中的嫌棄不加掩飾,像是在看兩只這世上最令人惡心犯嘔的蒼蠅。“小姨,抱歉,晚宴就不吃了,我跟小羽先走了。”跟康欣說了聲,幽居拉著程清璇的手頭也不回地往中庭外走。

  康欣回過神來想追上去說點什么,卻被幽修拉住了。“你讓他走。”

  康欣目光閃過擔憂,她擦掉眼淚,才關心問幽修:“阿修,你還好嗎?”

  好嗎?

  好不好又有什么意義,曾經犯下的錯是無論如何也彌補不了的了。

  幽修扭頭看了眼神色略顯黯淡的康然,頗有些傷神地說:“康然你走吧,以后這個地方你再也不要踏進來一步了。”康然嘴皮子蠕動了幾下,發不出聲音來。

  幽修牽著康欣進屋,掃了眼擺滿整張桌子的食物,心里也不是滋味。

  四副碗筷整整齊齊的,都還沒開動,可人是湊不齊的了。

  望著屬于幽居跟程清璇的位置,康欣嘆了口氣,念道:“哎,白做了這么多菜,原以為時隔八年,咱一家人能和和氣氣的吃頓晚飯,這一別啊,又不知道要等多久…”走過去跟傭人一起清理食物,康欣心中一陣惋惜。

  滿桌好菜,未被品嘗一口,就全被送進了廚房。

  幽修聽到這話,也有些怔然。

  或許,那孩子永遠都不會再進家門了吧。

  。

  康然被保衛請出去,她站在大門外面,心里有一秒的慌亂。

  過了今晚,她大概就徹底失去這個兒子了…

  拖著行李車走出別墅區,康然坐上出租車,去了酒店。

  她來時無聲,走時帶走所有歡聲笑語,留下的只有痛苦跟寒心。

  她知道自己的話傷了那孩子,可看到他們四個人相處和睦,還準備了滿桌子飯菜,康然心里竟然有些扭曲的嫉妒。明明那是她的兒子,幽修也是她曾經的老公,現在卻要跟自己的妹妹享齊人之樂!

  路燈從外面射進來,在康然臉上鍍上一層霓虹彩光,她看著身側的行李箱,到底還是有些不甘。

  。

  幽居拉著程清璇,悶頭走出了幽家大別墅,才發現身后人的情緒有些不對。幽居扭回頭,不出意外的看到身后人臉上掛滿了淚水。幽居呆呆看著程清璇的淚水,心里產生一股奇異的感覺。

  她是在為他落淚嗎?

  幽居用指腹溫柔地替程清璇擦拭掉淚,問她:“你哭什么?”

  程清璇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特沒出息。她想止住眼淚,卻怎么停不下來。“我也不想的,可我心里就是難受啊,幽寶,我不想哭啊,可我…我想停都停不下來!”

  幽居被她滑稽的樣子逗得樂了。

  他一把將程清璇扯進懷里,抱得很用力。“你的幽寶原來是個這么遭人嫌棄的人,是不是讓你很失望了?”

  程清璇的頭顱在他肩頭直蹭,聽到幽居嘲諷他自己,更是難受的喘不過氣。“不,幽寶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幽寶。幽寶善良、幽寶能吃苦,幽寶堅強,幽寶…”程清璇突然扣住幽居的腰,哭得身子一顫一顫的,幽居抱緊她,聽到程清璇吼了一嗓子:“幽寶好可憐啊!”

  她吼完,又繼續哭,眼淚跟不要錢似的,一串串地往下落。

  幽居聽著她的哭聲,想笑,也真的笑了,笑到鼻子也一陣酸澀。“我不可憐,我還有你。”幽居狠狠抱著程清璇,這話是說給她聽的,也是在對他自己說。

  你看,我生來爹不疼媽不愛,還差點被他們合力給坑死了,最后不也活下來了。我做噩夢,發高燒也要熬過那兩個月,不為出人頭地,只為在長大后遇到你。

  遇到了你,曾經受過的寒冷又能算什么?做過的噩夢又算什么?洗過的碗算什么?被追殺得四處狼狽躲藏又算什么?

  未來遇到你,此生無憾矣。

  上帝待他幽居,還不算太薄。

  幽居再度收緊雙臂,將唯一一個會永遠陪著自己,永不嫌棄自己的人揉進懷里,空洞的心,逐漸被填滿。

  。

  等哭到眼淚都干了,再也沒東西從眼里往外冒了,程清璇這才跟幽居坐上車。幽居看著打扮得美麗動人的程清璇,嘆道:“精心打扮一個下午,還特意給他們帶了禮物,到頭來飯都沒吃上一口。”

  程清璇搖搖頭,滿不在乎的說:“哪兒還有什么心情吃飯啊。”

  康然突然造訪,搞得所有人措手不及,現在就算是飯菜擺在面前,程清璇也吃不下一口。幽居從錢夾里掏出一大疊紅票子遞給程清璇,程清璇看著那些錢,詫異問:“做什么?”

  “按照規矩,第一次帶女朋友回家吃飯,我家人應該給你包紅包的。今晚發生了太多事,這茬給忘了。來,收著,這是我給你的紅包。”飯沒吃,可不能委屈了程清璇。

  程清璇不肯要,幽居硬要給,最后兩人推來推去的惹毛了幽居,幽居氣了,說出一句:“收下它你就是我老婆,不收下你這輩子都做不成我老婆!你收還是不收?”

  程清璇:“…”爪子伸出來,抓住那疊錢,默默地揣進了自己的包里。

  頭一次見有人逼著別人收紅包的。

  回家路上,車子剛開到一半,程清璇就餓了。她肚子咕咕地叫,幽居也都聽到了。程清璇低睨著自己的肚子,尷尬地說:“今天中午只吃了幾口…”

  “哭了那么久,能不餓嗎?”車子拐了彎兒,幽居載著她來到不夜城。

  這會兒才九點多,街上正是熱鬧的時候,大小飯店都未打烊,生意正好。

  沒能吃到家宴,幽居心里有些過意不去。點菜時,他全按照程清璇的口味點菜,“要一份剁椒魚頭、一份干鍋肥腸、再要一盤辣子雞…”幽居還要點,程清璇趕緊打住,她拿起另一份菜單,翻看了一遍,又加了一盤松鼠鱖魚、一盤紅燒獅子頭。

  幽居寵溺看著低頭玩筷子的程清璇,朝服務員說:“再來一個鯽魚湯,推薦一個素菜吧?”

  服務員眼巴巴看著城草的俊顏,小小的咽了口唾沫,才說:“推薦腰果百合炒芹菜,客人您看怎么樣?”

  “行,就這樣。”

  “客人要喝點什么飲料嗎?”

  幽居將目光移到了程清璇身上,問她:“喝什么?”

  程清璇剛想說喝啤酒,一想到回去要自己開車,便改了口,說:“喝橙汁。”

  “那就橙汁。”

  那服務員朝程清璇看去,心里好生羨慕,果然天下帥哥不是帥哥的,就是美女的。大概是她出神太長時間,幽居跟程清璇都抬頭看她,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工作時間走了神。

  服務員放下點單的手機,笑著說:“麻煩稍等,菜得準備幾分鐘。”

  “謝謝。”

  聽到城草說謝謝,服務員心跳快了些,去后臺打單的時候,雙腿都是飄的,像是踩在云上面。程清璇揶揄看著幽居,調侃一句:“城草魅力真大,人小妹妹都快把持不住了。”

  幽居用紙巾擦著面前的桌子,聽了這話微微一勾唇,竟然好心情回了句:“女朋友在一旁鎮壓著,一般的人,不敢靠近。”

  程清璇眉梢往上一挑,鎮壓?

  感情她是洪水猛獸?

  。

  整頓晚飯幽居都吃的很開心,程清璇說到好笑的趣事時,他也會跟著輕輕的笑。

  程清璇聽著他的笑聲,猜不透他心里到底是真的不介意今晚這些破事,還是故作淡然。結賬走出餐廳,上車時,幽居忽然拉住程清璇,跟她說:“我坐副駕駛,你來開車吧。”

  程清璇神色微變,“怎么了?你身體不舒服嗎?”

  幽居搖搖頭,“我有些困了,開車不安全。”他垂著頭打開車門坐進車,目光有些陰郁,但程清璇沒瞧見。

  程清璇看著他上了車,這才坐到駕駛座。十點不到,他怎么可能會困,他心里肯定是不平靜的吧。

  幽居的確是擔心開車會意外,所以才明智的讓出位置。

  回到家,兩人洗了澡,躺在床上,差點就差槍走火了。關鍵時刻,幽居忽然推開程清璇,他拿起一個枕頭,說是今晚要出去睡長椅。

  程清璇傻了眼,她雪白的肌膚與幽居坦誠相見,傻兮兮地問:“為什么啊?”

  幽居目光噙著歉意,“小羽,我怕傷到你。”他怕自己情緒高昂時會不受控制傷到程清璇,那就不好了。

  程清璇心里一痛,一個人的童年經歷對他這一生的影響都是深遠的,今天知道了那些往事,幽居果然是不能釋懷的。就算他比同齡人更早熟,但他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好。”程清璇選擇尊重他。

  幽居明顯松了口氣,他拿出攤子打開房門走出去,剛走到大廳他又退回去,跟程清璇說了句:“晚安。”

  程清璇手臂撐在枕頭上看他,幽幽燈光下,青年的身形單薄的讓她想抱抱。

  程清璇硬生生止住了想要擁抱幽居的沖動,回道:“晚安。”

  房門合上,程清璇一個人盯著那道門看,心里對幽修以及康然二人,產生了不小的怨念。

  。

  晚上吃飯時多喝了幾杯飲料,程清璇半夜被尿意憋醒了。

  她趿拉著拖鞋摸黑打開房門走出去,瞇著眼睛上了個廁所,又沖了廁所,程清璇才半瞇著眸子回臥室。路過客廳時,她似乎聽到有人在啜泣,哭泣的聲音很小,說是哭,其實更像是在嗚咽。

  程清璇渾身一激靈,她睜開眼睛,跑去打開燈,才走到長椅上旁看幽居。幽居嘴唇一直在抖,低低的嗚咽聲從他嘴里發出,令人心碎。

  “冷…救我…”

  “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媽媽,救救我…”幽居頭顱在枕頭上左右亂蹭,雙手緊貼著胸口,指尖抽風似的不安分撲騰著。

  幽居在做噩夢,夢里又回到了那冰寒的泳池。

  他看著站在泳池旁邊不為所動的康然,小手一直在水里撲騰,他哭喊著求她救她,可她就是不肯搭一把手。身上的衣服被泳池水打濕,寒冷徹骨,幽居冷得牙關在打架,那個女人就那么高高在上面無表情看著,竟真的狠心見死不救。

  幽居的嗚咽聲漸漸止住,程清璇以為他結束了這個噩夢,卻聽到幽居囈語喚了聲:

  “媽…”

  如果現在康然跟幽修在自己的面前,如果自己的手旁有一把刀,程清璇絕對會不做任何猶豫,將刀捅進康然與幽修的身體里。如果這樣能讓幽居從那段噩夢里走出來的話,程清璇不介意做一個殺人犯。

  然而此刻,她該做的,她能做的,只有握住幽居的手,一遍遍的在幽居耳旁呼喚他,企圖將他喚醒。“幽寶,你醒醒,這只是個夢。”

  “夢那么令人絕望痛苦,你醒過來好不好,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好不好?”

  耳朵被冰水灌溉,幽居瞪著一雙眼睛緩緩沉入泳池之底…

  耳心被水堵住,很難受,呼吸道也進了水,他叫喚不得,哭不得,雙手能握住的也只有流動的水。他被恐懼包圍,幽居不安極了。

  耳膜微微顫動,接著,有一道細微的聲音傳進他腦海里。

  那個人在說:“幽寶,你該醒了,這只是一場夢…”

  是了,這只是一場夢,他早就長大了,早就不怕水了…

  幽居驟然睜開眼睛,思緒有幾秒鐘的空白。

  “幽寶,你醒了!”

  程清璇見幽居睜開了眼睛,終于放下心。

  幽居瞧見程清璇俏臉上凝滿了擔憂神色,才察覺到自己眼角濕了。他用手指摸了摸眼角,心中諷刺的想,原來人真的會在夢里哭…

  “沒事了,只是做了個夢。”幽居坐起身靠在椅子上,程清璇也盤腿坐上來,死死拽著他的一只胳膊。幽居借著燈光看程清璇擔憂的俏臉,有些自責,“嚇到你了?”

  “那倒沒有。”

  “那你抱我胳膊這么緊做什么?”幽居垂眸望著胳膊上的玉臂,有心打趣程清璇。

  程清璇更加用力幾分,才說:“我就是不想再丟下你,我不管,要么你現在跟我回房去睡覺,要么我就陪你在這里睡。”

  不想再丟下你,這大概是幽居聽到的比我喜歡你更令他暖心窩子的一句話。他的手從程清璇手臂中抽出來,改為摟住她的肩。“放心,過幾天就好。”幽居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程清璇哼了哼,才問:“幽寶,你恨他們嗎?”

  幽居沉默了小半會兒,才搖頭說:“不恨。”

  程清璇覺得幽居太大度了,這事若擱在她身上,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幽修跟康然。

  瞧出程清璇的憤憤不平來,幽居搖頭失笑,他嘆了口氣,才認命地說:“我不恨他們,只感謝當年我落水時,他們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觀,而不是上前搭把手將我的頭往水里按。”

  他說的很輕松,甚至語氣是帶著笑意的,可程清璇的心卻像是被巫女的魔爪揪住一樣,緊的呼吸困難。

  。

  第二天幽居沒有去上班,幽修也沒有打電話過問。

  第三天。

  幽修以為幽居不會來公司了,沒想到他到的時候,幽居已經先一步抵達公司。

  幽修目光復雜看著坐在辦公桌后面的青年,啞著嗓子問了句:“你還來做什么?我不是讓你覺得惡心嗎?”

  幽居低頭整理開會需要的資料,不冷不熱回了句:“我要向你學習經商管理之道,爭取早日超過你,然后讓你仰望我。”只有站在最高峰,他才有保護所愛之人的能力。他相信,成功趕超幽修如今所取得的成就,那比所有的報復手段都更要能讓他感到快意。

  幽居要用事實證明,他幽修曾經嫌棄見死不救的孩子,會是一個比他更厲害的人。

  讓你仰望我…

  這五個字,敲得幽修心頭狠狠地震動。

  好大的口氣!

  這孩子的抗摧毀能力,比小強還要強悍,倒是讓幽修刮目相看。

  “呵…拭目以待。”

  幽修瀟灑不羈進了辦公室,秘書付文抬頭看了眼幽居,又看看關起來的總裁辦公室門,心里一陣古怪。這兩個人,真是父子嗎?有這樣針鋒相對的父子?

  。

  7月22號這一天,是綠家小姐與凌氏總裁凌志的婚禮日。

  婚禮舉辦地選在綠林酒店,婚禮現場慕名來了許多客人。有了上次賓客中毒事件,這次酒店負責人格外注重食物安全方面的工作,那抓得叫一個嚴。

  寬敞的宴廳被裝扮成淺藍色的森林海,燈光投影到天花板上,賓客坐在樹下,舉目望去,是一片深邃的星空。

  藍色森林的盡頭,綠玨酒紅色長發只溫柔披在肩后面,她頭戴王冠,頭紗遮面,手握捧花搖曳而來。跟在她身后的,是伴娘眉淺。

  綠玨特意挑選了一件大氣豪華的緞面婚紗,長達五米的裙擺拖在水藍色的水晶臺上,腰間的大紅色蝴蝶結工整鋪在裙擺上。她每走一步,裙擺便會跟著輕輕地搖。

  面紗下的甜美臉蛋勾起無懈可擊的笑,看著,是幸福的。

  不得不說,z市名媛之首綠玨,的確是個美人。

  神父站在圣臺后面,他的左下方站著凌志。

  凌志今天穿了一套白色新郎服,黑色領口上戴著一枚復古胸針,他依舊戴著眼鏡,偏頭望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綠玨,嘴角噙笑。

  兩人當著神父的面宣讀誓言,末了,到了交換戒指的一刻。

  凌志長相其貌不揚,他的兒子凌季琛卻生得十分好看,五官精致,就是眉宇間總藏著幾絲戾氣。凌季琛走上臺的時候,綠玨下意識朝他望去,凌季琛看上去約莫十**歲的樣子,比他爸爸高一些,也要壯實一些。

  凌季琛將戒指遞到凌志手上,下臺時,竟然朝綠玨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綠玨品不透他這個笑容里藏著幾種意思,直到手指上被套上一個冰涼的東西,綠玨這才回過神。她怔怔看著凌志將戒指套入自己的無名指,原本還算平靜的心忽然掀起巨浪。

  綠玨垂眸用余光朝臺下望去,貴賓席上,幽居與程清璇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兩人湊在一起說著什么,根本就沒注意到臺上的一幕。

  青年的笑,全贈給了那一個人。

  大概除了程清璇,其他人在他眼里都是過眼云煙,都是黯淡的星星吧。

  “該你了。”凌志適時提醒綠玨,對她在婚禮現場頻頻走神感到不悅。

  綠玨抱歉一笑,側身朝眉淺伸出一只手。眉淺握著戒指禮盒,遲遲沒有遞到綠玨手上。

  綠玨挑起眉梢,詫異望向眉淺。今日的眉淺格外美麗,她身材高挑,穿著玫紅色緊身短裙,襯得她更美艷亮眼。綠玨白紗墜地,眉淺短裙相伴,兩個人的美各有千秋,卻同樣惹人注目。

  “小玨,值得嗎?”眉淺緊握著那個戒指盒,盯著綠玨臉蛋看得那雙眼里,目光灼亮,帶著審視與銳利。

  綠玨聽到眉淺這問話,差點就哭了。

  她忍住了,便垂下眼瞼,冷淡淡地說:“這是我的責任。”

  “戒指給我吧。”

  眉淺眼神倏然變得黯淡,她伸出右手,用食指的指尖在綠玨掌心上,一筆一劃寫下一個字。

  她寫的是一個藏在她心中很多年的字。

  一撇,兩點,一撇,一點,橫鉤,一橫,一長撇,再一橫撇,最后是一捺…

  ------題外話------

  題外:一撇,兩點,一撇,一點,橫鉤,一橫,一長撇,再一橫撇,最后是一捺,是愛。

  明天中午十二點二更,不要錯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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