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萌 惹怒城草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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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男朋友的,不都會送女朋友去上課么?”
單肩包斜斜垮垮掛在始宇左肩,始宇右手牽著施唯一,偏頭望過去,女孩那頭躁亂頭發(fā)下的臉蛋,紅撲撲的。施唯一眼珠子盯住腳尖,機械地跟著始宇走,內(nèi)心情緒豈止驚濤駭浪四字可以形容。
這就成了?
吼一嗓子我喜歡你,讓她心動好些天的男孩,就這樣答應(yīng)她了?
真的答應(yīng)她了?
內(nèi)心禁不住的雀躍,施唯一開心之余,又有點緊張。談戀愛…她該做點什么?
“再低著頭看,你鞋子都要被你看出兩個洞來了。”始宇的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施唯一猛地紅著臉抬頭,兩人身高差點有點大,她的頭顱直接撞到始宇下巴。始宇輕嘶了口氣,“剛確認關(guān)系,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他摸摸被撞的下巴,都已經(jīng)紅了。
施唯一再次爆紅了臉蛋,“你突然站我身前,我一時沒注意嘛。”施唯一見始宇眼里浮出痛楚,立馬道歉,“對不起,要不要我去食堂拿個冰袋給你敷敷?”
“又不是靠臉吃飯的,不用麻煩了。”
站在經(jīng)濟管理系教室的走廊口,始宇彎下腰,大手掌揉了把施唯一的腦袋,眸子藏笑說:“小唯一,上課去。”
“…哦,好。”拿下頭頂上那只讓她心跳狂亂的手,施唯一雙手拽著背包袋子,像個鴕鳥走進教室。
始宇目送她進了教室,這才轉(zhuǎn)身狂奔去教室。
*
“干什么去了,頭上這么多汗。”
“一口氣從經(jīng)濟里管理系跑來建筑系,能不出汗嗎!”始宇將身上的長袖T恤衣擺往上提,露出結(jié)實的一截腹部。他是個愛鍛煉的人,身材要比幽居結(jié)實,肌肉線條明朗,皮膚也要比幽居偏麥色一些。
“你去經(jīng)濟管理系做什么?”多看了眼今日神采奕奕的始宇,幽居目光微動,他說:“在霧海的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偷親唯一了。”
始宇笑臉微僵,“我那是光明正大的親!”
他始宇閱美女無數(shù),被幽居發(fā)現(xiàn)他偷親一個小丫頭,這說出去,豈不掉他身價?
始宇打死不承認。
幽居并不在意這個,他見授課教授走進來,才把課本拿出來擺桌上,邊說:“喜歡她就去告訴她,別等著讓人女孩子來跟你告白。”是男人,就勇敢點。
始宇瞅了幽居一眼,刀刻的薄唇勾出一抹冷笑,“小璇子追你追了四個月,怎么沒見你主動?”
“我主動了。”
始宇一愣,他瞄了眼幽居那好看的皮囊,諷刺一笑,“你主動?我從沒見你主動過。”
幽居拉了拉脖子,藏在襯衫下的鉑金鏈子提上來一截,露出鏈子下方的戒指。“你看,這是我主動的。”城草不主動則已,一主動,必定驚天動地。
始宇瞳孔猛地放大,他艱難滾動了一下喉嚨,突然站起來大喊出聲:
“臥槽!你向小璇子求婚了!”
整個教室的人都抬起頭來,看向他們方向。講臺上,年過五十的教授也停止了講課,他擦了擦自己沾了些灰塵的眼鏡,默默看向這二人。三十幾張不同的年輕面孔,都露出同樣驚愕的神色來。他們帥氣逼人,談戀愛還不到一年的城草,竟然向他女朋友求婚了!
這速度,簡直不可思議。
不愧是城草,談戀愛也不走尋常路。
常人戀愛個三四年,臨近大四就開始折騰出各種幺蛾子,不是鬧分手就是在走向分手的邊緣,他倒好,談戀愛的消息剛放出來沒幾個月,就求婚了!
被眾人注視著,幽居相當?shù)奶谷弧K皇窍蛳矚g的人求了婚,又沒有謀財害命,他堂堂正正,無需畏畏縮縮。
“瞧我這豬腦子!”始宇一拍自己的腦門,才一屁股坐下來。“上課上課,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始宇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反應(yīng)太夸張了,給幽居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心里還挺過意不去。
他的話全被同學們當成了耳旁風,直接無視。
“都給我坐好了!繼續(xù)上課,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教授大人親自開了口,同學們這才收回自己的視線,假裝正經(jīng)聽課,卻還是有幾道目光若有似無掃過幽居。始宇湊近幽居耳旁,壓低聲音說:“不好意思啊,沒控制住情緒。”能控制得住情緒么?這么大一件事,幽居竟然現(xiàn)在才告訴他。
幽居冷冷一哼,回了句:“我差點以為你惱羞成怒公報私仇。”
始宇:“…”
整堂課,始宇都處于一種近乎呆滯的狀態(tài)中。
原本幽居只是有女朋友的人,今天他也有了女朋友,哪知幽居又先一步跟程清璇求了婚,晉升成為有未婚妻的人,而他連自己女朋友的嘴都還沒親過。什么叫人生贏家,幽居這就是。
始宇默默的想,可別到了大四畢業(yè)那天,幽居抱著崽子來拍畢業(yè)照…始宇被自己這個念頭給惡寒到了,他晃了晃腦子,趕緊打住幻想。
班長萬菱的視線撇過來,她偷偷打量著幽居那刻刀雕琢的完美側(cè)臉,心里酸酸的。
她是不是傻,才會說什么求婚的鬼主意!
現(xiàn)在好了,城草是名草有主的人了,她們這些小蝦米,連暗戀的資格都沒有了。
。
下課后,幽居去上廁所。
男生廁所沒有女生廁所那么多人,他站在便池前,剛解開拉鏈,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灰色的身影。
幽居漠然眸子看著墻壁,沒有注意身旁人。直到一只手掌拍打他的肩膀,幽居這才扭過頭。
一看,竟是方才給他們上課的教授。
“方教授。”
幽居神色不變,自顧自將前門關(guān)上。
這方教授是個書呆子,一輩子除了教書,再無長處。
方教授抬頭看了眼身旁這個比自己還要高上五六公分的青年,一臉欣慰,“現(xiàn)在的年輕小伙,輕浮得不得了,可少有你這么耿直的小伙了。都說,不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很多大學生,耍了三四年的流氓,老婆換了個無數(shù)個,到頭來還是個單身狗。你很好啊,這么年輕就敢向女朋友求婚,這也正說明你女朋友有眼光啊!”
耿直的小伙:“…”
“現(xiàn)在的女孩子,眼光一個比一個挑,又要看男方家世背景,又要看男方公婆好不好相處,還要看男方長得怎么樣!”萬教授多看了眼幽居的臉,來了句:“瞧你長得唇紅齒白的,怪不得你女朋友會答應(yīng)你的求婚。”
幽居:“…”
這老頭到底是在夸獎他長得好看呢?還是在說他除了這張臉之外一無是處呢?“謝謝方教授夸獎。”幽居半個身子彎了彎,肩膀從方教授手掌心移開。
他走到盥洗臺上洗手,方教授也跟了過來挨著他洗手,嘴里還念念有詞:“有個女朋友不容易,在你這個年紀,敢答應(yīng)你求婚的女朋友更是難得。少年郎,好好對你未婚妻,免得以后認識個有錢的,就跟別人跑了。”
幽居用很大力關(guān)了水龍頭,漠然的俊臉看不出絲毫異樣情緒。
“誒,你女朋友是哪個學校的?”
幽居用手巾擦手,低著頭應(yīng)了句:“工作了。”
“喲!都工作啦!那你就更得留心了,這初入職場工作,潛規(guī)則什么的防不勝防,一個沒注意啊,說不定她就給你戴綠帽子了!”方教授特嚴肅地說,還擺出一副我是長者,我有經(jīng)驗的樣子。
手巾摩擦肌膚的力道有些重,差點把幽居手皮給擦紅了。
幽居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幽居心思幾度流轉(zhuǎn),他必須承認,這老頭子得罪他了。
“她工資待遇怎么樣啊?”
幽居深呼吸一口氣,含蓄回了句:“幾萬塊。”
一聽幾萬塊,方教授頓時蹙起眉頭來,“你女朋友多大樂?”
“跟我差不多大。”
聞言,方教授徹底不贊同了。“哎呀,才二十二三歲,工資就好幾萬了,你女朋友這工作待遇很好啊!你現(xiàn)在還是個學生,那你就更得努力了!這不說小三跟潛規(guī)則,就說你們二人的身份跟收入吧,那懸殊可大了。一不留神啊,指不定她就看不上你了…”
幽居一把扔掉手里的手巾,轉(zhuǎn)身就走。再待下去他怕自己要控制不住情緒,在廁所揍死這嘴欠的教授。
“誒!幽居同學,你先別走,我有點事想問問你!”方教授忙一把拽住幽居的手臂,眼神好不急切。幽居無奈停下腳步,側(cè)頭看著他,“方教授有什么想問的?”
方教授左右瞧瞧,見四下無人,才支支吾吾問了句:“我想問問你,你是怎么追到你女朋友的?”
問這個?
幽居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方教授那開始發(fā)紅的耳根子,心中嗤笑不已,原來說這么多,目的是這個。“方教授問這個做什么?”
方教授老臉一紅,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我最近吧,好像對你們李老師有些…心動。”說到心動二字,方教授整張臉紅得不像話。
幽居嘴角一抽,李老師?他們的班主任雀斑老師?
“所以呢?”
“我想問問,你是怎么追到你女朋友的,給我說說,我…我也去試試!”他追求李老師很長一段時間了,但李老師反應(yīng)一直不冷不熱,對他愛答不理的,方教授一時摸不準李老師心里是怎么想的。
幽居微微一笑,只說一句:“我沒有追過女孩子,是我女朋友追的我。但我想,女孩子都拒絕不了玫瑰花吧,方教授,你可以訂束玫瑰給李老師,表達你的愛意。”
幽居輕輕地將方教授的手從他手臂上拽下來,相當優(yōu)雅地走了。
方教授推推他的眼鏡框,是么?
一束花就能搞定?
將信將疑地走出廁所,方教授朝校門外面走去,學校外面就有賣玫瑰花的。
。
中午,始宇幽居跟施唯一三人坐一起吃飯。
“今兒上午見你跟方教授在廁所嘀咕好半天,他找你做什么?是不是上午那堂課上我那么一鬧,打擾了他授課,把他得罪了,他給你穿小鞋?”始宇將自己面前的海帶湯遞到施唯一面前,“你不是喜歡喝海帶湯,我的給你。”
施唯一看著面前的海帶湯,勾著頭嗯了聲。
幽居將他們的互動看在眼里,有些欣慰。希望這小妮子能真的一直這么幸福下去。
幽居喝了勺湯,這湯沒小羽做的好喝。“沒有,他就問我,怎樣才能追到李老師。”
“李老師?”始宇將紅燒肉放進嘴里,問了句:“哪個李老師?”
“李玉。”
“方教授那書呆子,喜歡上我們的雀斑老師?”
“嗯。”
始宇嘴角一抽,心想,王八配綠豆,書呆子配古板雀斑老師,還真是良配。幽居夾了一小塊胡蘿卜放進嘴里,頓時不適應(yīng)皺起眉頭。他的胃都被程清璇養(yǎng)刁了,吃食堂的飯菜都不習慣了。
始宇又問:“那你給他出的什么妙招?”
幽居眸子里忽然漾開一圈圈笑意,粉色如翼雙瓣輕啟口子,吐出兩個字:“送花。”
“我靠!”始宇表情陡然間生變,施唯一詫異看著他,“怎么了?”
“我們李老師對花粉過敏。”始宇回答施唯一。施唯一愣了愣,她抬起頭看幽居,小臉很是不解,“幽哥哥,你這不是害方教授嗎?你為什么這么做啊?”
幽居抿著唇,什么也沒說。
始宇瞇起長眼,下定決心不要招惹到幽居,他眼前這個看上去對什么事都不在乎的人,坑起人來,還真不帶眨眼的。
*
大學城從來不缺花店。
格式玫瑰被五顏六色的包裝紙裝飾著,一眼望去雍容華貴,香氣怡人。方教授低著腦袋走進一家花店,直說:“給我一束玫瑰。”
“有十一朵的,有二十一朵的,有三十六朵的,還有最貴的九十九朵。您要哪種?”
方教授想也不想,彎腰將最貴的九十九朵鮮紅玫瑰抱在懷里,“要這個。”
“四百。”
“哦。”
方教授付了錢,特意回家捯飭了一番,他將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樣的,又將那早已開始疏松的黑發(fā)梳理得整整齊齊,才抱著玫瑰花走出教師宿舍,前往建筑系的老師辦公室。
一路上有學生見到抱花的方教授,那目光就跟看外星人似的,眼珠子都貼他懷中玫瑰上拿不開了。
“誒誒!快看,那不是建筑系的方教授嗎?他抱著玫瑰花,是要去送給誰啊?”
“真看不出來,五十幾歲的人還這么懂浪漫!”
“誒誒,咱們跟過去看看!”
一群學生偷偷尾隨在方教授身后,看到他走進建筑系的教師樓,敲響老師辦公室的門。李玉在備課,她聽到敲門聲,抬頭環(huán)顧一圈四周,此刻辦公司內(nèi)只有她跟教導主任兩人,她自然不好意思叫主人去開門。
李玉站起身,戴上眼鏡,打開門。
一見開門的是李玉,方教授立馬舉起手中的玫瑰,像小學生宣誓一樣,大聲說:“李老師,我…我我喜歡你!我能請你跟我約會吃個飯嗎?”
李玉一見到他懷中的玫瑰,頓時花容失色,哪還聽得進去他在說什么。
“拿開!”
“快拿開!”
李玉手舞足蹈,一把將他懷里的花扔到地上,還抬起鋒利高跟鞋踩了幾腳,然后又迅速捂住鼻子退回辦公室,砰地一聲關(guān)了門。
砰——
門在方教授面前關(guān)上。
方教授瞪著眼睛,一臉懵逼。
“這…”
他看著滿地破碎的紅色花瓣,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錯。
身后傳來學生錯愕而驚訝的呼聲,方教授轉(zhuǎn)過頭看他們,老臉徹底沒處擱。垂頭喪氣離開建筑系教師樓,方教授一個人往宿舍樓走去,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對面教學區(qū),幽居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將教師樓里發(fā)生的一切瞧在眼里。他表情淡淡的,看到方教授垂頭喪氣走在陽光下,絲毫不覺得自己今天的做法是不道德的。
始宇也看到了方教授那失魂落魄的樣子,禁不住問了句:“方教授到底怎么得罪你的?”
幽居面無表情說:“他叫我好好對我的未婚妻,免得以后小羽認識個有錢的男人,就跟別人跑了。還說要我防著點,小心小羽給我戴綠帽子。”
始宇:“…”
活該的!
*
“準備一下,二十分鐘后出發(fā)去攝影棚。”
穆蘭夫人突然打開門丟給程清璇這么一句,又退回辦公室,將門關(guān)上。程清璇趕緊將需要的東西準備好,擔心會突發(fā)各種臨時狀況,不忘往隨性的袋子里多帶了一套衣服。
“砰砰——”
“進。”
程清璇小心翼翼推開門進辦公室,她蹙眉看了眼窗簾緊閉的辦公室,多嘴說了句:“不能整天坐在白熾燈下,曬曬陽光沒什么不好,還是把窗簾打開吧。”
她嘟噥完了,立馬閉緊嘴巴,擔心自己多嘴又觸犯了穆蘭夫人。
穆蘭夫人在看模特的資料,她抬頭掃了眼程清璇,特傲嬌地哼了哼,才指著辦公桌上的遙控器,“那你打開吧。”
程清璇趕緊拿起遙控器,將臨窗最大的兩扇窗簾打開。
刺眼陽光鉆進來,灑在燈光明亮的辦公室內(nèi)。
穆蘭夫人趕緊用手遮住眼睛,適應(yīng)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程清璇將辦公室內(nèi)其他燈光都關(guān)了,唯獨穆蘭夫人頭頂那盞燈沒關(guān)。
“是攝影棚那邊出問題了嗎?”
“不是,這次硬照,我準備自己拍。”
程清璇一愣,“您要自己掌鏡?”
穆蘭夫人瞅了她一眼,倒是好奇問了句:“怎么,我會攝影嚇到你了?”
程清璇立馬搖頭,“有些意外。”
“哼!身為服裝設(shè)計感,鏡頭感絕對不能差。那些攝影師拍出來的照片,人比衣服出眾。這可不是我想要的效果。”
程清璇垂下眼瞼,將穆蘭夫人這話記在心里,看來她以后有空,也得多研究研究攝影這門藝術(shù)。
*
車子開到井上品別墅攝影棚,穆蘭夫人到的時候,模特已經(jīng)畫好了妝,正在換衣服。見到穆蘭夫人來,工作人員跟模特都停下手頭時,朝她點頭打招呼:“穆蘭夫人,您來了。”
穆蘭夫人不言不語,走進化妝間,盯著模特們的臉看,目光古井無波,誰也看不出來她在想什么。
程清璇跟在她身后,打量著模特們的妝容,這一看,頓時感冒不妙。這些模特的妝容畫的十分精致,本該是完美的,但就是因為妝將模特襯得太完美了,那么時裝的存在感理所當然會變得黯淡。
“化妝師過來,給我把她們臉上的妝全都卸掉!”
聞言,模特都有些不愿意,坐在穆蘭夫人身前的模特最先開口提問:“為什么!合約里可沒有寫過不許帶妝拍照。”如果合同里清楚寫著這個要求,全場的模特估計有一小半都會撂擔子不敢。
穆蘭夫人只拿女模特囂張的氣焰當笑話,她雙腿前后交叉著,一只手撐在梳妝鏡上,身子前傾,高高在上睨著身下坐在椅子上的模特,挑眉回了句:“合約遞到你們手上,是你們自己簽的協(xié)議,我想你們在場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手里的合同上明確寫著:不上妝就不拍照這一條規(guī)定,你說是不是?”
被她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名模莫蓓蓓緊咬著紅唇,心里感到委屈。
她們雖不是國際超模,但都是國內(nèi)響當當?shù)拿!R驗槟绿m夫人品牌名氣實在太大,她們才會推掉其他工作邀約,選擇跟穆蘭夫人公司合作。現(xiàn)在倒好,就因為穆蘭夫人一句話,她們就得集體卸妝,素顏拍照。
這年頭,有幾個女人敢不化妝不PS,就敢往鏡頭前站的?
瞧出莫蓓蓓跟其他名模的不服氣,穆蘭夫人依舊面色不變,“若有不滿的,想撂擔子不敢的,直接走人就是。”穆蘭夫人這人平時話并不多,她一旦開口了,事情便成了定居,誰也改變不了。
一聽這話,所有模特臉色都暗自生變。
她們低下頭去,在心里掂量了一番利弊,最后還是默默坐在椅子上,讓化妝師給他們卸妝。只有之前跟穆蘭夫人互懟的莫蓓蓓站起身來。“這工作,我不要了!愛找誰找誰去!”莫蓓蓓是最近風頭正旺的名模,她的咖位在一眾名模里,算是比較高的。
莫蓓蓓說不干了,穆蘭夫人連眼神都未變化一下。
程清璇暗暗在心中給穆蘭夫人豎起大拇指,這魄力,夠淡定!
又看了眼扯下浴袍走進更衣室去的超模莫蓓蓓,程清璇在心里為莫蓓蓓默哀幾秒。莫蓓蓓肯定以為穆蘭夫人會反悔,那她可就錯了,穆蘭夫人可不是輕易就會向人服軟的主。
她可是穆蘭夫人,傲嬌的女王。
幾分鐘后,莫蓓蓓穿著她的私服,戴著黑超墨鏡走出更衣室,她身高接近一米八,高挑的身架路過穆蘭夫人的時候,掛起一陣狂風。穆蘭夫人扭頭,時尚眼鏡上的鏈條跟著擺動,程清璇趕緊往她身邊一靠。
“等等!”
穆蘭夫人出聲了,聲音冷漠,深情倨傲高貴,像女王一樣睨著闊步離開的莫蓓蓓。
莫蓓蓓得意一笑,她就知道穆蘭夫人不會蠢到在這個時候惹怒她。將墨鏡摘下,莫蓓蓓轉(zhuǎn)過身,故作大牌問:“還有何事?”心里的愉悅溢出來,將她黑色的雙眼蓋住,穆蘭夫人一眼便看穿她的偽裝。
小小年紀,沒學會做人,倒先學會了耍大牌。
穆蘭夫人一指身旁的助理,說:“把她合約拿出來,當場清算臨時違約所需支付賠償金額,算清了,我要在半個小時內(nèi)見到違約金。若沒見到,就勞煩莫蓓蓓小姐在家里等著,等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派送律師函。”
錯愕在莫蓓蓓眼里聚攏。
她難以置信看著穆蘭夫人,心里一陣慌亂,這…
她以為穆蘭夫人會挽留她的,她以為自己這名模的身份能讓她忌憚幾分,但她預料錯了,她心里住著一個得意的小公主,穆蘭夫人心里住的可是女王!
女王的權(quán)威,誰敢挑戰(zhàn)?
誰挑戰(zhàn),誰就死!
化妝師其他模特都沉默注視著這一幕,心里無比的慶幸,連如日中天的莫蓓蓓穆蘭夫人都干說終止合約就終止合約,那她們這些小蝦米,在她眼里不就是個屁?一文不值!
你愛拍就拍,不拍就滾蛋,她穆蘭夫人壓根就不把她們看在眼里。
想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模特們立馬變乖了。
莫蓓蓓悔得腸子都青了,尤其是當她看到穆蘭夫人身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漂亮助理,非常迅速地打開公文包,眼皮都不帶眨的,隨手一抽,就將她跟穆蘭夫人公司的合同抽了出來。
程清璇琉璃瞳里是公事公辦的威嚴跟冷漠,她手指翻開合約,開始清算違約金。這一刻的程清璇,看著跟她身旁站著的女魔鬼,氣勢如此相似。
“我公司以三百萬簽下你,做我公司在亞洲地區(qū)的形象代言人之一,合同上白底黑字寫著,倘若乙方主動提出終止合約,那么甲方,也就是我公司,有權(quán)要求甲方,也就是莫蓓蓓小姐您賠償違約金。關(guān)于違約賠償金額,合同上面也清晰寫著它是簽約金的三倍。”
程清璇下頷微抬,目光倨傲高高在上看著莫蓓蓓,繼續(xù)說:“這也就是說,莫蓓蓓小姐此刻若是踏出這道門檻,那么,你將要在半個小時內(nèi)主動支付我公司違約金九百萬。超過半個小時沒有收到您的違約款,那么我公司將請出公司法律代表,向你以及你的經(jīng)紀公司,提起法律訴訟。”
程清璇面無表情抖出來的一段話,聽得莫蓓蓓心驚肉跳。
她進入這個圈子三年,也就近一年才開始火起來,公司自然不會無條件捧火她,每次拿到新的代言跟走秀,公司都要從代言費跟出場費里抽取近三分之二的油水。
這次倘若搞砸了跟穆蘭夫人公司的合作,那么后果…
莫蓓蓓渾身冰涼,她不敢相信,自己就這么撂擔子走了,回到公司將要面臨怎樣的窘境。公司肯定不會白白替她賠償違約金,到時候,還不得要她自己掏腰包?
金錢損失暫且不說,更關(guān)鍵的是,徹底得罪穆蘭夫人,那對她以后的發(fā)展是極為不利的。
心口一堵,莫蓓蓓暗罵了句自己是個傻逼。
她跟誰擺譜不好,偏要跟這個女人擺譜!
莫蓓蓓微微低頭,走到穆蘭夫人身邊。當著所有人面,莫蓓蓓九十度鞠躬,聲音明朗地說:“對不起,穆蘭夫人,剛才是我考慮不周,您宰相肚里能撐船,還望您不要跟我較真。”
模特想要成名,最忌諱的就是耍大牌。
有多少人為了出人頭地,跪過哭過求過饒!莫蓓蓓用最真摯卑微的態(tài)度,在事態(tài)還未發(fā)展到最惡劣的情況下,率先認錯將后果降到最低,這是聰明的人做法。
程清璇看著她,心情復雜。
都說人今日活得像條狗,來日風光無限。現(xiàn)在的莫蓓蓓是那條狗,而穆蘭夫人,已熬成正果,風光無限。程清璇不知道自己要哪一天才能出人頭地,也不知道莫蓓蓓未來的路能走多遠,但就莫蓓蓓今天這拿得起放得下的身段來看,她將來,能走到比現(xiàn)在更高的位置。那個位置,或許不及妖舒,但一定遠超在場其他人。
那她自己呢?
程清璇換位思考,倘若自己是莫蓓蓓,偷雞不成倒蝕把米后,她還能放低身段去向穆蘭夫人認錯求饒?
她的一生傲骨,似乎不容許她這么做。
穆蘭夫人輕瞥了眼彎腰道歉的女人,冷冷一哼,轉(zhuǎn)過身去搗鼓她的相機,沒說不要莫蓓蓓,也沒說要她,但她,已然給了莫蓓蓓臺階下。
莫蓓蓓等了會兒,沒聽到穆蘭夫人趕她走的話,心里松了口氣,這才回到更衣室脫下衣服。她披著浴袍,坐到梳妝鏡前,對化妝師說:“幫我卸妝,假睫毛都卸掉。”
“好。”
穆蘭夫人在調(diào)試焦距,聽了莫蓓蓓這話,她偏頭看了眼她,很快又繼續(xù)低下頭做自己的事。
程清璇將合同放回公文包,她站在窗戶邊上,看著給模特們拍照的穆蘭夫人。既羨慕,又崇拜。
還要多久,她才能走到穆蘭夫人現(xiàn)在的高度?
…
拍完照已是七點多,車子開進市中心的車流里,程清璇透過搖下來的車窗,看見外面在下著蒙蒙雨,商場外的露天廣場人流依舊,排著長長的隊伍。有的人撐著傘,有的人穿著連帽衫,一派喧嘩。
“這些人在做什么?”
程清璇朝外面看,人太多,一眼望不到盡頭。
穆蘭夫人假寐著,沒搭理她。
司機樂呵呵一笑,“歌神要來Z市體育館開演唱會,這些人都忙著買票呢。不出一個晚上,演唱會門票就會被歌神的粉絲洗劫一空。”
歌神?
心中一動,程清璇追問一句:“是歐揚衛(wèi)嗎?”
“是啊,當代除了他,誰配得起歌神二字?”
幽居不止一次提起過他喜歡歐揚衛(wèi)這事,若是能買到兩張歐揚衛(wèi)的演唱會門票送給幽居,幽居一定會很開心!
“在這里停一下,我要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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