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郭，這么多天你在我家蹭吃增喝，喝了我那么多瓶白酒，還不好好給我干活。我和老牛還沒找你算賬呢。放心，我們不會讓你馬上死的，因為一刀殺了你，不是太便宜你了嗎。”說完，看了一眼黎成勇，“老黎，你上。”

　　黎成勇從床頭拿來了一條鞭子，這是他曾經小時候趕羊用的鞭子。黎成勇看著滿臉驚恐的郭長江，手起鞭落，打在郭長江的肩膀，后背，前胸，大腿和胳膊上。很快郭長江身上就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了。綠色的紋身上布滿了紅色的鮮血，看起來甚是驚悚。

　　黎成勇常年給人搓澡，所以他的手勁非常大，把沙發皮都抽裂了，黎成勇一邊抽一邊罵道：“小畜生，你知道這么多年我們幾個人都是怎么過來的嗎。我們的生活，都讓你給毀了。你就是死上一萬次，我們的孩子都不可能再回來了。”說著，黎成勇的聲音竟然有些嗚咽。

　　此時的郭長江已經奄奄一息了。而黎成勇卻沒有停手的意思，打算活活打死郭長江。郭海攔住了他：“行了，老黎，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已經遭了很多罪了，咱們給他個痛快得了。”

　　其他人看到郭長江的慘狀，都同意了痛快解決。為了防止血流滿地，不好處理現場。幾個人分別抓著郭長江的四肢，把郭長江丟進了浴池里面，淹死了他。

　　在擦干血跡，收拾完案發現場之后，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幾個人把郭長江的尸體裝進一個麻袋里。趁著天剛亮，還沒有人看見的時候。把裝麻袋運到了孫書民的客車上。

　　孫書民回到自己家的屠宰場之后，就貼出了“暫時停業”的通知。開始肢解尸體之后花了盡十個小時，將尸體切成了盡2000塊。

　　之后郭海和孫書民又趁著晚上，開著貨車。按照事先選好的地點，把分為五袋的碎尸塊拋灑完畢。

　　說到這里，就出了問道：“我們一直沒有找到郭長江的內臟和頭顱，你們把它們丟到哪里去了。”

　　孫書民聽后微微一笑：“我們把他事先取了下來，擺在五個孩子的墳前。當成了祭品。”

　　就在殺人拋尸后的第二天，5個男人又聚在了一起。開車前往山林里，埋葬五個孩子的墓地就在那里。他們把取下來的人頭和內臟，埋在了幾個孩子的墳前：“孩子們，當年的兇手已經伏法。你們都可以安息了，但是如果你們能夠轉世的話，能夠在當一次爹的孩子嗎。”

　　到此，審訊完成。這幾個男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因為他們認為：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正確的事情。

　　江沖朗從審訊室走出來，這個案子，是他破的最沉重的一起。江沖朗碰上迎面走過來的韓玉超，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小超，你記不記得我們剛找到第一袋碎尸的時候，我們做過拋物實驗。得出結論：要想把裹尸袋拋的那么遠，一個人的力量是遠遠不夠，再加上拋尸的時候有一個水平的初速度，說明在拋尸的過程中并沒有停車。所以整個拋尸的過程中，至少有三個人。”

　　韓玉超聽了他的話，思考到：“之前我們調查了這五個人的資料，發現除了孫曉之外，其他四名小學生都是獨生子女。只有孫書民還有個兒子叫孫泳，而且他現在下落不明。所以他最有可能就是這第三個人。沖哥，我馬上派人去調查這個孫泳，看他現在在哪兒。”

　　令人沒想到的是，孫泳在一個小時之后就出現在了刑偵隊，他是來自首的。而且他主動交代了自己參與拋尸的過程。

　　據他交代，就在案發的那幾天，自己的父親讓自己去隔壁村子去送一些東西，來回大約需要三天的時間，可是由于路上過程很順利。自己提前一天就回來了，結果在自家的屠宰場的臺子上，發現了兩條人腿。而自己的父親正在切割這兩條人腿。

　　孫書民看到自己兒子回來，告訴他自己已經為他妹妹報了仇，眼前這個人就是殺害孫曉的兇手。

　　孫泳曾經多次問自己父親，殺害自己妹妹的兇手在哪里，而孫書民從來都是嘆嘆氣，避而不答。現在孫書民把整個的來龍去脈告訴了自己的兒子，沒想到孫泳表示上陣父子兵，自己沒能親自為妹妹報仇，所以現在一定要算上自己一份。父子兩將剩下的尸塊切碎之后，分裝在裹尸袋里面。在郭海的指引下，將它們四處丟棄。

　　江沖朗韓玉超幾個人，根據孫書民的供詞，找到了五個小孩的墳地。挖出了郭長江的頭顱和。而郭長江的內臟早已在泥土里腐爛，化為了一團肉泥，再也無法分辨出來。至此，案子才算了解。

　　可是令重案組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刑偵支隊就收到了云惘村幾乎全體村民的請愿書，希望能夠從對郭海他們幾個人從輕發落。而且這個案子，在網上的輿論也是明顯同情于這五個男人，認為他們情有可恕。江沖朗看了網上的評論，又看到了請愿書，長嘆了一口氣，沉默了許久。

　　韓玉超看到他這樣，走過來問道：“沖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你也有點后悔破這個案子了？”

　　江沖朗看了他一眼說道：“小超，你怎也這么感情用事了。你別忘了，我們的身份是什么——警察。我們的責任就是抓捕罪犯，在這個案子里面，郭長江雖然確實是罪有應得。可是我們普通人是沒有資格去充當法律的代言人，去執行私刑的。否則人人都以這此為效仿對象，爭相恐后的去模仿。這個社會，豈不是亂了套。”

　　韓玉超點點頭：“可是如果這幾個男人不這樣做，他們子女的仇不是一輩子都報不了了嗎。他們幾個男人不是一輩子都活在愧疚和傷心里面嗎。沖哥要是你是他們，你會怎么做？”

　　江沖朗一時語塞：“對呀，要是我，如果以后我有孩子，我的孩子就這么死了，恐怕我拼了老命，也會要了兇手的命啊。”

　　說到這里，兩個男人都沉默了。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最后江沖朗說道：“這樣吧，我出錢。給他們找最好的律師，再加上輿論的力量。希望到時候判決結果輕一些吧。”

　　韓玉超笑道：“哈哈，原來你也是這么想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江沖朗不明白他的意思：“小超，你在說什么，什么‘心有靈犀一點通’。”

　　“沖哥，你想到的瀾珊姐早就已經做了，我覺得現在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去哄哄瀾珊姐，你們總不能因為這個案子鬧得要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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