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馴獸大賽
進到大殿上,陸翼天在金鑾寶殿之下,只見四周環繞著一眾大臣,個個神情肅穆,一身莊嚴的袍服,威風凜凜地站在旁邊。相比之下,陸翼天的一襲天藍色短袍就顯得寒酸得多了,但他卻旁若無人,徑直走到大殿之中,身子略顯瘦弱,但讓人無法不暗暗佩服。
只見龍椅上坐著一人,那人慈眉善目,黑發黑須,身子微胖,卻很是威武,便是當今齊國皇帝田和了。田和緩緩張嘴道:“你是陸翼天?”聲如洪鐘,震得大廳的銅鐘也微微發顫。
陸翼天道:“是。”田和問道:“被楚國通緝的那個陸翼天?”陸翼天道:“是。”
田和悠悠地嘆了口氣,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對著陸翼天大量半晌,笑道:“見了我怎地不下跪?”陸翼天不知哪來的勇氣,說道:“晉國人不跪他國之君。”田和撫掌大笑,忽地神色轉惡,瞪著陸翼天,道:“不怕我殺了你?”陸翼天道:“陛下要殺,草民豈有不逃之理?”田和笑道:“你真能逃?”陸翼天道:“不一定。”田和問道:“什么叫做‘不一定’?”陸翼天道:“陛下若真心殺我,我自然逃不掉,陛下若放我一馬,我便能逃。”這話說得極其巧妙,他若真逃了,也有言在先,是齊皇讓著他,因此便駁不了齊國的面子。
田和問完之后,再不說話,只直直地看著陸翼天。陸翼天也一句不說,直直地盯著田和。田和一揮手,道:“歸晉!”眾武士應聲而起,對陸翼天道:“陸公子,請了!”
陸翼天隨著這么多武士走了,安頓好了行李物品,陸翼天、姬歡、陸翼羽和劉芝蓮便被送上了車。皇室的金鬃馬車不遜于當年姬歡的馬車,陸翼天坐進舒適的馬車里,忍不住向外望了一眼,卻瞧不見田霏,心中一陣落寞,便也不再去想。
馬車速度雖比不上小紅,但也是一頂一的,齊晉二國本就相鄰,只十余日便到了晉國境內。陸翼天看著晉國的一草一木,心中激動不下于見了陽光,心中似乎有個聲音在說道:“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姬歡見進了晉國,對車夫道:“我們到了,你請回吧。”車夫道:“可是……”姬歡伸手在他肩上一扣,渾厚的斗氣噴涌而出,車夫只覺得肩頭一陣刺痛,像是有千鈞之力壓了下來,他本身修為也極了不得,但比起姬歡卻差得遠了,因此不禁失聲叫了出來。姬歡道:“你請回吧。”車夫忍著痛楚說道:“可,可是……”姬歡手上加了一成力,車夫更加承受不住,登時求生之欲勝過了忠君之事,道:“這就回了……”姬歡松開他肩膀,帶著陸翼天三人下了車,那車夫惆悵地望了望他們,便向后回去了。
姬歡站在街上,一聲唿哨,只聽“啪嗒啪嗒”的馬蹄聲傳來,幾騎兵士趕來。這里是晉國最東面的陽泉郡,那兵士見了姬歡,立即下馬,道:“不知歡公子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請公子治罪。”姬歡瞥了瞥他身前的肩章,擺手道:“罷了罷了,你是趙五叔的部下?”兵士道:“正是,歡公子還請如郡主府一敘。”姬歡道:“這次便不去了,替我向趙五叔問好。”兵士唯唯道:“是,是。”姬歡又道:“請備馬車,送我們入都。”
陸翼天這才恍然,自己倒忘了姬歡皇子的身份,到了晉國,一切還不是手到擒來?
馬車很快備好了,但是未來得及入都,便有一騎快馬趕來,道:“陸翼天且跟我來,其余人請走。”姬歡問道:“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那兵士行了一禮,道:“見過公子。陛下圣旨,陸翼天實乃不可多得之馴獸奇才,理應為國效力,此次四國馴獸大賽,他應為國參賽。”
姬歡一拍腦袋,叫道:“我倒忘了,今年有馴獸大賽的。”看向陸翼天,笑道:“翼天,既然如此,你我便就此別過了。”陸翼天奇道:“什么馴獸大賽了?”姬歡道:“這四國馴獸大賽是五年一度,四國皇級之下的馴獸師紛紛代國參賽,均盼為國爭光。只是吳國的馴獸師太強,因此幾乎次次都是吳國人拿第一。”
陸翼天一聽,心中一癢,他已一年余沒有打過馴獸比賽了,此次聽說可以參加國際性的大賽,自然心動不已,說道:“這個……”忽地又想起父母來,心中想念之意甚濃,想道:“應回去看看爸媽和大哥才是。”但又想這比賽五年一度,實是極為難得,此次若錯過了比賽日期,則還須再等五年,又道:“……我是一定要去的。”
說完,陸翼天便別過了姬歡三人,與陸翼羽說道:“小羽,回家替我跟爸媽大哥問好,便道我很快回去。”劉芝蓮則四海為家,實是無處可去,只得跟著姬歡繼續前行,看看陸翼天,長嘆一聲,揮了揮手,便即離去。
此次大賽地點在四國交接的范陽城,由于在四國之間,范陽成了四國經濟的樞紐,十分繁華,不下于四大帝都。陸翼天跟著那兵士走著,二人各騎一匹快馬。陸翼天已達獸侯,本是可以飛行的,但不愿出頭露面,也不愿疲累過度,便騎著馬兒向范陽出發。
在范陽城外數十里處,只見荒郊野嶺,許多臨時搭建的簡易民房升起了縷縷青煙。陸翼天忍不住問道:“怎么百姓在此居住?”兵士笑道:“陸公子有所不知,這些人都是范陽的百姓,大賽期間,百姓全在城外暫時居住,待得大賽結束,他們就遷回去了。”陸翼天應了一聲,默然不語,心想大賽真是霸道之極,竟然把普通庶民也趕了出去。又問道:“那城里豈不空無一人?”兵士道:“非也,大賽有許多人買票來看的,這些看客雖沒有百姓那么多,卻也不少了。”陸翼天心想:“原來是城里地方不夠,就把百姓趕出來了。”
入城時,那兵士給守門的衛士看了一塊玉牌,衛士看了,笑臉相迎:“原來是比賽的選手,失敬失敬。”就要放陸翼天進城。陸翼天見兵士不動,便問道:“大哥,你不進去么?”
那兵士笑道:“我沒有買票,是不允許進去的。”陸翼天道:“原來如此,多謝兵大哥一路護送,敢問大哥名姓?”兵士笑道:“小的賤名何足掛齒?陸公子若有興趣,不妨聽一下,在下金立鵬。”陸翼天道:“原來是金大哥,大哥再見。”金立鵬微笑一下,轉身走了。
陸翼天進了城,才發覺城里稀稀落落,沒什么人,找了張公告一看,才知還沒有開始售票。如今只是選手入城的時間。街上人群稀稀落落的,陸翼天走在冷清的街上,還覺得身后涼颼颼的,見到四周民居升起裊裊青煙,還掛著換洗的衣服,顯然是倉促間便被趕走了。
忽然,只覺得肩頭被人拍了一下,轉過頭去,只見一人笑吟吟地看著他,道:“你也是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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