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美人自救,老道攻擊 三
第一百六十三章美人自救,老道攻擊(三)
供于三清道主圣象前的香爐,因香客眾多,染上了說不出的玄力。
這香爐是上千年的古董,沒有流失在戰(zhàn)亂中,卻能在盛世安穩(wěn)中被人用權(quán)力換走。昨天還在外省,今晚就能出現(xiàn)在京郊香山小觀。
“仙師,按照您的吩咐,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
三清道主座下沾染了信徒愿力的香爐。
強盛朝代鑄幣的母錢,保留完好,完全沒有一絲銅臭。更有從博物館借出的一枚帝王真印。
老道看了看天色,默默心算一番。
“先設(shè)祭臺,等圓月初現(xiàn),就是我動手之時!”
這是八月的月圓之夜,它還有一個全國人民都喜聞樂見的名稱:中秋。
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人們對月而飲,賞月思鄉(xiāng),千百年來已經(jīng)成為雷打不動的慣例。老道孑然一身,最不喜歡這種佳節(jié),至于大人物,他前途為重,犧牲一個中秋節(jié),對其而言并不是什么特別為難的事。
冷清的小觀里,兩個合作伙伴沉默寡言,都沒有玩笑的心思。
太陽,漸漸落下地平線。
夜,就快籠罩著腳下的大地,蒼穹之上,必有一輪圓月……
……
由不得章則會誤會。
李蘭芯約他見面的時期,不巧正是中秋佳節(jié)。
譚曜最近忙著百樂福超市開張,根本不記得節(jié)氣,還是回家后才被家人提醒。
嚴(yán)姨媽這次在國內(nèi)逗留的時間挺長,譚母就想兩家人一起過節(jié),和譚曜一提,他有些懵。
“這就中秋了?”
譚母失笑,“你這樣,還叫人以為你是真的在拼搏事業(yè)。好了,別和我裝傻,你姨媽一家人都要來,譚曜你給我乖乖在家呆著,過了今晚,你愛去哪里去哪里!”
譚母本是說笑,譚曜卻笑不出來。
怎么可能乖乖在家呆一晚,明知道蘭芯約了章則那個渣人見面,要是有什么閃失,這種抱憾終身的事,可比一個中秋節(jié)嚴(yán)重多了。
“可我都和哥們兒約好了!”
譚母臉色微沉,“你三姨多疼你,就算給你媽一個面子,今晚你也得留在家里。”
譚母平時再溫柔不過的性子,她語氣嚴(yán)肅,就說明事情沒有了轉(zhuǎn)圜的余地。譚曜心中郁悶極了。
只得先答應(yīng)下來,等中途瞅瞅,有沒有機會偷溜。
譚母讓他吃月餅,譚大少哪里有半點胃口,少不得胡亂塞了幾個到嘴里。
五點過時,嚴(yán)三姨帶著全家來了。
譚曜不僅見到了姨媽和姨夫,以及表妹,嚴(yán)三姨身后還跟著一個陌生的年輕女人。
姨媽臉上有外交笑容,身形一閃,十分自然替身后的姑娘作著介紹:“譚曜,來認識一下,這位是凌雅楠。雅楠剛從國外回來,是華僑二代,最近有意在京城投資實業(yè),正好,你不是開著公司嗎,雙方認識下,說不定還能相互幫助呢。”
凌雅楠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衣著打扮十分英倫,還是英倫女精英。
年紀(jì)不大,身上卻有一股干練的氣息,說她是華僑實業(yè)家二代,沒有人會懷疑。
身上的這份干練,并沒有掩蓋掉凌雅楠本身的美貌。
她爽朗一笑,伸出了手:“譚曜是吧,很高興認識你。”
譚曜恍若夢游,僵硬伸出手相握。
他雖然是個重度顏控,但無疑只喜歡李蘭芯那一款。此時的僵硬,并不是對凌雅楠一見鐘情,而是嚴(yán)姨媽此招打得他措手不及——這是在給他安排相親?
臥槽,心上人快要落入狼手了,這里還有豬隊友在拖后腿呢。譚母對著凌雅楠露出滿意的神情,與嚴(yán)姨媽心照不宣對視而笑,譚大少卻氣得太陽穴都在抽動。
……
“中秋節(jié),當(dāng)然要吃月餅。”
雙蓮蓉料足味美,咸肉月餅?zāi)蔷驼娴亩际侨猓股吃嘛炓氯ド成车膮s不甜膩,80年代的月餅真材實料還沒有防腐劑,與后世包裝精美的天價月餅比起來,無論是價格還是賣相都更親民。
李淑琴辭職,徐海東停薪留職,今年徐家不可能再收到國家單位的中秋福利。
好在徐家不差錢,為了過節(jié),李淑琴早早買好了各種餡料兒的月餅。
今年的中秋過得有些蕭瑟。
徐海東遠在京城,中紡的宿舍工期緊迫,徐總工抽不出時間回蓉過中秋。王月瓊的昏迷又沖淡了佳節(jié)的喜意,不過李家二老都在,連大舅兩口子也趕到蓉城來過節(jié),寶鏡也要收斂了心情好好應(yīng)對。
天雖然還沒有黑,徐家頂樓天臺上已經(jīng)早早做好了準(zhǔn)備。
中秋佳節(jié),螃蟹最為肥美。
寶鏡托人搞到了一批空運的陽澄蟹,李淑琴將飯桌擺到了天臺上。
桂花剛開,天臺上彌漫著濃郁的花香。
陸舅公是打定了主意,在徐家吃完中秋晚飯,他就要啟程上京去。不過老人家沒有表露出自己的心思,他和寶鏡外公雖是初見,卻出乎意料投契。
不論陸舅公聊什么,李老爺子都能接上話題。
陸舅公暗暗吃驚。
陸氏名門,陸舅公找到妹妹的血脈固然激動,未曾沒有替外甥徐海東惋惜的心思。假如外甥當(dāng)年沒有失散,憑他有個出身陸家的母親,擔(dān)任高官的生父,肯定是不會娶了李淑琴做妻子——陸舅公倒不是嫌棄李淑琴,李淑琴肯定是個好老婆,稱職的母親,但若要做大家族的主母,她顯然能力不夠。
和李老爺子談話后,陸謹行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寶鏡外公不僅精通俄語和德語、英語,對從前舊社會上流階級的衣食住行,也了解頗深。
這種了解,不是隔著紙質(zhì)資料的研究,也不是他人轉(zhuǎn)述的淺嘗輒止,絕對是長期生活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中,才有的底蘊。
寶鏡的外公,反正不可能是一個簡單的退休教師。
陸謹行沒有打聽李家的來歷,那些年紛亂,由盛轉(zhuǎn)衰的名門大家一方豪強真是太多,既然寶鏡外公從來不提,陸謹行也沒有刻意去揭穿。反正外甥媳婦李淑琴也算了有個點來歷,陸謹行失衡的心得到了些慰藉。
“舅公,外公,您們在聊什么?”
兩個老頭子相視而笑,彼此的試探和交鋒,怎么能說給晚輩聽?
他們倒有一個共同點,在疼愛寶鏡的程度上,兩人是不分輸贏的。
寶鏡也不深究,轉(zhuǎn)身下樓端螃蟹去了。
天色漸暗,寶鏡心中有些不安。
她爸沒回來,張鵬還在住院,堂嬸還在昏迷,這個中秋未免過得沒滋沒味。
或許,等月亮升起時,她才能感受到節(jié)日的歡愉?
她得到太陰鏡也不是一兩日了,每年的八月十五,都是月華大作的時候,太陰鏡凝練的月華珠,是平日的三倍。這是寶鏡稍微開心的事,堂嬸的怪病,可不就正缺月華珠這樣的靈藥?
“也不知道蘭芯收到月餅沒有。”
大舅媽人雖然從京城回來了,心還留在那邊呢。
好歹是女兒第一次失戀,大舅媽覺得自己應(yīng)該多陪陪女兒。條件既然不允許,她趕在中秋前還給李蘭芯寄了月餅。
李立平幫著父親斟了一小杯酒,“你呀,就是操心太多,她都是一個大姑娘了,早該學(xué)著自己照顧自己。”
……
李蘭芯也覺得自己是個大人,應(yīng)該自己處理私事。
婉拒了林婉兒陪同她去赴約的要求,她掐著時間點,騎著自行車出門。望著她的背影,林婉兒充滿擔(dān)心……也不知譚大少那邊,到底是個什么打算?
對于譚曜,林婉兒可不太放心。
非要把兩者做個比較,譚曜和章則的危險性誰更大,林婉兒也不確定。
小飯館。
章則早早等候在那里。
他沒有刻意穿新衣服,不過身上整潔干凈,瞧見蘭芯身影,還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
真的很難將他和那個在咖啡廳污言穢語的形象聯(lián)系起來,李蘭芯有些晃神。
也僅僅是短短一瞬,她很快收拾了心情,露出得體的微笑:
“你點菜了嗎?”
她這一問,消散了章則的拘謹。
章則領(lǐng)著她往包間走,“點了兩個菜,你愛吃什么再點兩個吧,今天我請客。”
李蘭芯沒有爭搶請客權(quán)。
分手的那一幕,讓她看清了章則,前男友敏感的自尊心,并不需要她搶著請客來刺激。
“好呀,那就你請。”
李蘭芯的溫順,讓章則看到了希望。
或許,蘭芯真的是來找自己和好的……章則不禁搖擺起來,如此,他還需要按照母親的建議,進行那下流齷蹉的計劃嗎?
章則的目光游離不定,跟在他身后的李蘭芯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
……
祭臺搭好了。
香爐被朝著月亮方向擺放,里面裝滿了不知名的澄清液體,似水非水。
老道計算著時辰,朱砂紅筆,在黃紙上寫下常人難辨的鬼畫符。他寫了極為晦澀的字符,又用帝王之印重重一撮,將鬼畫符燒為灰燼,投放到香爐中。
似水非水的液體吞沒了符紙灰,連個波瀾都沒有。
盛世鑄幣的母錢,被老道放到水面。
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重金屬鑄成的錢幣,居然遇水不沉,漂浮在水面!
老道輕哼一聲,不知從哪里摸出銀針一枚,在自己的中指上輕輕一劃,在將沾血的銀針放到母錢之上——周圍的天色陡然一暗,似乎蒙蔽了頭頂?shù)膱A月,老道口中念念有詞,母錢之上的銀針,忽然瘋狂轉(zhuǎn)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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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凌么么噠”,你的角色“凌雅楠”出場啦~先露個臉,(*^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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