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是否訛詐,感覺良好
第一百五十七章是否訛詐,感覺良好
池母引起了寶鏡一些極為不好的回憶。(..){首發(fā)}
輩子,她賣了徐家老宿舍作為嫁妝,嫁妝錢都送到了池家,池羽卻和何珊珊私奔了。愛情友情雙重背叛也罷,偏偏池家仗著有些小權(quán)力,竟翻臉不認賬,將她賣房的嫁妝錢吞沒。
寶鏡當(dāng)時沒少和池母扯皮,這是一個最最市儈不講理的婦人,萬事都想占強,讓池母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登天還難。
“你來說。”
寶鏡干脆越過池母,直接指定了一個女服務(wù)員。
李姐的女兒也是半個老板,女服務(wù)員自然知無不言。
“這個女同志來店里吃粉,一會兒嫌棄辣椒太辣,一會兒又嫌棄醋太酸,聲音太大影響了其他客人。王姐去解釋,說她點得是酸辣粉,如果不滿意味道,可以再給她換別的。”
有些客人很挑剔,明明吃的是兩毛一碗的紅薯粉,倒要頤指氣使吃出五星級飯店的待遇。
被女服務(wù)員一說,寶鏡都能想象當(dāng)時的情景。
池母這種人,自認為身份不普通,喜歡把自己和普通人化成兩個階級,大概是小吃店生意忙碌,招呼她不夠熱情,池母便挑挑剔剔一番,以顯示自己的不同。
堂嬸的處理沒什么錯,雖然看似委曲求全,服務(wù)業(yè)是要有一個“忍”字,在店里吵起來肯定不行。
女服務(wù)業(yè)白了池母一眼,“王姐說要給這個女同志換其他食物,她偏偏不依不撓,說我們店東西難吃,服務(wù)態(tài)度是垃圾,還罵王姐是個伺候人的丫鬟,說她賣弄風(fēng)騷,只對男客人笑……王姐當(dāng)時暈倒了。”
被寶鏡有如實質(zhì)的目光一掃,池母不由縮了縮脖子。
李淑琴氣炸了,和國營商店的柜員態(tài)度起來,她的店面雖小,服務(wù)態(tài)度不知道有多好呢!
更別提弟妹王月瓊是個再溫柔不過的性子,能被氣得暈倒,原話肯定十分難聽。
“好啊,還敢說和你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人昏迷不醒在醫(yī)院住著,我等著你來出醫(yī)藥費!”
醫(yī)藥費其實是小事,李淑琴是咽不下那口氣。
池母梗著脖子,不服道,“憑什么叫我出錢,我不出,看你能拿我怎么辦!”
寶鏡早知道她又多么不要臉,笑容發(fā)冷,“那到你單位去反應(yīng)情況好了,你姓段吧?在蓉城自來水廠班,有個兒子在蓉城七念高一,叫池羽是不是?”
池羽他媽的確姓段,叫段紅。
寶鏡揭了她的老底,段紅自然震驚。不止是她,在場其他人也想不明白,寶鏡為何會認識段紅,還了解她家庭情況。
寶鏡慢悠悠道,“我好像忘了自我介紹,我也是蓉城七的高一生,和池羽是同班同學(xué)……我看今天的事要是傳到學(xué)校,池羽也沒臉做人了吧。”
段紅像被人打了一棍,臉表情紅紅白白的。
兒子最好面子,今天的事要是傳到學(xué)校,段紅都能想到家里肯定會發(fā)生一場大地震——其實王月瓊的病要是花錢多,池家也逃不脫要被扒掉一層皮。
寶鏡一張嘴捏住了段紅的軟肋,她收起了囂張的態(tài)度,眼神閃爍不定,開始考慮怎么把事情糊弄過去。
假如段紅一開始態(tài)度誠懇,能好好道歉,寶鏡縱然心厭惡此人,還不至于要如今遷怒。
李淑琴更是大度饒人的性格,可惜段紅最好面子,讓她低眉順眼軟語道歉,殺了她還難受。
“小鏡你知道她家地址和工作單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先樓去看看你嬸嬸。”
寶鏡點頭,母女倆都沒有耗更多心思在段紅身,將她撇到了原地。
“這時間點,店里生意肯定受到影響,多謝今天大家齊心將月瓊送來醫(yī)院,剩下的半天不班了,放半天假,你們先回去吧。”
李淑琴不是個剝削人的老板,母女倆消失在樓梯間,段紅還呆呆愣愣的。
幾個服務(wù)員看她都很不順眼,其有一個輕哼了一聲
“有些人以為自己多了不起般,得罪了我們老板,看看是什么結(jié)局。”
女*八卦,閑來無事時,服務(wù)員們喜歡八卦一下老板家的背景。最初是從南縣起家的沒錯,聽說連供銷社的鐵飯碗都辭職了做生意,不過等連鎖店開到了蓉城,低下的二三十個員工也有人看出了名堂。
同樣是做生意,別人有地痞流氓敲詐,有這個局那個局不時找找麻煩,李淑琴的小吃店卻順順利利的。
總不能都歸功于李淑琴的運氣,漸漸有人傳李淑琴其實極有背景,開小吃店是興趣所在。
段紅都女服務(wù)員語氣的篤定和底氣給唬住了,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是現(xiàn)在樓,給那個女老板道個歉?
段紅下意識搖頭,她可丟不下那個臉。段紅不要臉,還得給她家老池留面子呢,大小都是個領(lǐng)導(dǎo)。
……
“小鏡,你嬸嬸啥時候才能醒?”
王月瓊的手冰涼冰涼的,像寒冬臘月提早來臨。徐海昌想把手給她捂暖和,搓了半天愣是沒有好轉(zhuǎn)。
老實人心里著急,忍不住追問起懂醫(yī)術(shù)的侄女。
“嬸嬸的病,生氣只是一個誘因,她現(xiàn)在身體情況很怪,我還沒有遇到過類似的病例,需要花時間觀察研究下。海昌叔你別擔(dān)心,嬸嬸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徐海昌提著的心落下一半,有化的人說話很得人信任,寶鏡一向都很靠譜。
想叫徐海昌另一半懸掛的心落下,非得等王月瓊安然無事方可。
徐寶珠有些害怕,緊緊牽住寶鏡的手,“鏡子姐,你救救我媽。”
寶鏡緊緊回握小堂妹。
她自然會救,病床躺著的女人,不僅是海昌叔的老婆,是她的堂嬸,也是輩子那個羸弱卻心善的養(yǎng)母!
養(yǎng)母人事不省,寶鏡自己都寢食難安,勢必會傾盡全力救治。
……
段紅恍恍惚惚回家,丈夫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外出踢球的兒子一坐到飯桌,察覺到了不對勁。
池羽吐出嘴里的雞蛋,“媽,這菜太咸了吧?”
池羽喝了一大杯涼白開,才沖淡嘴里的咸味兒。
池父伸筷子夾了一撮,放嘴里咀嚼幾下,眉頭也皺起,“最近鹽降價了?做菜都不用心,池羽正是長身體的年紀(jì),學(xué)習(xí)任務(wù)也重,可經(jīng)不起耽擱。”
雞蛋也是要憑票供應(yīng)的,池父手里有點小權(quán),能分到更多肉票和蛋票,可也不能這么浪費不是?
兒子丈夫都在批評她,段紅十分委屈。
池羽驚訝的發(fā)現(xiàn),不過是隨口抱怨一句菜太咸,他媽下一刻紅了眼眶。
池父也急了,“咸咸唄,還能下飯,好端端你哭啥,沒得把運氣都給哭沒了。”
段紅雙手掩面,聲音哽咽道,“你們爺倆還有空吃吃吃,我今天被人訛了,還不知要咋辦!”
池家父子都沒聽懂,段紅卻一把抓住兒子的胳膊,“你這孩子,沒事兒和班同學(xué)說家里詳細情況干啥,現(xiàn)在是想不認賬都躲不過。”
“到底是怎么了,好好說話!”
小有權(quán)威的池父喝斥出聲,段紅抽抽噎噎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講了。描述自然帶著主觀色彩,把她自己塑造成了一個被冤枉的白蓮花,不管是暈倒住院的王月瓊,還是小吃店的女服務(wù)員,包括寶鏡母女,都是要為難她的惡勢力!
“她說是你同學(xué),又對咱家的情況挺了解,你們說,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家是不是真要被訛了?!”
同學(xué)?
池羽挺懵,在蓉城*們出沒的蓉城七,他的家境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東西,池羽從來沒有和班同學(xué)詳細說過家里情況。
“她長什么樣?還說了其他沒有?”
池羽也疑心他媽被人給訛詐了,說不定人家設(shè)下圈套,又查清了池家的情況,是故意的。
段紅拿手帕擦眼淚,語氣十分憤慨。
“能長什么樣兒,妖精樣兒,不像正經(jīng)家庭的閨女……對了,我聽她媽叫她什么小鏡!”
小鏡?!
池羽一震。
長得好看的女同學(xué)一律被他媽歸納為妖精,長得妖精,再加“小鏡”,池羽疑心他媽遇的人是徐寶鏡!
徐寶鏡家庭條件的確很好,較符合段紅的描述。
池羽來不及替他媽打抱不平,忽然升起個念頭。
徐寶鏡為何如此了解池家的情況?兩人因為何珊珊的存在,自從開學(xué)后沒怎么說過話。池羽心砰砰砰亂跳,難道像他忍不住關(guān)注徐寶鏡一般,那個高高在的考女狀元,其實也在關(guān)注著自己?!
“小羽,你倒是說話啊!”
池羽回神,掩下嘴角的笑意。
“媽,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徐寶鏡那是我們學(xué)校的第一名,她家里條件挺好的,應(yīng)該不至于訛詐咱們家……沒事兒,我明天學(xué)時,親自去問問她,解釋兩句,這件事過去了。”
兒子說的信誓旦旦,段紅心松了口氣。
不訛詐她行。
至于池羽的自信,也是被初那幫小丫頭給養(yǎng)起來的,段紅都知道好幾個小姑娘都迷她兒子,也將寶鏡歸納到了其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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