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靈石
今天是星期天。薛斌上午九點就被父親叫到了書房。
書房內端坐三位客人。薛斌只認識一位是省公安廳特別行動處的郭傳明處長,另外兩人中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穿一身唐裝,瘦高身材,很是儒雅精神,最后一位是個年輕人。
“小斌,趕快過來拜見唐爺,呵呵,唐老,這就是犬子薛斌。”
薛斌一驚,這個唐老好像叫唐句生,是個隱世高人。父親給自己說過兩次,對此人是相當?shù)耐瞥绾凸Ь础?br />
薛斌趕緊上前施禮,“薛斌給唐爺鞠躬見禮。”
唐句生淡然一笑,“呵呵,很機靈嘛,一表人才。”
年輕人叫許勁風,是唐老的關門弟子。薛斌恭恭敬敬叫一聲風哥,最后對郭傳明說聲郭叔叔好。
“小斌,你郭叔叔的兒子也來了,還有你譚伯和林叔叔以及他們的晚輩,他們都在客廳。我們和唐老談點事,你們幾個年輕人陪著勁風出去好好耍耍,下午兩點以前回來,少喝點酒。”
薛斌大喜,這可是奉命出玩。他客氣的招呼許勁風,來到客廳,和譚伯、林叔叔問候一聲,又將許勁風主要介紹給客廳中的另外三位年輕人。
這三個年輕人都是薛家的常客,郭定軍自不必說,仗著老爹是特警處長,與薛斌一樣的囂張紈绔。另兩人叫趙克和林曉東,分別是譚伯的徒弟、林叔的兒子。幾個人臭味相投,很快打成一片。郭定軍開一輛奔馳小跑,薛斌當即開出自己的法拉利,幾人直接去了銀河夜總會,因為不愿車上太擁擠,所以只選了三個年輕小姐,先讓許勁風挑了一個之后,幾人瘋了一般駕車沖出了齊河市區(qū)。
城外的國道上,兩輛跑車瘋狂追逐,許勁風左擁右抱也玩的不亦樂乎。
考慮到父親讓兩點鐘返回,所以薛斌他們玩了一個多小時后,驅車回到凱悅大酒店,并商量好許勁風,吃過飯回家與幾個長輩會過面后,晚上去銀河夜總會再好好放松放松。
可是薛斌沒想到在凱悅大酒店會遇到袁執(zhí)。幾人走在前往包間的過道里,薛斌眼尖,一下就認出了袁執(zhí)。如今他非常忌憚袁執(zhí),特意一邊走一邊往許勁風身后躲去。
哪知趙克這小子偏偏無事生非,也許是因為在車上沒撈著肆虐小姐心中不爽,此時看見兩個美女他故意上前為難、挑逗。
趙克擋住兩個美女時,薛斌認出其中一個居然是章靈羽,而旁邊的女子也是美得不像話,這讓薛斌極度不爽。貌似這段時間蘇映雪老是圍著袁執(zhí)轉,今天章靈羽這個東山大學第一美女也跟在他身邊,這到底為什么?
薛斌想第一時間阻止趙克,可是沒來得及,無情師妹已經(jīng)動手了。
忽然,薛斌看了許勁風一眼,他心里一動,袁執(zhí)再能打,難道還會是許勁風的對手?即使他比許勁風厲害,豈不正好引來唐爺滅了袁執(zhí)嗎?想到這里薛斌禁不住腰桿一挺,他甚至懊惱自己被袁執(zhí)嚇住了,今天就借機將這小子徹底清理出局。
趙克沒想到搭訕個美女居然如此彪悍,好在他也是武道中人,危急中躲過打向面門的一拳,緊接著雙手回護襠部,啪啪啪接連脆響,章靈羽已經(jīng)打出十幾拳,雖然趙克都一一擋住,不過章靈羽最后一個彈腿,盡管趙克用雙掌封住,卻也被迫退出四五步。
前面章靈羽的快攻令趙克大驚,隨后被踢出圈外后,他惱羞成怒,隨即猛拳開合攻向章靈羽,二人重新戰(zhàn)到一處,快拳快腿煞是好看。趙克今天背一個長帶挎包,打斗中甩來甩去很是別扭,一次躲過章靈羽的飛腳,卻恰巧被踢到了挎包。挎包立刻碎裂,里面的東西四散飛出。
袁執(zhí)看的火起,不料挎包被踢破,一個錦盒掉落在袁執(zhí)面前,而且錦盒正好被摔開,一個寸許大小的淺藍色石塊掉出來,袁執(zhí)只看了一眼就大吃一驚,略一思忖,立即走向打斗中的兩人。
挎包被踢碎的剎那,趙克遽然一驚,愣神的工夫被章靈羽踢中左肋,幾乎同時,走過來的袁執(zhí)一腳踹中他胸口,趙克立即倒飛出去,直到走廊的盡頭。
袁執(zhí)則后退兩步,趁亂將淺藍色石頭和錦盒揣起來。
薛斌在趙克與章靈羽纏斗時悄聲對許勁風說道:“風哥,看見那個年輕人了嗎?他叫袁執(zhí),心狠手辣,如今齊河的黑道都避讓他三分,風哥千萬別和他起沖突。”
許勁風一直微笑著觀看打斗,聽薛斌的一番話,他面上并無波瀾,心里卻非常的不舒服。當他看見趙克突然亂了陣腳,袁執(zhí)閃電般出腳,他的眼眉猛地一縮,這是一個勁敵,一個同道中人。
而此時郭定軍跑向倒地不起的趙克,還氣急敗壞的喊道:“薛斌!還愣著干什么,滅了那家伙!”
薛斌根本沒敢動,他原本忌憚袁執(zhí),剛才那一腳徹底鎮(zhèn)住了他。這是一個根本不會和你講道理的瘋子。
許勁風卻不得不站出來,雖然他與薛斌幾人認識不過兩個多小時,但這幾人一路恭維吹捧尊敬有加,無非是因為自己和師父學了古武功法,若此時縮頭不出,那真是沒臉相見了。但袁執(zhí)那一腳令他不敢有一絲小覷,他甚至覺的對方只要稍有讓步,今天這件事就暫時算了,等摸清這人的底細再說。
“朋友,在下許勁風,來自恒越劍宗。你以二打一,勝之不武啊。”許勁風很客氣的沒有說袁執(zhí)偷襲。
“你算那顆蔥,不服的話,你可以打回來,否則滾!”袁執(zhí)看見蘭姐嚇的臉色蒼白,不由惱怒,他也想趕快打發(fā)這幫宵小,確定一下剛才那塊石頭是否是印象中的靈石。
自己言語客氣,還自報家門,這人居然絲毫不買賬。許勁風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身子一陣風般沖向袁執(zhí)。
盡管許勁風惱羞成怒,章法卻一絲不亂。他雙掌閃電般上下分飛,腳下則踏著弓步,可攻可守,可見他對袁執(zhí)是全神應對。
許勁風一出手,袁執(zhí)也是一驚,有別于以前對戰(zhàn)過的幾人,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從此人身上居然能感到一絲修煉者的味道。袁執(zhí)連退兩步,單手嘭嘭嘭,眨眼間擋住對方近十次攻擊。
袁執(zhí)這邊感到意外,許勁風卻是心下駭然。此人單憑一只手就防守的風雨不透,而且每次手掌相碰,許勁風都感覺碎骨般疼痛。這人是誰?他什么來歷?為什么師父從來沒說過?師父作為恒越劍宗的掌教,對江湖門派無一不知,哪家出了一個如此年輕的妖孽,至少應該有所耳聞呀。
其實,許勁風頭腦清醒的話,看袁執(zhí)僅憑單掌就應對自如,他就該及時抽身,甚至嘴硬再說兩句場面話,今天或許不會太慘。但他心有不甘,而且袁執(zhí)輕描淡寫的樣子幾乎令他瘋狂。
許勁風的攻勢突然一變,氣勢也陡然上漲,連掌帶腳狂風暴雨般攻擊袁執(zhí)的中路,袁執(zhí)又退一步,心中升起一絲警惕。果然,圍繞袁執(zhí)的檀中穴、會陰穴,許勁風執(zhí)著攻擊,突然,他的右掌冷不丁上揚抓向袁執(zhí)的面門。
許勁風這一招偷天換日一旦施展,絕難中途停手,唐句生曾告誡他莫輕易使用此招,因為此招需要爆發(fā)式攻擊,消耗極大,所有的鋪墊就是為了突然上揚攻擊,即使敵人躲過迎面一擊,但后續(xù)對會陰穴的打擊才是致命的殺招。
可惜他今天遇到的是袁執(zhí)。何況袁執(zhí)也早有預料,眼見一只鷹鉤鐵爪直奔自己雙眼,袁執(zhí)惱他歹毒,右掌猛一撩,后發(fā)先至,并加大力量,橫切在許勁風的手指上。
許勁風痛的驚呼一聲,拍向對方會陰穴的另一只手立馬中途泄力,下一刻被袁執(zhí)一腳踢的飛起,幾乎落在趙克的身旁。倒地的許勁風并沒有像趙克一樣昏迷過去,他極力坐起身,忍不住一口血噴出,眼中滿是驚恐,望著自己的右手,他右手的四個手指耷拉著,顯然是被袁執(zhí)拍斷了手骨。
方敏蘭驚恐的拉一把袁執(zhí),“袁執(zhí),咱們換個地方吧。”
“不用,就在這里,我看今天還有誰不長眼。”
就在這時,酒店的當班經(jīng)理和五六個保安出現(xiàn)在三樓并圍攏過來,此人首先看到了薛斌。
“薛少,你沒事吧?”
薛斌嘴唇發(fā)抖,一句話說不出來。袁執(zhí)居然一只手就完敗許勁風,許勁風可是古武修煉者啊,難道說袁執(zhí)也是一個修煉者,一個并不懼怕唐爺?shù)男逕捳撸?br />
當班經(jīng)理見薛斌只是恐懼的望著袁執(zhí),他很是納悶,只好問袁執(zhí),“這位先生,這里的情況你能解釋一下嗎?”
袁執(zhí)冷冷看薛斌一眼,“現(xiàn)在我要去吃飯了,讓這個白癡給你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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