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你有什么資格讓我一筆勾銷?
前有光頭!
后面有掌聲!
光頭讓他‘迷’‘惑’,掌聲讓他心驚又膽戰,如同走在薄薄的冰層上,走在萬丈深淵上面的一根細鋼絲繩上。首發一不小心,就會跌入冰水凍死,落在深淵里摔死!
范星‘波’驀然回頭,看到身后這人的衣服染滿了鮮血,特別是‘胸’前,有一朵鮮‘艷’得像是從血獄河里盛開的幽冥之‘花’!
那張帶血的臉,似曾相見!
目光再移,范星‘波’看到了那把刀子。
頓時,他腦海里炸起一聲雷霆!
這刀子,不是應該‘插’在那人的心臟部位嗎?
還有,這人……
這人,不就是剛才躺在浴缸里的人嗎?
范星‘波’臉上像被快速刷了一層質量上品經久耐用的白漆,要多白有多白,還有汗珠密布。
“你……你……不是……死了嗎?”
“警官很希望我死吧?不過,陷害我的人都沒有死,我怎么可能死呢?閻王爺讓我回來索仇的!”
這句話是笑著說出來的,可范星‘波’和他五個手下卻覺得有陣陣‘陰’風吹過,滲得慌,慌得要命,看著這個一身是血的人往他們走來,他們情不自禁地往后退。
向來不信鬼的他們,此刻卻有些信了。
不然如何解釋呢?
明明就是死了的人,怎么可能還活著?
范星‘波’不愧是負責這件事的,心理素質還算不錯,雖然臉‘色’依久發白,卻還是壯著膽子問道:“你……到底……是誰?”
“你不是在找我嗎?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誰?”
“我什么時候找你了?”
“你一進‘門’,不就叫了我的名字嗎?”
“沈非!”
范星‘波’條件反‘射’地喊出這個名字,喊的時候不覺得怎樣,可喊完之后,范星‘波’才發現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濕透了!
他的身子,如同峽谷處的小草,被狂風吹得不停顫抖!
沈非!
怎么可能是沈非?
這人要是沈非,那身后的光頭又是誰?
范星‘波’無比艱難地轉過身子,看了看光頭。
此刻,光頭哪里還有半點驚慌的樣子,他正笑著說道:“警官,我說我沒殺人的,你又不信!”
光頭在笑,范星‘波’卻在恐懼,心如‘波’濤洶涌中的一葉小船,隨時會被撕得稀爛!
更加恐懼的是,他看出了光頭,確實不像沈非。
雖然他對沈非的印象并不深刻,卻也晃過大概面貌,知道他很年輕。
而這個光頭,哪里才是二十歲,分明三十多歲啊。只是先前被那個頭套上面凌‘亂’的頭發擋住,他又心急要抓住沈非,所以認錯了!
平時認錯了不要緊,頂了天被責罵一頓就行了。
可此刻認錯了人,那就是要命的存在啊!
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能夠打中那人的大‘腿’,還能給他戴上手銬,原來這人是假沈非!
想到他之前的得意,對沈非的戲耍,范星‘波’覺得被人狠狠甩了無數個耳光,耳光聲聲,響出了諷刺、嘲笑、譏諷……
范星‘波’用盡來到這個世間的所有力氣,轉過頭來看著血衣人,那年輕的面貌,那大概的臉形,不是沈非是誰?
可是,沈非為什么會躺在浴缸里面?
明明被刺中了心臟部位,死得不能再死的騙子,又怎么活了起來,還在往外面逃!
這一切,都和計劃的不一樣!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沈非說道:“警官,是不是很想知道發生了什么?”
“我……”
范星‘波’說出一個字都是無比的艱難,沈非慢慢踱著步,腦海里浮現出之前的畫面!
他在最初的震驚之后,發現騙子還沒有真正的死,他的心臟還在跳動,血液還在流,也還有呼吸。
當即,他關上房‘門’,拔出刀子,不顧感恩能量的消耗,瘋狂施展妙和回‘春’,將騙子的命給救了回來!
緊接著,沈非施展酷刑,控制住騙子,又告訴騙子該怎么做!
能吃騙子這碗飯的人,腦子也轉得極快,騙子醒過來的那一刻,他就記起了那個突然闖進浴室,將刀子刺進他‘胸’膛的畫面。
再看到沈非這個他騙過的人,騙子明白了。
有人給了他信息,讓他去騙這個人,等他行騙成功,又讓這個人來找他,在沈非來之前的一刻,他被殺死了。
從而栽贓嫁禍給沈非!
說穿了,他就是一顆棋子,被人用來陷害沈非的!
對方會玩如此大一圈,又要了他的小命,種種手段去陷害,說明沈非這個人不是一般人!
如果他不照沈非說的做,他還是死路一條。
更別說身上還有那么劇烈的痛楚!
于是,騙子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兩人以最快的速度做了偽裝,隨手‘弄’了一點小布置,然后,沈非躺在浴缸里,看似刀子‘插’在‘胸’口,實際上是沒有。
而范星‘波’一幫人沖進來,僅僅是掃了一眼,就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要逃跑的騙子身上,再然后便有了之前的一幕幕。
雖是小計,卻有大用。
心中畫面如流星閃耀般穿過,沈非也沒將這些說與范星‘波’他們聽,他只是踏步向前,嘴進而繼續問道:“警官,是不是很想打我,很想把我抓起來?”
范星‘波’當然是很想,抓了沈非就能連升三級,如此大的‘誘’‘惑’,他怎能不想?可是,現在他拿什么去抓?
殺人?
人又沒死!
并且,沈非好像還是受害者!
范星‘波’知道自己這會悲劇了,他還沒想出辦法應對,沈非已經走到他的面前,“殺人兇手的罪名沒了,想抓我又沒有理由,那么一大塊利益得不到,是不是很難過?”
不自覺的,范星‘波’往后連退了幾步。
沈非一臉笑容地安慰道:“沒關系,你沒有理由,我給你這個理由!”
砰!
沈非一拳將范星‘波’砸倒在地,范星‘波’暴吐鮮血。
“你看,我襲警了,襲警是重罪,你完全可以把我抓回去的,來吧,抓我!”語氣越來越嚴厲,初時如和風細雨,到最后已經烏云密布、狂風暴雨!
范星‘波’還不算白癡,他陷害沈非不成功,完全處在了不利局面,沈非打他他也只能忍著,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洗清自己。
否則,沈非的能量一發動,他就沒有活頭了!
范星‘波’忍痛說道:“沈少,您想錯了,我們不是來抓殺人兇手的,我們是來幫您抓騙子的,他騙了您十八萬,所以,我們要抓他回去審問。”
“是嗎?”
“是的。”
“真是太感謝你們了,勞煩你們布了這么大一個局來幫我抓騙子,我都不知道用什么來感謝才好!要不這樣,我一人給你們一拳吧?”
五名警察本是聽得暈頭轉向,忐忑不安于沈非滿臉笑意說出來的話,等聽到后面,臉‘色’大變,可不等他們有多余的反應,沈非的拳頭已經襲到!
咚咚咚咚咚!
五聲重響,五個警察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嘴角滲血,被擊打處有千萬根針在扎,每一針都痛入骨髓。
“警官,我又打了五個警察,簡直就是天理不容,罪加好幾等,你還不來抓我嗎?雖然不足以判我死刑讓我吃槍子兒,也能夠讓我坐個幾十年的牢了,這么大的功勞,你不抓好可惜的。”
范星‘波’只有吐血的份,他就是想抓現在也沒有那個能力,范星‘波’閉眼說道:“沈少,剛才的一切都是誤會。”
“誤會?你一沖進‘門’來,看都沒看到我,就喊我的名字認定我是殺人兇手還開槍打我,這是誤會?”
“你說我落到你的手里是誤會?你想打就打我是誤會?你要抓我腦袋去撞窗臺也是誤會?”
“還有,你讓我檢舉當大官的事也是誤會嗎?”
連聲喝問,若九天雷轟,范星‘波’被喝得連呼吸都不順暢,但他還堅韌不拔的說道:“沈少,真的都是誤會!我沒想過打您,我打的是那個騙了您的騙子,我怎么敢說您呢!”
“看來我在你的眼里,就是二百五傻子白癡了?”
“沈少,您再聰明不過,剛才的一筆勾銷如何?”
“一筆勾銷?警官大人,你好大的威風啊!錢軍惹了我,進了監獄,生不如死!莫天雷惹了我,沒了局長之位,進了監獄!余為民惹了我,照樣丟官棄職進監獄!你有什么資格讓我一筆勾銷?”
范星‘波’根本不知道這么多東西,特別是余為民事件,他還在懷疑是誰這么大的手筆,原來也是沈非做的。
如果他早知道,他可能不會答應!
余為民那可是一把手,連一把手都斗不過他,那個楊少有后臺,也是一件危險的事。
可世上沒有后悔‘藥’!
范星‘波’嚇得臉上涂了一層又一層的白漆,不僅是范星‘波’怕了,他的五個手下怕了,就是騙子也被嚇倒了。
騙子第一眼見到沈非,看到他的年輕模樣,一雙眼睛只在‘女’人身上瞟,便覺得他是一個錢多人傻的存在,他得大宰。
再次見到他,為他的醫術、計劃而震驚,覺得他不是一般人!
這會兒聽到這些,他嚇‘尿’了,之前一直都站著,哪怕是中了槍也站著的他,現在跪了,跪得那么直,跪得‘腿’上鮮血飛濺,他卻視若不見。
他萬萬沒想到騙的是如此牛叉的一個人物,就算那些人不殺他,他也沒命活啊!連余為民都不是他的對手,他算個屁啊!
沈非掃了眼騙子,騙子一股冷氣從腳底火箭般飆到頭頂,好冷!
范星‘波’還在不懈地說道:“沈少,我確實是沒有資格讓您一筆勾銷,還請沈少放我一馬,我愿意付出代價。”
“代價當然要付,你知道我,就應該知道我睚眥必報的‘性’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人犯我,我百倍還之!”
“沈少,我一條賤命,不值得您動手的!你就饒過我吧,我保證把這個騙子往死里‘弄’,不,讓他生不如死!”
騙子渾身再顫,卻不敢有半字分辨。
范星‘波’繼續說道:“沈少,不管怎么說,剛才的一切您也沒有證據,只要您放過我這次,我就是您的狗!”
“狗?我可不敢養你這種狗!”沈非聲音似刀子,割在范星‘波’身上、心里,“至于證據,誰說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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