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泡沫而已
這是什么節奏?
蔣青不應該和這人大打一通,你死我活,不死不休才對嗎?
可他為‘毛’口稱沈少,還說了尊稱“您”,更是要親自帶路,是有著什么‘陰’謀嗎?
沈非看著黑玫瑰,“這家伙是誰?”
“蔣青,兄弟會的會長。,。首發”
“哦!
蔣青還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目光打量著沈非,這個攪動錦城市黑白兩道風云的人,看起來很普通嘛,和平常的大學學生也沒什么兩樣。
看到沈非這樣,蔣青神情更加認真了,明明做了那么多大事的人,看起來還如此普通,顯然是高到了一定境界。
正當蔣青思量著,沈非甩道:“要帶路就趕緊的,發什么愣,看你一副老師,很明顯就是下課鈴聲響了還說要講兩句,結果一講講到下節課上課的貨!”
呃!
眾人再倒。
明明是高手形象,大師風范,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冷酷模樣兒!
怎么說了如此一句毀形象的話啊!
不過,說得好像很有理!
原本覺得一切盡在計劃當中的蔣青,聽到這句話有些小孩兒心‘性’的話,卻生出了不安,覺得是不是有些托大了,可事到如今,他已是騎虎難下,沒法再更改。
于是蔣青帶著陸曼緊走幾步,下得大廳,蔣青讓陸曼陪著黑玫瑰,陸曼的目光卻落在沈非身上,就這樣一個人,是阿青嘴里的大樹?
小草還差不多吧!
蔣青走到沈非面前,稍稍彎腰,一順手,“沈少,請!”旋即在前面帶路,仿佛他成了沈非的小弟。
看到這一幕,有人閉眼喊我的天,有人興奮異常,有人愁眉苦臉,而人群中央,卻有一人,看起來三十歲的樣子,染著黃發,紋著狼紋,和平時的‘混’‘混’差不多,他的眼里卻是凝重!
為沈非一腳踹‘門’砸數十人而凝重,為沈非沒有沖動地對蔣青出手而凝重,更為沈非的淡定,從始至終的淡定而凝重。
這人,弱點在何處?
沈非這邊,蔣青已將他帶到了賭場‘門’口。
賭場‘門’口,是一堵雕刻著雄鷹展翅的墻壁!
蔣青打了電話,墻壁從兩只翅膀的正中心分開,映入眼簾的不是宏偉的賭場,而是一臺電梯。
電梯里有美‘女’相候。
美‘女’的目光多在沈非身上掃了一眼,能讓會長親自相陪的人,絕不簡單。
電梯往下降落,到底之后,電梯‘門’打開,仍然不是賭場!
是一屋子的字畫、古玩,還有茶具等等。
怎么看都是風雅之地。
蔣青帶著沈非走到里面一個雅間,轉動‘門’口,這才到了賭場。
賭場好大,堪比錦城大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而里面的賭具應有盡有,老虎機、釣魚機,骰子,羅盤,二十一點,梭哈等等。
里面足有好幾百人,熱鬧非凡。
除了賭之外,最吸引人的就是‘色’,來往的服務小姐,都極有味道,或‘波’濤洶涌似麥‘浪’起伏,或雙‘腿’黑絲‘誘’人血脈賁張,或清純宜人不適應此地卻偏偏能引得不少賭客呵護或者欺壓……
蔣青說道:“這里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進的,不是?停皇菚䥺T,不是熟人所帶,根本進不來,若有警察來查,絕難查到這里,即使有內鬼出場,客人們也可以隨時開車走人,如果客人不想走也沒事,因為這些賭桌賭臺都是可以降下去,一旦降下去,地面就是光滑平整,取而代之的是沙發桌椅,大家開個沙龍!
說完之后,蔣青問道:“沈少,你覺得這里怎樣?”
“白癡!”
蔣青一愣,他想過沈非會為之而驚訝,驚訝他的巧妙布局,驚訝他的安全,驚訝這里別有‘洞’天,或者會問上一聲這里一天能賺多少錢,能積多少人脈。
可他萬萬沒想到,沈非會罵上一聲白癡!
沈非眼里,‘露’出像踩到狗屎般的不屑!
蔣青心里不安又多了幾分,他讓光頭去找沈非要五億,一是讓光頭明白事不可為,二來就是看沈非的態度。
現在他看到了,卻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蔣青不甘心的問道:“沈少,如何理解白癡二字?”
“‘花’這么多功夫,費這么多心思,還要干殺人放火的買賣,做一些‘逼’得人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怨事,損‘陰’德不說,又能賺上多少錢?”
沈非還是那般不屑,蔣青不服,他在地下賭場上‘花’了這么多心思,怎能如此不堪,至于那些殺人買賣,蔣青不放在眼里,他能走到這一步,不就是多虧了當年那些人的殺人放火嗎?
蔣青說道:“沈少,這里一夜能賺數千萬!”
“到你手里又能有多少?”
沈非直接命中七寸,蔣青臉‘色’變了一變,這個地下賭場是個吸金窟,確實能賺很多錢,但他要上下打點,左右逢源,再除掉各種裝修、布置所‘花’之錢,到他手里,不過幾十萬而已。
但是,一晚幾十萬,也絕對不少了。
蔣青回道:“我拿的只是個零頭,但一年下來,也能有上億純收入!”
“上億收入,好多!
沈非說著多,蔣青卻分明感覺到沈非的鄙夷,蔣青斯文形象都快有些保持不住了,但他強壓下來,說道:“如果沈少能罩我,我一年能送沈少十億!”
“我是白癡嗎?”
“沈少,十億都不能讓你心動?”
“我罩你,你再賣個白粉,‘弄’個銀窩,一出事,我替你出面頂缸,你卷錢跑人?”沈非斜了蔣青一眼,“再說了,做什么賺不了錢?非要做這種違法‘亂’紀,擔驚受怕,生孩子沒屁眼的缺德事?”
蔣青目光‘迷’離,心中卻是暗驚,還沒有接到那個消息的時候,準確一點說,錢軍出事之后,他就在調查沈非。
因為錢軍出事出得太突然,太離譜,就連莫天雷都被牽扯了進去,這讓蔣青有些不安,所以費了大力氣去調查,調查到最后,他知道錢軍覆滅的根本原因是他得罪了沈非。
然后,他四處收集沈非資料,發現了其中一個很重要的轉變,沈非以前就和普通大學生一樣,可與陳強發生沖突后,沈非才一飛沖天,大放光芒。
總之來說,沈非崛起的時間很短。
蔣青覺得,這樣的沈非心智應該不會很厲害,可以砸錢將其收賣,他喊沈非,親自帶路,放低姿態,面帶恭敬,還有剛才的一切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讓沈非自滿自傲,感覺到震驚!
接著,他再用十億相‘誘’,讓其成為他的保護傘,或者說是擋風雨的傀儡,真正做主的還是他。
誰知沈非一眼說穿。
這樣的心智,這樣的定力,哪里尋常人所有?
還有,蔣青發現,他喊“沈少”,沈非一點兒觸動都沒有,完全沒有那種傲嬌。
蔣青眼睛一驚,又道:“沈少,除此之外,這里還能積累很多人脈,這些人脈是用多少錢都買不到的,可以做更多的事,發展更大的勢力!
“泡沫而已!
又是一劍,命中死‘穴’。
所謂人脈,可不就是泡沫?他得勢的時候,那些人脈自然能為其所用,如果他失勢,這些人脈散掉都是小事,說不定還會反過來咬他一口。
蔣青臉‘色’很不好看了。
沈非說道:“別玩‘花’招了,說吧,你是自己毀了這里,還是我幫你毀了?”
“毀?”
蔣青不斯文了,書卷氣息也沒了,臉上遍布猙獰,這里是他‘花’了大心血‘弄’出來的,豈能讓人毀了。
“沈少,我給你面子,才叫你一聲沈少!
“你不用給我面子!
“沈少,我覺得你還是再想想,左手金錢‘女’人權勢,右手噩夢!”
“我從來都是別人的噩夢!
“你身手是厲害,但你知道我這里布置了什么嗎?你以為你真的是能贏得了我嗎?”
“打過不就知道了嗎?”
面對沈非的油鹽不進,蔣青惱羞成怒了,“沈少,你是真的決定不吃敬酒,要吃罰酒嗎?”
“這句話,也是我想對你說的!
“很好,我向來講究先禮后兵!既然你不喜歡禮,那就別怪我動兵了!
“趕緊叫出你的兵來,我很忙!”
“你……”
蔣青說出一字,然后大笑出聲,拍了拍手掌,熱鬧非凡的賭場瞬間安靜下來,蔣青說道:“各位上帝,今天我蔣青要處理一些事情,還請大家先行回去,各位的損失,我一定會補上,歡迎明天再光臨!
蔣青的威勢很高,或者說兄弟會的威懾力很足,那些賭客們沒玩得爽,心里很不痛快,卻不敢說出來,乖乖從隱秘的安全‘門’離開了,不過離開之前,他們的目光都像刀子一般從沈非身上剜過。
很快,賭客們離開了。
擁擠的大廳變得空‘蕩’‘蕩’的,不對,還有一個人,一個服務小姐,這‘女’的也是屬于前突后翹的范兒,身上的制服將她的‘誘’人處隱隱約約地透‘露’出來,五官‘精’致不說,還有一股英姿颯爽的氣息,顯得很干練。
蔣青見狀,臉‘色’一黑,“你是警察?”
‘女’人一笑,“不,我是警官!”
沈非說道:“你看,我說你這是氣泡吧,警察都盯上你了,你離死還遠嗎?”
“麻的!”蔣青平日里維持的人畜無害的表情全都不見了,想到竟然有警察在他的賭場里臥底,蔣青大罵出聲,“老子管你是警察還是警官,反正你最后都是一具尸體!
“如果是我一個人,我真的會變成一具尸體,但是,這里有沈非!”美‘女’警察朝著沈非綻放了一個笑容,“我叫朱筠!
“世界真是很奇妙。”
沈非感嘆著,下午才想著沒有認識比較熟的‘女’警察,結果現在就冒出來一個,長得還這么有味道。
朱筠顯然不能理解沈非這句話,笑道:“為什么這么說?”
“我有個要當公司總裁的老婆,還有個堪比殺手小情人,一個可賣萌可暖‘床’的小蜜,有個當老師的冰山‘女’神未婚妻,還認識空姐、護士、設計師,就差一個美‘女’警察,然后你就出現了,你說奇妙不奇妙?”
“和資料上的一樣,流氓得光明正大,自戀得沒有節‘操’!”
“那你能讓我光明正大一下嗎?”
“一會兒這里就會發生‘激’烈的戰斗,我有點功夫,但不足以對付他們,你要救我,不就是趁機可以揩我的油,摟我的腰,親我的臉嗎?”
“美‘女’,你好壞,竟然要我親你的臉!”
朱筠想吐血,明明就是這小子耍壞耍流氓,結果變成了她的不是,不等她回答,沈非又是一臉‘迷’醉的說道:“可我想要更多!
“這就不行了,不過,我可以免費告訴你一個消息,相信你會很感興趣。”
“我現在感興趣的只有你!”
沈非還是賤笑非凡,旁邊的蔣青忍住了,厲聲喝道:“既然你們這么喜歡打情罵俏,那我就成全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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