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不同的面孔
看著火光沖天的長春,溥儀在痛哭,土肥原賢二在狂笑。
“朕的祭天大典啊!”
一顆炸彈直接把土臺子炸沒了,飛濺的泥土沙石,還要了幾個遺老的命。現(xiàn)在白色的被單蓋在吉服上,顯得格外的諷刺。當白色被鮮血染紅以后,就讓人呼吸不暢。等到蒼蠅打轉時,不少人都吐出來。
但是溥儀卻無動于衷。
這輩子,他已經(jīng)摔倒了幾次。但這一回,卻是最接近成功的。哪想到已經(jīng)站到了門口,又被一堆炸彈給崩了回來。
“朕的宗廟哎!”
祭臺被炸掉也就罷了,大不了再修一個。
宗廟被炸掉就難辭其咎。
里面的神主牌位,可是經(jīng)過高僧大德開光的。正準備向祖先們展現(xiàn)子孫顯達的時候,居然被燃燒彈給毀了。
等到大火熄滅時,什么都已化為灰燼了,甚至連裝飾的金粉都燒成一團。
“下去扎草人,那個孫大麻子用槍刺五百,青狼刺一千!朕的登基大典啊!”
看他哭得滴淚橫流,旁邊的幾個遺老再也看不下去,趕緊讓人把他攙走。畢竟跪在地上陪哭,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遠處,土肥原賢二卻在瘋狂的笑著。
“石原,你個馬鹿!還真被你說準了,那個赤軍頭目真的把飛機飛到長春,給我們那些瘋狂參謀們上了一課,世界上還有更加瘋狂的家伙。”
石原莞爾搖了搖頭。
“你是個聰明人,飛機飛到這個距離上,光靠瘋狂是不夠的。他們肯定使用了高科技的手段,有沒有可能是什么新型的發(fā)動機?”
土肥原賢二一下子止住笑聲。
“不可能,他們的發(fā)動機一直都是美洲虎。”
近段時間的戰(zhàn)斗,紅軍空軍的飛機也經(jīng)常被擊落。每一次陸航的軍官們都會做仔細地檢查,發(fā)現(xiàn)了對方使用的發(fā)動機并不是什么先進的型號。
石原莞爾說道:
“那么會不會是超前的設計?那個赤軍頭目是個聰明的家伙,他肯定會有秘密手段的。”
土肥原賢二沉吟了一陣后說道:
“他確實對飛機做了不少的更改,增加機槍的口徑,或者增加機槍的數(shù)量,甚至還換裝過其他型號的發(fā)動機。可以說他的工程人員,已經(jīng)吃透了這架飛機的技術,下一步會怎么發(fā)展我們不得而知,我一定要把他消滅掉,不然就會被他消滅掉!”
石原莞爾冷冷的一笑。
“這么說來,你還是不了解這個對手!既然他碰得到長春一次,就會碰第二次。等我們拿下赤峰以前,還是不要讓那個木偶出現(xiàn)。萬一赤軍的運氣好,你的運氣就變得糟糕了。”
土肥原賢二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我會慎重考慮的。現(xiàn)在神社供奉的骨灰已經(jīng)沒有了,他們是被神風所感召,在天國護衛(wèi)我們的千秋帝國。看來要給天皇陛下寫一封信,稱頌這次的神跡。”
石原莞爾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裝神弄鬼的我不擅長,你想怎么做就去吧!不過我覺得東北三省已經(jīng)平定,那么視線就要轉到南方。尚海也已經(jīng)停火了,我們應該和國民政府媾和。最好是提供給他們武器,讓他們對付赤軍。”
土肥原賢二細細的思索了一下,臉上立刻露出笑容。
“石原你說的沒錯,我們就是應該給那些支那人槍炮,這樣可以得到大量經(jīng)費開發(fā)新的武器,等到他們自相殘殺得差不多了,就進入山西,看看有沒有你說的石油。”
石原莞爾極為自負的說道:
“我說有那就一定會有,支那人沒找到是技術太差而已。只要有了石油,帝國就不用再生存在恐慌之中,我們甚至不用懼怕西方國家的制裁。”
土肥原賢二說道:
“我們首先要在東北進行仔細的勘探,畢竟蘇聯(lián)的遠東地區(qū)是發(fā)現(xiàn)石油的。如果運氣好一些,我們找到大油田的話,帝國的千秋偉業(yè)就成功一半了。”
石原莞爾笑了一下后說道:
“海軍的馬鹿比我們更著急。不過這就更好了,他們的鋼鐵巨獸少造幾艘的話,步兵就有錢更換武器,也就不用消耗那么多的石油。對了,我聽說大本營決定在撫順搞一個煤液化的工廠,投資要到一千八百萬日元以上,年產(chǎn)量可以達到一千四百萬捅。”
土肥原賢二卻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英國根本就不想技術轉讓,德國也拒絕了我們的要求。現(xiàn)在只能靠那些科學家解決問題,可能十年、也可能二十年。如果真的可以合成燃料,我們的重心就能放在東北三省。”
石原莞爾惡狠狠的說道:
“希望吧!如果解決了這個問題,我們就能將東北的鋼鐵,變成飛機坦克,然后也狠狠的炸那個赤軍頭目一次,不,要轟炸一百次,我要讓他連一個狗都不敢在路上奔跑。”
他們一邊交談著、一邊離開皇宮。根本就沒注意到,旁邊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女子。
“姐,你來這里干什么,不是說不參加今兒個的大典嗎?”
看著那兩個倭軍大人物走開,裝著一身禮服的金羽銘大驚小怪的說道。
金羽嬋拍了一下她的腦袋。
“還不是怕你和老爺子出什么事!他呢?”
金羽銘看左右沒人,三下兩下把禮服脫了,然后扔到一邊。
“跑回家了,比兔子還快,這會兒不知道那個姨娘懷里找安慰呢!還是你男人生產(chǎn)的衣服好穿些,那勞什子的破玩意,又重又丑的。”
金羽嬋又拍了她的腦袋一下。
“早就跟你們說過,別惹那個姓秦的,看看吧!整個長春炸得亂七八糟的,再來幾次不燒成平地才怪呢!我剛剛聽到誰在號喪,哭得那么難聽?”
在妹妹面前,金羽嬋就自然多了,根本沒有了往日的拘謹。
金羽銘卻趕緊堵住她的嘴。
“可不敢亂講,剛才是陛下在哪里哭呢!別說,和號喪生意的老太太有一拼,又拍大腿又抹鼻涕的。”
金羽嬋又拍了他一下。
“你才少亂說呢!我覺得這兆頭不好,興許咱們的陛下就沒那皇帝命。你現(xiàn)在歲數(shù)也大了,再待在長春恐怕別人要打主意,要不去花旗國怎么樣?大不了我央求一下某個人。”
金羽銘眼前一亮。
“姐,我覺得這飛機不錯,要不我去學學?到時候逃跑,咱們也跑得快一些!”
金羽嬋點了點頭。
“就這么定了,從今天起咱們和那些人劃清界限,不當賣國賊!
出門在外的,不要還當自己是小姐。做人要低調,要好好的讀書,將來做個有用之才。我也想想辦法,這一路到處都是百姓的尸體,如果鬼子繼續(xù)南下,咱們華夏真的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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