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武裝工作隊
等到一切安置妥當,回到住處的太祖,指著秦朗用無奈的語氣說道:
“你個小牛鼻子把我放在火上烤,這個歌寫的真不錯,就是那句我的旗幟高高飄揚不好,要改要改。”
秦朗卻雙手一攤,一臉痞賴的說道:
“改什么改,建立農村革命根據地的方針,已經寫在施政大綱里頭,我可不會出爾反爾。要不您問問下面的戰士,只要半數以上同意,我立即照辦。”
太祖嘆了口氣。
“如果中央的同志聽見了那還了得,老夫可是戴罪之身啊!”
秦朗不以為然的說道:
“叔,能走到今天的局面,已經是大不容易了。上頭還要吹毛求疵,我可真沒有話說,難道他們真就不食人間煙火么?如果我手里有齊編滿員的兩個軍,打長沙肯定沒有問題,但是打下來我用什么去守?”
太祖擺了擺手道:
“不說這個,先守住井鋼山我們就立了大功。你的政府組成建議我已經上報中央,他們也也已經批準了。秋柏同志還表揚了你,希望你抽時間去做一個匯報。”
秦朗只是“哦”了一聲。
太祖笑了笑說道:
“還有什么不滿意的,現在不是很好,他們假裝看不見,我們抓住機遇謀發展。下一步在開展武裝斗爭、土地改革,不用五年我們就能發展出幾萬紅軍,到時候你領著解放全國。”
秦朗唉聲嘆氣道:
“不是不滿意,是頭上的婆婆太多,就管著咱們這些媳婦,無論做什么都受氣。”
太祖不以為意的笑笑。
“都是為了華夏革命,你也少發些牢騷,趕緊去辦事吧!”
看著秦朗離開的背影,太祖的笑容凝固了。
秦朗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井鋼山上頭有省委、特委、中央,誰都能指揮一下,有時候前后兩份命令,根本是自相矛盾。好在有了電臺,否則肯定要蒙受更大的損失。
他苦笑了一下,把桌上的文件放在一邊。又拿起那本論土地制度改革細細的翻閱著。
秦朗背著手下了部隊,他的信條當然是“管殺不管埋”,寫了一個劇本交給羅榮,結果羅榮同志連吃飯都顧不上了,天天泡在戲班子,不知道還以為他是戲迷。
太祖爺更不用說,政府組織、土地改革兩樣就忙得他睡不成覺,現在頭發都沒時間剪,就這么蓬亂的披著,很像一個貝斯手。
耿振功等人也是累的直不起腰來,下部隊檢查訓練情況,考核連隊的戰斗能力。結果和薛大勇、孫瘸子兩個團長是吵得不可開交,甚至都鬧到了師部。
這種情況,秦朗一般都會“耐心”的教育一番,薛大棒槌、孫瘸子立刻認識到錯誤,并保證以后不敢再犯。
“和諧啊!井鋼山的天可真藍。”
可惜俘虜兵愿意加入紅軍的并不多,而井鋼山大部分人也在觀望,這使得紅一師上次作戰的傷亡,沒法子得到補充。所以今天召集了連以上干部開工作會議,商討下一步的對策。
“井鋼山地域狹不利于我軍回旋。但是這里地勢險要,不如留一個團的兵力守備,其余的人到外線作戰。”
宛一先率先站起來說道。
他是原二團的政治部主任,兼一營營黨代表。程浩叛變的事情,他并沒有參與,自然沒有受到任何牽連。孫瘸子調任二團團長,他被秦朗提拔為二團的團黨代表,是個工作兢兢業業的人。
“我不同意這個意見,如今四面都是敵人,各縣鄉的土豪劣紳也趁機成立了民團,他們向百姓派款,購買了很多武器,而且井鋼山也有這些人的耳目,我們貿然下山,前委、師部被偷襲怎么辦?”
李玉波立刻反對道。
聽到這番話,王云佐的臉漲得血紅,自己帶來的部下總計八百余人,可是經過一番挑選,能進到紅一師的只有不到百人。其余的不是過不了政審,就是身體不合格。不過秦朗并沒有介意,還是給了他一個營長的身份,并把人數補足。
秦朗笑了笑指著王云佐說道:
“我想把保衛井鋼山重任,交給王云佐同志。他是這里土著,地理人情都熟,工作也更容易開展。王營長,你有沒有信心?”
王云佐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秦朗再問了一遍,他才趕緊站起來。
“請師長放心,誰敢偷襲井鋼山,我就踩著他的尸首過去!”
秦朗點了點頭說道:
“玉波同志,前委警衛連交由你指揮,主要負責前委領導、師部的內部安全。你和王云佐同志,要多發動群眾,讓他們做黨的耳目。你們每天要做一次情報交換,這個必須建立檔案。”
“是!”
李玉波趕緊站起來說道。
秦朗揮揮手,示意他們二人坐下。
“宛一先同志的意見,我是贊同的。不過怎么出擊?規模多大?攻擊目標是哪里?目前我們幾乎是瞎子,沒有準確的情報,也不知道敵人的動向。貿然出擊的話,撲了空豈不是虧本?咱們如今是破落戶,四處伸手要飯,虧上幾次,恐怕我這個師長,真要去唱蓮花落了。”
“哈哈。”
會場響起一陣笑聲。
“打擊敵人現在是次要的,目前首先是發動群眾,建立周邊的組織。沒有群眾的支持,咱們就是岸上的魚,蹦噠不了幾天。我的意見是采取承包責任制,大家都沒有經驗,所以這步子不能邁得太大。一個團承包一個縣,除了剛才說的,還要建立赤衛隊,進行土改,消滅土豪劣紳、民黨反動派等等。你們是戰斗隊,也是宣傳隊,還是工作隊。具體的安排我不管,你們看著辦。違犯了紀律該怎么罰,就怎么罰,誰都別指望我高抬貴手。”
秦朗的話就像一盆冷水,瞬間會場變得鴉雀無聲了,他笑著站起來。
“都不敢說話了?那我起個頭,師部警衛連隨我去茶林開展工作,一團去穗川,二團去永興,就這么定了。”
“不行,你不能去。就是去也是我去。”
孫瘸子趕緊站起來說道。
看屋里的其他人也要說話,秦朗擺了擺手。
“這個事已經給毛委員匯報過了,他是贊成的,你們也做好準備吧!”
想想抗戰中的冀中根據地,倭國蝗軍加上偽軍的瘋狂剿殺,使八路軍面對的環境,比現在還要困難得多。但是他們都能堅持下來,何況是現在贛西、湘南。
“要注意宣傳,也要注意策略,要讓群眾知道我們的存在,知道我們的政策,讓他們的心向著我們。”
贛西的首要問題是,群眾并不知道工農黨的情況。因為民黨的宣傳,很多人以為工農黨是打家劫舍的土匪。這不用說開展工作,還沒說話人就跑光了。
“是!”
收拾好東西走出會場時,沒想到太祖竟然來到門口。
“要出發了?”
“叔,我走了,您要保重啊!”
秦朗笑著說道。
太祖拍了拍秦朗的肩膀,笑著說道:
“又長高了,有點大人的樣子嘍!去茶陵那邊要小心,我還等著你的好消息啊!”
秦朗沒有說話,只是敬了個軍禮,翻身上了警衛員牽來的戰馬。往前疾奔數米后,他抬起右手,左右晃了十幾下。
“這個鬼靈精。”
太祖微笑著說道。
他的眼睛里,竟然有了一絲的淚光。
一只耳不聲不響的守在路邊,看到秦朗一行人過來,悶聲不響的走進隊伍里。
對此秦朗只能報以苦笑,不過看他還帶著個小孩子,就不得不開口了。
“一只耳,這個是,是你結拜兄弟?”
沒法子,這娃娃頂多十二三歲了。如果說是一只耳的兒子,估計要在路邊干起來。
“徒弟!”
一只耳冷冷的說道。
“喲,炊事班的惡霸,居然也有徒弟了?小子,我可是你師叔,見面禮準備沒有?”
秦朗一臉壞笑的說道。
“甭理他,這家伙第一天就把炊事班的打趴下了,然后作威作福。不過他說是你師叔倒沒錯,以后跟他要官,要大官!”
一只耳對著那個孩子說了兩句,扭頭望著秦朗。
“牛鼻子,你給師侄準備了什么禮物?”
“一只耳,你可別教壞小孩子,咱們是革命的紅軍,你以為黑社會堂口啊!”
秦朗切了一聲后說道。
“你要論公是不是?”
一只耳啐了一口說道。
“不論公,論公我是師長,你是炊事班長,說出去別人笑話我以權壓人。”
秦朗咧著嘴說道。
“那就好辦了,你我是兄弟,你給師侄準備了什么東西?”
一只耳笑嘻嘻的說道。
“炊事班出來的就沒一個好貨!行行行,看好了,三,三猴班長。”
從身上掏出那支馬牌擼子時,秦朗的眼睛紅了。咬了咬嘴唇后,還是把槍遞給那個小孩子。
“叫什么名字?”
“報告師長,我小名就做小虎子,大名叫嚴博森。家父是個教師,被民軍殺了。”
小孩子的話沒說完,一只耳上前一步,抓住那只手槍。
“秦朗,這禮物太貴重,博森不能收。”
秦朗擦了擦眼睛,笑著說道:
“有什么不能收的,這就是給他防身用。現在老子習慣用十響毛瑟,這種娘們的玩意,還真不習慣。”
一只耳沒有法子,只好把槍遞給嚴博森。
“博森,這支槍你一定要好好的保管,它比你的命還重要。”
誰知道秦朗上前一步,抓住嚴博森。
“甭理你師父那種榆木疙瘩,記住了槍是你的第二生命,你必須好好的保養它。但是它再寶貴,也沒有你的命重要。”
嚴博森不解的撓了撓腦袋。師父和師叔說得好像不一樣啊,到底應該聽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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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三更,臣做不到四更啊!
逼迫緊了,我旁邊就是洱海,保不齊去洗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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