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再次出擊
袁文廣坐在院子里發愣,龍恩帶回來的信他看了,禮物也收下了,但這心里卻總有些不踏實。
“龍恩,你說青狼就是個毛孩子?”
這已經問了不知多少次,但是他就覺得不可信。
笑話,青狼是什么人?剛放翻了幾個團的兇神,如果說須發赤紅,眼冒綠光他信。一個俊秀的少年,那是哄鬼呢!
“袁總指揮,聞名不如見面,要不咱們趕到古城會一會毛特派員去?”
龍恩笑嘻嘻的說道。
“不妥啊!他們是強龍,我們是草蛇,如果真要鳩占鵲巢,我們恐怕就完了。”
袁文廣憂心忡忡的說道。
龍恩回來報告說,工農軍第一師已經有七千人槍。真要是鐵了心的盤踞井鋼山,誰也攔不住啊!想到這兒,他刷刷的寫了一封信,裝到個信封里。
“龍恩你再跑一趟,這次把李朝他們也帶上,去古城再看看風水。這封信務必送給毛特派員,一定不要給其他人看見。”
“袁總指揮,大家都是工農黨人,這樣做是不是不好啊!”
龍恩一臉陰沉的問道。
“沒什么不好的,你去就是了,我先看看這老毛是何等人物。”
袁文廣說完,兩眼瞪著湛藍的天空,半天才喃喃自語道:
“還要再看一看,再看一看。”
龍恩一跺腳走了。
事到臨頭須放膽,這個袁總指揮卻還在猶豫,手里頭號稱六十人槍,可是有幾只打得響的?你也不看看青狼的部隊什么裝備,重機槍都有二十多挺,他們要不是顧著你是工農黨人,早就把你突突了。
“呵呵,讓咱們另謀高就啊!”
秦朗把信紙放回桌上。
袁文廣可不是王倫,至少那個白衣秀士手里頭有幾百嘍啰,還能時不時地端出一盤金銀來。光靠兩張嘴皮子一碰,就想讓幾千人馬退走,這就有些幼稚了。
太祖正看著另一份文件,頭也沒抬就回了一句。
“謹慎是好的,不過這就是膽怯了。”
“看來鴻門宴不去是不行了,我先下去準備準備。”
秦朗拿起桌上的帽子。
腦袋上終于有了一層毛發,遠處看不再像個保齡球了,但是發型奇丑無比,實在對不起觀眾。
“以斗爭求團結,不要傷害自己的同志。”
太祖抬起頭來叮囑道。
“要動手,他們家早應該擺酒了。叔,這可是政治問題,用腦子,嘴皮子好一點。”
秦朗笑著說道。
“你去辦吧!還有你的作戰計劃我批準了,后面的這股滇軍有點意思。”
太祖又拿起毛筆,在紙張上寫畫起來。
秦朗敬了個禮走出了辦公室,卻發現余桑度蹲在一棵樹下,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說什么。那天戰棋推演以后,他就成了這副樣子,精氣神全沒了,整個人也變得膽小多疑起來,甚至飯都是自己煮,生怕誰給他下毒。
“玉波同志,你要多派人看著,非常時期不要被某些人利用了。”
保衛處就在旁邊,秦朗走進去打了個招呼。
“已經派了四波戰士看著,我不是怕他被毒死。是怕他被嚇死,最近老叨念著失敗了,有個風吹草動,搞得跟鵪鶉似的。”
李玉波一臉無奈的說道。
秦朗搖了搖頭。
小資浪漫,在戰爭中根本沒有生存空間。一旦夢想被現實撞個粉碎,很多人都會崩潰掉,余桑度只是其中的一個罷了。
“寫個報告上來,讓他到大城市看病去,戰士們看見了也不像樣子。”
李玉波嘆了口氣。
“以往的風云人物啊!”
秦朗搖了搖頭,現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
滇軍回援撲空之后,又惡狠狠地殺來,現在就離三灣一天的路程。袁文廣卻讓一師先開拔到古城休息,因為那里是他的勢力范圍。姑且不論其他,在這樣危急的關頭,算是個天大的人情。
“師長,咱們的計劃批下來了?”
耿振功就在附近不遠,看到秦朗的身影便急匆匆的走過來。
“批下來了,召集連以上干部開會。”
秦朗點了點頭。
一師現在已經有兩個團的人馬,這完全是按照漢斯三九年編制組成的隊伍,但是為了貼切“三三制”等戰術,又做了很多更改,比如一個班有十三個人,除了班長外,分成三個戰斗小組和一個裝備輕機槍的火力支援組,這種火力配制,在這個時代的華夏可以說是奢華。
參謀處也根據一師的現狀,做了很多次推演,擊潰三倍的部隊根本不成問題,就是彈藥不好解決。不過前段時間在宜春,買了很多的機器設備,如果有個安全的地點,就能對子彈殼進行復裝,那時候情況就會好一點。
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時間,進行這一次就顯得尤為必要。
“我知道有些人不適合一師工作,你們可以給我交個申請,甚至口頭匯報。羅黨代表,會開具證明的,提請特委、省委重新安排你們的工作。”
原來的老一師已經被打怕了,整編時很多人都是不情不愿。和太祖商討后,羅榮對一部分做了勸退。今天之所以再提,就是要消除所有不利的影響。
很快幾個人站了起來,神情悵然的走出了會場。
這個插曲之后,會場中央懸掛的土布終于被拉開了,眾人面前赫然出現一幅巨大的地圖。
“這是我師本階段的作戰計劃,你們不準用筆記錄。”
孫瘸子看著地圖,嘴里頭不停地叨咕著兩個字。
“苦也!”
秦大魔王這是要殺回馬槍啊!而且他的目標根本不是面前的滇軍,看著地圖中間碩大的二十七師幾個字。
“您就不能換個人坑么?這楊如源上輩子怎么著你了!”
就在他暗自腹誹的時候,卻聽到秦朗說道:
“三營營長孫鐵山,你跟在偵察營的同志后面,行動成不成功,就看你們穿插得到不到位。”
“是,保證完成任務!”
孫瘸子趕緊站起來,回答道。
只是坐下時,他得意兒乜斜了一樣薛大勇。
薛大棒槌就是個愣子,偏偏那天干掉了敵人的師部,也因此成了一團的團長。搞得腦勺、和自己都沒有面子。現在秦祖宗交下來的任務非同小可,就算是豁出命也得干成,不然團長的寶座只會越來越遠。
“該死的一只耳,你小子要是獨眼龍,不是聾子就好了。”
腦勺接過孫瘸子的煙,看了一眼又扔回去。
“拿根手卷煙來,這種貨太淡。”
“狗肉包子上不得宴席,拿去拿去。”
孫瘸子罵完,從衣兜里又掏出一包煙遞過去。
“秦黑子這次要走的路不近,你那條老狗腿行不行?”
腦勺吸了一口煙之后,陶醉半天才壓低嗓門說道。
“你才是老狗腿,你兩條都是老狗腿。放心吧,老子撐得住。”
孫瘸子拍了腦勺一巴掌后,罵罵咧咧的說道。
“出發吧,急行軍六十多公里,而且要在下午四點前到達十里鋪,我們的時間不多。”
腦勺幾下躲開了,然后斂容說道。
看著一團的部隊離開,程浩也帶著二團跟上,自從毛特派員強調官兵一體后,團一級干部的馬全都上交了。本來一營長孫瘸子是特批可以騎馬的,但是他堅持不要,弄得二團的人也不好意思違抗命令。
“走走走,就知道走。打仗靠的是手里的槍,不是靠兩個腳板子。”
手下的一個黃浦軍官低聲的咒罵道。
程浩沒有出言制止,因為這也是他的想法。放著面前的滇軍不打,專門挑空子插入敵人內部。對外說得好聽這叫打巧戰,實際上不就是天天批判的“機會主義”。
“讓弟兄們趕緊跟上,都少說幾句。”
政工人員已經安排到了連隊,隨便說說可以理解為牢騷,多了的話性質就不一樣,背個紀律處分都可能是輕的。
“團長,一師是咱們黃浦生拉起來的隊伍,不能這么就讓他們給吞了。你看看哪個秦朗,就是帶領一個團的料,部隊天天強調三三制,四組一隊,晚上還要開政治課,識字課。自古當兵吃糧、開槍放炮,學那么多干什么?”
那個黃浦軍官喋喋不休道。
程浩皺緊了眉頭,掃了一眼周圍,發現身邊站著的都是黃浦的學弟。
“團長,不能再忍了。余師長現在瘋瘋癲癲,蘇團長也被趕離了隊伍,再下來可就是您了,咱們不得不防啊!”
“就是,這打得什么鳥仗,天天鉆山溝,靠這個能打倒反動派?”
“團長你就下命令吧!只要拿下特委的那只黑手,咱們立刻揮軍長沙,就不相信民軍能擋得住。”
手下的人七嘴八舌的說道。
“你們不要命了?”
程浩壓低嗓門喝道。
“他畢竟是中央派來的,我們能動一指頭么?再說那個秦朗也不是酒囊飯袋,咱們內有那些政工掣肘,部隊又多是原二團摻進來的沙子,現在鬧事能成功么?”
“這。”
人群又是一陣的沉默。
“我們需要的是等待時機。老毛和秦朗走的路根本行不通,到時候咱們再攤牌,也不算是叛變革命。現在不許再發牢騷,必須和士兵保持好關系,不要用到你的時候,連個人毛都調不出來。”
就在程浩滔滔不絕的時候,卻沒想到隊伍里的一個人,眼睛都要冒出火來。
吆喝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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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的斗地主,把把有飛機。
推薦的打血戰,從來不放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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