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前緣往事
外科的醫(yī)生們,都是一群明白人,知道付海華既已伏法,陳勇洗脫罪名,一升一降之下,陳勇毫無疑問,就成了副主任的不二人選。[棉花糖小說網(wǎng)
不!張云順臨近退休,出了這個天大的紕漏,威勢大失,難保不會引咎辭職,提前退休。
陳勇不單單是副主任,更有可能連跳兩級,成為外科的下一任主任!
他們剛才對付海華的譏笑和嘲諷,從表面上看,是在重壓之下的一種泄恨,實際上,又何嘗不是在用這種方式變相討好陳勇呢?
而在陳勇重回外科之后,就和他關(guān)系良好的方醫(yī)生和周醫(yī)生,則是滿面自得驕橫之色,恨不能親口吹噓一句:“我早就看出勇哥是冤枉的。付海華這個人的狼子野心,一眼就瞄得出,所以我們兩個人,才有先見之明,在你們這群人執(zhí)迷不悟,巴結(jié)付海華的時候,轉(zhuǎn)而投靠了勇哥!”
這兩個醫(yī)生,圍著陳勇,你一言,我一語,仿佛說相聲似的,角色定位分明,誰是捧哏,誰是逗哏都安排好了,溢美之詞不絕于口,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把陳勇吹捧成一個天上有,地下無的圣人,古往今來的偉人品格都集于一身,雷鋒什么的遇上陳勇,也只有提鞋的份。
鄭翼晨在旁聽得頭皮發(fā)麻,全身起雞皮疙瘩,打了個冷戰(zhàn):還真能吹啊!這兩人……
他們所說的話,估計以前就對付海華說過,現(xiàn)在才能說的如此嫻熟,只不過受眾變了,隨之換了個第一人稱罷了。
陳勇自然也聽得出來,一開始還耐著性子客套幾句,到后來聽他們越說越離譜,再也忍不住了,做了個手勢叫他們住口。
方醫(yī)生和周醫(yī)生面面相覷,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但陳勇都下指令了,他們只好閉緊自己的嘴巴,退到一邊。
那堆外科醫(yī)生,站在稍遠(yuǎn)一點的地方,有心上來搭訕,卻不敢上前來。[看本書最新章節(jié)請到
他們這群人中,有很多早已煉就一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厚臉皮,卻還是不好意思過去和陳勇說話。
要知道陳勇失勢時,他們跟著付海華,沒少給陳勇難堪,天天下絆子,潑冷水,好幾個狗頭軍師為表忠心,也曾絞盡腦汁,向付海華出謀劃策,商量怎么整陳勇。
遠(yuǎn)的不說,就說一個多鐘頭前,一行人列隊等候領(lǐng)導(dǎo)到來,也是他們刻意把鄭翼晨和陳勇安排到末尾的位置,幾乎人人有份嘲諷譏笑了幾句。(舞若首發(fā))
不管有多厚的臉皮,現(xiàn)在也沒臉上去和陳勇搭訕啊!
陳勇雖是對這些人的人品有些不恥,也知道今后管理外科,還是要倚靠這批人,總不能一個人做光桿司令,包辦一切吧?
他落落大方走到這些人面前,淡淡說道:“今天的事情已經(jīng)了結(jié),過去發(fā)生的事,我也會一把抹去,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從明天開始,我們還是一起共事的同事。”
他伸出厚實的手掌,和他們一一握手,冰釋前嫌。
他的舉止成功打破了僵局,這些醫(yī)生死灰的臉色,終于出現(xiàn)了一聲紅潤的光彩,忐忑不安的心,也恢復(fù)了正常的跳動,大聲應(yīng)了一聲是。
話匣子一旦打開,一發(fā)不可收拾,他們七嘴八舌,跟陳勇檢討認(rèn)錯,一副痛心疾首,捶胸頓足的模樣,說自己以前是豬油蒙了心,才會對陳勇不敬,感謝他不計前嫌。
檢討之余,他們自然也不忘臭罵付海華和徐志偉,鄭翼晨聽了他們臭罵的內(nèi)容,眉頭一皺,覺得他們罵得太過惡心,腦子里自動將涉及問候家屬和***官等詞匯用“嗶”的一聲帶過。
不一會兒,他的腦子“千嗶齊鳴”,此起彼落,亂糟糟的一片。
他頭昏腦脹,用目光向陳勇求助,陳勇會意,口中輕輕吐出幾個字:“這些虛話,我不想再聽。我比較欣賞干實事的人,希望你們能認(rèn)真工作,把耍嘴皮的時間用在鉆研自己的醫(yī)術(shù)上。”
這些人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般,齊齊住嘴,應(yīng)了聲是,在陳勇的示意下,他們終于離開了會議室。
方醫(yī)生目送他們離開,目光中充滿鄙夷:“這些無關(guān)人等,早就應(yīng)該離開了。”
周醫(yī)生點頭表示同意:“就是,全都是一群見風(fēng)使舵的小人!”
他們兩人興致勃勃靠近陳勇,目光灼灼,似乎在等待他下達(dá)什么最高指令,只有親信才能聽到的指令。
陳勇苦笑一聲:“你們兩個,也可以先走一步了。我們還有話要說,你們在這里很不方便。”
兩人登時面色通紅,十分尷尬,才知道自己表錯了情,敢情在陳勇心中,他們也是“無關(guān)人等”這一個群落的,一臉悻悻說道:“好的,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說完,灰溜溜的走了。
聶老很難得沒有出聲,一直在旁觀摩,等方,周兩個醫(yī)生離開之后,這才高聲笑道:“陳勇,你也算是倒霉了,以后攤上這樣一幫下屬,管理方面,有你頭疼的份!”他語氣中不乏幸災(zāi)樂禍的成分。
陳勇無奈說道:“唉,我們科室居然出了這種丑聞,讓各位見笑話了。”
聶老吹胡子,瞪眼睛,怪叫道:“你說的什么屁話?別以為我人老糊涂,你當(dāng)我看不出來,你和鄭翼晨這個臭小子,本來就沒準(zhǔn)備藏著掖著,恨不能有多大,搞多大!要不是你們的做事風(fēng)格對我老人家的胃口,我才不在這里聽那么多肉麻的馬屁話,沒來由污了耳朵!”
鄭翼晨插口道:“我們也不是故意要這樣搞大這件事,實在是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才挑了今天這個日子。”
李三光也出聲為鄭翼晨說話:“翼晨的性子我最清楚,他不像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肯定是有苦衷才選在今天曝光這件事!”
鄭翼晨愕然說道:“老師,你……你也看出來了?”
李三光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意:“本來不清楚,可是你突然倒下,在民警進(jìn)門后,又立刻起立,明顯是欲蓋彌彰了。”
鄭翼晨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敗筆出在這里,難怪這些人一下子就看出我與這件事有關(guān)。”
李三光認(rèn)真說道:“你也別太恃寵而驕,今天這事,做的不是很妥當(dāng)。沒看到鄧院長的臉色嗎?你還是考慮欠周全了。”
鄭翼晨也覺得有些對不起這個對他多加點撥的院長,說道:“老師你放心,鄧院長叫我明天去院長辦公室解釋清楚,我會和他好好道個歉。”
李三光雙眼一亮:“既然他肯主動聽你解釋,這件事就有周旋的余地,你要說的好聽一點,畢竟是你有錯在先。”
“知道了。”
李三光說到這里,語氣惋惜:“這件事上,黃光托他們?nèi)齻,也算是罪有應(yīng)得。最可惜的,就是張云順張主任,晚節(jié)不保啊!他在任二十多年,在工作上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很少出錯,沒想到臨近功成身退時,外科出了這檔子事……”
鄭翼晨倒有不同的看法:“我聽說他做主任二十多年,沒有什么大過,可是也基本沒什么像樣的業(yè)績。他就是一個庸庸碌碌的老好人,只適合做一個普通醫(yī)生,做主任本來就超出他的能力范圍,會出現(xiàn)這事,也是正常!”
李三光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蔣國輝等到兩個老教授出聲后,才敢開口說話:“陳勇,我要跟你道歉。想不到我們科室居然出了這種人渣,讓你遭受一場無妄之災(zāi),對不起!”
陳勇急忙說道:“這事也不能怪你,連我都不明白,我和這個叫黃光托的人,都沒有見過面,他為什么要陷害我呢?”
蔣國輝聽他一說,也是一臉狐疑。
鄭翼晨低著頭,一臉愧疚:“嗯,啊,其實……照我的推理,黃光托設(shè)局陷害你,主要是針對我的!”
陳勇一聲驚叫:“什么?你什么時候得罪他了?他這么恨你,連帶把我也拖下水了。”
就連李三光和聶老,也豎起耳朵,想聽聽鄭翼晨與黃光托結(jié)怨的經(jīng)過。
蔣國輝聽了鄭翼晨這句話,靈光一閃,解除了心中的疑惑,一臉釋然,對陳勇說道:“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我知道你一直很好奇,我和翼晨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說起來,也是在他和黃光托結(jié)怨的那一天……”
既然黃光托都已經(jīng)被抓了,蔣國輝也無需給他留臉面,將當(dāng)日發(fā)生在內(nèi)科診室的事件,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陳勇等人聽了,這才恍然大悟,想不到鄭翼晨居然還有獨闖內(nèi)科門診,以一根毫針,折服內(nèi)科副主任的輝煌事跡。
細(xì)說起來,也因為當(dāng)日那一針,才有了后來的一連串是非。
蝴蝶扇動一下翅膀,引起了一場颶風(fēng)!
而拯救張奶奶的那一針,成功平息了這一場颶風(fēng)!
禍起于針,也終于針。
聶老聽到了蔣國輝講的精彩故事,更是心癢難耐,連聲催促鄭翼晨:“小子,我還很好奇,為什么那個叫金建軍的人,肯到派出所自首,告發(fā)黃光托他們?為什么一定要挑在這一天告發(fā)他們?這其中,一定也隱藏著更加曲折離奇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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