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龍爭虎斗
白祺勝溫潤悅耳的嗓音再次響起:“下一位,請白保怡上來。”
白保怡應聲而起,這是一個戴著方型黑框眼鏡,文質(zhì)彬彬的男子,與白慕農(nóng)年紀相仿,他現(xiàn)身的時候,臺上的三位長老表情終于起了變化,似是迫不及待想要看這人表現(xiàn),白無鋒挪動了一下屁股,白三通自然而然身子前傾,白素素則以一種溺愛慈祥的目光注視著白保怡,與原先的尖銳刻薄大相徑庭。
白祺志緩緩打開雙眼,望了望白保怡,又恢復了老僧入定般的狀態(tài),看來他對白保怡也很是在意。
鄭翼晨揮手示意白鳳年附耳過來,小聲問道:“問你件事,這男的什么來頭,好像三位長老都蠻欣賞他似的,特別是白素素長老。”
白鳳年道:“那是自然,白保怡叔叔是本次家主大比的熱門人選,被譽為一號種子選手,分別在白三通和白無鋒兩位長老手下學過東西,融會貫通后自成一家,后來出國深造,學習西醫(yī)藥劑,歐美幾家龍頭醫(yī)藥公司爭先聘請他作為首席藥劑師顧問,是少有的中西合璧的制藥高手。”
“哦,來頭確實不小,他是兩位長老的徒弟,關白素素長老卵事,瞧她興奮成那樣。”
白鳳年呵呵一笑,也不計較鄭翼晨對白素素的大不敬,說道:“白素素長老自然興奮,因為白保怡叔叔是她老人家的嫡系長孫。”
鄭翼晨面色一變:“三個長老中,兩個和他有師徒情誼,剩下一個還有血親紐帶,只要他們偏袒一二,家主之位就是這個白保怡的囊中之物,這還用得著大比?早內(nèi)定好了吧?”
白鳳年漲紅了臉:“你可別看輕三位長老正直公平的品格,還有白保怡叔叔的實力,他們一定會以不偏不倚的態(tài)度對待每一個參加大比的白家子弟,白保怡叔叔如果成了家主,也是實至名歸!”
鄭翼晨笑道:“你別那么認真,我就跟你探討一下,是了,白保怡是一號種子選手,那你是幾號種子啊?”
“我……我是黑馬。”
“我看你像炮灰多一點。”
鄭翼晨嘴上說笑,豎耳傾聽白保怡對新藥的展示,這才明白他能在制藥高手林立的家主大比中成為獲勝的熱門人選,并不是靠著與白無鋒等人的匪淺交情,而是憑自己的過人實力。
白保怡研發(fā)的新藥,專門針對癌癥這種絕癥,據(jù)他所說,原本是希望能研發(fā)出一種殺死癌細胞的藥,無奈天分有限,只好退而求其次,轉(zhuǎn)為控制癌細胞在人體的擴散,經(jīng)過反復試驗,終于獲得了喜人的成就。
如何攻克癌癥,本來就是一個世界性的難題,而且治療癌癥的方法,無一例外都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就算僥幸活命,身體也會元氣大傷,隨時有再次復發(fā)的風險。
殺死癌細胞的方法,也不少見,比如化療和放療,乃至通過手術直接割除癌變的器官,可是并不能阻止癌細胞在人體的潛伏,以及在人猝不及防之下的擴散與轉(zhuǎn)移。
癌癥病人一旦出現(xiàn)癌細胞在身體擴散的現(xiàn)象,必死無疑!
而白保怡的新藥,竟能控制癌細胞在人體的擴散!
四周人齊齊發(fā)出一聲驚嘆,就連白祺志也無法保持老僧入定般的枯槁姿態(tài),圓睜雙目,瞪著侃侃而談的白保怡。
鄭翼晨不由得坐正身子,臀部傳來的痛楚也沒能讓他分神,細細傾聽白保怡的講述,除了牽掛勝負的心思之外,更多的則是身為一個醫(yī)者,聽到一種可以挽救人命的方法的欣喜若狂。
仔細一聽,才知白保怡的抗癌新藥,針對的是早期發(fā)現(xiàn)及時的癌癥患者,用了這種藥一個療程之后,體內(nèi)如同豎起高墻壁壘,能將癌細胞局限在一定范圍,無法擴散,再利用其他方式,逐步殺死這些癌細胞,沒有生命危險。
至于中晚期的癌癥患者,這種藥的效果就十分有限,所以服用這種藥物治愈癌癥的關鍵,就是及時發(fā)現(xiàn)。
這種藥物的藥方組成中,作為君藥的兩種藥物極其罕見,一種是萬米下的深海海溝生存的魚體內(nèi)提取的藍色血液,另一種則是苗疆十萬大山才有的野生六足守宮,捕捉難度很大,來源甚至比大熊貓還稀缺,也注定這種藥物無法進行大規(guī)模的生產(chǎn)。
保守估計,一年能夠生產(chǎn)一千盒藥物,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雖然這種新藥有著這種時間段以及生產(chǎn)來源等局限性,卻著實讓在場的人大開眼界,眾人看著他手中展示的蔚藍色的液體藥瓶,神色狂熱,就像是上古的人類,見到普羅米修斯盜來的火種。
白保怡一結(jié)束演講,就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三位長老也用力拍著手掌,對白保怡的新藥很是滿意,一個個嘴角含笑,不亦樂乎。
“太厲害了,白保怡的研究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新的方向,我們借助他的理論,再經(jīng)過幾代人的苦功,沒準真能攻克癌癥這座難關!”
“如果真有這一天,別說全國,全世界也會知道我們同仁堂白家的名號!”
“既然癌癥有攻克的希望,艾滋也一定能治愈,人定勝天!”
“這場大比還用得著比下去嗎?接下來的人干脆棄權算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啊!”
眾人議論紛紛,各懷心思,直到白無鋒開口讓人肅靜,才好不容易安靜下來,望向白保怡的眼神中充滿了敬仰和愛戴,無形之中已把他當成了下一任家主的不二人選。
白祺勝道:“下一位,有請白祺志。”
圍觀的人們才猛然想起,下一個登場的人,是白家的前任家主,白祺志,那個踩著白祺威上位的男人。
或許,看似毫無懸念的勝負,還是免不了一場龍爭虎斗吧?
誰能奪魁,就看白祺志的表現(xiàn)了。
白祺志緩緩起身,整了整衣襟,邁著矯健沉穩(wěn)的步伐,站在場中,行走過程中,目光有意無意落在鄭翼晨臉上,甚至懶得掃一眼受到萬眾矚目的白保怡一眼。
在他看來,白保怡不足為懼,值得在意的,只有鄭翼晨一人而已。
鄭翼晨可沒有因他的另眼相看而感動到痛哭流涕的意思,嘴角拉起一絲弧線,雙手放在脖子上,做了個挑釁意味十足的鎖喉動作。
白祺志暗罵一聲,沖長老們微一頜首,這才開始說起自己的新藥。
不愧是當家做主二十年的人物,一開口就語不驚人死不休,震懾全場:“我的新藥,是可以治愈肝炎與肝硬化的特效藥。”
驚呼聲四起,場面鼎沸,白無鋒并沒有出面維持秩序,只因他們也驚呆了。
在場的人剛被白保怡弄得一驚一乍,無形中也認為自己是見過世面的了,雖不至于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起碼有個G奶的妹子在眼前晃悠還是能做到目不斜視,可白祺志開篇一語,卻讓人人面上失色,要不是顧慮白祺志的身份,早有人大叫“不可能”了!
自以為勝券在握的白保怡得意勁頭還沒過,就被這句話生生震住,死死抓住椅子把手,被木刺扎的鮮血淋漓也不自覺,三位長老帶著深深憂慮對望彼此,這才由白無鋒示意人們肅靜,讓白祺志繼續(xù)敘說下去。
白祺志的新藥配伍核心,是基于經(jīng)絡學說中足厥陰肝經(jīng)與足少陽膽經(jīng)互為表里經(jīng)成形的。
古語有云“肝膽相照”,這兩樣臟器關系之密切可想而知。
人得了肝硬化,即是肝經(jīng)有病,而且是已入膏肓的重病絕癥,虛弱到了極點,只能求助外力的滋補。
肝膽互為表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聯(lián)系,甚至比肝經(jīng)與心經(jīng)的母子經(jīng)關系(肝屬木,心屬火,木生火)還密切,所以壯膽經(jīng)之氣,進而振奮肝經(jīng)元氣,就是治療肝硬化的關鍵!
這一番話條理清晰,邏輯嚴謹,徹底打消了原先還持有懷疑態(tài)度的白家子弟的疑慮,對于白祺志佩服的五體投地,自家家主果然有兩把刷子。
除了鄭翼晨,白慕農(nóng)這兩個知道內(nèi)幕的人面上毫不動容之外,只有白保怡神色惘然,陷入了沉思之中。
白祺志接下來開始展示新藥,是一顆藥香撲鼻的黑色藥丸,并談及了藥方組成,以小柴胡湯為主方加減,加起來不過九種常見藥物,卻根據(jù)特別的炮制與藥性藥效,達到了化腐朽為神奇的效果,聽得個個怦然心動,恨不能趕緊回家操作一番。
與白保怡的新藥相比,白祺志的新藥有著強大的優(yōu)勢。
首先是肝病患病基數(shù)遠大于患癌人士基數(shù),也就意味著白祺志的新藥有數(shù)十倍的受眾。
其次,白保怡的抗癌藥物,只能用于初期的癌癥,還要佐以其他手段消滅癌細胞,白祺志的新藥則能治愈已經(jīng)是肝病末期的肝硬化,療效更為顯著。
最重要的一點,莫過于抗癌藥物的藥方來源太過稀缺,而治肝硬化的藥物來源卻很廣泛,適合流水線式的大批量生產(chǎn),價格低廉,治療人群廣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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