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李家的第二個病人
“哪家醫(yī)院,好的,我立刻趕到!”
見到他凝重的神情,鄭翼晨也收斂了笑容,等他掛斷電話后,出聲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哥出車禍了,現(xiàn)在被送到市人民醫(yī)院搶救,聽說情況很危急。”
李軒十分焦慮,恨不能飛身到醫(yī)院去看看哥哥李云,卻置身于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纜車中,急也急不來,握拳重重捶打透明車窗,發(fā)出哐哐聲響。
鄭翼晨寬慰道:“放心,你哥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就算醫(yī)院的醫(yī)生救不了他,別忘了還有我。”
李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是啊,還有你在。”
大好河山,盡收眼底,這兩人卻沒有瀏覽的心情,沉默不語。
好不容易等到纜車到了站臺,廂門一打開,他們離開飛沖而出,如箭一般跑到停車場取出車輛,絕塵而去。
余山國家森林公園位于郊區(qū),而市人民醫(yī)院則在市中心,饒是李軒用了最快的速度開車,依舊用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到達了目的地。
兩人剛剛闖進掛號大廳,就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招手示意,跑到跟前:“軒少,你可算來了,太太已經(jīng)在病房看顧云少,是她叫我來……”
沒等他說完話,李軒眼眶通紅,抓住他的衣襟,怒聲罵道:“哪來那么多廢話?快點帶我去見我哥!”
中年人連忙點頭,抹著額頭的汗水,走在前頭帶路:“跟我來。”
他們連電梯都沒乘坐,一口氣跑到了五樓的顱腦外科住院部,中年人一手撐在墻面,氣喘吁吁說道:“云少在二號的重癥病房。”
他雙腳一軟,坐倒在地,再也走不動了。
李軒兩人撇下中年人,打開樓梯道的大鐵門,站在走廊過道,左右張望了一下,正好看到一個淚眼婆娑的中年美婦沙啞著嗓子叫喚著李軒,不是別人,正是謝婉玲。
“媽!”
李軒三步并做兩步,迎了上去,謝婉玲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的浮木一般,死死抓著他的胳膊,雙手青筋暴起。
她神色悲痛,臉上掛著淚珠,泣不成聲:“先是你爸,現(xiàn)在又是你哥,我們李家到底做了什么孽?才有這種報應?”
“媽,你別說這話,哥他現(xiàn)在這么樣?”
謝婉玲還沒開口,雙眼一黑,整個人暈倒在地,不醒人事,接二連三的打擊,看來早已讓這個女人承擔了超負荷的壓力。
鄭翼晨趕緊用指頭掐謝婉玲的人中穴,讓她頃刻間回復意識,醒轉(zhuǎn)過來。
李軒急急問道:“媽,哥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你哥……一度呼吸驟停,剛剛……剛剛……進行了心肺復蘇的搶救,現(xiàn)在還……還……沒有度過危險期。”
謝婉玲強忍悲痛,哽咽著嗓子,斷斷續(xù)續(xù)說完這番話,說話的同時,在李軒的攙扶下,一步步緩慢行走,前往李云的病房。
到了病房門口,三人推門進去,只見病房**有兩人,除了躺在病床上的李云,還有一人站在病床旁,如同標兵一般在旁守護,正是謝婉玲的私人司機李忠。
見到李軒等人進入,李忠躬身行了一禮,讓到一旁,悄悄退出病房,關上了門。
李云容貌剛毅,酷似李復生,一看就是個精明干練的人物,此時的他,雙目緊閉,陷入昏迷狀態(tài),臉上帶有幾處明顯的擦傷,頭部纏繞著白色繃帶,面上套著一個氧氣罩,胸前貼著電極貼片,用不同顏色的導線連接著一臺心電監(jiān)護儀,時刻監(jiān)護李云的心電圖形、呼吸、體溫、血壓、血氧飽和度、脈率等生理參數(shù)。
“哥!”
李軒與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向來感情深厚,一直將他視為自己追趕的標桿人物,見到他這副慘狀,再也按捺不住,半跪在床前,嗚嗚痛哭起來。
謝婉玲緊靠在他身邊,也是號啕大哭,豆大的淚珠一滴滴從臉頰滾落,浸濕了一大塊床單。
鄭翼晨倒是比較冷靜,這種場面,他身為醫(yī)生并不陌生,自然有著遠超常人的免疫力,他先是觀看了一下心電監(jiān)護儀的各種參數(shù),看出李云的生命體征趨于平穩(wěn),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然后再出門找到了李云的主治醫(yī)生,以病人家屬的身份,了解到李云目前的情況。
“病人搶救及時,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他的左腿股骨閉合性骨折,右臂肱骨閉合性骨折,采用心肺復蘇術(shù)時,壓斷了兩根肋骨,并沒有傷及臟腑,這些都是小問題,比較麻煩的是他腦部有積血,出血量不多,但是很難做開顱引流手術(shù),除非出現(xiàn)奇跡,不然一輩子都無法蘇醒,可惜了,一個大好青年。”
鄭翼晨神情鎮(zhèn)定,謝過醫(yī)生,走回病房,絲毫不知他的反應早已引起醫(yī)生的不滿,暗暗腹誹:“哪有人聽說自己的親人成了植物人,還能那么淡定,真是太冷血了!”
卻不知鄭翼晨心中早有對策能夠讓李云順利蘇醒,才顯得不慌不忙,昔日雷動大面積腦出血他都能妙手回春,與之相比,李云的情況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了。
病房門口,李忠背負雙手,默然佇立,那個帶領兩人前來的中年人被他攔在門口,不得入內(nèi),對鄭翼晨視而不見,任他直闖進去。
鄭翼晨進去后,先溫言叫李軒母子平復心情,然后將李云目前的情況詳細告知,得知李云被診斷為植物人,謝婉玲頓時悲痛欲絕:“這……這不是比他爸還慘嗎?”
“謝阿姨,你先別傷心,李云大哥并不是沒有蘇醒的可能,我們可以請國外那些醫(yī)術(shù)高超的腦科醫(yī)生會診,一定能找到讓他醒過來的辦法。”
鄭翼晨并沒有直言自己能夠給李云做開顱手術(shù),一個學針灸的中醫(yī)生,說自己能夠做最為復雜的腦部開顱手術(shù),只怕沒有人會相信,在沒有徹底無計可施之前,李軒母子絕不可能讓他給李云治療,畢竟這個手術(shù)的風險太大,跟李復生的情況截然不同。
經(jīng)過最初的悲痛之后,李軒終于振作起來,透過窗戶,正好看見那個中年人畏縮的模樣,怒火大熾,大跨步走出病房,鄭翼晨緊隨其后,也走了出去。他臉色鐵青,一手抓住中年人的手臂,如同鐵箍一般,勒的中年人倒抽涼氣,身不由己跟著李軒轉(zhuǎn)換方位,被他帶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說!我哥到底是怎么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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