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小说网 - 无弹窗无广告小说在线阅读

大眾小說網 > 萌妻難娶 > 001

001


  夜晚,華燈初上,微風輕輕的柔柔的往這迷離的夜色送來了一絲涼爽。

  司空霽開著自己的黑色跑車,他的神情非常嚴肅,俊美的臉龐上透著一抹焦急。

  他是司空集團總裁,有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有三個聰明俊秀的兒子,但是今天他這么著急開車不是往家的方向,而是反方向,他要去哪?

  當車子來到了郊區的一棟兩層復式小樓前,他下車,上前準備按門鈴,心情也顯得有些焦慮緊張。

  當他的手觸碰到門扉的時候,門一下子開了。

  顯然對方是知道他會來,提前開好了門只等他來。

  他脫下鞋子走進去,一樓很安靜,安靜的仿佛一枚細細的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見。

  “我在樓上。”

  樓上,傳來了一抹女子嬌柔好聽的聲音,那女子正是讓他魂牽夢繞卻沒有在一起的孟羽兒。

  他與妻子的婚姻是企業聯姻下結合的,而孟羽兒家境普通,自然不可能娶她,他看著她嫁給了沐世勛,一個政壇上可以呼風喚雨家族的大公子。

  她嫁給了沐世勛,應該很幸福吧,為何會住在這樣的房子里,怎么也不像個豪門少奶奶會住的地方。

  這么多年他偶爾會關注她的消息,只是偶爾,但今天她卻給他來了電話,她怎么知道他的號碼他不知道,她讓他來,語氣是懇求的。

  他來了,心里也想看看她過的好不好。

  他上了二樓,來到臥室外,他站在那里,猶豫著是否要進去。

  從臥室里,走出一名身上只穿著性感睡衣的女子,她很美,美的可以說驚心動魄,這樣一個美的不食人間煙火般的女子,相信不會有男人能抗拒她的魅力,何況是一直愛著她的司空霽呢。

  她臉上露著抹醉人的笑靨,上前挽著他的胳膊走進臥室,隨后將臥室的門關上,當他進了臥室后,她將他拉到了沙發上坐下,她一直是溫婉的淑女的矜持的,可今天是怎么了?

  似乎在主動挑逗他?

  他屏息著,額頭俊美臉龐都沁著緊張或興奮或期待而冒出的細汗。

  和她交往的時候,很隱秘,沒人知道他們交往過,他一直覺得她值得最好的,所以交往的那段時間他除了牽牽手親個吻擁抱之外,沒有碰過她。

  是誰讓她變成了現在這樣,是沐世勛嗎?

  “我想你,你想我嗎?”

  孟羽兒坐在他的身上,挑逗著她,其實她的心比他還更緊張,這是她第一次去誘惑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她曾經喜歡過的男人,是的,是喜歡,不是愛。

  她愛著沐世勛,才會嫁給沐世勛,當司空霽因為企業聯姻娶了他現在的妻子,和她提出分手,她平靜無波,沒有難過,她知道自己不愛他,所以不會難過。

  但,她知道他愛著自己,她現在要利用他對自己的愛,幫她完成一件事情,一件她此生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事情。

  為此,她選擇獻身給他,她相信他會幫自己辦成那件事。

  在她有意的誘惑下,他們發生了關系,是那么的纏綿那么的又透著一股離殤的味道。

  清晨醒來,他下意識摸向床畔的位置,是冷的,沒有一絲余溫的。

  她走了,昨晚那些纏綿的旖旎畫面沖擊著他的心他的神經。

  忽然,一個嬰兒可愛的咯咯笑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往嬰兒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桌子上放著一個花籃子。

  嬰兒就在那花籃中,現在是初秋的季節,嬰兒看起來不大,似乎一兩個月大的樣子。

  他有過三個兒子,因此對小孩子不是很陌生,他發現花籃子里似乎放著一個白色的信封。

  他下床,迅速穿好衣服上前,拿起花籃中的那封信來看。

  當看完信的內容后,他的眼眶濕潤了,是孟羽兒留給他的。

  她走了,永遠的走了,原來沐世勛死了,而她選擇隨她所愛的他而去,可她放心不下剛出生一個半月的女兒,女兒叫沐堇兒。

  才一歲半啊,她不愿意女兒卷入沐家的漩渦中,成為權勢利益下的犧牲品,才想到了他,信上說請他幫忙將堇兒帶大,這是她此生唯一的請求,他能對一個死人說不嗎,何況還是他所愛女人的請求。

  司空霽將花籃中的嬰兒抱起來,小娃兒才一個半月大,那五官卻承襲了她媽媽孟羽兒的驚世絕美容顏。

  以后長大了,也會是個傾城佳人。

  孟羽兒在信中說,讓小堇兒遠離一切塵世紛擾無憂無慮的長大,他看著懷中娃兒,想讓堇兒無憂無慮的長大,要給堇兒一個什么樣的身份呢?

  他帶著這個疑問,將沐堇兒抱上了車,驅車回家。

  “爹地,他是誰呀,長得很可愛真漂亮!”

  司空家三公子司空傲,十一歲的他已經長得很高了,而且和他父親司空霽一樣,是個十分俊秀的男孩。

  他還沒有去掉童真,上前好奇的看著父親提進來的一個花籃子,發現花籃子里有個小嬰兒,當他上前看著小嬰兒的時候,小嬰兒可愛的伸出粉紅的舌十分可愛。

  他想逗逗嬰兒,順便問父親這小孩是誰。

  樓上,二公子司空桀自樓上下來,淡漠的看了眼父親、弟弟,當看小嬰兒的時候,眼神更加淡漠。

  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波動,似乎這一切都和他無關,這有點不像是十三歲少年會有的表情,可這就是他的特色他的個性。

  最后下樓的是大少司空烈,他一身的白,十四歲的他很高大,俊美無儔的外表,和二少的淡漠相比,他的反應是嗜血的冷酷的。

  最后下樓來的是他們三個的媽媽,司空霽的妻子唐君婉。

  唐君婉,三十二歲的她,美麗高雅,溫柔賢惠,沒錯,就是典型的豪門貴婦,但是她卻穿著比較素,也沒有戴任何金銀首飾,素凈的臉龐,纖秀的身材,她的外表看起來像二十出頭,根本看不出來她其實已經三十二歲了。

  她下樓,臉上漾著溫柔的笑容上前接過丈夫懷中的嬰兒。

  “他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她就是這樣一個溫柔大度美麗的女子,她深愛著她的丈夫,為了能嫁給他,她寧愿他恨她,她知道他并不喜歡企業聯姻的婚姻,但是除此之外,她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成為他的妻子他的女人。

  看著懷中的小嬰兒,這個孩子是誰,是否他和她的孩子?

  心里有著一些隱隱的疼,不過她坦然接受了這抹疼,如果自己愛他,就該接受他的所有,優點和缺點,結婚十五年,他從來沒有過任何的外遇,也許這只是唯一的一個例外吧,自己愛他,就該包容點不是么。

  所以,她藏起了自己心里的波動,心里的疼,微笑著溫柔的抱著小嬰兒,問他。

  “堇兒,剛出生一個半月,從今天起他是我們家的四少,我們最小的孩子,你們三個的四弟,婉兒,我們上樓,談談堇兒的事情。”

  對于妻子的反應,看著她的微笑,她的溫柔,大度,他頗有些意外,司空霽上前,大掌輕貼著妻子的腰身,唐依婉溫柔的點點頭,笑著和他一起上樓,她懷中自然抱著堇兒。

  堇兒咯咯笑著,可是上樓后卻哇哇大哭了起來,看來估計是餓了或者其他的?

  已經生過三個兒子的唐依婉,對照顧孩子自然是很熟悉,她的三個兒子幾乎都是她自己帶大的。

  她解開了堇兒的衣服,意外的發現她是個女孩,這?

  她看向自己的丈夫,剛剛他不是在客廳里對兒子們和自己宣布說堇兒是小兒子,是司空家的四少,為何現在卻?

  “堇兒是孟羽兒和沐世勛的孩子,他們的事可能你都聽說了,我答應她把堇兒帶大,依婉,從今天起堇兒就是我們的孩子,你能像對待烈兒、桀兒和傲兒那般對待堇兒嗎?”

  司空霽握著妻子的手,問著唐依婉,并沒有隱瞞堇兒真實的身份。

  “我,我還以為是,是你和她的孩子,沒想到不是,對不起剛剛我誤會你了,當然可以,他們兩都已經不在了,我能理解,如果孩子在沐家,一定會成為那些人爭權奪利的犧牲品,你放心吧,我會將她視如己出。你下樓吧,我來照顧堇兒就好,何況換尿布什么的,你也不懂。”

  唐依婉第一次聽見他對自己說這么多話,而且很坦白,她想或許有生之年自己的癡心可以換來他同等的愛。

  “婉兒,謝謝你!除了你和她之外,我不會有別的女人,那我下去吃早餐再去公司上班,堇兒就交給你了。”

  司空霽點頭,他現在說的話無疑是給唐依婉吃了顆定心丸,孟羽兒已經和她的丈夫沐世勛去了天堂,那么這個世上,他除了唐依婉,不會有別的女人。

  唐依婉微笑點頭,目送著丈夫下樓,隨后轉身幫堇兒洗澡換衣服,家里可是有很多小衣衣呢,有個女兒也好,她一直都遺憾怎么就沒生個女兒,現在好了,她有了堇兒這個女兒!

  讓她更開心的是,丈夫對自己的坦誠,只是為何霽要對兒子們說堇兒是男孩呢?

  *

  有人說,時光就像那燦爛的煙花,綻放了朵朵讓人絢爛的奪目后,剎那消失不見。

  四年后,司空家

  傍晚,從幼兒園放學回家的司空堇屁顛屁顛的背著小書包上樓去找烈哥哥,因為今天老師獎勵了她一棵燦燦滴紅星星哦,她要給烈哥哥看捏。

  等她來到烈哥哥房門外,白嫩胖乎乎滴小手手將房門推開,發現烈哥哥不在房間,然后她就往里頭跑去,咦,好像是浴室里有嘩嘩滴水聲哦。

  她便上前將浴室的門推開,結果就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性感迷人的男子站在蓮蓬頭下淋浴的場景。

  “烈哥哥,光溜溜,羞羞臉臉咯……”

  她一點也不害怕,眨巴著漂亮的眸子好奇滴往那個光溜溜滴帥鍋走去,耶,等她看清楚那個帥鍋滴模樣后,她抬起小手手,那手指兒輕輕刮著自己的臉臉說烈哥哥光溜溜羞羞臉臉。

  沒錯,正在淋浴的俊美男子,正是司空大少司空烈。

  “堇兒,誰準你進我的房間,出去。”

  司空烈迅速關掉了蓮蓬頭的水,隨后扯過一條浴巾裹在腰間,有沒搞錯,司空家上下沒有人不知道他的規矩,他不喜歡有人進他的房間。

  這個小堇兒不但進了他的房間,還光明正大看他洗澡,看了也就罷了,居然敢糗他。

  司空烈已經十八歲了,不但身材高大,俊美絕倫,那身材也是好的不像話,現在堇兒小,不懂得啥叫好身材,她就曉得說烈哥哥羞羞臉臉。

  可是,烈哥哥好像不高興哦,一把將她小小滴身子,拎了起來,嗯,是滴,就是拎了起來。

  然后勾著她的衣領子走出了浴室,隨后毫不客氣的將堇兒丟出了房門,跟著聽見‘砰’的一聲,房門被用力的關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堇兒可憐兮兮的摸著自己被摔疼疼滴小屁屁。

  嗚嗚,烈哥哥好壞,將她從房間丟出來,一丁點兒溫柔都沒有,爹地和媽咪還說烈哥哥會疼自己滴,虧自己得到老師獎勵的一顆小紅星第一時間就拿來給烈哥哥看,嗚嗚……

  小堇兒索性就坐在門外的地上,小手兒揉著眼睛哇哇大哭起來。

  “該死的,小鬼,誰準你哭的,不許你哭,要哭就滾下樓去哭,再哭小心我將你丟下樓,讓你摔的頭破血流。”

  對于小堇兒,司空烈才沒好心情呢,雖然四年過去了,可是他就不理解了,這小鬼為何老是喜歡黏著他。

  也不想想,司空家又不是只有他一個是堇兒的哥哥,不是還有司空桀,司空傲嘛。

  他超級不爽的打開門對著門外坐在地上的小堇兒發出震天怒吼。

  不過小堇兒壓根不吃他這一套,四年了,她早就習慣了烈哥哥滴怒吼,才不怕他捏。

  就是他老是會打自己屁屁,為啥烈哥哥這么不稀飯自己捏,可自己好稀飯烈哥哥呀。

  她好煩惱哦,雖然煩惱,但是小小年紀的她煩惱只是一下下,很快就被哭給掩蓋,反正現在她就是用力滴哭,使勁滴哭,一邊還偷偷睜開眼睛從手指縫兒里瞧瞧烈哥哥有沒有不再生氣啦。

  “你,滾進來。”

  這不知道是第一百零幾次了,總之四年來,他就被小堇個纏上了,每次都是他妥協,誰讓他比堇兒大了十四歲,怎么能和個小鬼計較那么多。

  他努力的克制著自己想狠狠打小堇兒屁股的沖動,握緊拳頭冷冷的對坐在地上的堇兒說了這四個字后便大步走進屋。

  “嘻嘻,烈哥哥不生氣了,讓堇兒滾進去,可是堇兒不是球球,不會滾哦,那就走路進去咯,嘻嘻。”

  小堇兒那絕美的小臉兒此刻破涕為笑,她剛剛是真滴哭了,看她小臉蛋兒上那晶瑩滴眼淚兒就曉得了。

  她擦掉眼淚,屁顛屁顛的笑瞇瞇跑進烈哥哥的房間,然后將自己的書包拿下來,小屁屁還是疼疼哦,她放下書包后不急著把那顆老師獎勵的小紅星拿出來,反而走到司空烈的面前,仰起小腦袋看著他,似乎有話想對他說呢。

  “說。”

  司空烈用著四年來一百多次的冷酷表情對堇兒吼著。

  “堇兒屁屁疼疼咯,烈哥哥幫堇兒揉揉屁屁好不好?”

  小堇兒那雙燦若星辰的如水秋眸眨巴眨巴的看著烈哥哥,她自己滴手手揉了屁屁還是會疼疼,她想不如讓烈哥哥幫自己揉揉屁屁好了,也許就不那么疼疼了。

  “你說什么?”

  這小鬼,是得寸進尺了是不是?竟然敢叫他幫他揉屁股,他看堇兒是屁股癢了想繼續挨打。

  “烈哥哥又兇兇了,這樣不帥帥咯,烈哥哥,幫堇兒揉揉屁屁嘛,真滴很疼哦。”

  堇兒上前拉著司空烈的手,搖晃著他的手,并且向他撒嬌。

  “放開手,趴下。”

  司空烈閉了閉眼睛,顯然他在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脾氣,最后他指著沙發讓堇兒趴下。

  “嗯,堇兒趴好了,烈哥哥現在可以幫堇兒揉屁屁啦。”

  小堇兒哪里是屁股很疼的樣子,小臉上笑瞇瞇像是得了什么超級大獎一樣,她怎么就這么開心呢,好像剛剛被丟出房間摔疼屁股的人不是她一樣。

  司空烈蹲下來,看著已經趴在沙發上的堇兒,大掌笨拙的往堇兒的小屁屁摸去。

  他從來沒幫誰揉過屁股,自然不懂得什么掌握力道,反正就是很生硬且有點用力了,其實他已經夠收斂力道了。

  “痛痛啦,烈哥哥輕一點。”

  堇兒抗議滴嘟嘴說著,隨后小手手敷在司空烈的大手上,教他怎么輕一點幫自己揉屁屁。

  “小鬼,今天找我是為何事,快點說,說完就立即滾蛋。”

  有沒搞錯,他肯幫他揉屁股已經是最大的限度,居然還敢要求這又要求那的,司空烈故意大力點,看堇兒痛的皺眉,他心里的不爽快有些平衡了點。

  “烈哥哥,今天幼兒園滴老師獎勵了堇兒一顆漂亮滴紅星星哦,烈哥哥,你有沒有獎勵給堇兒呀?”

  堇兒說完,轉眸看著司空烈,期待著他說句她很棒滴話,然后也期待著他給她一個獎勵……

  “想要獎勵,嗯?”

  這小鬼,來他的房里又哭又黏人的就是為了告訴他這個消息?他真有種想打堇兒小屁屁的沖動,不過他忍住了。

  但是他的話卻分外的具威脅性,可是堇兒那么小的小人兒,壓根聽不懂他的威脅,聽到烈哥哥說的話,以為他要給自己獎勵了,粉高興的雙眼一亮,美眸盈滿了笑意。

  她看起來是那么的快樂,就好像一個小天使般,讓司空烈覺得很礙眼。

  “這就是我給你的獎勵。”

  他忽然用力的拍了堇兒的屁股幾下,不會吧,獎勵居然是打她小屁屁,小堇兒臉上的笑靨盡褪,嘟著小嘴看起來似乎要哭了。

  司空烈為了避免被她的哭聲干擾,索性抓起自己的衣服立即離開自己的房間,眼不見為凈。

  “烈哥哥為啥打我屁屁,本來不是幫我揉屁屁么,烈哥哥不稀飯堇兒?”

  堇兒看著房門,軟軟的童音加上小臉上的那抹憂傷,任誰看了都會上前哄她逗她開心,偏偏司空烈是個例外。

  “堇兒,媽咪到處找你,原來你在這里,來,今天在幼兒園老師有沒有布置作業啊,有的話不會做的告訴媽咪,媽咪教你。”

  唐依婉從樓上下來,在樓下找了一圈沒找到堇兒,問了傭人,傭人說看到小少爺去了大少爺的房間,于是唐依婉就往大兒子司空烈的房間走去。

  來到房門外,發現房門是開著的,一進去就看到堇兒趴在沙發上,一臉的茫然,還有她臉上那晶瑩的淚花讓她看著好心疼。

  她已經將堇兒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她也沒有女兒,這四年來她對堇兒的關心愛護已經超過了對自己的三個兒子了。

  為此,三個兒子都心里挺討厭堇兒的,覺得堇兒把他們的母愛給搶走了。

  他們對堇兒自然也沒有什么好臉色,這也只是在家里的時候會這樣,若在外面,讓他們看到有誰欺負堇兒,他們可是很不客氣的揍對方一頓,那一頓相當的慘烈,對方起碼在床上躺個一兩月或者半年都下不了床。

  不過他們死不承認其實心里是在乎這個四弟,回到家就基本上都酷酷的不理堇兒。

  唐依婉把堇兒抱起來,輕輕拭去她臉上的眼淚,看她哭了心想會不會是大兒子欺負了堇兒?

  “媽咪,烈哥哥討厭堇兒,堇兒是不是很不可愛,烈哥哥不稀飯堇兒對不對?”

  堇兒還小,腦袋瓜子也只想到了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她仰著小臉,柔順的讓媽咪抱著她坐在媽咪的腿上,她想聽媽咪說話,媽咪聲音好好聽哦,好溫柔哦。

  “不會,他就是這樣的壞脾氣,你看他對你另外的兩個哥哥也是這樣冰冷,走,他不理咱們,咱們就不要他了,我的小寶貝是世上最最漂亮最最可愛的寶貝堇兒,誰都比不上,媽咪做了堇兒愛吃的蛋糕,要不要吃呀?要吃的話就去廚房洗手,吃完了就做作業,堇兒說好不好呀?”

  唐依婉溫柔的慢慢的說著,說慢點就是為了讓堇兒能聽全和聽懂她說的話和話的意思。

  堇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雖然對媽咪說的話不是很懂,但是聽懂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媽咪做了好吃滴蛋糕給她吃,吃完就做作業,嗯,她用力的點頭,然后將自己的小手手放到唐依婉的大手里,隨后唐依婉將她從自己腿上抱下來,等到堇兒站穩了之后,她另一只手拎著堇兒的小書包,左手牽著堇兒走出司空烈的房間。

  吃完蛋糕做完作業,幫堇兒洗好澡之后,唐依婉溫柔的幫堇兒穿衣服,隨后問了堇兒學校的一些事情。

  現在將堇兒當男孩子養,可是卻不能忽視很多事情,因此在選擇幼兒園的時候,事先叮嚀了幼兒園的園長和老師,堇兒上廁所的時候不要有別人在場,這是為了保住堇兒是女孩的秘密她和丈夫司空霽才會如此謹慎。

  晚上

  司空烈特地在三弟司空傲那里寫作業捱到了22:18分才回自己的房間。

  經過這么一折騰,有些小潔癖的他肯定是要再洗一個澡才愿意睡覺的。

  他脫掉身上的衣服走入浴室洗澡,洗完澡就光著身子出來,他可不喜歡睡覺的時候還有什么束縛,裸睡最好,裸睡是他的一個良好習慣。

  他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珠,隨后躺到了床上。

  閉上眼睛時,不期然的,腦海居然浮現堇兒傷心哭泣的小臉,怎么會想起四弟?

  他有些不爽的翻了個身睡覺,好不容易才睡著。

  半夢半醒間,一抹小小滴身子從門外開門進來,隨后朝著床的方向走去,小家伙似乎對司空烈的房間很熟悉,邁開小腿很努力的走到了司空烈的床邊,然后努力的爬到了司空烈的床上。

  嗯,烈哥哥身上也香香滴,這個小人兒不是別人,正是司空堇。

  小堇兒抱著司空烈的一只手,隨后小臉蛋兒窩在司空烈的懷里,將他的胸膛當成了枕頭,閉上眼睛滿足的噙著一抹笑意開心的睡覺覺了。

  司空烈感覺有些奇怪,怎么有一股不該存在的香味在自己房間,自己的鼻子聞到了,他睜開眼睛醒來找尋香味是從哪里來的。

  結果,看到自己懷里躺著個小人兒,小人兒充滿依賴的抱著他的手臂,枕著他的胸膛睡的好香甜。

  怎么搞得,難怪他覺得胸前有些沉,也有些黏黏的,他發現堇兒睡覺流了口水在他的胸膛。

  他氣的大掌一把捏著堇兒小小纖細的脖子,堇兒因為被捏著脖子,似乎沒了氧氣不能呼吸了才困難的醒過來,她的小臉兒在司空烈懷里磨蹭了好幾下才完全醒來,唔,好難受,好像要窒息了,她努力的找尋著,想找到一個她信任的依靠的肩膀,她看到了司空烈,雖然是夜晚,但是那淡淡的月光卻讓她看到了是司空烈捏著她的脖子。

  “烈,咳咳,烈哥哥,有個東西硬硬的,快拿走……”

  她的小手拍著她覺得硬硬的東西,她不懂,為啥烈哥哥捏她的脖子,司空烈被她這句話惹的俊頰紅了,該死的,堇兒居然碰了他的……

  該死,堇兒居然碰了他的那個地方。

  “司空堇,我命令你現在就滾出我的房間,否則你小心你的屁股開花。”

  該死的小堇,居然敢那么大膽,現在的小孩子都這么膽大嗎?

  司空烈幾乎是立即將小堇兒丟下床,小堇兒第二次被他丟,嗚嗚,為啥烈哥哥對自己這么兇,人家開始聽到外頭有打雷,好怕怕才跑到烈哥哥這兒來,嗚嗚……

  堇兒揉著被摔疼的小屁屁,從地上爬起來,烈哥哥滴樣子真滴好兇兇,他說自己不滾出去他就要打自己屁屁了,屁屁已經被摔了兩次捏,都很疼了,再被打就更疼疼了,堇兒只好嘟著小嘴很不情愿的走出了司空烈的房間。

  司空烈看著她走出去的那副樣子,她的小手一直在揉著她的屁股,好像很疼,去他的,堇兒疼不疼關他屁事。

  于是,他狠心的倒頭就睡。

  隔日清晨起來,有些潔癖的他自然也是要洗澡的。

  洗完澡一身清爽的走出房間,下樓,來到餐廳用早餐。

  但是坐下后的他,吃了兩口粥才發現有些不對勁,是的,這幾年已經習慣了有堇兒那小鬼嘰嘰喳喳甜膩膩喊這個哥哥那個哥哥吃粥,或者叫爹地媽咪,可現在這里出奇的安靜,他抬頭才發現堇兒不在,這小鬼去哪了,怎么不吃早飯?

  唐依婉看到了他眼中的疑問,她告訴了兒子們,因為她看到另外兩個兒子也同樣有著疑問,不過是都沒有說出口罷了。

  “堇兒生病了,早上我起來的時候看到堇兒昏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發高燒到39度,現在正在醫院打點滴,你們吃完早飯就去上學,我待會煲湯送去醫院給堇兒吃。”

  唐依婉說到堇兒的時候,想起自己早上起來,在走廊上看到堇兒蜷縮在那里,渾身發燙又冰冷,她當時就嚇了一跳,忙把丈夫叫來,丈夫立即抱起堇兒去了醫院,丈夫當時還只穿著睡衣,根本沒時間去換衣服,堇兒丫頭怎么會睡在走廊上呢?

  從堇兒三歲開始,堇兒就自己睡,要么偶爾跑去烈兒的房間,可昨晚堇兒卻是睡在走廊的地板上,難道是兒子欺負了堇兒?

  想到此,唐依婉的眼睛看著自己的大兒子,眼神中有著抹輕責。

  “媽,我吃飽了。”

  司空烈頓時覺得索然無味,沒心情吃飯,想不到四弟昨晚從自己房間出去后并沒有回去他自己的房間,難道是屁股真的被自己丟下床給摔痛了,走不動,就昏倒在地板上才著涼,昨晚好像下雨了,也打了雷。

  似乎,他似乎想起來了什么,堇兒以前有一次就是聽到了打雷聲嚇的哭著撲到他懷里,昨晚莫非是因為打雷他很害怕才跑到自己房間睡自己床上來的?

  他眼前仿佛浮現了堇兒昨天晚上被自己趕出房間,揉著屁股的嬌弱模樣?

  該死,他怎么覺得自己像個罪人,仿佛現在堇兒會發高燒住院都是他造成的一樣。

  他放下碗筷,站起來推開椅子直接走向大門,看樣子不是去上學,莫非是?

  唐依婉本就是個蕙質蘭心的女子,何況司空烈還是她的兒子,知子莫若母,她想兒子估計是去看堇兒的。

  “烈兒,媽忽然想起來今天還得去你外婆家看你外婆,本來還想多煲一樣湯送去給堇兒喝,還好早上起來已經煲了一盅,你幫媽媽帶去給堇兒喝,正好你也不是很趕時間上學。”

  她叫住了走出大門的兒子,司空烈停下來,母親都出聲了,本來自己還想以什么理由去醫院看堇兒,現在正好,就以送湯的名義。

  反正是老媽吩咐的,不是他自己要去,他心里這么告訴自己,給了自己一個合理的借口。

  *

  四天后

  那天司空烈去了醫院,堇兒看到他后就笑瞇瞇的和他說話,甜膩膩的喊他‘烈哥哥’,好像一點都不怪他把她害的發高燒。

  心情好了,高燒也退的快,打了一天的點滴,看著她虛弱的小臉,司空烈的心里像被一塊大石用力的壓著一般沉沉的。

  他故意冷著臉,假裝不關心堇兒,司空霽公司有事,索性就讓兒子在醫院照顧堇兒。

  司空霽幫兒子打電話給學校請了假。

  經過司空烈三天三夜的照顧,堇兒已經又變得活蹦亂跳的了。

  這天,司空烈下午準備去學校上學,卻有個穿著校服的美眉來接他,那個美眉長得很漂亮。

  “烈哥哥,那個姐姐是誰呀,為啥要在哥哥滴車子里頭?”

  那美女就坐在司空烈的車里,堇兒看著不太高興,她長這么大,烈哥哥還從來沒讓她坐過他滴車子捏,不過烈哥哥也從來沒讓別的哥哥還有爹地媽咪坐他的車子,所以她心里也不是很難過。

  可是現在看到那個美女坐在烈哥哥滴車子里,她當然不高興了,小嘴兒翹的老高灰常灰常不高興,拉著烈哥哥滴手指著那個美女問烈哥哥。

  “她可能是你的未來大嫂,坐我的車子有什么問題嗎?好了,我要去上學,你在家乖乖呆著。”

  原來那個美女可能是司空烈的女朋友,他居然愿意讓那個美女坐在他的車子里,可見他對那個美女是很認真的。

  司空烈將堇兒拉著自己的手給拿開,隨后往自己的車子走去,當他走到車子前面看向那個美女的時候,卻一臉溫柔的樣子。

  難道那個美女對他很重要嗎?

  堇兒傷心的看著烈哥哥對那個美女有說有笑的,開著車子和美女一起去學校。

  “堇兒,進去,外面風大,別又感冒了,我和傲也得去上學,堇兒,你怎么哭了?”

  二少司空桀看堇兒還傻傻站在門外吹著冷風,堇兒的身子弱,很容易著涼感冒什么的,所以他讓堇兒進去,出來后看到堇兒的臉,他才發現堇兒竟然哭了,誰把堇兒給惹哭了?

  現在的小孩子都這么愛哭嗎?

  他記得他小時候可沒有這么愛哭,面對傷心哭泣的堇兒,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向來不怎么愛說話的他,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安慰堇兒。

  三少司空傲上前一把將堇兒抱起來,從二哥的口袋里取出二哥的雪白干凈的手帕幫堇兒擦干眼淚一邊還說著笑話哄堇兒。

  *

  “桀,傲,你們怎么不去上學,堇兒怎么哭了,誰欺負了堇兒?”

  唐依婉從屋里出來,發現二兒子和三兒子還沒去上學,看樣子堇兒在哭,誰把她的小寶貝女兒給惹哭了?

  雖然堇兒不是她親生的,可是堇兒剛出生一個半月開始就是她帶大的,堇兒三歲之前那段時間她幾乎日夜照顧著堇兒,心里已經將堇兒當成了她自己的心肝寶貝女兒了。

  相比自己的三個兒子,她更疼愛堇兒,也難怪,有人說女兒是媽咪的小棉襖,她自然疼堇兒了,見到堇兒哭,她的心里也跟著傷心,她蹙著柳眉上前,一把將堇兒抱起來,同時以指責或詢問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

  “媽,不是我和二哥,我們沒有欺負堇兒,我們也是看到堇兒哭才哄她,媽,那你哄堇兒,我們哄了半天也沒有用,時間快來不及了,二哥,我們去上學。”

  司空傲趕緊擺手搖頭向母親表明了不是他和二哥欺負堇兒,他們可是很努力的想哄堇兒開心,但是都不管用,堇兒還是傷心的哭。

  他們見母親來了,趕緊開溜去上學,把哄堇兒的這個工作交給母親去做。

  “跑那么快,一定是心里有鬼,堇兒,告訴媽咪,是不是你桀哥哥和傲哥哥欺負你呀?要是他們欺負你惹你哭,媽咪晚上就罰他們不準吃飯不準睡覺,第二天起來就頂著熊貓眼上學好不好?”

  唐依婉似乎不太相信三兒子的話,她的三兒子可是鬼著呢,二兒子她倒是相信不是他欺負堇兒,見兩個兒子都跑了,她忙安慰堇兒,并且告訴堇兒怎么懲罰三兒子。

  “不是桀哥哥,也不是傲哥哥,是烈哥哥,也不對,媽咪,媽咪,烈哥哥車上有個好漂漂滴姐姐,烈哥哥說她會是堇兒的嫂嫂,媽咪,堇兒可不可以像那個漂漂姐姐一樣稀飯烈哥哥?”

  堇兒見媽咪說晚上要罰桀哥哥和傲哥哥不準吃飯飯還有不準睡覺覺,腦子里就想到了兩個哥哥早上起來變成了熊貓眼,頂著熊貓眼,那個樣子好可憐哦。

  她告訴媽咪不是桀哥哥和傲哥哥欺負自己,可是剛說到是烈哥哥,她又覺得不是烈哥哥欺負自己,她粉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能像那個大姐姐一樣去稀飯烈哥哥,她無比期盼的望著媽咪,想聽媽咪的答案。

  “當然可以啊,不過那得要你烈哥哥沒有喜歡的女孩才可以,我們堇兒這么漂亮,以后長大了可會變成一個頂呱呱的絕色美眉哦,不可以搶那個大姐姐的男朋友,知道不?”

  烈兒有女朋友了?

  她這個做媽的居然不知道,還是堇兒說了她才知道,但是烈兒既然對堇兒說那個女孩會是堇兒的嫂嫂,那說明烈兒對那個女孩是很認真的。

  她很清楚烈兒的個性,烈兒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女孩,這還是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孩并且還直接認定了對方是他的妻子,可見他是很認真對待這份感情,以她對自己兒子的了解,除非那個女孩對不起兒子,兒子才可能忘掉和放棄這段感情,但是兒子這么出色,不管是外形還是家世都是一等一的,那個女孩不可能沒有眼光的離開自己的兒子。

  難道堇兒喜歡上了烈兒,很有可能!

  雖然她和堇兒親生母親孟羽兒沒見過幾次面,但是她知道孟羽兒的個性,孟羽兒也是那種愛上了就至死不渝的性格。

  唉,莫非堇兒遺傳了孟羽兒的個性,看來以后長大了免不了有一番曲折坎坷的情路了。

  她真不愿意看到兒子和女兒這么痛苦?

  她要怎么做才好呢?她只能選擇循循善誘的將堇兒從對烈兒的愛戀中引導出來,堇兒還這么小,應該可以從這迷戀中清醒過來吧?

  “媽咪說堇兒可以稀飯烈哥哥,可是烈哥哥身邊已經有個漂漂姐姐了,堇兒不可以搶烈哥哥,媽咪,為啥烈哥哥不稀飯堇兒,堇兒好傷心這兒好痛痛……”

  堇兒從牙牙學語說第一個字‘烈’字的時候開始,她那時候叫‘烈哥哥’,就無形中形成了對司空烈的喜歡依賴,唉,別看她人小,小孩子的感情更是純的如一張白紙,那么純白無暇。

  她指著自己的心口,說那里好痛痛,眼淚撲朔朔的掉個不停,看的唐依婉非常難過,她只能緊緊抱著堇兒,額頭抵著堇兒的額頭無聲的握著堇兒的小手給她安慰。

  *

  晚上

  司空烈帶著他的女朋友尚伶伶來家里吃晚飯,順便正式向父母和弟弟們介紹尚伶伶的身份。

  “爸媽,她是我的女朋友尚伶伶,比我小一屆的學妹,是音樂系的才女,十七歲,來,伶伶,跟我爸媽問好!”

  司空烈牽著尚伶伶的手,他的眸光里只有尚伶伶,看著她的眼神里是那么的溫柔那么的深情,堇兒哭了幾乎一天了,現在看到烈哥哥帶著那個漂漂的大姐姐來,向爹地媽咪宣告那個漂漂姐姐是他的女朋友,她的心再次的疼痛了,她不懂自己為何這么痛,也不懂為何自己看到這個畫面就會心痛的流眼淚。

  “堇兒,感冒還沒好嗎,來,我和二哥帶你出去玩,看電影,買你喜歡吃的冰激凌,買你喜歡的會唱歌跳舞的玩具,走,讓小哥哥抱你去玩。”

  司空傲注意到四弟堇兒的淚,注意到他痛苦擰著的小臉,他的心也不好受起來,他和二哥司空桀對視一眼,二哥雖然平時沉默寡言,對人也很淡漠,其實他就是個悶騷的男孩,不善表達,習慣將自己的喜怒哀樂藏在心里,可通過這幾年的相處,堇兒也已經進了他的心里了。

  他已經在心里認可了堇兒這個四弟,因此司空傲這么一說后,他也站起來,司空傲上前要抱起堇兒,堇兒卻撲到司空桀的懷里,因為司空桀就坐在她旁邊,離她更近,她將小臉埋在司空桀的懷中,淚水和鼻涕都往司空桀雪白的衣服上抹,素來愛干凈比司空烈還更有潔癖的司空桀卻沒有說什么,只是順手抱住堇兒小小的身子,司空傲和抱著堇兒的司空桀一同離開了司空家。

  唐依婉跟司空霽不是很喜歡尚伶伶,這個女孩是挺美的,看起來也不是像她外表那么的單純,反而有些世故的俗。

  司空霽閱人無數,即使是唐依婉這個典型的家庭主婦,都覺得尚伶伶跟兒子在一起不是真心的,她和丈夫對尚伶伶很客氣也很冷淡。

  這個晚餐吃的不是很愉快。

  用完了晚餐和餐后水果,尚伶伶也感受到了他們對自己的不歡迎,她扯著司空烈的袖子,司空烈才隨便找了個借口帶她出來開車送她回去,車子很快隱沒在夜色中……

  *

  夜晚,司空烈開車送尚伶伶到了尚家門口。

  司空烈看著尚伶伶拿鑰匙開了大門進去,尚伶伶站在門外沒有進去,似乎像是要期待著什么,然而司空烈卻只是站在車旁讓她快進屋去,看到她進屋他才會開車回家。

  “唉,真是個不解風情的人。”

  尚伶伶進屋后自語著,她本來等司空烈吻她之后再進屋,都給了他暗示,又不能給的太明顯了,那樣就會顯得自己很輕浮不矜持,可他卻什么都沒有做,她背靠著大門有些不滿司空烈的木訥。

  司空烈開車回去,堇兒因為不開心,出去玩也沒玩一會兒就讓桀哥哥和傲哥哥送她回家。

  她坐在自己的房間陽臺的椅子上,看著夜空,小小年紀的她居然學會了這么安靜的坐著發呆。

  司空烈的車子開進來后,他一下車就冷酷著俊臉往堇兒的房間走去。

  二弟三弟都在各自的房間溫習功課,他問過傭人,傭人說他們已經回來了,否則他也不會直接來堇兒房門外要找堇兒,嗯,是興師問罪。

  今晚大家對伶伶那么冷淡甚至漠視的態度讓他很不高興,伶伶可是自己的女朋友,也是自己將來會娶過門的妻子,他們怎么能這么對她?

  究其原因,罪魁禍首定然是堇兒這小鬼。

  自從這小鬼進了司空家后,父母疼愛他,兩個弟弟也對他很寵愛,他還不滿足,老來煩自己,這些他都可以忍,但是堇兒沒有資格來破壞他和伶伶的感情,他的女人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他將堇兒的房門打開進去,臥室里沒看到,之后找了浴室,最后在陽臺那里看到了堇兒孤獨坐在椅子上仰望天空的安靜發呆模樣。

  這小鬼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安靜了,竟然坐在這里發呆,是不是知道他做錯了事自己在這里反省?

  “司空堇,過來,我有話問你。”

  司空烈等了幾十秒,最后沒有耐性了,吼著對堇兒說。

  咦,她剛剛聽到了什么,好像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也好像那個叫自己名字的人,那聲音挺像烈哥哥的聲音,是不是自己發呆聽錯了,她用力的捏著自己的右邊臉頰,發現會痛痛,會痛就說明自己沒有聽錯,真滴有人在叫自己。

  堇兒轉過臉從椅子上起身,屁顛屁顛跑到了司空烈的面前,仰著小臉蛋兒看著司空烈。

  剛剛堇兒那孩子氣的動作都讓司空烈看到了,司空烈那雙漂亮迷人的眼睛瞪著堇兒,他還笑得出來,有必要看到自己就笑的像個花癡一樣嗎?

  “烈哥哥,你回來咯,真滴是你么,能不能請烈哥哥蹲下來呀。”

  堇兒這樣抬頭仰著脖子看司空烈相當的辛苦,要知道司空烈可是已經十八歲了,身高也有一米八八左右吧,可她才四歲哪,個頭好小滴,看他當然辛苦咯。

  “做什么?”

  司空烈不高興的皺著眉頭問堇兒,不過問雖問,卻還是蹲下來想聽聽堇兒會跟他說什么。

  “烈哥哥,堇兒捏你臉臉一下,你看看會不會疼哦。”

  堇兒見烈哥哥蹲下來了,心里真是粉高興呀,然后她伸出小手手就往司空烈的臉上捏過去,捏完后還扭轉了一圈,仿佛司空烈的臉頰是橡皮泥一樣隨便她捏圓捏扁的。

  “喂,小鬼,我的臉不是給你來捏的,廢話,會有一點疼,說,你想和我說什么?”

  該死的小堇兒,居然敢捏他的臉,看在小堇兒好像身體不舒服的份上,他這個當大哥的就大哥不計小四弟的錯,他依然面色不好的問著堇兒,想著先聽他說完話自己再向他興師問罪也不遲。

  “嘻嘻,會疼哦,那就說明不是堇兒在做夢夢,烈哥哥真滴在堇兒面前,還和堇兒聊天捏,烈哥哥,你要和堇兒說什么呀,堇兒在聽哦,烈哥哥說咯。”

  有沒搞錯,這小堇兒居然是為了要證明他是真的在他的房間里才讓他蹲下來并且捏扭轉他的臉?

  聽到堇兒這么說的司空烈,俊臉仿佛罩著千層厚厚的冰霜般,非常的不爽。

  “說,是不是你讓爸媽和二弟三弟不理伶伶的?害的伶伶今天第一天到我們家里來和大家正式見面,就被這么的冷落,是你讓他們這么做的對嗎?”

  雖然司空烈不認為堇兒這么小的人也許不可能這么懂心機吧,但是堇兒有時候聰明的不像是四歲的小孩子,常常讓他刮目相看,這次他也刮目相看更被氣的想揍人。

  “不懂咯,堇兒不懂烈哥哥滴話,那個漂漂姐姐不是烈哥哥滴女盆友么,堇兒很傷心烈哥哥稀飯她不稀飯堇兒,堇兒不曉得哥哥說滴是啥。”

  堇兒美眸眨巴眨巴的,像只無辜可愛的小貓咪般看著司空烈,她說話的時候認真的瞅著司空烈,司空烈覺得他的眼睛黑白分明像璀璨的星辰,這么如秋水般的眸子看起來是那么的純美無暇,應該不可能對他撒謊。

  那么說這件事情真的和堇兒無關,可父母跟二弟三弟為何不喜歡伶伶呢?

  “烈哥哥,烈哥哥?”

  司空烈只顧著蹲在堇兒的面前想著事情,想的非常入神,連堇兒爬到了他的膝蓋上再順勢坐在上頭,雙手抱著他的脖子,就怕他會忽然不見了。

  “你干什么爬到我的身上?”

  堇兒的那幾句烈哥哥把司空烈的心給叫了回來,他發現堇兒竟然爬到了自己的身上,很不滿的將堇兒粗魯的從自己身上拉開丟在地上,也不管堇兒是否摔疼了。

  “嗚嗚,好疼,烈哥哥壞壞,堇兒不稀飯烈哥哥了,堇兒要去跟桀哥哥傲哥哥玩,再也不理理烈哥哥了。”

  司空烈對堇兒那么不溫柔,甚至是粗魯的行徑讓堇兒好傷心,她心里想什么就會直率的說出來,她哭著從地上爬起來,邊哭邊說再也不要喜歡司空烈也不要理他,在他即將踏出她房門前,她已經先跑了出去,小小的腿跑的還蠻快的,小小的身子很快就在司空桀的房門外停下,隨后敲門,司空桀開門讓她進去,還在門關上前溫柔的將堇兒抱起來,隨后將房門給關上了。

  司空烈不懂,為何看到堇兒去了二弟的房間,二弟溫柔抱著堇兒,他的心感覺有些悶悶的。

  *

  堇兒傷心的跑去找了司空桀。

  司空桀將堇兒抱進了自己的屋里,有些笨拙的幫堇兒擦著眼淚,另一只手也笨拙的輕拍著堇兒的背。

  “可以不哭了嗎?”

  一個小娃兒怎么這么愛哭呢,他記得自己和大哥還有三弟小時候都不曾這么愛哭,堇兒真是個愛哭鬼,可是好像堇兒也不是無緣無故的哭。

  “桀哥哥,你會不會和烈哥哥一樣,以后稀飯了別的漂漂姐姐,就不稀飯堇兒,就對堇兒兇兇呢?”

  堇兒仰起帶淚的小臉看著桀哥哥,她也粉稀飯桀哥哥,雖然桀哥哥不怎么愛說話,也不怎么帶她玩,可是自己不開心滴時候,桀哥哥都會像今天這樣陪在自己的身邊,桀哥哥真滴好溫柔。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你是我弟弟,我當然會關心你,怎么會兇你呢,除非你做錯了事,至于大哥,他只是戀愛了,他兇你了嗎?”

  大哥怎么舍得兇堇兒呢,堇兒雖然和他們不是一母同胞的弟弟,卻同個父親啊,加上四個兄弟里面堇兒最小,沒必要兇堇兒吧。

  司空桀覺得哥哥應該不會兇堇兒,又或者是堇兒做了讓大哥不高興生氣的事情。

  他想了想之后才回答堇兒這個問題,他還沒有交女朋友,也沒有談戀愛,并不知道自己若是遇到和大哥一樣的情況,會如何對堇兒,不過堇兒既然是自己的弟弟,這個身份就永遠也改變不了,兄弟親情血濃于水,怎么可能割舍的了呢。

  “嗯,烈哥哥兇堇兒了,桀哥哥,今天晚上堇兒可以在這里睡不?”

  堇兒從來沒有在司空桀的房間里睡過,可今天晚上她不想回去自己的房間,也不想吵爹地媽咪睡覺覺,又不能去找烈哥哥,他好像很討厭自己,她看著司空桀的時候,那雙眼睛,那個模樣兒實在是很惹人憐。

  “這,好吧。時候也不早了,那我們睡覺吧。”

  司空桀本來打算晚上溫習下功課,既然堇兒來了,總不能丟下他不管,若是丟下他不管,自己自顧自的溫習功課,好像也不好,堇兒一定會覺得很孤獨,那堇兒來自己這里找自己豈不是白來一趟,反而會更傷心吧。

  他收起書本,抱起堇兒往床邊走去,走到床邊后將堇兒放在床上。

  “堇哥哥是好銀,堇兒也好稀飯桀哥哥哦。”

  堇兒覺得桀哥哥好溫柔,她乖乖坐在床上,自己脫掉了鞋子然后上床坐在被窩里,她已經沒哭了,這真是好現象。

  司空桀收拾好了桌上的書本關掉了房中的燈走到床邊,挺奇怪的,怎么聽到堇兒說好稀飯他,他的心里愣是激動了一把,這是怎么了?

  他一上床,堇兒就往他懷里窩過去,像是在司空烈的房間司空烈床上一樣,窩在司空桀的懷里睡覺。

  誰都沒有想到,在司空桀房門外,站著一個人。

  他不是別人,他是司空烈。

  他沒有聽見里面堇兒和司空桀說了什么,只是看到了窗上顯影出來房中關了燈的漆黑,堇兒真的生氣不再理自己嗎?為何他會覺得心里很不舒服,尤其是堇兒居然睡在二弟的房間,二弟床上,該死的堇兒,他怎么敢對他說那么決絕的話?

  小鬼,既然你說不理我,那我更不理你了,看誰能堅持到最后。

  司空烈生氣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忘了給尚伶伶打個電話報平安。

  這一晚上心里幾乎都在想著堇兒哭著跑出去時說的話,也一直在腦海浮現堇兒躺在司空桀懷里的情景。

  尚伶伶那邊,她等到了晚上十一點多也沒等到司空烈的電話,她想就算他再打來她也不聽了,她還故意關機,心想著要讓司空烈著著急,看他還敢不敢這么漠視自己,居然連個電話也不給她打。

  第二天早上

  尚伶伶起床,開了手機,發現手機里只有別的同學和愛慕者發來的短信或者電話,卻沒有一條和一個電話是司空烈的。

  可惡,他怎么可以這么漠視自己?

  如果不是他長得那么帥,家世那么好,一到大學校園就毫無疑問的成了校草,她因為是學習音樂的,所以年齡小點入學也可以。

  當然還是家里托了關系才進去那個貴族學校,家里是希望她能遇到什么富二代高富帥的好男人然后麻雀飛上枝頭當鳳凰,以后過著豪門少奶奶的奢華生活。

  正好司空烈符合她所要嫁的對象,她便制造了幾個巧合,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剛開始他對自己是一屑無顧,好不容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她也如愿成了他的正牌女友,可是她總感覺倆個人在一起時他對自己的若即若離,似乎名義上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他卻從來沒有吻過她抱過她,幾乎都是她主動。

  可是又不能太主動,太主動的話他會覺得自己太輕浮。

  彼此交往有兩個多月,戀情還是處在萌芽期,按理說這也是熱戀期吧,可她覺得兩人的感情就像是,比朋友親近點的關系而已,煩死她了。

  她生氣的將手機扔到地上,決定今天要假裝生病不去學校,然后她就不信他不來家里看自己。

  司空烈這邊則是忘了尚伶伶,他昨晚睡的很不踏實,老是翻來覆去的,都是該死的堇兒,他一早起來,可以說是像頂著熊貓眼一般的來到二弟桀的房門前守株待兔。

  等房門打開,堇兒揉著眼睛還沒看清楚一下子就被門外的某人抓了起來快步往某人的房間走去。

  仿佛她是個枕頭還是玩具一般被他丟來丟去。

  當走到他的房間后,他將堇兒用力的丟向了沙發上。但是他丟的力道太大了,堇兒從沙發上滾落到了地上。

  “烈,烈哥哥,你,你干么抓堇兒來你房間?”

  堇兒感覺自己的屁股疼,她怎么這么倒霉呀,沒有招惹烈哥哥,他卻還要將她亂摔亂丟,害的她現在屁股疼,嗚嗚,她嘟著嘴看著烈哥哥,從地上爬起來要跑到門邊想走。

  “你敢出去試試?”

  司空烈見堇兒真的很不想看到他的樣子,竟然一聲早安的問好都沒說就要往門外跑,該死的堇兒,自己真的被堇兒給惹火了……

  *

  “我偏要出去,我才不怕你。”

  堇兒是喜歡司空烈沒錯,可不代表她喜歡他,他就可以任意踐踏她對他的喜歡,她也有執拗的時候,像現在就很倔強。

  烈哥哥居然威脅不讓她出去,那她就偏要出去。

  她鼓著腮幫子,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邁開小腿往房門沖去。

  “你不要命了?”

  她可能跑的太急了,也似乎真的很怕司空烈會打她一頓,結果司空烈被她這樣執拗倔強不顧一切的樣子反而怒火奇異的消失了,隨之取代怒意的卻是他對堇兒的關心。

  堇兒的頭因為跑的太快,一下子收不住腳,結果用力的往房門上撞去,可憐她美美的額頭居然撞出了一個大大的包,嗚嗚,這個包包不但好大,還很痛,也難怪她會皺著小臉哇哇大哭了起來。

  “不要你管,我要桀哥哥,我不喜歡烈哥哥了,走開走開。”

  堇兒推開司空烈伸過來關心她的手,她努力的將房門打開之后跑了出去,當然不是直接打開房門,而是搬來了個凳子踩在凳子上先將房門轉開,然后再從凳子上下去,再將門拉開,這樣就跑出去了。

  跑出去后,正好司空桀在找堇兒,此刻的他是背對著堇兒的,心情有些焦急,堇兒跑哪里去了?

  他不過是去刷個牙洗個臉梳洗下而已,怎么回頭就不見堇兒了,之前還看到他睡的香香的。

  “桀哥哥,你帶堇兒走好不好,堇兒不想看到兇兇滴銀。”

  堇兒從后面跑過來,跑到了司空桀身后就雙手抱著司空桀的大腿,要他將自己帶走,她不想見到兇兇滴烈哥哥了。

  “哦,兇兇的人?你的頭怎么回事,怎么有這么大的包,走,我先抱你進去擦藥。”

  本來還想問問堇兒誰是兇兇的人,以及堇兒怎么一下子不見了,可這些話在司空桀看到堇兒額頭那個大大的包時,一下子咽回了肚子里,他將堇兒抱起來,先給堇兒擦藥再說其他的事情。

  “桀哥哥,你剛剛說了,我數一下哦,一二三四五六七……哇,桀哥哥剛說了二十九個字喲,桀哥哥真好,嘻嘻,桀哥哥,這個包包真滴好痛,擦藥藥會不會好呀?”

  堇兒眨巴著漂亮大大的眼睛看著二哥司空桀,哇,好神奇耶,桀哥哥剛剛居然說了二十九個字呢,她兩只手攤開來努力滴數了數,一根指頭一根指頭滴去數,然后努力的算了一下,真滴好神奇也,桀哥哥說了二十九個字哦,也難怪她會這么神奇,因為很少有人聽過司空桀說這么多個字的一句話。

  “堇兒,你還有心情算我說多少字,真是敗給你了。擦藥會有點痛。”

  司空桀搖頭,對堇兒這么孩子氣天真的一面實在是忍俊不禁,雖然他本來是要莞爾一笑的,可是視線對上堇兒的眼睛,看到她小臉皺著,看到她額頭那個大大的包,她卻又笑不起來了。

  司空烈在不遠處,看著二弟和四弟相視一笑,交談間是那么的融洽那么的溫馨,是啊,二弟很少說那么長的一句話,可堇兒卻讓二弟開口說了比較多的一句話,唉?

  他落寞的轉身,回到自己的房中,自己顯得是多余的,自己又何必去打擾他們,何況是他自己不要堇兒打擾自己不是么?

  司空烈回到房間梳洗之后,他便下樓,早餐也不吃就直接驅車離開了家。

  當車子開到了學校外,車子停好,才剛下車,就看到了有男生向尚伶伶表白。

  他看到這一幕原本想直接一走了之當他們是透明的,可是人群中有學生眼尖的發現了他,正竊竊私語,看好戲的樣子。

  有的猜測他會去將尚伶伶帶走,會訓那個敢向尚伶伶表白的人,或者揍對方一頓,相信那一定會帥呆了。

  也有的人說他不會去,說他不會為了個女人而跟人打架有毀他的形象。

  他忽略了那些人的竊竊私語,隨便他們說什么,只是冷冷的看了眼被圍在中間仿佛花魁般的尚伶伶,如果她有自覺是他司空烈的女朋友這個身份,她自己自然會拒絕別的追求者。

  他轉身瀟灑的離開,尚伶伶看到這里,氣的用力跺腳,可是卻還是婉拒了那個送花給她向她告白的男生,本來想急忙的跑去向司空烈興師問罪,但是呢她沒有那么做,她知道自己那么做的話,就無法抓住司空烈的心了。

  她頗淑女的走開,仿佛一個高傲的女王。

  等一天的時間好不容易捱到放學的時間,她來到司空烈的車旁,保持著淑女的姿態等司空烈放學。

  “烈,我在這里。”

  等看到司空烈出來后,她溫柔的向他示好。

  “嗯,待會要去吃什么嗎?”

  司空烈淡淡的點頭,拉開了車門,等尚伶伶上車后,他坐在駕駛座上,溫柔的詢問她。

  “你喜歡吃的我也喜歡吃。”

  尚伶伶溫柔的很淑女的道。

  “好,那我們去吃了晚餐我再送你回家。”

  司空烈很滿意尚伶伶的回答,他喜歡的就是一個淑女又溫順的女人。

  他帶著尚伶伶去了一家高級餐廳用餐,剛坐下,就發現很多人的目光都在別的那一桌,原本他每次來,不管是他一個人還是他和其他人來,他永遠是大家目光追逐所在。

  可這次卻有人分走了他的一大半關注目光,他有些不習慣的往那一桌看去,可當他看到了后,他的俊臉沉了。

  他看到那一桌的人居然是二弟和四弟。

  而二弟和四弟用餐的時候,四弟不知道和二弟說了什么,很開心很嗨皮的上前親了一下二弟的臉頰,隨后二弟也溫柔的親了下四弟的小手手,四弟不知道又為什么的居然坐到了二弟的腿上。

  兩人一直旁若無人的仿佛很恩愛的用餐,真奇怪,看到這一幕司空烈的心里如同火燒一般。

  “烈,烈,點餐啊,你在看什么?哎,那不是你的兩個弟弟嗎?”

  尚伶伶看著餐譜,上面有一部分是別的語言,好像是西班牙語吧,反正她看不懂,她不想出糗,所以讓司空烈點,可是等了好一會,他都沒點,于是她看司空烈,才發現他的注意力不在餐譜上,順著他的目光她轉頭看去,看到是他的二弟和四弟在很親熱的用餐。

  *

  高級餐廳

  尚伶伶不認得西班牙語,就想著讓司空烈點餐,結果卻發現司空烈的注意力被別的客人吸引走了,于是她順著司空烈的視線看去,發現那一桌正在親熱用餐的兩人是司空烈的二弟和四弟。

  “烈,我們要不要叫他們過來一起吃,或者去和他們一起吃,反正他們也點了很多菜呢,相信他們也吃不完。”

  尚伶伶提議去和司空桀、司空堇一起吃,司空烈居然沒反對,反而和她一起站起來朝著二少四少坐的那桌走去。

  “桀哥哥,這個龍蝦堇兒不會剝蝦皮,桀哥哥剝好給堇兒吃好不好?”

  堇兒看著桌上的龍蝦,看起來好美味哦,她好想吃耶,可是她不會剝蝦皮呀。

  所以捏,她就向桀哥哥撒嬌,讓桀哥哥剝好蝦仁給她吃。

  “好。”

  司空桀是不是太好脾氣了,怎么這么好說話,平時他可是從來不幫人剝蝦仁的,可,可怎么堇兒一句話他就同意了,他對堇兒這么寵愛,可把朝著他們走來,聽到他們對話的司空烈氣壞了。

  他的眼神仿佛可以殺人般瞪著司空堇和司空桀兩個。

  “嘻嘻,桀哥哥最好咯,那堇兒幫桀哥哥挑魚刺出來,這個堇兒會咯。”

  堇兒雖然在司空家一直很受寵,比如司空霽、唐秋婉這對夫妻對她好的沒話說,三少司空傲也對她很好,司空烈雖然偶爾會兇她,實際上也很疼她。

  她卻沒有恃寵而驕,反而也會學習著做一些事情,當一個乖巧懂事滴好孩子。

  比如挑魚刺,呵呵,她最拿手了,別看她才四五歲,她挑魚刺兒真滴很棒滴說。

  以往家里的飯桌上只要有魚,那么挑魚刺的任務就交給她準沒錯,她會幫爹地媽咪和三個哥哥都挑好魚刺給他們吃沒有魚刺的魚兒哦,那么現在和桀哥哥出來吃飯,桀哥哥幫她剝蝦仁,她當然要投桃報李了。

  其實她并不懂啥叫投桃報李,她只是聽媽咪講過一個古時候的故事,古時候有個叫孔融滴小男孩,好像四歲就懂得讓梨捏,現在桀哥哥幫她剝蝦仁,她也幫桀哥哥挑魚刺,嘻嘻,這樣多好。

  “不介意我和伶伶坐下來一起吃吧,反正你們叫了一桌子菜也吃不完。”

  司空烈的心里涌著一把無名火,可他向來就很懂得克制,和定力好,現在他卻像談笑風生般以著平常說話的語氣來到桌旁詢問二弟四弟。

  “大哥,你來了,好啊,坐吧。”

  司空桀剛剛專心剝蝦仁,沒有注意到有人朝著他們走來,加上這里是餐廳,一直都有服務生走來走去端菜給各個桌子上菜,自然沒有留意了。

  當他聽到大哥的聲音對他說話,才抬眸看去,發現是大哥和他的女朋友尚伶伶。

  總不能拒絕吧,只好同意他們坐下來一起吃。

  倒是也沒有想把堇兒從自己腿上抱下去,繼續維持著堇兒坐在他腿上的姿勢幫堇兒剝蝦仁,堇兒也知道烈哥哥和他的女朋友來了,她沒有看他們,當他們不存在般,專心的挑著魚刺兒。

  等挑了一半碗之后她將那半碗魚端到桀哥哥面前,之后就繼續拿著一個干凈的碗繼續的挑著魚刺兒。

  司空烈看到她將那半碗挑好魚刺的魚給了二弟,心里有些不高興,心想這回堇兒該給自己挑魚刺了吧。

  他沒有開筷子用餐,只是裝作不經意的看著堇兒挑魚刺。

  尚伶伶早就已經開始用餐了,這么高級的餐廳她第一次來,當然要盡興啊。

  倒是也沒有發覺司空烈和司空桀、司空堇的異樣。

  好不容易,堇兒挑完了另外小半碗的魚刺,司空桀已經剝了一碗蝦仁放在他自己和堇兒面前,堇兒則將另外小半碗挑好魚刺的魚兒一小口一小口往自己嘴里送。

  這會子,咱們的司空烈大帥哥可看的目不轉睛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向來在家里總喜歡第一個幫他挑魚刺的堇兒,這回不但不第一個幫他挑魚刺,還無視他的存在,甚至壓根都不幫他挑魚刺,氣死他了,真的是氣死他了,以往最好的待遇被二弟給占了去,這如何不教他生氣呢?

  “烈,你怎么一口都沒吃啊,來,吃吧。”

  尚伶伶都維持著淑女吃飯的優雅吃了半碗米飯,還有菜,故意假裝吃飽了的她這才發現司空烈根本沒動筷子,他面前的那碗米飯一口也沒有吃,他怎么了?

  “我感覺不餓,走,我帶你去看電影,看完電影再吃宵夜,然后我送你回家。你如果想買什么漂亮的衣服啊首飾什么的,記得告訴我,我幫你買。”

  司空烈站起來,溫柔的牽著尚伶伶的手,尚伶伶也站了起來,他仿佛全世界他的眼里只有尚伶伶一般,溫柔注視著尚伶伶說著讓人起雞皮疙瘩肉麻兮兮的話,這個肉麻兮兮是指滿足尚伶伶的物質女的心愿了。

  “你,你真的要,要帶我去看電影,還給我買漂亮的衣服和好看的首飾?其實,你不買也沒關系,只要你在我的身邊,我就覺得我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尚伶伶可真是受寵若驚啊,她就知道司空烈家這么的有錢,開的車子也是世界僅有的十輛車中的一輛,這么有錢又帥的男人,自己作為他的女朋友,怎么可能一點好處都沒有呢呵呵。

  她假裝拒絕他說買漂亮衣服和好看首飾的話,做作淑女的道。

  “桀哥哥,我吃飽飽了,桀哥哥,我們去騎旋轉木馬好不?”

  堇兒依然當司空烈和尚伶伶不存在,她摸了下肚子,嗯她是真滴吃飽飽了,然后拉著桀哥哥的手,忽然想去騎旋轉木馬了。

  “好,我帶你去。”

  司空桀的笑淺淺淡淡的,卻讓堇兒心里暖暖的,嗯,她決定以后稀飯桀哥哥了,因為桀哥哥沒有女朋友。而且桀哥哥真滴對自己很好喲。

  司空桀付了帳后,跟自己大哥點頭打了招呼后抱著堇兒離開了餐廳,司空烈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里的那把無名火仿佛更旺盛了。

  等司空桀和堇兒的身影都看不見了,司空烈這才冷沉著俊臉離開餐廳,完全忘了在他身邊等著他買漂亮衣服首飾的尚伶伶。

  *

  餐廳外

  “烈,等等我,烈,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電影,買東西吃宵夜么?”

  尚伶伶見司空烈居然把自己丟下,她追著跑上前去,邊追過去邊喊他。

  “伶伶,剛剛我想起來我有一件事情要做,真抱歉,不能帶你去看電影吃宵夜買東西,下次吧。這樣,你打的回家,這是打的的車錢。”

  司空烈這才想起來伶伶還在,自己居然為了堇兒跟著桀走而不開心,他忙從錢包里取出幾張千元的現金放在尚伶伶手里,之后迅速上車將車子開走,留下在那里生悶氣看著他離開的尚伶伶。

  尚伶伶實在想不通,司空烈是真的有事情要走還是另有原因,可是剛剛來之前不都好好的,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

  看著手里的錢,她數了數,居然有八千塊,這個司空烈還真是大方,隨便給她打的的錢就有八千塊,還是美金,很好,她就繼續呆在司空烈的身邊,反正他已經帶著她見過他的家人,在學校和他家里都已經正式公布了她是他的女朋友,以后他會娶她當妻子,將來會有很多很多數不清的八千美金給她花用,男人嘛,不可能將他捆綁在自己身邊,但是一定要讓他知道他是離不開你,這才是最重要的。

  她忍著他對她的忽視,招手攔了輛的士坐車回家,原本她和司空烈交往,還想一心一意的對他,可現在的他總是給她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或許是彼此還太年輕不夠定性,她有時間等他。

  司空烈開車來到了游樂場,看著堇兒和桀在騎著旋轉木馬,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跟著他們來這里,他只是遠遠的看著。

  等他們玩累了,他看到司空桀用他自己潔白的手帕幫堇兒擦拭額頭的細汗,任由堇兒坐在他的肩膀上開心的咯咯笑。

  諸如這些溫馨快樂的畫面卻讓司空烈高興不起來,這幾年他似乎從來沒看過堇兒這么開心,他也從來沒為堇兒做過什么,堇兒現在真的不喜歡他了是嗎?

  他發呆站了好久才開車離開。

  *

  晚上,堇兒的房間

  堇兒睡的正香,今天二哥帶著她玩了一天,她今天好開心,還是二哥對她最好了。

  在睡夢里她都叫著桀的名字。

  司空烈來到堇兒的房間,看著她睡著喊著桀的名字,他閉了下眼睛隨后離開堇兒的房間。

  他離開堇兒的房間后,下樓去自己的房間,唐秋婉看到了大兒子的失落。

  孩子們都怎么了,她總感覺孩子們間的氣氛很奇怪?

  唐秋婉轉身回去臥室,將自己最近這幾天的感覺告訴了丈夫。

  “可能是鬧點別扭,過幾天會好的,我們睡吧。”

  司空霽認為是孩子間鬧別扭,隨意回了句便倒下就睡,唐秋婉也想不出什么方法來解開孩子們現在的困惑,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睡夢里,她夢見了七年前的夜晚。

  那個晚上,兒子們都去了他們的外公外婆家,現在家里只有她一個人,她在等丈夫下班回來和她一起吃飯。

  等著等著,她等的趴在飯桌邊睡著了,等她醒來時,自己居然躺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并且全身赤果沒有穿衣服,而且,而且身上還有很多與人歡愛過才有的痕跡。

  這,這,為什么她記不起來和誰發生了關系,是誰,誰進了家門,誰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

  晚上丈夫回來,她想問他是不是他,可是怎么也問不出口。

  三個月后,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很害怕,隨后特地說要出國游玩一段時間,七八個月左右再回來,正好結婚十多年她從來沒有出國散過心,司空霽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兩夫妻間本來就相敬如賓。

  六個月后,她在美國產下了一名女嬰,她看不出來女孩子長得像誰,狠心的將女兒丟在私人醫院的嬰兒室離開了醫院。

  她七個月后回國,為了讓自己看起來真的像玩了那么長時間,她給兒子們還有丈夫買了好多禮物。

  對丈夫她有說不盡的愧疚,她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那天究竟發生了什么,是什么人闖入了她家,為什么她會失去知覺。

  “啊,女兒,沒有,媽咪沒有拋棄你,媽咪不是故意的,女兒,別怪媽咪,女兒,女兒……”

  想到那個與她無緣的孩子,她的心一陣陣的疼,她在睡夢里喚著女兒,她想著那個女兒。

  “依婉,你做噩夢了嗎,醒醒,依婉,堇兒不是在房間里好好睡著覺嗎,她沒事,別擔心她。”

  司空霽以為唐秋婉喚的是堇兒,實際上并不是。

  唐秋婉在他的懷里漸漸的再次沉睡過去,司空霽看著她做完噩夢的臉,他幫她擦去額頭的汗水,隨后擁著她一起睡覺。

  早上,送走幾個兒子后,唐秋婉又送走了堇兒和丈夫,現在家里就剩下她一個人。

  七年了,這個夢糾纏了她七年,她是不是該去找回那個女兒?

  現在只有她在家,不如去找一個有信譽的私家偵探調查下女兒的下落。

  她來到一家很有名的征信社,征信社的老板非常的年輕,只有二十歲,叫納蘭燁。

  納蘭燁長得十分俊美,氣質高華,臉上笑容淡淡的很優雅,是個俊雅不凡的男子。

  “你好,我,我來這里是想請你們幫我找個人,而且一定要保密。”

  唐秋婉有些不安的對納蘭燁說道,她甚至都怕有人在偷聽,這是她第一次來到征信社。

  “這位太太,你放心,我們這里的保密功夫一流,作為您的委托人,我們有責任和義務替您保密,如果我們將您的秘密泄露出去,您有權去法院告我們,不過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的,您要來杯茶么還是咖啡?”

  納蘭燁的笑容很容易讓人漸漸忘卻了緊張,漸漸放松了起來,唐秋婉說來杯茶就好。

  納蘭燁親自幫唐秋婉泡好了一杯茶,唐秋婉聞著茶香裊裊,心情已經基本上放松了下來,開始說明自己的來意和那家私人醫院的地址。

  “好,我們知道了,給我們半個月時間,半個月后我們會給您一個可能會讓您滿意的答復,至于酬勞,就等我們完成任務的時候您再給我們吧,楚秘書,送這位太太出去。”

  納蘭燁記錄下了唐秋婉要找的人的特點以及她說的一些情況,微笑著讓自己的秘書楚小姐送唐秋婉出去。

  *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


  (https://www.dzxsw.cc/book/50274/2676677.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
主站蜘蛛池模板: 抚宁县| 黎平县| 嘉兴市| 开平市| 泰安市| 都兰县| 巴南区| 讷河市| 安乡县| 游戏| 巴南区| 大安市| 陵川县| 株洲县| 阿坝| 庆元县| 曲靖市| 苏州市| 西充县| 乌兰浩特市| 辛集市| 赣州市| 龙川县| 洛扎县| 清原| 平乡县| 耒阳市| 收藏| 宣化县| 额尔古纳市| 邵阳县| 鹰潭市| 民县| 潍坊市| 文登市| 犍为县| 六盘水市| 玉树县| 清苑县| 通山县| 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