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茹毛飲血草原王 7
~\(≧▽≦)/~啦啦啦~\(≧▽≦)/~啦啦啦“那也只能說明我們拾娘天生就是一個帶福的人。”馮老太君現在對陸拾遺是一百萬個滿意,“你仔細想想,在咱們知道的小姑娘中間,有幾個像拾娘一樣這么會投胎的?”
被馮老太君這么半開玩笑的一逗,蘇氏差點沒把嘴里的果茶給噴出來。“您說得對,如果我也像親家母那樣接連生了九個兒子,恐怕也會把這唯一的寶貝閨女放在心尖尖上疼吧。”
“九個?”馮老太君一臉感慨地重復道:“別說是九個了,我們家就是能再多出一根苗,甭管男女,老婆子我都會激動地什么也顧不上的馬上跑到明通寺去給菩薩重塑金身!”
“親家母生了十個孩子,光是雙胞胎就有三對,說不定拾娘也幸運的繼承了她娘的本事,也給我們侯府領幾個粉雕玉琢的小乖乖過來呢。”想到兒媳婦肚子里的孩子,蘇氏就忍不住笑得眉眼彎彎,她對陸拾遺可是充滿信心。
被婆婆寄予厚望的陸拾遺此刻正坐在她和嚴承銳的新房里翻看她大哥陸廷玉給她寫的一封長信。
在信里,陸廷玉先是為自己等人的疏漏向妹妹道歉,然后又用充滿‘遺憾’的語氣告訴陸拾遺,說齊元河被她的丫鬟阿阮用一杌子給敲傻了。還說他在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很快就派人到處去為突遭橫禍的可憐表弟延請名醫。
只可惜,京城里的所有大夫都異口同聲的表示齊元河已經沒救了!
寫到這里的時候,陸廷玉又改換了一種悲天憫人的口吻這樣對陸拾遺說:不管齊元河怎樣怎樣不好,他和陸家的姻親關系都是切割不斷的——即便是看在長輩們的面子上,他也有這個責任和義務照顧好對方。因此,他決定找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把齊元河‘供’起來,盡量讓他在接下來的人生里過得舒心一點。
“既然全京城的大夫都說他傻了,那么就讓大哥別再白費功夫的到處找人給他診治了。”陸拾遺眉眼彎彎的把自家大哥寫的信看完,然后當著陸府來的管事婆子的面直接將陸廷玉寫的信卷吧卷吧地塞進案幾上擱著的手爐里燒了,假惺惺地嘆了口氣:“想必這也是老天爺的安排,我們這些做凡人的還是不要隨意違逆的好。”
管事婆子笑容滿面的應了。
陸拾遺又問了她一些陸府的事情,這才擺擺手打著哈欠讓神情還有些惴惴的阿阮領著婆子去庫房取她回送給娘家人的回禮了。
定遠侯府的幾位主子都不是眼皮淺的人,陸拾遺現在又變相的當了侯府的半個家,因此她想要去庫房里取出一點好東西送到娘家去真的再輕松也沒有了。同時,她這樣做也是在變相的告訴她的親人們,她在定遠侯府確實過得非常的不錯,要不然,也不會連侯府里的庫房都想開就開了。
管事婆子走后沒多久,正院上房就有人過來請陸拾遺過去用晚膳。
這些日子以來,陸拾遺的食欲很有些不振,甚至都隱隱有了孕吐的跡象。馮老太君和蘇氏非常擔心,沒事有事的就會讓廚房做點好吃的東西送到陸拾遺這里來或者叫她過去吃。
到了正院上房,用了馮老太君婆媳精心搭配的愛心膳食后,陸拾遺一眼就瞧見了針線筐里大紅小肚兜,眼睛一亮的她連忙急走兩步地將其拿了起來,愛不釋手地翻看了好一陣,才發自肺腑地夸贊了句:“母親的手真巧。”
確實,這肚兜繡工精湛,針腳收得極其細致,連半點毛糙線頭都摸不出來,相信就算是肌膚幼嫩的小嬰兒也不會感覺到絲毫不適,不僅如此,陸拾遺還發現這紅肚兜正中繡著的那抱鯉魚的小娃娃也虎頭虎腦的特別可愛。
不過……
陸拾遺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將手里的肚兜平展開湊到面前振了好幾振,半晌才帶著幾分不確定地看向蘇氏道:“母親,這……這抱鯉魚的小娃娃我怎么瞧著這么的像……我相公呢?”
“哈哈,我就說了拾娘一定會瞧出來吧,你還不信!”馮老太君因為陸拾遺這一句不確定的話而整個人都變得眉飛色舞起來。
她不待蘇氏開口,就搶先回答道:“你猜的沒錯,這確實是你婆婆比照著銳哥兒小時候的樣子繡出來的,你瞧,就是這繡樣都是她憑借著腦子里的記憶,一筆一筆親手畫出來的呢。”
“哎呀,母親可真的是太有心了。”陸拾遺配合地在臉上露出驚嘆的表情出來。“看樣子我以后還要多和母親學習才是。”
“銳哥兒帶你過來見禮的那天,你送得那幾樣針線瞧著也很不錯,”蘇氏被陸拾遺捧得心花怒放,正所謂花花轎子人抬人,聽了兒媳婦恭維的她也忍不住眉開眼笑地贊了對方兩句,“我們都挺喜歡的。”
馮老太君也滿臉贊同的點頭,確實,從那日陸拾遺進獻的針線來看,在同齡人中間,還真找不出幾個比她優秀的。
“我的好太君、好母親呀,你們就別再往自個兒的媳婦臉上貼金了,傳出去也不怕丟人。”陸拾遺滿臉窘迫地對著馮老太君婆媳做了個討饒的動作,期間,她也沒忘記珍之重之地把還沒有徹底完工的小肚兜重新放回針線筐里去。
“這可是孩子祖母親自做的肚兜,等他一從我肚子里出來,我就要立馬給他換上,那肯定非常好看。”
見她這么愛惜自己勞動成果的蘇氏眼底忍不住閃過一抹欣慰的笑意,“你要是真喜歡,等這件收尾后,我再幫著多做一些,正好給孩子換洗。”
“那可真的是太好了!”陸拾遺連忙做出一副求之不得的表情,她知道蘇氏這是借著這樣的方式思念遠在戰場上的兒子呢。“不過母親您也得注意著點勞逸相結合,仔細下自己的眼睛。要不然,等相公回來知道我這樣麻煩您,他肯定會大發雷霆的狠狠教訓我一頓的。”
“像你這樣好的媳婦全京城就是打著燈籠都沒處找,他要真敢教訓你,我就讓他父親拿馬鞭子抽他!”蘇氏現在對自己這個兒媳婦是怎么愛都愛不夠,急忙板起一張保養得宜的臉寬慰她。
馮老太君也說他們家從來就不興欺負媳婦兒這一套,讓陸拾遺放寬心腸,千萬別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
“母親,我也只是隨口說說罷了,”被馮老太君婆媳合起來哄小孩兒似的哄了一陣的陸拾遺笑眼彎彎地蹭蹭這個又蹭蹭那個,直把個馮老太君婆媳蹭得心窩子都跟著暖和起來后才從鼻子里哼出一聲道:“有您和老太君在我身邊護著我,我才不怕他呢。再說了!”她一臉驕傲的挺了挺自己尚未顯懷的小腹,“我現在可是有免死金牌的人,相公他就是再生氣又能拿我怎么樣呢?”
“哎喲喲,我們定遠侯府在宮里求爺爺告奶奶的,怎么求來了這么一個促狹鬼,瞧瞧這話逗人樂的,只差沒笑得我腸子都疼。”馮老太君忍俊不禁地指著陸拾遺就是一陣開懷大笑。
——陸拾遺目前所處的這個世界雖然沒有真正的免死金牌,但是京里戲院排戲的大家總喜歡在關鍵時刻弄個一兩面出來充當殺手锏,作為戲迷的馮老太君婆媳自然是一聽就懂。
“當初第一回見拾娘的時候,她給我的第一印象就特別的好,”蘇氏也佯裝出悔不當初的表情對馮老太君說:“瞧著就是個舉止得宜的名門閨秀。沒想到……倒是我看走眼了。”
“就算您看走眼了也不能再退貨啦。”陸拾遺配合的做出一副有點小心虛又有點小嘚瑟的表情說:“誰讓我肚子里已經有了你們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盼回來的金孫孫呢。”
“是是是,金孫孫!就是為了你肚子里的金孫孫,我們也不敢退貨啊!”馮老太君和蘇氏被陸拾遺逗得險些沒從椅子上滾下去,旁邊服侍著她們的丫鬟婆子們也一個兩個的笑彎了腰。
整個正院上房的氣氛端得是和樂融融。
“母親這兒是在樂什么,大老遠的就聽到你們在笑。”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定遠侯嚴峪鋒拄著拐杖篤篤篤地走了進來,在他的肩窩里還夾著一封沒有拆開過的信函。
“除了這小皮猴兒,還有誰有這能耐把我們招成這樣?”馮老太君一面吩咐下人絞了熱帕子來給三人擦臉,一面問嚴峪鋒今天怎么出去了這么久,還這么遲才回來。
蘇氏也滿眼關切地看著自己的丈夫。
要知道她的丈夫雖然在戰場上幸運的撿回了一條老命,但也沒了一條胳膊和一條腿。
盡管她本人并不怎么在乎這個——只要人活著回來就好——卻也知道丈夫的身體到底不比從前了,需要人時刻精心照顧著才妥當。
聽聞馮老太君和蘇氏是因為陸拾遺才如此高興的定遠侯忍不住給了兒媳婦贊賞的一瞥——自從這陸尚書家的姑娘嫁到他們家以后,他們家的笑聲就沒怎么斷過。不僅母親和妻子因為兒子上戰場而引發的低落情緒有所減輕,還成功的在成親一月后就把出了喜脈。
這樣一想的定遠侯越發的覺得自家的這個兒媳婦是真的娶對人了。
“諸位太醫辛苦了,不知我相公他現在情形如何——”陸拾遺眼巴巴的望著為首的李太醫欲言又止。
“還請夫人放心,只要嚴將軍熬過接下來的幾場高熱就沒什么大問題了。”
李太醫對陸拾遺這個不怕危險堅持要跑到邊關來的世子夫人還是很欣賞的,畢竟這世間女子并不都像她一樣,對自己的丈夫有一顆如此火熱又赤誠的心。
“嚴將軍意志力之剛毅強韌,也實屬我等平生僅見,難怪他能夠為我大楚立下如此多的汗馬功勞,真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李太醫不僅對陸拾遺推崇備至,對嚴承銳也是佩服有加。
畢竟,這世間男兒雖多,卻罕有能找到像嚴承銳這種不服麻沸散直接在傷口里動刀子而面不改色不吭一聲的硬漢子。
陸拾遺強忍著馬上奔去瞧看嚴承銳的沖動,耐著性子順著李太醫的口風夸了夸丈夫。隨后又問清楚了丈夫反復高燒時她能夠做些什么后,這才拜托兩個哥哥送幾位太醫去廂房休息。而她自己也三步并作兩步地掀開門簾,迫不及待地走進了房間里。
一進去,陸拾遺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幾乎讓人為之嗆鼻的血腥味。面容稍微有些色變的她來到丈夫床·前,歡喜的發現此時的他是清醒的。
“相公,你現在覺得怎么樣?”陸拾遺充滿關切地問,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烏溜溜的盯著嚴承銳不放。
“自從中了韃子兵的暗箭以來,還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好過。”嚴承銳沖著妻子微笑,他的聲音有些低啞干澀,但語氣里的快活和舒暢再明顯不過。
陸拾遺仿佛卸下了肩頭的千斤重擔一樣,如釋重負的長吁了一口氣,“這可真的是太好了!”她眉眼彎彎的回笑給嚴承銳看,笑著笑著就掉下了眼淚。
“怎么又掉金豆豆了?”嚴承銳半開玩笑地伸出手來給她擦眼淚,“我怎么不知道我竟然娶了一個哭娃娃回家?”
“我若是個哭娃娃,也是你這混蛋害的!”陸拾遺語帶哭腔的一把捉住嚴承銳放在她臉頰上的時候,就像溺水的人拽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你知不知道你這次把我嚇成了什么樣子?我就差沒抹了脖子隨你而去了!”
“拾娘!慎言!”嚴承銳被陸拾遺脫口而出的真心話嚇了一跳,“這樣的話你怎么也能張口即來!你上次明明不是——”
“上次我要是不那么說,你能安安心心的聽太醫們的吩咐,老老實實的接受他們的治療嗎?”陸拾遺嗔了他一眼,聲音依然帶著哭腔的味道。
“拾娘……”嚴承銳心里很受動容的看著自己形容憔悴的妻子。“都是為夫不好,害苦了你。”
“你害苦的人可不只我一個字,京城里還有好幾個苦主等著找你算賬呢。”陸拾遺說了句俏皮話,然后傾身向前,小心翼翼地揭開嚴承銳身上那松松垮垮的褻衣,瞅了眼即便敷了藥也隱隱可見白骨的傷口,“李太醫說再過一段時間你的體溫就會迅速攀升,大腦神智也會變得不怎么清醒,趁著你現在的感覺還不錯,我讓人端盆熱水來絞了帕子給你擦個身,順便換件褻衣吧。”
嚴承銳自己也不喜歡現在這濕噠噠黏糊糊的模樣,陸拾遺一說他就亟不可待的應了。
灶上的水是時刻備著的,陸拾遺要,就很快有丫鬟端了一盆勾兌的不冷不燙的進來。
“娘子這是要親自給我擦洗嗎?”嚴承銳見陸拾遺揮退丫鬟,自己挽著織錦蓮花紋的袖擺,將一塊巾子浸入水里打濕擰絞,眼睛頓時變得格外明亮起來。
陸拾遺被他那閃閃發亮的眼睛瞪得霞飛雙頰,語氣卻輸人不輸陣地和他嗆聲道:“怎么?你有意見嗎?還是擔心我手腳沒個輕重把你弄疼了?”
“就算真的弄疼了我也不怪你。”箭瘡處的傷口仿佛已經感覺不到痛楚的嚴承銳看著惱羞成怒的愛妻喉嚨火燎火燒的緊……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漢,在剛沾了妻子的身,嘗到了點肉味兒就苦逼的被一旨皇命弄到了邊關!
如今心心念念的盼了將近四年的妻子就置身于自己的面前,還說要親自給他擦澡……
親自……
單單是稍微在腦子里那么臆想一下……
嚴承銳就覺得他要沒出息的流鼻血了!
擰干了帕子回身過來給嚴承銳擦身的陸拾遺可不知道此時的嚴承銳心里在繞著怎樣的歪九九。
她輕手輕腳地把嚴承銳身上又是汗水又是血漬的褻衣脫了下來,盡量不碰到傷口的給嚴承銳擦起了身。
感受著那雙香軟柔荑在自己身上拂過的微妙酥麻感的嚴承銳呼吸都不受控制的變得有些急促,不僅如此,他還感覺到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居然隱隱約約間好像已經有了蘇醒抬頭的跡象。
哎呀呀,這可有點不妙呀。
生怕被幾年不見的妻子當做是色·中·餓·鬼的嚴承銳頓時緊張的整個人都僵住了。
“相公?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的手太重了?”以為自己哪里弄疼他的陸拾遺眉頭下意識的就是一皺。
嚴承銳見狀趕忙說:“不關娘子的事,是我……是我自己沒出息,太久沒見到娘子,心里想得慌……所以才會……才會……”
接下來的話不用嚴承銳直接說穿,陸拾遺也從他那飄忽的眼神中和身下那頗為明顯的一處瞧出了端倪。
“你,你還真的是不怕死啊!”陸拾遺氣急敗壞地把手里的巾子砸進銅盆里,濺起一盆水花,“難道李太醫剛剛在離開前就沒和你說過現在的你不能動這些歪心思嗎?”
“我也不想動這些歪心思啊……可是我……我一看到娘子就……就怎么都忍不住啊。”嚴承銳抓住陸拾遺的手滿臉委屈的討饒。
“就是忍不住你也得給我忍!我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真的做寡婦!”陸拾遺兇巴巴地用力瞪他,手卻沒有從他的掌心里抽回來。
“娘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古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正所謂牡丹花下——呃——”嚴承銳的聲音卡在了喉嚨里。
“你說啊,怎么不說了!牡丹花下怎么了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往下掉的陸拾遺繼續瞪嚴承銳,邊瞪邊哭!
“還真的是變成個哭娃娃了。”看著這樣的妻子,嚴承銳忍不住又長嘆了口氣。他借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把陸拾遺拉坐在床·沿上,滿眼溫柔地湊上前去親吻她泣紅猶在的眼瞼,“娘子,我不是誠心要惹你難過的,”他喃喃地說,“我只是太想你了,想得都要發瘋了。”
“你要是不想我才不正常呢,”生怕他因為這樣的動作弄到傷口的陸拾遺堅定地將嚴承銳又重新推回了架子床的靠背上,重新把帕子絞了繼續給他擦身體,“我在京里也很想你,如果不是惦念著家里的幾位長輩和兩個孩子,我早就偷偷摸摸的來到邊關找你了。”
“拾娘……”
“所以,不只是你一個人快要被思念折磨瘋了,我也同樣如此。”陸拾遺把新準備好的褻衣小心翼翼的給丈夫換上,隨后在他滿懷愛意的深情目光中,主動脫了鞋子上·床和他并肩而坐的把頭輕輕枕在他沒有受傷的那邊肩膀上,語氣溫柔中帶著幾分誘哄的許諾道:“相公,我們是正兒八經的夫妻……只要你聽太醫的話,乖乖養傷,等你好了……你……你想怎樣……我都依你。”
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心愛的妻子當小孩兒哄的嚴承銳無聲的笑了。
他滿眼溫柔的在妻子烏壓壓的云鬢上淺淺輕啄了一口,語氣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道:“都說聽老婆話的相公有大福氣。娘子,我什么都聽你的,我會耐心等到自己能夠再次一親芳澤的那天。”
因為已經做了充分心理準備的緣故,在嚴承銳當真如李太醫所說的那樣發起高熱來時,陸拾遺并沒有亂了陣腳,而是如同她與李太醫約定好的那樣,在發現嚴承銳發燒的第一時間就把幾位回去暫歇的太醫又重新叫了過來。
接下來的時間里,自然又是一場場兵不血刃的戰斗。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每次都能夠在太醫們的高超醫術下成功的化險為夷。
轉眼間,三天時間就匆匆過去了。
把自己弄得蓬頭垢面不修邊幅的陸拾遺也總算從李太醫嘴里聽到了一個準確的答復。
她的丈夫嚴承銳這回是真真正正、徹徹底底的脫離險境了。
這段時間整顆心都掛在嚴承銳身上無暇他顧的陸拾遺在聽了李太醫的話后,竟是干凈利落的兩眼一翻,直接暈倒在自己三哥驚慌失措張開來的寬廣懷抱里。
陸拾遺這一暈可把大家嚇了個雞飛狗跳,值得慶幸的是太醫就在身邊,一番例行的扶脈檢查后,李太醫的診斷結果就成功的讓大家高高懸起的心又重新安安穩穩的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夫人沒什么大礙,之所以會突然昏迷是因為身體太過疲累和心里的沉重壓力總算釋懷了的緣故,只要不打擾她,讓她踏踏實實的睡上一覺,醒來后在喝上兩碗定神湯就好了。”
李太醫開始的時候也被陸拾遺這說暈就暈的舉動唬了一跳,但很快的他就發現這只不過是虛驚一場。
大家在聽了他的結論后自然喜不自勝,一個個仿佛劫后重生般的松了口氣。
——就連一向穩重自持的福伯也不例外。
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世子夫人風塵仆仆的從京城趕到邊關以來,明明她也沒施展出什么特別的手段,但是在不知不覺中,她就變成了整個平戎將軍不可或缺的主心骨。
大家根本就不敢想象她要是出了事情的話,這偌大的一個定遠關和將軍府會變成什么樣。
畢竟,這些天以來,只要是有眼睛的,就都能夠看出他們對女人一向不假以辭色的將軍大人有多么的在乎他這位由當今圣上親自諭旨賜婚的原配發妻。
陸廷玉說話的聲音帶著幾分從喉嚨里摳出來的澀啞意味。
陸拾遺知道他這是在自責,自責自己的無能為力,自責自己明知道前面是一個巨大的火坑還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跨進去。
“大哥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我是個什么性格你還不清楚嗎?”陸拾遺故作俏皮地伸出手像小時候一樣拽了拽陸廷玉的耳朵——由于陸拾遺比幾位兄長都小了一大截的緣故,小時候的她沒少坐在自己幾個哥哥的肩上拽著他們的耳朵逼迫著他們扛著自己到處撒野。“再說了,我可是定遠侯府的老太君親自求娶回去的未來冢婦,又是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嫁過去的,他們要是不好好的對我,外面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們給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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