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小说网 - 无弹窗无广告小说在线阅读

大眾小說網(wǎng) > 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 > 第229章 相敬如冰的王妃 9

第229章 相敬如冰的王妃 9


  ~\(≧▽≦)/~啦啦啦~\(≧▽≦)/~啦啦啦

  說定遠侯府之所以這么多年來都一脈單傳,完全就是因為他們殺了太多的人,遭了天怒,所以老天爺才要用這樣的方式懲罰他們。

  在這個世界上,因果報應一類的說法十分的深入人心。因此這樣的編排在京城的上流社會還是很有立場的——而定遠侯府的每一代繼承人在姻緣上也確實波折不斷,若非逼不得已,沒有哪對狠心的父母會把自己的女兒推進定遠侯府這個注定要做寡婦也隨時可能沒了兒子的火坑。

  正是因為知道自己府上的名聲在外面有多差,馮老太君才會豁出面皮,拄著先帝御賜的壽星拐跑到宮里去撒潑耍賴的求娶陸拾遺。

  面對口不擇言的長輩作為晚輩的兒孫們很是頭疼——雖然他們也對定遠侯府不地道的截胡還如此幸運的得到一對龍鳳胎感到憤慨,但是也能夠理解定遠侯府急于延續(xù)自家血脈的心情。

  歸根究底,定遠侯府為大楚立下汗馬功勞,可謂犧牲巨大,如果就因為這樣斷了傳承,豈不惹人唏噓嗟嘆。

  不過,理解歸理解,對定遠侯世子的羨慕嫉妒恨也沒有一星半點的減少。

  畢竟,定遠侯府的世子夫人生的不是尋常的單胎,而是一對聽了就讓人心里癢癢的龍鳳胎。

  眼睛都沒辦法從兒女們身上離開的陸拾遺可不知道因為她的緣故,京城絕大部分的青年才俊都對嚴承銳有了惡感。

  她開開心心的呆在侯府做她的月子,馮老太君她們也像長在了她房里一樣,除了晚上休息,一日三餐都擺在了這里和陸拾遺一起用。

  “對剛出生的孩子來說在沒有什么地方比母親的懷抱更安全,我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就罔顧孩子們的需求,而且你這院子距離我們那兒也不算遠,即使是多走上一走,也可以看作是鍛煉身體。”

  馮老太君對自家的這對龍鳳胎是怎么也愛不夠。

  若非她搖搖欲墜的理智還在警告她不要因為一時的沖動害了自己千辛萬苦求來的寶貝,恐怕她已經(jīng)難耐滿腔的渴望把兩個孩子抱到自己的院子里去養(yǎng)了。

  對于教出了一個好兒子和好孫子的馮老太君而言,她自認為自己在養(yǎng)孩子這方面還是很有一套的。

  陸拾遺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嫁入定遠侯府后與馮老太君婆媳也相處得極為愉快,因此她并不排斥每天都與馮老太君婆媳呆在一起。

  而且,馮老太君和蘇氏都不是話本里那種喜歡磋磨媳婦的惡婆婆,行事也頗為寬和富有情趣,陸拾遺很喜歡和她們一起親眼見證兩個孩子出生后的每一個變化。

  蘇氏擅畫,幾乎無時不刻都在思念自己兒子的她在陸拾遺的變相提醒下,開始用畫筆記錄兩個孩子的成長,“沒有哪個出遠門的父親不會好奇自己剛出生的孩子究竟長什么樣兒,我多畫些畫寄過去,也能夠減輕一點他對兩個孩子的思念之情。”

  馮老太君對兒媳蘇氏這一列的行為很是鼓勵,“從銳哥兒替父出征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一直懸掛在半空中久久不曾放下。如今能夠有這樣的方式給她一種依托也是一大幸事。不過這里距離邊關足有有萬里之遙,等到銳哥兒收到他母親寄給他的畫像,恐怕我們的兩個小寶貝滿月都已經(jīng)過了。”

  事實也確實如馮老太君所說的一樣,等嚴承銳收到他妻子平安生辰且成功誕下一對龍鳳胎后,兩個孩子不但已經(jīng)過了滿月,連周歲抓周的邀請函都快要送到親朋好友的家里去了。

  知道妻子給他生了一對龍鳳胎的時候,因為緊迫戰(zhàn)事已經(jīng)三天三夜沒有合眼的嚴承銳正集合了一大堆的下屬討論戰(zhàn)術。

  在他們討論的熱火朝天時,從京城而來的一騎快馬難掩面上興奮的出現(xiàn)在平戎將軍府門口。

  將軍府的門房已經(jīng)習慣沒過多久就會有這樣的一騎快馬出現(xiàn),很清楚將軍有多期待京城家中來信的門房在例行的檢查后,很快就把這風塵仆仆的信使放了進去。

  那信使臉上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就迫不及待地翻身下馬,把韁繩扔給特意迎過來的門房,提提自己肩上背著的包袱,問清楚了將軍目前的所在地,大步流星地朝著外書房所在的方向走去。

  身上肩負重任的他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把那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給他效忠的少主人。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在他就快要走到外書房的時候,迎面居然和一個穿著紅色騎裝的姑娘碰了個正著。

  那姑娘手里拎著一條瞧著就讓人心底發(fā)寒的倒刺馬鞭,柳眉高飛地瞇著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上下來回的打量信使,“你是何人?來這里做什么?”

  信使被她那宛若女主人的口吻弄得神情一懵,半晌才反應過來的說:“我是從京城侯府來的,來給我們家少主人送信。”

  壓根就不知道眼前女人是哪根蔥哪根蒜的信使特地咬重了“我們家少主人”這六個字,以此來詰問對方:姑娘,您是哪位?又哪來的資格,用這樣的語氣來審問我這個世代效忠侯府的家生子?

  丹鳳眼姑娘聽到,信使說他是侯府來的,臉上的表情就有些難看。只見她用力攥了攥手里的韁繩,咬著下唇,用一種極為抗拒的語氣,劈頭蓋臉地斥責道:“你們侯府里的人怎么這樣?三天兩頭的寄信過來,難道你在京城里的主子就不怕因此害得將軍大人分心,在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點什么不可挽回的差錯嗎?”

  信使忍了又忍,才沒有把那一句“姑娘,你到底是哪位”的疑問問出口。

  他是個謹慎人,要不是這樣也不會被馮老太君提拔進府里專門的信使隊伍里去。

  ——在定遠侯府服侍的仆婢們誰人不知信使們平日任務雖然非常繁重,又要飽受風餐露宿之苦,但他們的月例也極為可觀。

  有些武藝出眾又有上進心的更是能憑借這一差事脫穎而出,入了侯爺父子的法眼,脫去奴籍,自此成為定遠侯府親衛(wèi)隊中的一員。

  因此,在沒有弄清楚這個紅衣姑娘的身份之前,信使是說什么都不敢冒犯對方的,因此面對紅衣姑娘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他也只是拱了拱手,沒有反嗆回去。

  信使的沉默讓紅衣女子眼中劃過一抹得意之色,說話的語氣越發(fā)的顯的得理不饒人起來。

  “在這里,我想奉勸一下你們那位金尊玉貴的好夫人,既然她懼怕這邊關的風沙和戰(zhàn)場的殘酷,不愿與將軍大人來此地同甘共苦,那么也請她放手得在徹底一點,不要沒事有事的就寫上一兩封悲春傷秋的信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這時候信使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位紅衣姑娘針對的竟然是他們侯府剛成功產(chǎn)下一對龍鳳胎,引動當今圣上率領整個內(nèi)閣班子駕臨的世子夫人。

  信使幾乎當場就炸了!

  作為世代效忠定遠侯府的家生子,沒有誰比他們這樣的老人更清楚一對龍鳳胎對一脈單傳的嚴家意味著什么!

  想到為了能夠生下珠小姐,寧愿犧牲自己性命也在所不惜的少夫人,信使的心里更是說不出的不甘和難受——

  由于紅衣姑娘堪稱理所當然的奇葩表現(xiàn),讓信使徹底誤會了她的身份——誤以為她是他們家少主因為少夫人不在身邊而一個把持不住納的小妾,還是一個公然在平戎將軍府里穿正紅,作威作福的小妾!

  也唯有這樣才能夠解釋她此時的超然口吻和那不屑一顧的輕蔑姿態(tài)。

  就在信使琢磨著要不要豁出去的和這不要臉的紅衣女狠狠掰扯一回,好好替他們家世子夫人討一回公道的時候,眼角眉梢間猶存幾許凝重之色的嚴承銳在幾個下屬亦步亦趨的陪侍下,大步流星的朝這邊走來。

  一眼就瞧見信使的嚴承銳心頭猛地就是一動。

  他就仿佛一陣風似的刮到信使面前,一把揪住后者的衣襟,語氣異常急促地迭聲問道:“是不是世子夫人生了?她現(xiàn)在身體如何?孩子康不康健?”

  “回世子爺?shù)脑挘_實是世子夫人生了!”盡管被自家少主人晃得東倒西歪,信使的心中卻說不出的暢快和高興,他強忍住挑釁那個紅衣女的沖動,大聲對面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的嚴承銳說道:“世子夫人身體很好,沒什么大礙,鈞少爺和珠小姐也康健著呢!”

  聽說侯府世子夫人成功生產(chǎn)的下屬聞言大喜,紛紛跪地向嚴承銳表達他們的祝賀恭喜之情。唯獨那丹鳳眼的紅色騎裝女郎還如同一個木頭人一樣的青白著一張臉僵立原地一動不動。

  “鈞少爺?珠小姐?”嚴承銳沒有理睬下屬們扎堆似的熱情恭喜,而是敏銳地捕捉到了信使口中這兩個格外陌生的稱呼。

  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渴望之情在他心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拔地而起,很快就長成了一棵根繁葉茂的蒼天大樹。

  “是的,鈞少爺,珠小姐!”信使眼角余光匆匆從面色扭曲陰沉的紅衣女臉上一掃而過,隨后用再堅定不過的語氣告訴嚴承銳他心里那點微弱的近乎荒誕的期盼已經(jīng)成為毋庸置疑的事實。“這兩個名字還是皇上親自取的呢!”

  “皇上親自取的?”大腦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空白的嚴承銳傻乎乎的重復。

  “是皇上親自取的名!”信使與有榮焉的大聲又補充了一句,“世子夫人生了對龍鳳胎的消息才傳到宮里,皇上就帶著整個內(nèi)閣過來祝賀了!”

  “趕緊跟我到書房去,把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詳詳細細里里外外的都毫無保留的說給我聽!”此時的嚴承銳已經(jīng)什么都顧不上了,他情緒亢奮的雙手都在不受控制的顫抖,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京城里所發(fā)生的一切。

  一心想要幫著自家遠在京城——鞭長莫及——的世子夫人爭寵的信使在跟著嚴承銳來到書房后,趕緊把他所知道的一一切都竹筒倒豆子的倒了個精光。

  當然,在此期間,他不止一次活靈活現(xiàn)的描述了陸拾遺生產(chǎn)時的各種艱辛和危險,“當時所有人都勸世子夫人放棄珠小姐!勸世子夫人多體諒一下還在邊關和韃子作戰(zhàn)的您和還在襁褓中等待她的鈞少爺!可是世子夫人無論如何都不肯放棄,不論老太君和夫人怎么勸說,她都堅持要用自身的安危和老天爺賭上一賭,她說哪怕是犧牲她自己的這條命,也要平平安安的把珠小姐給生下來——因為她不想在您高高興興的班師回朝后,卻對您說,我們曾經(jīng)幸運的擁有過一個女兒,卻因為我的不爭氣,沒能保護好她……”

  為了能夠徹底把世子爺從那紅毛狐貍精的手里拽回到世子夫人身邊去,信使可謂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那充滿感情的聲音和如同讓人身臨其境的解說由不得聽到的人不為之心生動容!

  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后,信使壯著膽子抬頭去驗收自己的‘勞動成果’,然后震驚的發(fā)現(xiàn)他那小時候因為練武被侯爺打掉了兩顆大門牙都沒有掉一滴眼淚的世子爺居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淚流滿面。

  “世……世子爺……”在最初的一時雞血后,信使的腿肚子因為后怕開始有點轉(zhuǎn)筋了。

  嚴承銳沒有去看信使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面部表情,喉頭嘶啞的說道:“這些日子你趕路辛苦了,把信給我后,就下去好好休息吧。等到再過幾天,我把回信給你帶走的時候,你再去賬房稱五十兩銀子算作你此行的獎勵。”

  信使如蒙大赦的應了一聲,趕忙將貼著心頭肉藏著的那個府里大管家親自交給他的大油紙包奉上,再不敢東張西望的躬身退下了。

  “你生的第二個是個閨女,大腦袋圓胖圓胖的,難怪你生得那么艱難。”不知道女兒生第二個的時候是腳先出來的朱氏談起陸拾遺生得女兒時,字里行間滿滿的都是疼愛之色。

  在陸府,男娃一向沒什么地位,反倒是閨女被陸尚書夫婦捧得就和掌心寶一樣,愛不釋手。

  偏生,已經(jīng)做了七個男娃祖母的朱氏到現(xiàn)在還沒見到孫女的影子,因此在聽到定遠侯報訊匆匆趕來的陸尚書夫婦在第一眼瞧見那滾胖滾胖的小女嬰時,就愛得跟什么似的,怎么都舍不得放手。

  “原來是個閨女呀,”陸拾遺一臉驚喜地重復,“相信老太君他們知道后也一定非常的高興。”

  “他們當然高興,”提到親家就想起他們曾經(jīng)做過的齷蹉事的朱氏嘴角微微一撇,“如果不是你的話,他們定遠侯府還不知道要等個多少年,才能夠等到這樣一個人見人愛的胖嬌嬌呢。對了對了,”說到外孫女就眉飛色舞地朱氏壓低嗓音湊近女兒道:“拾娘,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就在你還沒醒過來之前,皇上可是特地大張旗鼓的帶了好幾位閣老親自到侯府來見了兩個孩子一面呢,不僅如此,他還金口玉言的替兩個孩子取了名字——男娃叫千鈞,一諾千鈞的千鈞!女娃叫明珠,掌上明珠的明珠!”

  “嚴千鈞、嚴明珠?”陸拾遺自言自語地重復了一遍,雖然她并不覺得這兩個名字取得有多出彩,但作為一個典型的利己主義者,自己的兒女得了當今圣上的賜名無疑是一件十分高興的事情,畢竟,單單是看在這兩個名字的來歷上,她兒子、閨女以后的人生就可以說是一片坦途了。

  陸拾遺不是那等矯情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因此她的臉上很快就浮現(xiàn)出一抹感激之色,“沒想到皇上居然這么看得起兩個尚在襁褓中的小兒,居然還在日理萬機之中,紆尊降貴的親自為他們起名。”

  “哎呀呀,我的拾娘,你會這么說是因為你還沒有親眼瞧過我們的鈞哥兒和珠姐兒是多受歡迎!”原本對皇帝的指婚還有頗多怨言的朱氏笑得見牙不見眼地對女兒說道:“兩個小寶貝打從出了娘胎,我就沒見他們在搖籃里安穩(wěn)的待過半天。不止你太婆婆和婆婆時不時的會進來探望,就是你公公定遠侯也沒事有事的要找出一大堆理由的在產(chǎn)房外面繞個好幾圈,就巴望著你太婆婆和婆婆能夠行行好,把孩子抱出去給他瞅瞅呢。”

  “娘啊,您這話說得就好像小貓的爪子在我心坎上不停地繞似的,癢癢得厲害,”陸拾遺被母親朱氏活靈活現(xiàn)地形容逗得忍俊不住,精神也仿佛因此而提振了不少,“您可別在吊我胃口了,趕緊把……把鈞哥兒和珠姐兒抱過來給我看看吧!我真真想煞了他們!”陸拾遺軟言軟語地沖著母親撒嬌,央求著她趕緊把兩個孩子抱進來。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想偷偷的給兩個孩子喂上一口母乳,她知道母親的初乳對剛出生的孱弱嬰兒來說,是不可或缺的營養(yǎng)。

  朱氏自己也是做娘的,當然了解女兒此刻的心情,剛要出口叫人去抱,產(chǎn)房門口的門簾子就被一個打簾子的小丫鬟掀開了。

  “翁老太醫(yī)可真是神了,沒想到他說你什么時候會醒,你就當真在這個時候醒過來了。”分別穩(wěn)穩(wěn)把一個大紅色襁褓抱在懷中的馮老太君婆媳神色很是激動的走了進來。

  陸拾遺強撐著身體想要對兩人行禮,被蘇氏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了。

  “這才生了孩子,你怎么就想著要下床了?”蘇氏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為了兩個孩子你這回可是吃了大苦頭,月子切記要好好的坐,萬不可亂使性子的把自己給害了!”

  朱氏也附和地連連點頭,“還是親家母疼媳婦,這么的為我這不省心的女兒著想,她呀,就是個小麻煩精,打小就坐不住,還要您和老太君多多看顧包涵一二才是。”

  “放心吧親家母,拾娘現(xiàn)在可是我們府里的大功臣,我們正覺得怎么愛她都不夠呢。”馮老太君笑容滿面的把懷中的小襁褓小心翼翼地湊到陸拾遺面前,掀開一個角給她看,“這就是害你遭了大罪的珠姐兒,對了,拾娘,親家母有告訴你咱們家的兩個孩子被當今圣上當眾賜名的事情了嗎?”見陸拾遺點頭,她又滿臉慈愛寵溺地盯著襁褓里的小嬰兒笑道:“真要說起來,這小壞蛋才是咱們家貨真價實的小麻煩精呢。”

  “哦,老太君,這話是怎么說的?”陸拾遺興致勃勃地微微前傾身子看著被襁褓裹得像個大紅包似的閨女,忍住想要在那紅紅小臉上咬一口的沖動,心窩處那股甜蜜和興奮感更是久久都不曾散去。

  “你也知道,我們家往上數(shù)十代,就沒能生出一個女娃兒出來,所以,今天皇上過來一見到珠姐兒就舍不得挪眼,不論你公公怎么勸阻,他都執(zhí)意要抱抱珠姐兒,還說要沾沾龍鳳胎的福氣,”馮老太君一臉啼笑皆非的表情。“你公公不敢違逆君命,只能膽戰(zhàn)心驚的把珠姐兒交到皇上手里,不想,連半盞茶的功夫都沒抱到呢,珠姐兒就在皇上的龍袍上留下了她有生以來的第一泡童女尿!”

  “老天……”陸拾遺驚呼一聲,滿臉后怕地問:“皇上沒因為這個怪罪珠姐兒吧?”

  “如果真要怪罪的話,又怎么會當眾給我們的小乖乖賜名又表示在她的抓周儀式上要明文下旨敕封她為縣主呢?”蘇氏按捺不住地也湊將過來,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小手指塞進孫女兒肉嘟嘟的小爪子里去。

  顯然,她和她的婆婆丈夫一樣,也是個重女輕男的。明明手里還好好的抱著自己孫子呢,心卻已經(jīng)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飄到小孫女兒的身上去了。

  馮老太君見蘇氏把手指伸進曾孫女的小手心里哪里忍得,連忙毫不客氣地把她的手給拍開了,“你懷里不還抱著鈞哥兒嗎?怎么跑過來和我搶珠姐兒了,你也不怕鈞哥兒因為你這個祖母的區(qū)別待遇感到難過委屈。”

  “母親,您要是替鈞哥兒委屈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跟您換!”蘇氏不甘示弱地把懷里的小孫子往馮老太君那邊送了送。

  馮老太君聞言給了蘇氏懷中的襁褓一個異常嫌棄的表情,“這府里帶把的我老婆子每隔個二十幾年就要看一回,早就膩歪得緊了!還是我們的小乖乖好,既新鮮又好看!親家母,你來瞅瞅,這小胳膊小腿,褶子一層一層的,是不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喜慶?”

  “確實,這兒子多了也就不值錢了,我們家也是這樣,哪怕是家里的男丁再優(yōu)秀,也休想越過我們的寶貝拾娘去。”朱氏對馮老太君的話可謂是深有同感。

  如今看曾孫女是怎么看怎么順眼的馮老太君聞言頓生知己之感,兩人很快就親親熱熱的聊做了一團。

  蘇氏懷里的鈞哥兒仿佛知道自己不受長輩們歡迎似的,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的抽噎出聲。

  陸拾遺舍不得聽兒子哭,趕忙央求著蘇氏把孩子給她也抱抱,讓她哄哄,蘇氏卻是不肯,“這剛生了孩子的婦人,骨頭縫兒可都全開了,這時候是決不能提重物或者下床亂走動的。你別看這臭小子哭得傷心,實際上都是裝出來的,不信你瞧這小臉兒上干凈的,哪里能看得見半顆眼淚珠子。”

  “咦,”被她提醒的陸拾遺仔細地觀察了下比女兒瞧著瘦弱些,但精神卻格外顯得活潑的兒子,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還真是這樣,母親您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這是在假哭的?”

  “哈哈,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蘇氏嘴角勾起一抹懷念的弧度,“當年他爹也是這樣一副德行,只要是有什么事情招了他或者沒如他的意,他就會扯著嗓子裝哭——還裝得特別的像,我和你公公不止一次被他哄騙過。”

  “沒想到相公小時候還有這樣的一面,”陸拾遺一臉感慨地說:“而鈞哥兒明明和他半個照面都還沒有打過,卻像極了他這個做父親的。”


  (https://www.dzxsw.cc/book/50272/2676342.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