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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不愿做姐的養媳 7


  ~\(≧▽≦)/~啦啦啦~\(≧▽≦)/~啦啦啦陸拾遺輪回轉世了這么多回,很清楚對一位新嫁婦而言被丈夫領著去拜見夫家人和上族譜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她可不愿意為了博得丈夫的所謂一絲憐惜而把一個女人立身于夫家的根本拋在腦后。

  再說了,等到嚴承銳出征后,與她相處的最多的是馮老太君和侯夫人蘇氏。她不趁著丈夫還在的時候多刷刷她們的好感度,反倒作態拿喬的擺出一副不堪承受的矯情樣刺——舍不得兒(孫)子,又不得不強打起精神來在廳堂里等著他們拜見的兩重婆婆的眼,和作死又有什么區別?

  因此在與馮老太君等人見面的時候,陸拾遺表現的堪稱完美無缺,盡顯大家閨秀之典范。

  而馮老太君等人也對陸拾遺這個因為他們的私信而強娶回來的媳婦很是心疼,陸拾遺跟著嚴承銳剛跪在拜墊上,就慌不迭地張開手趕忙叫起,直說不用拘禮,不用拘禮。

  即使馮老太君和定遠侯夫婦都對陸拾遺青目有加,但陸拾遺依然堅持向三人行了大禮敬了茶又奉了自己親手做得鞋襪,得了他們的祝福和囑咐,這才恭恭敬敬的來到嚴承銳身邊站著不動了。

  眼瞅著她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做完這一切的馮老太君和侯夫人蘇氏面上沒什么贊許的表情,但心里卻在暗暗點頭。顯然,陸拾遺今日這番堪稱可圈可點的表現是徹底入了這對婆媳的眼。

  有道是投桃報李,陸拾遺能夠毫無怨懟之心的在他們侯府強娶她后還表現的如此條理有節,馮老太君和侯夫人蘇氏自然也不會卡著新嫁婦最看重的步驟不放。

  在陸拾遺來到嚴承銳身邊站定后,馮老太君就滿臉慈愛的像趕小羊一樣催促著兒子定遠侯趕緊帶著孫兒小兩口去祠堂給陸拾遺上譜了。

  “等你們回來正好抓緊時間用點早膳再出發。”她這樣對嚴承銳幾人說,望向獨孫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心酸和不舍之意。

  去祠堂上了族譜后,定遠侯帶著他的一對佳兒佳媳回到上房用早膳。

  做夢都巴望著此時的陸拾遺肚子里已經有了娃兒的馮老太君不舍得陸拾遺立規矩,意思意思的讓她夾了幾筷子菜肴后,就讓她坐下了。

  高門大戶都講究食不言寢不語,用完一頓只能聽到人細微咀嚼吞咽和碗筷零星敲擊聲的早膳后,定遠侯府全府上下把嚴承銳送到了最靠近前院的那重垂花門前。

  精神矍鑠的馮老太君看著換了一身銀亮鎧甲越發顯得英姿不凡的孫子,整個人乍一看上去仿佛老了十歲不止。她親自拿出手帕手帕替嚴承銳擦拭了兩下胸口的護心鏡——就如同往日對待上戰場的丈夫和兒子那樣——蒼老的嗓音帶著幾分哽咽的說道:“銳哥兒,你一直都是你祖父和你父親的驕傲,此去戰場,不要墮了我定遠侯府的威名!活著回來!”

  眼尾也隱隱帶上了些許紅色的嚴承銳重重點頭,因為甲胄在身不便行禮的他右手攥拳重重在左胸處砸了兩下,“孫兒一定努力進取,絕不會讓‘定遠’之名因孫兒蒙羞!”

  “好、好、好!”馮老太君使出全身力氣說了三個好字,然后把空間讓給兒子嚴峪鋒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半倚在丫鬟身上哭得泣不成聲的兒媳婦蘇氏。

  “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我這個做父親的,在這幾天也都跟你說盡了,”單手拄著拐杖依然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凌厲氣勢的定遠侯嚴峪鋒目光炯炯的注視著自己兒子道:“如今,我和你的祖母一樣,就一心盼望著你能夠平安回到我們身邊來,”定遠侯重重的喘了兩口粗氣,他的身體還很孱弱,多說上幾句話,就有些吃力。“至于什么‘大丈夫就當馬革裹尸還’之類的愚蠢念頭,你腦子連想都不能想!你可別忘了,現在的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你要多為你媳婦,多為你將來的孩子好好保重自己!”

  “放心吧,爹,我沒那么傻。”嚴承銳伸手攙扶了自己父親一把,他又不是蠢貨,怎么可能為了所謂的虛名而拋棄面前這幾個把他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的親人。再向父親鄭重承諾自己絕不會腦袋發熱做傻事后,嚴承銳帶著幾分心疼的把眼睛看向自己的母親。

  蘇氏明顯想要與兒子多說上兩句話,可是她心里太難受了,努力了好幾次都只是帶出一連串泣音的她自己也絕望了。不再徒勞無功的想要強迫自己開口,而是抖顫著手把她早早求來的平安符塞到嚴承銳的手心里,然后用嘴型對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兒啊!一定要回來!一定要回到為娘的身邊來!為娘不能沒有你!”

  面對傷心得眼睛都差點沒哭瞎的親娘,嚴承銳除了不停的點頭之外還能做些什么呢。

  “你這是存心要令銳哥兒因你而生出心障嗎?”最后還是馮老太君看不過去,故意板著一張臉呵斥她冷靜下來。“目前時間本就不多,你也讓他們小兩口說上幾句體己話吧——別把我和你相公好不容易擠出來的這點時間全耗費光了。”

  被婆母提醒的蘇氏這才想到還有一個陸拾遺沒有和兒子道別呢。

  只有親身做過將門婦的女人才知道她們的日子有多心酸有多苦,對這個被他們強行拉拽著扯進火坑里的兒媳婦充滿著愧疚之心的蘇氏聽馮老太君這么一說,哪怕心里再舍不得,也急忙忙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滿臉不好意思的陸拾遺。

  由于嫁過來沒多久就與丈夫聚少離多的緣故,蘇氏和馮老太君婆媳之間的關系幾乎可以用相依為命來形容,因此,面對馮老太君這毫不客氣的指責她自然是半點都沒有放在心上,相反,她很是感激地湊到馮老太君身邊,撒嬌道:“幸虧娘提醒得早,要不然我可就糊里糊涂做了一回惡婆婆了。”

  這會子,她倒是開得了口,說得了話了。

  “這送丈夫上戰場和送兒子上戰場的滋味到底是不一樣的,”馮老太君嘆了口氣,“我又不是沒嘗受過,怎么可能不懂你此刻的心情。只是,拾娘嫁到我們家來已經足夠委屈了,她與銳哥兒相處的時間本來就少得可憐,如今……能多說一會兒就讓他們多說一會兒吧。這樣一來就算銳哥兒當真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她也能在心里留個念想。”

  畢竟這是皇上明文下旨賜下的良緣,從來就沒有義絕或休棄的可能。

  因為擔心小夫妻不好意思當著他們這些做長輩的面說心里話的馮老太君直接把兒子兒媳婦給拎到旁邊的一處八角亭里坐下了。

  而初一見面就滾了床單又要分別的新婚夫妻見長輩們刻意用這樣的方式把空間讓給兩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們面面相覷地看了彼此半晌。作為丈夫的嚴承銳才吭哧吭哧地從嗓子眼里擠出這么一句話出來:“安心的在家里等著我回來,我,我不會忘記自己昨晚許下的承諾。”

  “我也會努力做你最堅實的依靠,讓你后顧無憂。”陸拾遺眼睛一眨不眨地回道。

  兩人又默默的對視了良久,嚴承銳鼓起勇氣握住陸拾遺的手,“等到邊關確定了駐扎地點后,我就會在第一時間給你寫信,到時候你有什么想說的都可以在信里告訴我。”

  陸拾遺與他十指緊扣,眉眼彎彎地點頭說好。

  嚴承銳想了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神有點飄忽的對陸拾遺說:“祖母和我爹娘都是和氣人,就算、就算我們這一次沒有……沒有達成目標也無妨,等我回來……我們再一起努力。”

  陸拾遺表情先是呆了一呆,隨后才像是領悟到了嚴承銳話中的含義似的,一張芙蓉玉面瞬間窘迫得幾欲滴出血來。

  “你、你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說出這樣、這樣的……你、你羞不羞呀!”面紅耳赤的新嫁娘用力掙脫了丈夫的手,捂著臉面把纖細裊裊的身子扭到一邊,竟是再也不肯和對方說話了。

  一直都眼巴巴望著這邊的馮老太君三人見他們有鬧掰的跡象,哪里還坐得住,趕忙湊將過來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滿心琢磨著要為小嬌妻減輕一把壓力的嚴承銳誠懇的把他心里的想法說出來了。邊說還邊一臉鄭重其事的讓馮老太君等人向他保證,不論一月后太醫的診脈結果如何,都不許遷怒到自己的妻子身上去。

  馮老太君等三位長輩聞言大笑,離別的愁緒也仿佛因此而減輕了不少。

  他們忍俊不禁的掃了眼旁邊面頰似火的恨不能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的新媳婦,一本正經的向自家孫子表態道:“這子孫大事本就要看老天爺賞臉,哪里是說有就有的,我們又不是那蠻不講理的老古板,哪里會因為這個就遷怒到你媳婦兒身上去。”

  得了長輩們保證的嚴承銳帶著滿腔的傷感之情,策馬提槍的在十數侯府親兵的拱衛下依依不舍的往城門所在的方向離去了。

  望著他的背影,陸拾遺在心里長吐了一口氣。

  還真的是一個糊涂的傻小子。

  我這么急著被你老祖母從宮里求娶回來不就是為了給你們嚴家留個種嘛?

  ——就算沒懷上也不會遷怒?怎么可能!

  不過也沒關系,反正經過她的一番推算,昨天確實是她的排卵日——嚴承銳又纏著她滾了好幾遍床單——只要運氣好的話,自然能夠順利懷上。

  而且就算這回沒懷上她也沒什么好緊張的。

  畢竟記不得哪輩子的她曾經在太醫院做過女醫,一兩張假孕的方子還是能夠拿得出來的。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戰場上的變故歷來突發頻頻,因為丈夫出了點什么差錯而受到刺激流產的將門婦在京城當真不要太多。

  一門心思惦記著初初相識又匆匆離別的妻子能否適應侯府環境的嚴承銳卻是不知在他心里猶如羊羔一樣純善天真的小嬌妻此時已經把肚子里的如意算盤撥得噼里啪啦響了。

  他很快就回來了。

  帶著一大堆的賞賜和一個成功讓嚴家女眷重新活過來的消息。

  “——身受劇毒重傷垂危也比真的沒了性命強,”嚴峪鋒強打起精神和馮老太君商量,“我打算馬上就收拾行囊帶上幾個治毒傷厲害的太醫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邊疆去救人。承銳的身體耽誤不得。”

  自從陸拾遺生下龍鳳胎后,嚴峪鋒就自動改換了對兒子的稱呼,正正經經的拿他當個大人看待了。

  “你這是想要我老婆子的命嗎?”馮老太君怒瞪著眼睛,“就你這個樣子還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邊疆去?你也不怕行到中途就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她又不是個老糊涂,怎么可能拿兒子的命來換孫子的命?

  “母親,承銳身邊必須有一個家里人撐著他,他現在的情況很危急,我們不能待在京城干看著。”心急如焚的嚴峪鋒耐著性子說服自己頑固的老母親,“而且我會坐馬車去,現在的馬車速度很快,只要我們沿路不停,那么——”

  “沿路不停?相公,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嗎?”蘇氏也不同意讓沒了一只胳膊又沒了一條腿的丈夫重新返回邊關去,哪怕她心里也十分的擔心自己瀕臨垂危的兒子也一樣。“你忘了半個多月以前,宮里太醫對你例行復查的結果還是需要好好靜養。”

  “峪鋒,我的兒!你就打消了這個主意吧,不論是為娘還是你媳婦都不會同意你現在去冒險的。”馮老太君一臉贊同的說。

  “母親,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

  “你一點都不清楚!”在最初的震驚難過后,馮老太君重新恢復了理智。“如今銳哥兒出了事,家里就靠你這根頂梁柱撐著,你要是再有個什么三長兩短,要我們孤兒寡婦的怎么活?”

  “母親……”嚴峪鋒還不死心的還要再勸,被馮老太君板著一張臉狠狠喝止了。

  就在眼下的場面陷入一種膠凝的狀態時,陸拾遺知道她主動請纓的機會來了。

  “老太君、母親,我覺得父親說得很對,現在的相公身邊確實應該要一個親人在身邊。”

  “可是,拾娘——”蘇氏大急,“不是我狠心不顧自己兒子,而是你父親他真的——”

  “母親,您誤會我的意思了,”陸拾遺安撫地握了握蘇氏的手,語氣溫和的打斷了她即將說出口的話。“我的意思是父親不能去,不代表我也不能去啊。”

  “你?!”大家異口同聲的說道。

  “是啊,我,我才是咱們家目前最合適的人選不是嗎?”陸拾遺一臉認真地毛遂自薦。

  “拾娘,因為承銳帶著一個小隊奇襲韃子王帳,又把韃子首領強行俘虜了過來的緣故,現在的邊關可謂風聲鶴唳,你一個女兒家就這么跑過去要是遇到了危險怎么辦?”嚴峪鋒皺緊眉頭,面上的神情很是不贊同。

  馮老太君和蘇氏也不贊成陸拾遺去冒險,在她們眼里,陸拾遺從小到大就被陸家保護地好好的,根本就沒有見識過外面的風浪坎坷更遑論戰場上的刀光劍影。她們可不想好不容易攔住了兒子,孫媳婦又折在了那個該死的鬼地方。

  “老太君、父親、母親,現在的邊關雖然很不平穩,但是因為相公的努力比起從前來說已經好太多了——前不久我和母親去外面應酬,不還聽到人說有許多大膽的商人特意往邊關跑嗎?而且我是女眷,就算到了那里也只是待在府里照顧相公,哪里都不去。等到相公傷好了我就會和他一起回來。”陸拾遺的語氣很認真。

  “那鈞哥兒和珠姐兒……”馮老太君面上的神情多出了幾分猶疑。

  “今早您和父親不還說要把兩個小搗蛋接到您的院子里去住一段時間嗎?”陸拾遺微微一笑,“只不過,等我離開后,母親可能要辛苦一些了。”

  “不過是一些尋常的繁雜瑣事,哪里稱得上辛苦,倒是你……拾娘,你真的要去嗎?”蘇氏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掙扎之色。她雖然從不曾跟著丈夫去過一回邊關,但是從丈夫偶爾的只字片語,還是知道那不是一個好地方,尤其是對她們這種需要男人保護的女人來說。

  “母親,我這次是非去不可!”陸拾遺臉上的表情格外的堅定,眼神里也帶著幾分毅然決然的味道。

  面對陸拾遺的堅持,馮老太君三人哪怕心里再不放心,也不得不無奈妥協。畢竟一切就如陸拾遺所說的那樣:她是整個侯府里最適合也是唯一的人選。

  當陸拾遺想要去邊關照料丈夫的消息傳出去后,立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京城里的人們沒想到定遠侯世子夫人在膝下已然有靠的情況下,竟然還會為相處了那么短時間的丈夫跑到邊關去冒險,一時間都大為感動。不少人在夸獎陸拾遺有情有義的同時也在感嘆陸尚書府上的家教不是一般的好——難怪馮老太君豁出老臉也要把陸尚書家的千金小姐給娶回家去!這樣的好姑娘,別說是定遠侯府了,就是他們也眼饞的慌啊!不但一進門就生了對龍鳳胎,對丈夫也這么的情深義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而被外面人夸贊‘教女有方’的陸尚書夫婦卻在收到消息后,卻是氣得整張臉都青了!

  他們幾乎是二話不說的就殺到了定遠侯府,半點都不客氣的對那怎么看都怎么不順眼的親家們表示他們要馬上見自己的蠢女兒一面!

  本來也不怎么想讓陸拾遺去——擔心孫子孫女在沒了父親又沒了母親——的定遠侯等人可謂是求之不得,趕忙叫了個丫鬟把正在收拾行裝的陸拾遺交到會客的小花廳里來。

  為了他們一家三口能夠好好說話,定遠侯等人更是在一陣例行的寒暄后,就以飛快的速度把整個小花廳都讓給了他們。

  臨走前,馮老太君更是握住陸夫人朱氏的手鄭重其事的拍了拍,“親家母,請一定要好好的勸勸拾娘,鈞哥兒和珠姐兒還小,他們不能沒有母親呀!”

  定遠侯府旗幟鮮明的態度讓陸尚書夫婦緊繃的面色有所緩和。

  “放心吧,老太君,我們會很快讓那傻丫頭改變主意的!”朱氏順著馮老太君的口風趕忙表態道:“這丫頭也真是,都是做兩個孩子的娘了,居然還這么沖動!”不管這定遠侯府的人是真心不愿她閨女去邊關冒險還是假意做出這樣一副姿態來給他們夫妻倆看,他們都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先把這個立場擺正了再說。

  馮老太君自己也是做母親的,當然能夠體會朱氏現在的心情,因此沒再說什么的,讓兒媳婦攙著她和兒子一起離開了。

  陸朱氏連生九個兒子才得了這么一個閨女,對陸拾遺自然是捧在手心里怕摔,含在口里怕化,往日在家里,不論陸拾遺捅了什么簍子,她都會問都不問的直接給自家小閨女撐腰掃尾巴。

  陸拾遺還沒有附身之前的原主之所以會在不樂意皇帝賜下的婚事后,就二話不說的抱著個首飾匣子跟人私奔,未必就沒有母親朱氏和家里其他親人把她寵壞的因素在其中。

  因此,當這個在女兒面前軟和妥協的完全沒了脾氣的慈母破天荒的惱怒著一張臉過來揪陸拾遺耳朵的時候,饒是陸尚書和朱氏做了大半輩子夫妻,也忍不住有點想要揉眼睛的沖動。

  “你不是最喜歡揪你哥哥們的耳朵嗎?還總說手感不錯嗎?”朱氏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自己女兒,“如今我這個做娘的瞧著也有些眼饞,你不介意把耳朵奉獻出來,也讓我這個做親娘的揪揪吧!”

  早已經算到陸尚書夫婦會殺過來興師問罪的陸拾遺歪著腦袋癟著嘴,“我是娘生的,娘想怎么揪就怎么揪唄,不過還請娘手下留情,揪得輕一點,要不然我會覺得疼的。”

  “你疼不疼跟我有什么關系?”朱氏沒好氣地說,手上的動作卻下意識的松緩了幾分。

  “世人不都說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嗎?”陸拾遺眨巴著討好的大眼睛,“這揪耳朵想必也可以算作是同理吧?”

  “打在兒身痛在娘心?!”朱氏才放松緩了的手又狠狠一擰!

  “哎喲!”這回陸拾遺是真感覺到痛了,哎喲喲的叫個不停,邊叫還邊不斷的使眼色找她親爹陸尚書求助。

  “娘子,拾娘她……”陸尚書對這個唯一的女兒也是疼進了心坎里,見她叫痛成這樣哪里舍得,剛要開口為女兒說兩句討饒的話,就被難得悍婦了一把的妻子一個異常凌厲的眼風給驚住,最后也只能回給小閨女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表示歉意。

  “虧你還知道什么叫打在兒身痛在娘心!”直接無視了這對父女的眉眼官司的朱氏語氣里充滿著惱恨的味道。“你明知道你是娘心坎上的一塊肉!怎么還存心用這樣的方式折騰自己讓娘不好過呢?!去邊關救你相公?!他算你哪門子的相公?!你就是掰著手指頭數都未必能數滿你們待在一起的時間!”

  “娘……”眼瞅著朱氏眼圈都紅了的陸拾遺也不叫疼了,她撒嬌似的用被揪住的那邊耳朵軟軟地蹭了蹭朱氏的手指,“您別生氣,我知道錯了,可是您也要聽我解釋呀。”她一點都不畏懼朱氏那鐵青的想要殺人的惱恨表情,不停地蹭呀蹭,蹭呀蹭。“我既然做出了那樣的決定,自然有我自己的理由啊。”

  “我不管你有什么天大的理由,也不想聽你說過多的廢話!我只知道我老了,不想要白發人送黑發人!如果你實在是覺得在定遠侯府待不下去的話,那么,就帶著兩個乖孫孫跟嚴家的臭小子和離大歸吧!我們家雖然稱不上巨富,但養你們娘仨完全是綽綽有余了。”清楚自己在女兒面前有多沒底線的朱氏干脆不聽陸拾遺的解釋,直接要她和嚴承銳和離。這一次她不管什么狗屁的君命難為,只要女兒能夠快快活活的生活在她身邊,哪怕是全家都因此而抄家流放了她也沒什么好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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